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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繁和陳契結婚這件事,在一些媒體的大肆吹捧下,多少為她挽回了一點公眾形象。 后來應繁接受藥物治療,多少恢復了一些,精神依舊不振。 在這種狀態下,陳契替她做了主張,讓她試鏡并參演了一部講述一個想要積極面對人生的 Omega 女孩,是怎樣一步步被逼至崩潰的電影。 這部電影的票房大賣,應繁也因此獲得了影后的殊榮。而很多導演看中了這塊香餑餑,爭相邀請應繁拍攝類似題材的電影。期間應繁接受采訪,一次次被問及 “為什么能把崩潰的情緒展現得如此淋漓盡致”,一次次在媒體人灼灼的目光注視下,不得不再次刨開自己的內心,直視血淋淋的過往經歷。 應繁在拍攝了兩部半這樣的電影后,宣布息影。 因為她最后一部電影還沒拍完,被導演曝光后,背后留下了罵聲一片。 之后,應繁一直呆在家里。 在這之前陳契已經爬上了折秋傳媒總裁的位置,或許對他來說,應繁已經沒有了再壓榨的價值,所以才會放任她窩在家里,調養身心。 陳衷查了一下法律條文,估算了一下時間,當初因要傷害應繁而被捕入獄的那波人,這時候差不多都已經出獄了。所謂的 “復仇” 恐嚇,應該就是這些人的手筆。 而且結合之前陳契寫的那份和他有關的計劃書,他很難不認為陳契對應繁一點感情都沒有,只把她當做實現自己雄心壯志的一枚棋子,否則也不會在應繁最需要保護的時候,做出那么多讓人覺得匪夷所思、分明就是在壓榨應繁價值的事。 應繁在精神上落下了病根,這些曾經中傷過她的人還口口聲聲要 “報仇” 的人,還有對她毫不關心的陳契都有責任。 偏偏應繁對此毫無知覺,還把陳契當做自己唯一的依靠! 這讓陳衷更加堅定了要帶應繁 “私奔”,遠離陳契的想法。 但他首先要解決的事情是將那些sao擾應繁,讓她病情反復的人繩之以法。 陳衷很快就找到了那些人,但因為他能提供給警方的證據不多,最終這些人只被判了五年。 陳衷為了轉移仇恨,刻意用言語刺激這些人,他永遠不會忘記那些人最后留給他的眼神。 他們會報復他。 但陳衷是只狼。而在他眼里,那些人充其量不過是只敢對著羊群耀武揚威,又不敢正面與狼交鋒,只敢在暗處啖腐rou的禿鷲。 否則他們也不會在被陳契送進過一次監獄后,不敢再叫囂,只敢在暗中恐嚇。下一次再見時,他們只會比現在更加畏手畏腳。 更何況他們中最年輕的到時候也已經是四十多歲了,而陳衷作為一個男性 Alpha 正值巔峰,根本不足為懼。 之后陳衷想要帶應繁走。 但他發現自己帶走應繁最大的阻礙不是陳契,而是應繁自己。 她深陷在陳契制造的感情漩渦里,被陳契的信息素緊緊拴著,不知漩渦的全貌,陳衷每次和應繁說,希望她能和自己走,以后由他來保護她,應繁只是沖著他傻笑,說陳衷太小什么還什么都不懂,自己沒事,而且只有呆在陳契身邊,她才會感到幸福和安心。 應繁把陳契當成了自己的救命稻草,捆住自己的精神不散架,在痛苦的河流里沉浮。 而陳衷很快意識到他要想讓應繁認清陳契的真面目同時不傷害到他,必須先替換掉陳契在她心里的位置,陳衷用盡了心思,發現自己要將母親的注意力全部奪走,最有效的途徑就是扮可憐。 ——沒有哪個母親不會心疼她可憐的孩子。 陳衷不會明著和陳契撕破臉,他在不動聲色地破壞著陳契的每一條計劃。 陳契要他做演員,而陳衷當著應繁的面說,自己想要走主持人這條路。 陳契要他走網紅路線,立優質高冷男神人設,陳衷偏要在挑事打架上新聞熱搜,在微博平臺上放飛自我。 陳契計劃讓他和某某商圈大佬的兒子結婚,陳衷就要一到法定結婚年齡就隨便找個能夠在自己控制范圍內的人結婚,氣死陳契。 他相信總有一天陳契會憋不住,對他用些手段,強行將他掰回正軌。 到時候只要他收集好證據,再去找應繁賣可憐,她就一定會跟著自己走。 而受這些啟發,陳衷也意識到了釣魚執法有多么好用。 在收到那些人出獄的信號后,陳衷故意通過微博零碎地透露了自己的所在地信息,刻意選擇了一些要很晚錄制的節目,給他們制造對自己下手的 “絕佳機會”。 當柳峰岳提及樓下倉庫開了家無人的小賣部時,陳衷就知道是他們來了。 這些人有足夠謹慎。 他們以小賣部做掩護,進貨車負責摸清周圍的地形環境,在倉庫門口的小黑板上安裝了針孔攝像頭,監控他的動向。為了避免引起懷疑,還讓一個年紀稍長的人看店,讓倉庫小賣部的忽然出現合理化。 目的非常明顯,就是要確保行動萬無一失,不著痕跡地讓陳衷從這個世界上蒸發。 然而柳峰岳注意到了小賣部的不對勁,險些打草驚蛇。 陳衷不想讓外人知道太多有關自己的事,哪怕這人也可能會因此受到牽連。 而為了讓那些人仍覺得自己的計劃沒有暴露,陳衷不得不自己在路燈上安裝了一個攝像頭,在外面 “偶遇” 柳峰岳后,給他指出那個攝像頭,刻意大聲和柳峰岳爭論,誘導他把一切察覺到的 “不對勁” 陳衷的 “私生飯” 那邊想,同時讓那些躲在暗處的人意識到自己還是安全的,甚至有 “私生飯” 在幫助他們混淆視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