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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白咽了口唾沫。 “開了,我們在度假村玩了三天。”穆白誠實地回。 “嗯。”紀澤沒什么別的表情,“那么……開了一間,還是兩間?” 一間和兩間,有什么區別么? 穆白愣了一秒,而后才想起自己躺在什么位置,而身前的男人正打算對他做什么…… ——好像,是有區別。 穆白臉頰后知后覺地燒紅,他低了低腦袋,聲音微不可查:“一……一間。” 說完,他像是補救一般補充:“是、是標間,不是這樣的大床房……” 這樣的大床房。 嗚。 明明不是情侶酒店,但那么說出來,卻偏生給尋常的房間添了點別樣的意味。 紀澤依然是一個淡淡的“嗯”字。 他伸手,拍拍穆白的腿,命令:“張開。” 小中單的腳趾瑟縮了瞬間,紅暈迅速從脖子漫向腳尖,他雙腿隱隱顫抖著,好半天都沒有動靜。 就在紀澤正打算放過他的時候,穆白擰過了臉。 幾乎是一步一寸地,兩根白皙的雙腿在紀澤面前羞澀難耐地曲起,而后一點點、一點點岔開。 是這樣做么? 穆白不是很明白,他抬眸打算接著電視機光芒看清紀澤的表情時,腳踝忽然被握住。 紀澤眸色幽深,手指強硬地掰過穆白的臉,吻了上來。 * 穆白一向早睡。 回國后他的生活作息更是正常得不像個電競選手,除了……今天。 酒店里。 穆白喘著氣,眼角紅得不成樣,尚未完全干涸的淚水和額邊的細汗黏在一起,把整張臉染得又濕又潮。 像是剛從水里打撈出來。 他被紀澤折騰得疲憊不堪,握住床單的手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松開,指尖無力地顫抖著,偶爾蹭在凌亂的布料上。 難看得很。 穆白擦了擦眼角的淚珠,看著從他身上緩緩起身的紀澤,電視恰好切到一個白天的場景,整個房間亮了些許。 他看清了紀澤手上的傷疤。 就是那么一只帶著傷的手,托起他的身體,把他…… 穆白忽地有些愧疚。 穆白湊過去,戳了戳:“疼么?” 紀澤偏頭看了他一眼,目光在少年泛紅的身上停頓,啞聲:“不疼。” 穆白皺眉:“我不信。我上網查過,聽說是把哪里切開再縫起來……” 是肌腱和腱鞘。 做手術的時候會打麻藥,麻藥勁兒過了,也就是刀口疼上一周的事。 終歸是有些不方便,但紀澤真的覺得還好。 紀澤在心底補充,卻沒有說出來,只是單手撫過穆白的臉。 “你心疼我?”紀澤垂眸看他,似笑非笑。 “……沒有。”穆白頓了頓,違心地否認。 “真沒有?”紀澤笑著,指尖摩挲著穆白的腰側,隱約掃過那片白皙的地方。 穆白身體輕顫,唇邊溢出一聲悶哼。 一波浪潮結束,脊椎里的麻癢還沒有褪去,他對紀澤的動作完全沒有一點抵抗能力。 尚未熄滅的火苗,就那么輕而易舉地又被點燃起來。 穆白握住紀澤的手,不許他亂動,卻也不再否認。 他怎么可能不心疼。 在浴室里看到那串泛著紅色的傷口時,他整個心臟都跟著揪了起來。 穆白知道紀澤還精神著,他猶豫地抬起腿,跨坐在上面,雙手撐著紀澤結實的小腹。 他整張臉都羞紅了。 細數他上下兩段人生,穆白兩輩子都沒有做過那么出格的事。 他雙腿隱隱顫抖,指尖還帶著生理性的抽搐,骨髓都要酥軟了,卻強撐著問:“這樣……能讓你不那么難受么?” 紀澤瞳孔微凝,聲音再度出口時,是紀澤自己都料想不到的低啞。 他答:“嗯。” 是肯定的答案。 穆白心下剛剛放松一秒,還沒來得及保持平衡,腰側就被紀澤忽然握住,再度陷入連綿不絕的混亂與迷離當中。 * 紀澤把穆白從浴室洗干凈抱出來的時候,小中單已經蜷縮在他的懷里,沉沉睡了過去。 身上依然殘留著曖昧的潮紅,小臉低垂,眉頭松散地軟在臉上,偶爾悶悶地發出一兩句模糊不清的鼻音。 穆白的睡相其實挺好的。 以前在基地的時候,躺在床上就乖乖地閉上眼一動不動,像現在這樣的時候少之又少—— 他把人折騰狠了。 紀澤心底泛起幾絲愧疚,但如若時間倒流,他恐怕還會再來一次。 畢竟……食髓知味。 那時候的穆白,可愛到讓他愛不釋手,就連哪怕一秒都舍不得放過。 腦子里不由又浮現出穆白情動的畫面,紀澤喉頭一緊,移開視線,把人放回床上,捻平被角。 電視機已經關掉,一片昏暗的房間里,有什么在兀自閃動。 紀澤站起身,把丟到床邊的手機撿起來,才發現上面堆堆擠擠地攢了三十幾條消息。 全是橙子一個人的。 紀澤叼了根煙含在嘴里,咬著上面淡淡的煙草味,在心底絲絲縷縷地纏繞,反而讓他點上一根的想法變得更加強烈。 但他并不困,也一點都不想離開房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