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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陳契卻誤會了戴莎瑜的意思。他雖然看穿了戴莎瑜女 O 的本質,卻把她誤當成了喜歡應繁的同性戀。 為了達成目的,掃除自己追求應繁路上的一切障礙,他設計把戴莎瑜和寧慶文關在了一起,還用了催情劑,讓寧慶文不得不標記了戴莎瑜。 這一舉對有應繁的父親力保的寧慶文來說,在當時無關痛癢,卻讓戴莎瑜不得不放棄了自己的工作。而她之后再復出,是因為寧慶文第二次被陳契陷害,這次沒有了靠山的他徹底丟掉了工作,并且因為攝入高濃度的信息素身體出現了異常,整個人也變得頹廢不堪,拒絕工作,戴莎瑜為了養家糊口,不得不拾起了裝 A 的老本行。 “你知道我媽生下我時才多大嗎?作為一個女 O,那時的她根本沒有選擇自己后半輩子的權利。陳契為了一己私欲,徹底毀掉了我父母兩個人的人生。他們丟掉了工作,失去了最親密的友人或追求摯愛的權力,被迫和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綁在一起。而且因為我媽無意中撞破他和趙青的秘密,陳契還威脅她,逼得我媽偷偷自我了斷了,親眼目睹她自縊在臥室的那個場面,我這輩子都忘不掉。” 說到這里,寧世林的眼眶里布滿了血絲,嘴唇也咬得發白。 柳峰岳耐心聽完,發出了疑問:“這些都是陳契做的,那陳衷呢?” “陳衷?” 寧世林冷笑了一聲,“他的確沒做什么直接對不起我的事,但他究竟做錯了什么,你不應該比我還要清楚嗎?我只是在替你伸張正義而已。或許他犯的最大的錯誤,就是他是陳契的兒子,如果不是陳契害慘了我的父母,應繁也好,你也好,都與我無關,我才懶得管他們陳家父子究竟禍害了誰。而且我沒刻意要抓他一起,是他非要自己往套子里鉆的,他不活該嗎?” 柳峰岳覺得寧世林的腦子可能真的有某種大病。 見他沉默不語,寧世林繼續發瘋:“既然陳契毀了我的家庭,憑什么我不能毀了他的?我想不明白,人渣的孩子錦衣玉食,風光無限,我明明沒做錯過什么,卻要忍受這些尋常人不該忍受的痛楚?” “可陳契的個人行為,真的和陳衷沒關系…” “你該不會想給那個人渣洗白吧?” 寧世林忽然抓住了柳峰岳的手腕,他的力道很大,幾欲把柳峰岳的骨頭給捏碎,“你以為我為什么會愿意見你?柳峰岳,某種意義上來說,你也是個可憐人。但我都已經告訴過你真相了,為什么你還是執迷不悟,你到底被他下了什么蠱?” “我知道他騙過我,” 柳峰岳很平靜,“可是在我眼里,他不是陳契,沒有那么的罪無可赦。” 或許陳衷對他的感情是假的,但柳峰岳還是愿意相信他。他也不知道自己的這種信任源自于哪里,只知道絕不是因為陳衷的花言巧語或者種種黏人的行跡,不是因為一次又一次的纏綿,也不是因為陳衷曾背著受傷的自己走了很遠的路,又或是為了找到他,險些凍死在冰天雪地里。 他只知道自己絕不是應繁,還沒有絕望到喪失理智,需要依靠一根虛假的稻草續命的地步。 他是一個擁有正常感情的普通人。 或許正是驗明了那句古話,情不知其所起,一往而深。 信任也是沒有理由的。 “如果你真的無法諒解他,我替他向你道歉,” 柳峰岳抽回自己的手臂來,忽然起身,跪在了地上,俯下身去,額頭撞向冰冷的地面,“求你再好好考慮下吧,陳衷真的是無辜的,請你放過他。” 柳峰岳和寧世林對峙了足足半個小時,寧世林終于冷靜下來,答應了柳峰岳的請求。 “事先說好,以后他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可別后悔。” 柳峰岳發誓,他絕不后悔。 陳衷被放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憔悴了不少。 他遠遠地看到柳峰岳時,沒有任何反應,目光有些呆滯,不知在想什么。于是柳峰岳主動向他走來,陳衷像是一只怕生又渴望被人撫摸的小狗,瑟縮了一下,想躲,卻又沒有躲得很遠。 柳峰岳十分輕易地就把他捉進了自己的懷里:“你是不是忘記了什么?” 陳衷張了張嘴,醞釀了很久之后,終于發出了一點微小的聲音:“哥。” “行了,我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咱們回家再說。” 柳峰岳真的很累。 他被這件事消磨了太多精力了,即使是在說服寧世林之后,也一直輾轉反側,生怕寧世林反悔。柳峰岳完整地錄下了他和寧世林之間的對話,他很糾結如果寧世林反悔,這段錄音是否有用,他不希望讓事情變得更復雜,陳衷遲一天出來,于他而言都是一種煎熬。 好在寧世林履行了承諾。 現在對陳衷來說,還不算太晚。 他拽著陳衷的手,想帶他回家,拽了好幾下卻發現完全拽不動。一回頭就發現陳衷還在呆呆地看著自己,眼神有點陌生。 “陳衷,” 柳峰岳的口氣有些不耐煩了起來,“你是不是要逼我用強的?” 他一撒手,陳衷又縮成了一團。 “哥,對不起,全都怪我太自私自大了,如果不是因為我硬要闖進你的生活,你肯定會過得更好,我不僅沒做成自己想做的事,還牽累了你,還一直以為自己是對的,我不僅一無是處,還是個傷害了你的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