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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不住發出疑問:“你對誰都這么溫柔體貼的嗎?” 怎么可能。 如果不是因為工作,柳峰岳才懶得給一個 Alpha 好臉色看,哪怕對方是女性。 但在客人面前,他當然不能說得這么直白。 “你對我來說,比較特別。” 柳峰岳幫戴女士揉了揉凍得有些僵硬的腳腕,委婉道。 陳衷心態崩了。 柳峰岳居然對一個才第一次見面的女 A 說她比較特別! 他和柳峰岳都認識三年,相愛三個月了,柳峰岳還從未像這樣對他說過一句情話! 為什么他的愛這么廉價,可以隨意地賣給別人,在自己面前卻又吝于開口,難道其實自己在柳峰岳的心里根本就一文不值? 陳衷的視線越過柳峰岳的肩膀,落在了他的后頸上。 陳衷清晰地記得,在他出門前,那里明明沒有這么紅這么腫。 難道在接待 “戴女士” 前,柳峰岳還接待過別的 Alpha? 他是什么時候過來的?和上一個客人一起呆了多久?他們做到了哪一步? 陳衷大概估算了一下,從他離家到現在四個多小時,如果柳峰岳是在他出門后沒多久到這兒來的,他就有充足的時間和上一個 Alpha 做全套。 陳衷不愿接受這個現實。 他心中仍揣著希望的火苗,小心翼翼地問:“你在這里工作多久了,平時忙不忙,幾點上班?” 柳峰岳如實回答:“我是今天才開始上班的,所以工作忙不忙我不是很清楚。不過晚上八點才上班,凌晨一點就可以走,應該不會很累。” 陳衷的希望火苗啪的一聲滅了。 柳峰岳是八點來上班的! 到他來之前,已經過去兩個半小時了,緊湊一點的話,做完全套還是綽綽有余的。 而且柳峰岳說他是第一天來上班,很有可能是假的,畢竟自己之前點名要的經驗少的,他會為此而撒謊也可以理解。 上次柳峰岳喝醉了回家剛好就是凌晨一點左右,時間對上了,所以柳峰岳那天肯定是在這里被別人灌醉了以后才回家的。 說不定那些手腳不干凈的 Alpha,還對他下了藥,不然他也不會對自己這樣那樣。 柳峰岳肯定在外面有別的 A 了,說不定還不止一個,否則他也不會如此熟練地幫他捏腿。也不知道究竟是怎樣變態的 Alpha,才能把他調教成這般乖巧溫柔的樣子。 陳衷一邊享受著,一邊想哭。 可是就算是被別的 A 碰過了,他又能怎么辦呢。柳峰岳是屬于他的 Beta,陳衷不想撒手,撒手了就更是便宜其他 Alpha 了。 陳衷覺得現在還不算晚,他必須讓柳峰岳浪子回頭,不僅是為了他自己,也是為了柳峰岳好。 見 “戴女士” 半天沒有提任何要求,柳峰岳有些怕自己服務不到位,對方離開前舉報了他,讓他還沒來得及探出一點情報來,就丟了工作,只得主動開口:“有什么需要我為你做的,盡管吩咐… 不過事先說明,脖子以下是不可以的。” 脖子以下不可以,那就說明,柳峰岳不論對誰,脖子以上都是可以的。 他和其他 Alpha 接吻過! 陳衷不太想接受這個 “事實”。 “戴女士” 問:“為什么脖子以下不可以?” 柳峰岳的心揪了一下。 她這么問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她想和自己做脖子以下的事。 柳峰岳不敢直白地拒絕她,那樣他會丟工作的。 他只能努力裝出一副害羞的樣子:“因為我們還不是很熟。” 陳衷心里一咯噔。 那意思說,只要是熟客,隨便做什么都可以了。 不過轉念一想,柳峰岳開始晚歸,是在那天知道了真相之后。刨除昨晚他發燒昏睡過去,柳峰岳最多也就在這里工作了三天,應該還沒有能熟到可以對他胡作非為的客人,所謂的脖子以下不可以,應該最過火也就咬后頸。 陳衷覺得自己好像又沒那么綠了。 “那我可以把你買斷嗎?” 他問,“以后我每晚都會來的,絕對不會讓你寂寞的。” 啊??? 柳峰岳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這位 “戴女士” 似乎鐵了心想和他做脖子以下的事,可柳峰岳是真的不想賣身,但話都說到這種地步了,他再婉拒意圖就很明顯了,肯定會丟工作的,只能先硬著頭皮應下,之后再走一步算一步。 “我的榮幸,女士,” 柳峰岳有些僵硬地回答,“不過這些事不是我能說了算的,或許你可以問一下前臺的工作人員。” 會所那邊應該不會同意吧。 畢竟自己被買斷了,他們賺的錢并不會變多,還會少一個打手。 “戴女士” 點頭:“等我臨走的時候再說吧,現在還不急。” 柳峰岳很緊張。 既然 “戴女士” 并不急著去和前臺溝通,那么她接下來想要做些什么呢。 “今晚我太累了,沒有做其他事的興趣,你可以陪我聊聊天嗎?”“戴女士” 問,“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再要些點心和葡萄酒,這樣會更浪漫一點。” 柳峰岳舒了口氣,覺得自己逃過了一劫。 他答應了 “戴女士” 的請求,離開包廂后,聞著味兒找到了糕點房。不大的糕點房里硬是塞了好幾排貨架,幾只大烤箱和蒸籠同時運作著,還有兩位重量級的廚師在里面忙碌著,顯得格外擁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