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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幾個助理表面不顯,實則也悄悄豎起了耳朵。 李助心有余悸,簡單說了一下剛才的事情。 實習生看了一眼嬴歡辦公室的方向,發(fā)現(xiàn)里面門緊閉著,這才壓低聲音問道:“李助,我聽說……咱們老板那方面,”實習生在自己腦袋上比劃了兩下,繼續(xù)道:“有點問題,難道是真的嗎?” “你聽誰說的?” “就樓下保安大叔啊,他說老板以前經常帶一個一臉不情不愿的人來公司,還差點鬧出人命,后來那個人再也沒出現(xiàn)過,老板有一段時間精神特別不穩(wěn)定,大家都說他……精神方面出了點問題。” “行了,”李助呵斥住實習生,“你要想在這里工作,最大的忌諱就是不要八卦老板的事情。” 他作為極少數(shù)一批能一直留在這里的人,靠的就是只管自己一畝三分田的事情。 想起嬴歡剛才的眼神,李助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剛才的嬴歡,讓他聯(lián)想起了,那段恐怖如同噩夢的時間。 實際上實習生打聽來的八卦,大部分并不是空xue來風。 大概四五個月個月前,他的老板確實經常帶一個年輕人過來,那個人還偷偷告訴過他,他被囚禁了,希望得到幫助。 但當時的李助,太希望獲得機會,轉頭就毫不猶豫把這件事告訴了嬴歡。 就是那天,嬴歡抱著暈過去的人離開,后來也再也沒有來過,所以大家都猜測是不是鬧出了人命。 只有李助知道,沒有鬧出人命,那個年輕人包裹在毯子里的身體□□,慘不忍睹。 又過了一段時間,似乎發(fā)生了什么很不好的事情,嬴歡三天兩頭不來公司,每次來時臉色都很難看,仿佛一座壓抑到了極致隨時都會爆發(fā)的火山,那段日子,不知道有多少人被辭退。 所以嬴歡精神方面出了問題的流言就這樣傳了出來。 不可否認,嬴歡真的是一個天才,對于市場的走向有著敏銳的把控力,這幾年,讓公司的市值翻了不知多少倍,但天才與瘋子,往往只有一線之隔。 辦公室內,李助剛走,嬴歡的表情就柔和了下來,對著沙發(fā)上鼓起來的包說道:“別緊張,我讓他走了。我不會讓任何人看到你的,我舍不得。” 辛棠一動也不動,不知有沒有把嬴歡的話聽進去。 太陽曬得他有點熱。 春日的陽光算不得猛,但畢竟是對著曬的,辛棠又是剛甩開嬴歡就把自己裹進了毯子里,身上的熱汗還沒散去,黏糊糊的,像是殘留著嬴歡的熱吻。 他再也不想來這里了。 但嬴歡還是那句話,黃姨不會來了,他總得吃午飯,跟著一起來公司是最好的選擇。 “不能讓黃姨回來嗎?”被強行拖起來吃午飯時,辛棠問道。 “當然不可以,”嬴歡溫溫柔柔地笑著,卻說出一些冰冷至極的話:“事不過三,她不是第一次做這種吃里扒外的事情了。” 辛棠不知,原來黃姨不是第一次幫他,可在他的記憶中,他明明狠狠砸破過黃姨的腦袋。 他想,那應該是一個懦弱卻善良的好人,可惜被他和嬴歡害慘了。 之后的一段時間里,辛棠依舊被迫每天跟著嬴歡來上班,他漸漸學會了看一點小說,或者百無聊賴時望望窗外,盡量不與嬴歡發(fā)生什么交集。 但嬴歡,總有辦法逼辛棠開口的,而且辦公室的環(huán)境總是讓他格外興奮,辦強迫地與辛棠發(fā)生過兩次關系。 一次他是把辛棠放在辦公桌上,弄完的時候,文件、電腦歪歪斜斜散了一地,嬴歡扯了領帶把他弄進去的東西全部堵住,而后心情極好地把辦公室一點一點收拾回原狀。 另一次是他把辛棠拽到了辦公桌下的空隙,一邊說著:“你剛失憶時,跑到書房里來找東西,那么乖地蹲在我腿邊,我就想這么做了。”一邊塞進了辛棠嘴里。 這樣說安寧也安寧、說煎熬也煎熬的日子,在某個晚上——辛棠接到黃姨的微信語音電話時戛然而止。 那時候嬴歡正在洗澡,辛棠隨手刷著一些貓貓狗狗的視頻,黃姨添加微信好友的消息突然彈了出來,他一度以為是他出現(xiàn)了幻覺。 他的平板不是沒辦法和外界聯(lián)系嗎?當初和黃姨面對面加好友都沒能加上,為什么現(xiàn)在突然可以了? 辛棠不覺得是嬴歡突然放松了對他的限制,他直覺這其中還有什么特殊的原因,索性同意了黃姨的好友請求,看看她到底要干什么。 幾乎是加上好友的同時,黃姨的語音電話就打了進來—— 辛棠點擊接聽,但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黃姨沙啞的聲音,夾雜著嗚嗚的風聲傳了過來: “小先生,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 第53章 黃姨之死 黃姨, 全名黃莉,只是一個普通的農村婦女,經人介紹嫁給了雖然同樣貧窮、但很愛護她的老公。 兩夫婦奮斗了半輩子, 一頓好菜好飯沒吃過,終于在寸土寸金的C市,買了一套三環(huán)外的房子。 為了買房,他們的生活一向過得拮據(jù),就連生病了也是能忍則忍, 實在忍不了才去醫(yī)院檢查,她老公就是因為檢查得晚了,加上治病消耗實在太大, 放棄了治療,在病痛中死去了。 沒想到同樣的戲碼又發(fā)生在了她兒子身上。 最開始聽說兒子頭痛,黃姨以為他是壓力大了導致的,再加上為了老公生病的事, 家里實在沒錢了,她阻止了兒子去醫(yī)院檢查,總想著, 再等等, 自己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