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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也行,您得跟我一起去。” “去,”嬸嬸說,“哪有大小伙子相親還帶mama去的。” 哥哥一邊看著嬸嬸,慢悠悠的說:“您不去也成,叫圓圓跟我一起去。” 他話音剛落,我連忙說道:“我不能去,我最近忙,還得考試呢。” “對,你帶著圓圓是什么意思啊?”嬸嬸也說。 “那就等她考完試再去,”哥哥瞄了我一眼,“都是女的,也能參謀參謀。” “這個……”嬸嬸沉思之后說,“那也行。” 我正準(zhǔn)備反駁,哥哥看我的眼神卻一下子凌厲起來,逼得我把要說的話生生的咽了下去。 嬸嬸去拿水果的時候,哥哥慢悠悠的開口了:“你不是以后還要讓我養(yǎng)嗎?不去看看你未來嫂子。不好好施展你的功力巴結(jié)巴結(jié)她,小心她以后給你小鞋穿。” “我才不要你養(yǎng)。”我站起來,瞪了他一眼,不敢看他的反應(yīng),“蹬蹬蹬”跑上了樓。 我哥哥是一只又兇又狡猾又毒舌的大灰狼,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我要去做相親小電燈泡?毫無疑問,嬸嬸將此事列入了我們家近期的重點(diǎn)項(xiàng)目,哥哥剛一答應(yīng),她轉(zhuǎn)眼就跟別人定好了時間——就在我考完試的第二天。 盡管我一再表示不用這么考慮我,讓他自己去就可以了。但嬸嬸顯然已經(jīng)同意了他的意見。因?yàn)橐愿绺绲男愿瘢f一給了別人難堪,我在的話好歹還可以在旁邊緩解一下。 那一天從中午開始,嬸嬸就讓我趕快準(zhǔn)備好一切。 我想,可能每個mama在自己孩子的終身大事方面都是這么緊張吧,連嬸嬸也不例外。顯然嬸嬸是很滿意晚上即將要同哥哥見面的那位秦jiejie,所以越發(fā)希望哥哥也喜歡。 我聽話的一早換好衣服——那是嬸嬸早就準(zhǔn)備好的淺黃色的連衣裙,我穿上以后優(yōu)雅得體,不會被人忽視,也不會喧賓奪主。約定好的時間是晚上七點(diǎn),地點(diǎn)是市中心商場頂樓的西餐廳,結(jié)果哥哥一直到晚上快六點(diǎn)半的時候才回來接我。嬸嬸當(dāng)然不滿,不過也沒說什么,只是催我們快快出發(fā)。 哥哥也沒有去換衣服,穿著平時去公司上班的衣服就走了。versace的條紋襯衫,沒有打領(lǐng)帶,但依舊風(fēng)度翩翩,身材挺拔,讓我深深的覺得,跟在他旁邊的我,好似一個小丫鬟。 哥哥瞥了一眼旁邊的我,看我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樣子,沒說什么,只笑了一笑。 車開了好一會兒我才發(fā)現(xiàn),哥哥走的路線并不是去市中心的,于是問道:“我們是不是走錯了啊……” “沒錯。我下午通知她換了個地方。”哥哥說的頗為輕松。 說話間他已經(jīng)停好了車,我下車一看,店的牌匾上有五個大字:四季火鍋城。 相親相到火鍋城來,我發(fā)誓我不是幸災(zāi)樂禍,實(shí)在是忍不住覺得好笑。 我想這位秦悅jiejie大概是真的對哥哥有好感,否則不會答應(yīng)到這種大損形象的地方來跟他見面。 我們早到了一些,哥哥沒有訂房間,只找了一個靠窗戶的地方坐下,看著周圍吃的熱火朝天的人們,我也覺得有些餓了。 雖然之前沒見過秦悅jiejie,但她剛一出現(xiàn),我就知道那肯定是她。 她很準(zhǔn)時,剛剛好七點(diǎn)的時候出現(xiàn)在火鍋城門口。