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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于他,學校里驚才絕艷的學生多了去了,禹文睿自認為比不上他們,但也不至于覺得自己差勁,畢竟,中上游的成績也是需要不少努力的。 “這么說up主是專業學美術的了?” “是啊,”配字的工作要簡單很多,所以禹文睿寫兩個字就能看一眼留言,“是不是覺得我的畫勉強夠得上格了?” “專業的美術生應該有其他更好的發展吧?” 有打賞帶著一個問題緩緩從屏幕上方飄過。 禹文睿并不排斥回答這類問題,他淺笑一聲,“同學們確實都混的還不錯,只是我沒啥上進心,所以想做點喜歡做的事情。” “哇,想必up主一定很有錢,才能說出這么任性的話來。” “復議,社畜爆哭。” “ 1,我什么時候才能這么輕松地說出這句話來啊。” 禹文睿有些哭笑不得,他剛剛好像說錯了話,“目前收入勉強和支出持平吧,還是希望大家能早日實現愿望。” 禹文睿說到這里就不再提這類話題了,他也不想給大家灌一些無意義的雞湯,畢竟他現在的生活,確實不完全是靠他努力得來的。 畫畫的錢雖然完全夠養活自己,但他能夠活的如此滋潤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禹文睿的父母很早就離異并且重組了家庭,這對拋棄了孩子的父母大抵是覺得虧欠,所以物質上從沒有短缺過他的,甚至在成年之后,他又各自獲得了父母公司的股份,雖然不多,但足夠支撐他過富裕的生活了。 對于禹文睿來說,這樣物質方面的給予很顯然比感情上的給予要實在的多,至少,他沒辦法去想象要如何與現在的父母交流感情。 即使禹文睿不太想要承認,他也能感覺到他在父母心中大概是那種會提醒他們過去犯錯的存在。 禹父禹母當年互相一見鐘情然后閃婚又很快有了孩子,但結婚不到三年,兩人之間的感情就像是被迅速消耗干凈,好在他們都想的開,迅速離婚之后又各自有了第二春。 偏偏雙方后邊組成的家庭都一直和睦至今,以至于禹文睿夾在兩人中間,被互相踢皮球后又送到了奶奶的手中。 禹奶奶疼他這么個孫子,但她也疼禹父后邊生的孩子,所以等上了初中之后,禹文睿就一直住校,幾乎完全和父母脫離了關系。 等到他畢了業,兩人就更是當他不存在了,禹文睿倒是樂的這樣,拿著點小錢,每天開開心心地過日子,能不往他們跟前湊就不往他們跟前湊。 ———— 好像是老天爺都看不慣他每天悠哉悠哉的小日子,按部就班的生活還沒過上半個月,禹文睿就天降橫禍,被車給撞了。 這事情說來挺巧的,他自從擴大了行動范圍,就深深地覺得,沒有一輛車來代步是一件很不方便的事情。 畢竟不像以前住的地方,超市離家就一條街的路,這邊別說商超離的遠了不少,就說這小區門口離他們家那棟樓,就得走好些時候,所以思考了一陣之后,禹文睿終于下定決心買了輛車。 嗯,電瓶車。 倒不是禹文睿沒錢買小汽車,但他一來拿到駕照后就幾乎沒再摸過車,二來,就是買了小汽車用處也不太大。 他家就他一個,平時用車也只是為了減輕負擔,所以一個電瓶車足矣。 于是乎,禹文睿在拿到了屬于自己的第一輛車之后,就直接成為了翠海明城的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翠海明城里住的都是些什么人啊,還真沒見過有業主騎小電瓶車的,禹文睿倒是不怎么在意,依舊開的很快樂。 只是這輛帶給他快樂的小電瓶車還沒上崗一個月,就直接退休了。 因為騎的是電瓶車,禹文睿還是和以往走路一樣,從門禁處進出,這天他剛出小區門,拐了個彎就見一輛行駛速度飛快的小汽車沖著他開了過來。 左前方是小汽車,右手邊是綠化帶,還沒等他開著小電瓶往綠化帶躲避,就聽見耳邊傳來巨大的撞擊聲,左手一陣巨痛,隨后身體就不由自主地飛下了車。 周圍立馬有人上來查看情況,禹文睿只覺得腦袋里轟轟的,右半邊身體摩擦到地上開始火-辣辣地疼,左手一動,也是一陣鉆心的疼痛,想來是斷了。 等他被人扶起來之后,才看到就在他旁邊不遠的地方,停著兩輛車,一輛正是剛剛撞到他的,此刻它已經撞斷了一棵大樹停了下來,車頭幾乎變形,副駕駛車門被另一輛車給撞歪了。 從周圍人的對話中可以得知,那位車頭撞到樹上的司機應該傷的最重,在駕駛室內人事不知,另一輛車的車主則是見義勇為,拿自己的車去撞了一下改變了失控車的方向,不然,禹文睿覺得自己可能會非死即殘。 劫后余生,緩了好一會,禹文睿那緊繃的神經才慢慢放松下來,一放松,身上的那些傷的存在感就愈發嚴重,疼得直叫他幾乎扭曲了五官。 救護車來的很快,醫護人員給禹文睿的手臂進行了緊急處理,另一邊,那被撞暈的人也被人抬了出來送上了救護車。 禹文睿被落在后邊處理傷口,他的眼睛一直黏在另一輛車上,想看看到底是誰救了自己,卻見那輛車里的人遲遲沒有下車,倒是有人在旁邊站著,像是在和里邊的人交流似的。 救護車就要走了,禹文睿還是打算先去給人道個謝,等他慢慢地挪到那邊,就見另一輛車緩緩駛過來,停在了他旁邊,也停在了他去救命恩人的必經之路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