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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手的記憶時間是10分鐘,答題時間是25分鐘。 答題時,照片會被打亂順序,然后同時出現在選手的屏幕里,公平起見,雖然照片打亂是隨機的,但出現在選手面前的照片順序是一樣的。 答對一人的姓記1分,答對一人的名,按照名字字數記1-4分,名對人不對,不記分。 為了不讓現場嘈雜的環境干擾到選手,選手進行比賽時,會進入到另外一個大廳,那邊沒有觀眾,只有裁判、工作人員和攝像機。 在秦珩進入比賽通道時,忽然回過頭,目光落在路星程身上。 路星程坐在第一排,就在秦珩座位后面。 兩人相視一眼,路星程抬起手,恰好到胸口的高度,然后輕他輕揮了揮。 秦珩笑了笑,轉身進了比賽通道。 總導演瘋狂了,滿腦子都是話題度,甚至連畫外音他都想好了。 他在對講機里激動地問:“拍到了嗎!拍到了嗎?兩個都拍到了嗎?” 攝像師趕忙回答:“拍到了拍到了!” 接著,三位科學家老師開始給觀眾們科普“人臉快速記憶”的知識點,比如這一關的難度在哪,考得又是選手哪一部分的能力。 “每個人擅長記憶的東西不一樣,有的人可能擅長記音符,有的人可能擅長記文字,有的人對數字十分敏感,這一關,考的是選手的雙重能力,畫面記憶能力和文字記憶能力。” “我們在生活里,經常會有人提到臉盲癥,就是這個人畫面記憶能力差。我讀書時,有位大學同學,他非常聰明,能迅速記住無序的數字,還能回憶起一個月前食堂的菜單,可讓就是記不住班上同學的臉。” “目前,5分鐘人臉快速記憶的世界紀錄是回答正確91人,分數是215分。” 觀眾席里響起討論聲。 “我的媽呀,5分鐘91個人!!!我能記住9個人就已經不錯了。” “臉盲癥的我瑟瑟發抖了,別說把人臉和人名對上號,我連人臉都記不住。” 路星程聽著大家的討論,有點茫然,這有什么難的? 不過對路星程來說,地球人的臉的確不太好辨認,如果是記氣味的話,他大概會更快。 坐在他旁邊的施一洲喃喃道:“完了完了,這題目太變態了。” “很難嗎?”路星程滿頭霧水。 施一洲氣氣道:“你別說話,我想打人。” 他想打,還不能打,因為秦珩很護著路星程。 這讓施一洲更郁悶了。 施一洲嘆氣道:“你不知道,秦珩他有點臉盲。” 路星程確實不知道,他傻乎乎地問:“什么時候的事?” “一直以來的事!以前我經常帶他去酒會,時不時就會有些人來找他喝酒,他總是一副完全不記得對方的樣子,每次都是我幫他蒙混過去的,所以我才不想讓他上的。”施一洲堅定地認為秦珩是個臉盲。 路星程摸摸鼻子,懷疑地問:“你確定他不是故意的?” 施一洲語塞:“……” 現在回想起來,那些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不敬業。 所以秦珩可能真的是故意的? 施一洲忽然開始懷疑人生了。 路星程又“咝”了一聲,倒抽一口冷氣道:“秦珩很可憐喔,吃了那么多苦。” 在路星程心里,秦珩參加不想參加的酒會,見不想見的人,都是為生活所迫,何況秦珩明明很強,還被施一洲安了臉盲癥這一口鍋,聰明的腦袋瓜都被施一洲說笨了。 施一洲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望著路星程。 怎么路星程看秦珩的濾鏡也那么厚? 這家伙到底是怎么總結出秦珩很可憐的?這話說出去都要招黑吧?秦珩過得不要太滋潤哦! 在錄制廳這邊,大家通過大屏幕,看著另外一邊的情況。 只見工作人員緩緩推出三塊巨大的照片墻,幾百張照片同時出現,讓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當計時器亮起,所有選手開始同時記憶。 比賽現場的氣氛靜默而焦灼,選手全都皺著眉,掃過一張又一張的照片。 十分鐘內,想要把三百個人全部記下來,那是不可能的,所以選手們要做的是盡可能記住更多人。 秦珩站在較遠的地方,可以一次看完整塊照片墻。 選手們在隔壁廳比賽,這的1號廳,片墻也被同步到了兩側的屏幕上。 節目組的意思是讓現場的觀眾們如果感興趣的話,可以和選手同步記憶,試試看能記住多少。 別說,還真有不少觀眾開始盯著屏幕看。 很快,十分鐘記憶時間結束,照片墻上的照片全都反轉過去。 有選手選擇馬上答題,一邊答題,一邊回憶;還有選手則是坐到一邊,先開始回憶。 秦珩和趙禾淵屬于后者。 主持人便又采訪了其中一位嘉賓老師,詢問這兩種方法的優劣。 “這兩種記憶方式和答題方式,不分對錯和優劣,只是看選手的個人習慣,前者在前期占速度優勢,但在寫到后面時,他的速度可能會慢下來。” “秦珩和趙禾淵的方法則是先鞏固記憶再進行答題,他們雖然沒有速度優勢,但比較穩。” 嘉賓老師說完,那幾位邊回憶邊答題的選手寫名字的速度果然慢了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