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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暗,嬴歡回來了,還帶著晚飯。 “寶貝,起來吃飯。”嬴歡輕聲喚醒辛棠。 辛棠躺了一下午,腦子都僵了,睜開眼睛時還迷迷瞪瞪的,打了個哈切,眼底彌漫上一層淺薄的水霧。 嬴歡喉結微動,轉瞬之間,難耐的癢|意已經從心尖蔓延至四肢百骸。 他有多久沒見過辛棠這副毫無防備的模樣了? 一時間,那些黑暗的欲|念壓都壓不住,仿佛燒滾了的巖漿,咕嚕嚕冒著泡沖破了禁錮。 嬴歡湊過去親吻辛棠的眼睛,逐漸往下,留下一連串干燥的輕吻。 直到嘴唇被人咬住,辛棠的意識終于徹底回籠。 “唔、你回來了……” “嗯,我回來了。” 嬴歡的動作還在繼續(xù),這種一觸即分的輕吻根本無法澆滅他心中的欲|火,反而越發(fā)難耐,他輕吻辛棠的臉頰、唇角,力道比之前大上不少,如同野獸徹底咬破獵物脖頸之前的確認。 辛棠感知到危險,心尖兒微顫,沒敢躲,就著這個姿勢問嬴歡:“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嗯。”嬴歡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親到辛棠的耳朵時,用牙齒咬住輕輕磨了磨。 辛棠偏過頭,“別、別咬。” “不喜歡?” 嬴歡的嘴唇還貼在他的耳朵上,一說話,熱氣順著耳廓鉆進去,又麻又上頭,辛棠忍不住抖了一下。 嬴歡輕笑了一聲:“那就是害羞了?” 害羞這種事,一個人害羞那叫害羞,被戳破了那就叫羞恥。 辛棠從臉到脖子跟都紅了,努力瞪著嬴歡,想做出一副沒害羞的樣子,落到嬴歡眼里,那就變成了毫無威懾力的撒嬌,宛如一塊剛出籠的熱氣騰騰的甜糕,讓他只想一口把這甜糕吞下去,看看他到底能有多軟、多甜。 嬴歡聲音越發(fā)低啞:“這就害羞了?我們可是夫妻,這才哪到哪,得多練練。” 多練練?! 辛棠為了自己的身體健康著想,愣是硬著頭皮說出了拒絕的話:“我覺得吧,我現(xiàn)在失憶了,這種事,可以慢慢來。” “我已經很慢了。” 辛棠:“!?”他昨天才醒來呢,這來來回回親了不下三次了,還叫慢? 嬴歡仿佛看出了他的驚訝,摸著辛棠的嘴唇溫聲細語地道:“如果不是你失憶了,昨晚我就cao|你了。” 與他溫柔的聲音截然相反,嬴歡手下的動作很粗|暴,碾得辛棠嘴唇生疼。 辛棠又痛又驚悚,小聲反駁:“可是我現(xiàn)在失憶了……” 嬴歡眼睛微瞇:“不滿意?那我可以按照我的節(jié)奏來,說不定可以很快幫你想起來。” 識時務者為俊杰,辛棠迅速妥協(xié):“現(xiàn)在挺好的,就這樣吧!” 嬴歡終于收回手,安撫一般地親了一下辛棠紅腫的嘴唇,“起來吃飯吧,還是我給你端過來在這邊吃?” “我起來。” 辛棠剛掀開被子,嬴歡已經拿了件大衣罩在他身上,裹得嚴嚴實實的。 有一說一,如果嬴歡脾氣能穩(wěn)定一點,他還是很心動的。 嬴歡把吃食一樣一樣擺出來,還騰騰地冒著熱氣。 辛棠小廢物坐得端端正正等著吃白食,好一會兒,他才想起來之前想問的問題:“對了,我的臉是不是毀容了?” “沒有。” “那洗漱間里為什么沒有鏡子?” “我不喜歡照鏡子。” “啊?為什么?” 辛棠表示不理解,嬴歡那張臉在他眼里就是妥妥的絕世美女,看都不敢細看,生怕起了旖念,如果他自己長了這么張臉,肯定恨不得天天對著鏡子孤芳自賞。 嬴歡放下筷子,又抽了紙巾擦了擦嘴角,這才看向辛棠,明明是在笑著,笑意卻不達眼底,讓人分不清楚他究竟是不是在開玩笑。 “你讓我|cao一次,我就告訴你。” 辛棠:“……” 嬴歡慢悠悠補了一句:“只有今晚,過時不候。” 辛棠根本沒考慮過要做,就是下意識反駁這個不靠譜的說法:“這里可是醫(yī)院。” “我的車在樓下。” 辛棠臉色爆紅,“你不要胡說八道!” “做都做過了,還不讓說?” 還做過?! 辛棠要窒息了。 嬴歡拿出手機,隨手點了幾下,遞給了辛棠,“要看嗎?” 辛棠一開始沒反應過來,看到手機遞過來就下意識低頭看了一眼,等他意識到不對勁時,已經來不及了。 他趕忙移開視線,又臊又熱,坐立難安。 始作俑者嬴歡舔了舔唇:“不再看一眼?看清楚了嗎?” “誰想要看清楚這種東西!” 雖然嘴上這么說著,事實上,辛棠他不僅看清楚了,還忘不掉了。 頓了片刻,明知沒什么希望,辛棠還是低聲問道:“你能不能、把它刪了。” “不行。”嬴歡旁若無人地欣賞照片,眉眼間是一本正經的禁欲氣質,說出來的話卻讓辛棠恨不得當場失憶:“你又不給cao,我就只能看著照片打了。” “你、你、”辛棠憋得難受,還是忍不住罵了出來:“不要臉。” “要臉有什么用,你給cao嗎?” “你能不能不要隨時把這個字掛嘴邊?” “哪個字?cao嗎?”嬴歡勾起唇角,“我不說了,能那個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