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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沖喜 第84節

    中原人的祭祀方式,延景明著實看不懂。

    他覺得國師神神叨叨,說要祈求上天降下旨意,好將這天意帶回京中,傳給皇上。這祭天儀式接連不斷,國師念念叨叨,一會兒執劍,一會兒又甩起衣袖,比起京城的戲臺子,延景明覺得……嗯,國師舞得好像也挺好看。

    延景明終于覺察到了這儀式的有趣之處。

    他從暗衛首領處拿了把瓜子,兩人坐著一道看戲,延景明覺得國師跳得不夠純熟,有好幾處失誤,暗衛首領不由感慨,道:“讓我去跳都比他好。”

    延景明叼著一顆瓜子,緩緩將目光轉向暗衛首領,問:“泥……喜歡做這種事?”

    暗衛首領一頓,道:“屬下不喜歡啊。”

    延景明下意識問:“那泥……喜歡什么?”

    延景明早已不是第一次問暗衛首領這問題了,前幾番都是為了拉攏,因而暗衛首領只是應付,如今有了那幾百斤瓜子的事情在前,他更是什么都不敢同延景明說,只好尷尬一笑,道:“屬下的心里,只有屬下的職責。”

    對,希望太子妃早日放過他,好讓他別無他念,醉心工作,免去這世間的一切煩惱。

    可延景明卻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認真在心中分析起了暗衛這一份工作來。

    根據他這些時日的觀察,暗衛首領每日做的事,無非是跟蹤太子,收集情報八卦,訊問抓到的不軌之徒,有的時候還會對那些人用點小刑罰——

    延景明微微一頓。

    跟蹤,八卦,刑訊,拷打。

    暗衛首領就喜歡做這些事?

    這聽起來怎么就這么變態呢?!

    延景明欲言又止,只覺得暗衛首領和楊遲朝不愧是同門師兄弟,他二人這嗜好放在一塊,的確非常般配。

    他不知自己是否應當再問,只是他顯也沒了再問的機會,那邊國師忽而一聲大喝,將眾人嚇了一跳,而國師滿面欣喜,自高臺之上緩緩走了下來,道:“殿下,臣已得了神旨了。”

    溫慎之:“……”

    溫慎之神色平靜,顯然對國師方才又唱又跳演技并不信服,他知道這不過都是國師編出的謊話,因而也只是微微頷首,道:“國師,不知這神旨如何?”

    “陛下治國英明,有盛世如此,天當將祥瑞。”國師忽一揮手,道,“來年必將風調雨順,萬國來朝。”

    溫慎之仍是神色平淡,延景明已忍不住翻出了白眼,小聲罵罵咧咧,道:“什么狗屁盛世。”

    暗衛首領微微蹙眉,也只是輕輕嘆了口氣。

    他已在回思自己以往不顧黑白聽從君命的行徑,越發覺得自己像是在助紂為虐,而今他改而聽從太子之令,卻至今也摸不清太子的態度。

    延景明還在罵:“這種狗皇帝,就該拖出來打一頓。”

    暗衛首領:“……嗯。”

    太子態度不明,可太子妃的態度,卻是極為明確的。

    他想,殿下是一向很聽太子妃的建議,那么太子妃態度明確,是不是已足以說明……殿下的意思,也是如此。

    延景明越想越氣,用力拍了拍身下樹枝,道:“一頓不夠,窩要打兩頓!”

    他力氣實在太大,這么一拍,好似連大樹都晃了晃,嚇得暗衛首領驚恐抱緊身邊樹干,生怕被延景明這一拍震下去。

    延景明自己也嚇了一跳,他有些后悔,只覺得自己未免也太過得意忘形了,這一拍的動靜這么大,十有八九要引起下邊那些人的注意。

    而幾乎也在同時,國師忽而驚聲輕喚,顯是有所發現,嚇得延景明捂住了自己的嘴,一動不動呆在樹上,卻不想國師伸手指向林間,驚訝道:“白鹿!”

    天降白獸,正是國師口中所言的祥瑞,正同國師方才口中所稱贊的盛世相輔相成,眾人匆忙跪拜,而國師感動不已,哽咽道:“天降祥瑞,我大盛必將繁華百年!”

    延景明:“……”

    延景明望著那白色鹿影一閃而過,驚慌失措蹦向密林深處,心中只隱隱覺得有些不對。

    他在西羯長大,會走路的時候就學會了狩獵,各類的鹿他見得可多了,而眼前這一只……明顯有些不太對勁。

    他覺得那白鹿跑動時有些跛足,似乎是受傷了,也顯得過于驚慌,鹿類天生驚警,總不可能走到了人群近旁才發現此處有人,十有八九,還是被人抓著到附近放出來,好造出這么一副天將祥瑞的假象。

    既是如此,那這鹿……應當也不是白色的。

    延景明左右張望,見無人注意此處,匆匆便躥下樹去,毫不猶豫跟著那白鹿逃跑的路徑追上去,暗衛首領被他突然舉動嚇了一跳,急忙也躥下樹梢跟上延景明的步伐,一面揮手讓其余暗衛留在此處保護太子。

    兩人一前一后跑了片刻,那白鹿像是終于跑不動了,瘸著腿在林中跪下,延景明這才也跟著停下了腳步。

    他猜測不假,那白鹿腿上的確有傷。

    白鹿右前蹄處隱約可見血跡斑駁,只不過方才它半身隱在林間,遮擋住了受傷的前足,而方才它一番拼死逃脫,好像將那傷掙得更嚴重了。

    延景明小心翼翼靠近,白鹿驚慌掙扎,卻已難以再站起來了,這是一只還未生出鹿角的幼鹿,力氣不大,又受了傷,也沒有太大的攻擊性,延景明摸了摸它受傷的前蹄,沉默片刻,輕輕伸出手,揪住這鹿的前蹄,露出了白鹿的肚皮。

    細絨的白毛之下,隱約還可見這鹿原本的顏色。

    延景明忍不住皺起眉。

    “這不是白鹿。”延景明小聲嘟囔,“他們忘記染肚子了。”

    暗衛首領:“太子妃,您不必……”

    說罷他又一掀白鹿的尾巴,道:“尾巴也沒染。”

    暗衛首領急忙抬手阻止延景明。

    “您不必如此,不要亂掀別人尾巴。”暗衛首領說道,“鹿也會覺得生氣的!”