她有一頭及腰的長卷發(fā),踩著黑色高跟鞋,推門的動作很優(yōu)雅。秦悅jiejie果然認(rèn)識哥哥,她掃視一圈便徑直向我們走過來,笑容明艷動人。 哥哥也站了起來,禮貌的和她握了握手,兩人沒有多做寒暄,很快坐了下來。 我甜甜地叫了她一聲:“jiejie好。” “你就是圓圓吧,”她微笑,從包中拿出一個包裝好的小盒子,“劉阿姨之前告訴我你也會來,就給你準(zhǔn)備了一份小禮物。拿著吧,看看喜不喜歡。” 我說了聲“謝謝”便接過來,這種時候推卻,只會顯得小家子氣。 我在她殷切的目光下打開盒子一看,是swatch的少女手表!我暗暗在心中吐了吐舌頭——看來她對哥哥是志在必得啊。不過我也得體地微微笑了一下,說:“好漂亮,謝謝jiejie。” 2010-3-27 20:18 回復(fù) 娃娃0424 17位粉絲 102樓 在這之前,我唯一做過的工作,就是在開學(xué)的時候和寢室的姐妹們一起賣手機(jī)卡,所以我完全不知道工作要從何找起。想了想,我又給裴良宇打了一個電話。他一聽我想找工作,沒有支持也沒反對,很干脆的答應(yīng)了。沒有想到他的效率很高,當(dāng)天晚上就給我打來了電話,說:“我表姐開的金店的柜臺正好缺服務(wù)員,一個月三千外加提成,你去不去?”“去啊,當(dāng)然去!”我喜上眉梢。“你可想清楚了,這份工作需要從早站到晚,累的直不起腰了都得保持笑容。”我深深的覺得他是在危言聳聽,我回答道:“我想清楚了,我不怕累。”“你到時候別哭著來跟我抱怨。”他繼續(xù)恐嚇我。“不會的不會的。”裴良宇把地址告訴我,讓我第二天上午十點(diǎn)去那里找他表姐。我開心的記了下來。第二天我一早就爬了起來,將衣柜里的衣服都翻了出來。第一次見老板,我希望能給她留一個好的印象。可我的衣服向來都是嬸嬸選的,大部分都是甜美可愛的類型,既然是去做柜臺服務(wù)員,當(dāng)然要選成熟一點(diǎn)的衣服。我挑挑揀揀了半天,終于找到了一套比較淑女的衣服,勉強(qiáng)跟成熟沾了一點(diǎn)邊。我對著鏡子看了看,好素啊。想了想,我翻出之前生日時薛瑩送我的唇彩涂上,我不會化妝,所以這支唇彩也一直被放在抽屜里沒怎么用。我仔細(xì)對著鏡子涂了涂,然后微微一笑——嗯,還不錯。出來的時候,陳阿姨感到奇怪,說:“放假可從來沒見你起這么早的啊。”我臉一紅,說:“以后我都這么早起來。”“穿這么漂亮,圓圓要去約會啊?”我連忙解釋:“不是,我是去面試。”“面什么試?”后面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陳阿姨看哥哥下來了,連忙去廚房端早餐。我紅著臉小聲回答:“我同學(xué)幫我找了一份工作,做柜臺銷售。”他坐下來打量了我一下,視線移到我臉上的時候眉頭微微皺了一下,我想到之前他好像有說過不準(zhǔn)我化妝之類的話,頓時有些心虛,不過馬上又安慰自己,只涂唇彩應(yīng)該不算化妝吧。幸好他也沒說什么,而是指了指對面的座位說:“吃飯吧,一會兒我送你過去。”“啊?不用了吧,我自己過去就行……”我小聲的說。他抬頭看了我一眼,又是那種熟悉的不容拒絕的眼神,我馬上閉嘴,不再說話,老實(shí)的坐下來吃早餐。沒有想到,哥哥根本沒按我說的地址開,而是直接把車到了他的公司。“哥哥,你是不是走錯啦?”我小聲的問。他走在前面,連頭都沒有回,說:“沒錯。”走到寫字樓門口的時候,我不肯再進(jìn)去,說:“哥哥,我還是自己去吧。”他回頭看著我說:“你過不過來?”我在心中暗暗糾結(jié)了半天,終于抵不過他的氣勢,乖乖的跟在他后面一起上了12樓。