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頁
用手吧怕柳峰岳不接受,水果刀太鋒利,牙簽也很尖,都有可能會傷到柳峰岳。糾結了半天,陳衷最終還是決定賭一把,拿起一塊遞到柳峰岳嘴邊。 柳峰岳本身就燒得很厲害,蓋著厚衣服被陳衷的體溫烘烤了一會兒,就有點燒迷糊了。 他只是聞了聞火龍果的氣味,并沒有下嘴,沉寂片刻后忽然扭頭,一口咬住了陳衷的脖頸。 第40章 信息素作者有話說:陳衷自然是不敢反抗,甚至求之不得。于是柳峰岳肆無忌憚地又啃又舔,在陳衷的脖子上留下了一圈紅印。當他抓著陳衷的肩膀,強制他扭過身去,去咬他的后頸時,柳峰岳忽然覺得哪里有些不太對勁,整個人瞬間清醒了不少。 “陳衷,” 柳峰岳重新坐直了身子,“咬我一口。” “好的?!?nbsp;陳衷不假思索地俯身咬住了柳峰岳的腮。 他咬得很重,甚至松口時向外拔了一下,在柳峰岳的臉上留下了十分清晰的牙印。 柳峰岳倒吸了一口涼氣,捂著臉向后仰了仰身子:“你是不是想吃拉絲年糕想瘋了?我沒讓你咬臉!” “對不起,哥,我以為隨便咬哪里都可以,” 陳衷果斷道歉,用手背遮著嘴,舔了一下自己的牙尖,“所以我應該咬哪?” “咬脖子,” 柳峰岳再次湊了上來,向下拽了拽領口,光潔的脖頸完全暴露在了陳衷的嘴邊,“你下嘴輕一點… 別留印?!?/br> “哦?!?nbsp;陳衷不疑有他,攬過柳峰岳的肩膀來,抬起他的下巴,一張臉緩緩貼近,忽然露出了鋒利的犬牙。柳峰岳還以為陳衷是想要撕爛自己的嘴,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推著他的胸口想要往后退。 然而在察覺到他退意的瞬間,Alpha 的懷抱箍得更緊了。 他的下巴也還被陳衷緊緊捏著,根本動彈不得。 不過,陳衷并沒有去撕咬他的嘴唇。 guntang的呼吸迅速從他的鼻尖下落,略過了他的嘴唇,最終貼在了他的喉結上。 陳衷點到為止地咬了一下他脖子下的一小塊皮,又迅速把他放開了,動作輕得讓柳峰岳感覺仿佛只是被蟲子叮了一口。 陳衷輕聲問:“這樣可以嗎?” 柳峰岳摸了摸脖子,雖然他被咬過的地方幾乎沒什么感覺,陳衷的呼吸卻像一塊烙鐵一樣,擦過去的每個地方至今都還有些燙。 許久他才回過神來,揉了揉自己的后頸:“我沒讓你咬前面,你咬后面… 就你們 Alpha 還有 Omega 腺體所在的這個位置?!?/br> “好?!?nbsp;陳衷干脆把柳峰岳提了起來,令他背對自己坐著,低頭的同時還不忘摟著柳峰岳的小腹把他朝自己的腿根拉近,輕輕地咬了一下他的后頸,離開時還不動聲色地舔了一下。 這次陳衷終于咬對位置了。 但是柳峰岳感覺沒什么特別的,他揉著自己后頸思考了一會兒:“什么味兒的?” 陳衷毫不猶豫:“蜂蜜棗糕?!?/br> “?!” 柳峰岳感覺自己的三觀被刷新了。 他最近既沒吃過蜂蜜也沒吃過棗糕,就連上次接觸棗糕也是三天前的事情了,也沒和陳衷、父母以外的 Alpha 或者 Omega 密切接觸過,而陳衷是苦酒味的,柳秋澈和云響一個椰奶味一個水蜜桃味,不管怎么混合都不太可能是蜂蜜棗糕味。 他身上就算有味,也應該是火龍果的味道,畢竟昨天他才貪嘴吃了四五個火龍果。 而且陳衷為什么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 照理來說他作為一個 Beta,本身應該是沒味道的,也不應該聞得到信息素。 可他剛才抱著陳衷的脖子啃了一圈,發現他的后頸是最香的。 而據他所知,陳衷并沒有吃完飯把手往脖子后面抹的習慣,也不太可能把吃剩的東西往領子里藏,所以這股糖醋味不應該是后天腌出來的。 該不會是他變成 Omega 了吧? 難道說和 Alpha 做多了真的會變成 Omega? 如果真是這樣,一切就能解釋得通了。 他這次突然的發燒簡直就和父母來發情期時一模一樣,感覺又冷又熱,渾身使不上勁,但只要貼著什么人就會好受很多。而且,陳衷說他吃退燒藥沒用,必須和他在床上貼一天才能好… 這踏馬不就是 Omega 的發情期嗎? 那他完蛋了。 畢竟他和陳衷做過那么多次,陳衷肯定仗著自己沒經驗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個 Omega,悄悄把他給標記了。Alpha 和 Omega 之間的永久標記,對 Alpha 來說影響微乎其微,卻會讓 Omega 對這個 Alpha 產生很強的依賴性,離了他就會痛不欲生。 捏瑪的,難怪他最近覺得陳衷變帥了。原來這一切都是陳衷的陰謀。 那之后他倆要是離婚了,陳衷還能在外面逍遙快活,而他就只能和自己的父母相依為命,被發情期折磨得生不如死了。 柳峰岳越想越氣,回頭就想拎起陳衷的衣領把他掀翻到茶幾上打一頓。但因為他還發著高燒,四肢都沒有勁,他猛地站起來,腿腳有些發軟,還沒能把陳衷拎起來,自己又跪在了沙發上,撞上了陳衷的額頭。 這一撞,柳峰岳嗅到陳衷周身浮起了一股很刺鼻的味道,忽然又覺得不太對勁,他問陳衷:“你到底是什么味兒的?” “苦酒啊?!?/br> “不對,你在騙我,你身上明明一股糖醋味,” 柳峰岳吸了吸鼻子,“有時候還會莫名其妙冒出來一股子醋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