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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衡看到這幕,眉頭微微皺起。 水果吃太多,沈云逸想去衛(wèi)生間,小聲跟顧行景說了。 顧行景怕他不認識路,打算陪他過去。 沈云逸面紅耳赤,“不用,我有不是小孩子,自己去就行。” 顧行景知道他臉皮薄,怕再被這群猴子打趣,便指了一下方向。 沈云逸點點頭表示記住了,然后起身離開。 他走后沒多久,這一小片就安靜了下來。 一個人試探性問道,“顧哥,你這是——定下來了?” 不怪他們這樣,實在是顧行景從前對愛慕者太過冷酷,半點情面都不給,如今卻一再帶著沈云逸參加他們這些相熟的人才來的地方,還百般體貼維護,都覺得有些不真實。 顧行景擔心他們說漏嘴,只是笑。 見他沒有否認,大部分人都以為他是認真的,打算以后看到沈云逸也放恭敬點,千萬別把人給得罪了。 聶衡最了解顧行景,直接坐了過去,只掃了一眼周圍的人便識趣地去了別的地方,將空間留給他們兩個。 聶衡壓低聲音,“你到底是個什么打算?跟旁人不能說,跟我還不行?” 顧行景和聶衡從小到大沒少別苗頭,不過感情一直不錯。 他知道聶衡狂歸狂,嘴挺緊,便沒有瞞著,“我前段時間不是被家里弄得不耐煩,正好這小家伙說他愿意幫我做擋箭牌,順口就答應(yīng)了。” “只是這樣?”聶衡將信將疑。 顧行景那護犢子的架勢可不像只是對一個擋箭牌該有的態(tài)度。 “不然呢?”顧行景斜了他一眼,“難不成我還得占他便宜?” “行吧,那你好好把握好度,別糟蹋好人家的孩子。”聶衡松了一口氣,叮囑到,“沈云逸可不是外面那種不三不四的人,你別拿那套對他。” “從前也沒見著你對誰找的對象這么上心,這次怎么突然變得婆婆mama起來?”顧行景以為聶衡看上沈云逸,心里不爽,也沒憋著,直接懟了過去,“你跟他很熟嗎?” 明明上次在賽車場見面時沈云逸都不認識聶衡,這小子該不會背著他偷偷勾搭他的人了吧? 顧行景突然想找面鏡子,看看自己頭頂是不是綠得發(fā)光了。 聶衡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回答道,“我跟他是不熟,但我助理跟他是發(fā)小,你要是不做人,到時候衛(wèi)辰生起氣來,我被夾在中間多尷尬?” 顧行景這才放心,但想到沈云逸說起衛(wèi)辰時那親近的模樣,臉又沉了下來。 他舍不得發(fā)作沈云逸,也沒有立場干涉沈云逸的人際交往,便將炮火對準這會兒離他最近的聶衡,“我說聶衡,你這到底是找了個助理還是找了個祖宗?” “堂堂聶氏集團太子被一個小助理拿捏住,說出去也不怕丟人?” “至少比你這個喝酒都要被人管的家伙好。”聶衡也不客氣,嗤笑道。 兩人你來我往擠兌了幾句,顧行景見沈云逸還沒回來,有些不放心,起身過去接人。 “老大,你去哪兒啊?”盛燃眼尖,看到顧行景往外走,連忙問道。 “衛(wèi)生間,怎么,你也要來?”顧行景挑眉斜了他一眼。 “哈哈,我看你不是想去衛(wèi)生間,而是怕小云逸被人拐跑了吧?”盛燃嘴一咧,笑得特別燦爛。 莊文無力扶額,覺得盛燃這沒眼色還特別耿直的家伙能活到現(xiàn)在沒被打死簡直就是奇跡! “對啊,我就是怕他被人拐跑怎么著了?”顧行景大大方方地承認了,反而噎得盛燃啞口無言。 “阿文,我怎么發(fā)現(xiàn)自從遇到小云逸,老大就越來越......不要臉了?還特別sao包?”盛燃看著顧行景的背影,撓了撓頭。 “你沒聽過一句話?”莊文笑得云淡風輕。 “什么話?”盛燃好奇地湊到他旁邊。 “戀愛中的男人,不是詩人,就是傻X。”莊文慢條斯理喝了一口酒。 “老大他最討厭那些酸唧唧的詩文,不可能當詩人。”盛燃瞪圓眼睛,聲音也拔高了幾度,“所以你的意思是老大是傻X?” 他這一嗓子沒壓著,不少人都聽見了,齊刷刷用看猛士的眼神看向莊文。 敢這樣說顧行景的,莊文還是頭一個。 “閉嘴,傻狗!”莊文捂住發(fā)疼的心口,只覺得自己遲早有一天會被盛燃害死! “等下老大來了,你要是敢把這話說出來,信不信我當場把你片了做狗rou火鍋?”他咬牙切齒威脅道,同時掃了一眼聽到盛燃話的人。 “明明是你自己說的——”盛燃委屈巴巴,最后在莊文的死亡凝視下閉嘴,還做了一個拉拉鏈的動作。 莊文磨了磨牙,這才滿意。 另一邊,沈云逸那里確實遇到了小問題。 他從衛(wèi)生間出來時迎面撞上一個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兒,對方那眼珠子看到他時都直了,直接堵了路要聯(lián)系方式。 沈云逸不喜歡對方那輕佻的眼神和油膩的言語,剛開始還保持禮貌直接拒絕,誰知這公子哥兒是屬狗皮膏藥的,不給就不放他走,威逼利誘不說,還試圖動手動腳。 沈云逸正要發(fā)火,看到公子哥兒背后出現(xiàn)的男人,眼睛一亮,“行景哥,你怎么來了?” 這公子哥兒還以為沈云逸誆他,笑著摸沈云逸的臉,“小寶貝兒,你這套在我這里可不管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