其實(shí)我從來沒有來過哥哥的公司,不僅是他的公司,連叔叔的公司我也只是從大樓下邊路過幾次而已。與我想象中嚴(yán)肅且井井有條的公司不同,這里的辦公室里全都是一群各自忙碌的年輕人。大家都沒有穿正裝,大多都是T恤搭配牛仔褲的打扮,我還看到好幾個手指在鍵盤上飛舞的大男生,頭發(fā)亂蓬蓬的,像剛從被窩里爬出來——這就是傳說中的電腦怪人吧。見我們進(jìn)來,大家也沒什么特別的反應(yīng),只隨便跟哥哥打了一個招呼又埋頭做自己的事了。哥哥也不以為意,自己走向了辦公室。辦公室里唯一一個裝扮正常的人,也是我除了哥哥外唯一認(rèn)識的人——秘書小姐,跟在我們后面。之前學(xué)校藝術(shù)節(jié)拉贊助的時候我們見過面,看見我之后,她笑的十分親切。“早上好,梁小姐。”“早上好。”我也微笑著回答。秘書小姐十分專業(yè),也不問我過來做什么,只問道:“梁小姐想喝什么飲料?我去幫您準(zhǔn)備。”我擺手說:“不用了不用了,我馬上就走的。”前面的哥哥推開了辦公室的門,回頭看著我說:“進(jìn)來。”我對秘書小姐笑了一下,快速跟了進(jìn)去。我以為他有話要跟我講,可是等我進(jìn)了辦公室后,他就把我晾在一邊,自顧自的打開了電腦。我四處看了一下,嗯,這里比外面要整齊一點(diǎn),簡潔卻不失品位,是哥哥的風(fēng)格。他不理我,我只有自己找地方坐下了。一分鐘……十分鐘……二十分鐘……這期間只有秘書小姐進(jìn)來,她給哥哥端了一杯咖啡,給我端來一杯橙汁。我看了看時間,終于忍不住再次開口,打定主意就算他不準(zhǔn)我也要走了。“哥哥,我要遲到了,你要是沒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哥哥終于將視線從電腦轉(zhuǎn)移到我身上來,即使對他心懷怨念,我也不得不承認(rèn),戴上眼鏡專心工作的他,還真是有一種與往常截然不同的魅力,讓我的心跳瞬間跳漏了兩拍。他看著我,想了想,然后拿出電話,撥號之后說:“陳放,你上次說的那個東西,我要了,現(xiàn)在給我送過來吧。”還是不理我?我站起身就要走。“等一下。”我回頭看著他,十分不爽地說:,“我不知道我哪里又做錯了,可是我現(xiàn)在真的要走了,有什么事等回家了再說吧。”聽我這樣對他說話,哥哥不僅沒有生氣,竟然還笑了一下,說:“你打電話告訴他們你不去了,我給你找了份工作。”“啊?”我瞪大了眼睛,不解地看著他。他收起笑容說:“叫你打電話你就打,老實(shí)去那邊坐著。”好吧,我承認(rèn)哥哥在我心中還是積威已久,而我又太沒骨氣,明明前一刻還下定決心要走,這一刻還是老老實(shí)實(shí)的坐了回去,打了個電話給裴良宇:“喂,裴良宇啊,對不起啊,我好像去不了了……”說到“裴良宇”三個字的時候,我仿佛感覺哥哥看了我一眼,有些心虛,聲音也小了下去。不過轉(zhuǎn)念一想,我們是堂堂正正的朋友關(guān)系,有什么好怕的,于是我又理直氣壯地大聲說話。裴良宇倒沒有表示不滿,只是在那邊笑著說:“看吧,我就說你受不了,還沒去就怕了。”“不是這個原因,回頭再跟你說,你幫我跟你表姐道個歉啊。”“行,沒事。”我掛了電話,又繼續(xù)無聊的坐在沙發(fā)上,偶爾看一看哥哥,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我一邊看一邊心里琢磨著,我是不是對他太卑躬屈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