    第79章 難有二龍

    延景明不知道鹿生不生氣, 但是他很生氣。

    這一路走來,民間究竟如何,老百姓過的到底是什么樣的日子, 他不信國師沒有看到。

    可就算如此,那國師還是要拼了命粉飾太平, 想方設法不讓皇帝知道此事,杜撰出什么祥瑞臨世的假象,如此行徑,怎么能不讓人氣惱。

    延景明摟著那小鹿, 見它傷得實在嚴重, 而他不會診治,只好看向暗衛首領,問:“泥有藥嗎?”

    暗衛首領微微一怔,搖了搖頭,道:“太子妃放心,屬下就讓人過來幫忙, 這鹿不可留在此處, 還是先送回去比較好。”

    他心中清楚得很。

    天降祥瑞白鹿,國師不可能會錯過這么一個邀功的機會。

    這鹿腿上有傷, 跑不出多遠, 只怕再過上片刻,就會有國師的人過來將鹿帶回去, 而后再送入京中, 好令皇帝開心,他便可多得賞賜, 這招國師已用過許多次了,暗衛首領簡直熟悉得都能背出來。

    他喚來暗衛, 令他們先將這小鹿帶走藏好,而后又匆匆折斷腳下樹枝,做出那白鹿逃往深山密林之中的假象,而后方才拉著延景明返回原處,以免撞上了國師派來此處搜尋白鹿的人。

    他二人朝回折返,延景明根本憋不住心中惱怒,卻又無從發泄,甚至忍不住低聲開口,道:“窩覺得泥師兄說的話,也沒有錯。”

    此事到了如此地步,那是斷然不可能善終的了。

    若今日皇帝突然改好,不再去追求那虛無縹緲的長生,難道這大盛百姓,就能突然忘記了自己昨日遭過的苦難,突如其來地原諒他嗎?

    延景明覺得這不可能,事情到此地步,只怕連拖著狗皇帝下來揍一頓,都已不足以解決這件事了。

    暗衛首領不敢隨意接話,更不知如何接話,他只能同延景明道:“這得看殿下的意思。”

    延景明皺一皺眉,好像更不高興了。

    他們回到祭祀之處,還回了方才的大樹之上,便見國師不知又折騰出了什么花樣,正將一份寫滿了字的黃紙丟入火中。

    延景明小聲嘟囔,問:“他在干什么?”

    暗衛首領也不太懂這些儀式的彎彎繞繞,他只能大致猜測,道:“應當同朝臣上疏一般,他要燒了那黃紙,給老天爺寫奏折。”

    延景明小聲嘟囔:“要是老天爺真有用,還能有這些事嗎。”

    暗衛首領深表贊同。

    只不過他贊同沒有一點用處,那邊國師已經燒了表文,又是一陣誦經唱跳,好容易一切儀式結束,延景明坐得腰都疼了,他正想從樹上下來,那邊又咋咋呼呼傳來一陣驚嘆,嚇了延景明一跳,又一次以為自己是不是被發現了。

    可那只是國師弟子在離去之前整理法器,從方才國師燃燒表文之處撿出了未被燒盡的破碎紙條。

    方才那火有多大,延景明看得清清楚楚,這種情況下,本不該有碎紙未被燒盡的。

    延景明忍不住自己翻白眼的沖動。

    根本不用多想,這一定又是國師在裝神弄鬼。

    暗衛首領卻神色嚴肅,甚至坐直了身體,警惕看向國師與那弟子,好似在防備他二人之后的舉動。

    當今圣上最信這些神神叨叨的玩意,那也就是說,若是想扳倒一個人,從這些事上下手,必然會容易許多。

    而今日突發此變故,這可是以往從未有過的事情,暗衛首領覺得這總不會是國師為了給自己討賞而新編出來的法子,表文這等大事,只怕后面有什么了不得的大陰謀。

    那國師弟子謹慎從紙灰中挑揀出了幾片碎紙,令人裝好了呈到國師與太子殿下面前,而他則匆匆跪倒在地,倒也不說所謂何事,只是不住發抖,像是受了什么極大的驚嚇。

    國師蹙眉一看,方才那幾頁的表文,大多隨烈火化為了灰燼,僅有幾字殘留,而那幾字拼湊起來——

    國師不由低語,喃喃念道:“天下……難有二龍……”

    溫慎之:“……”

    國師神色大變,匆匆拂袖蓋住那托盤上殘余的字跡,聲音微微發顫,道:“殿下,此事……此事意味不明,應當是臣的表文出了錯……”

    溫慎之微微同他笑,道:“國師不必驚慌。”

    可他心中卻難有半分笑意。

    天下難有二龍。

    這國師,究竟想做些什么。

    ……

    哪怕國師匆匆閉嘴,又擋住了燃余下的紙片,還立即便令人將此物拿了下去,也不許眾人討論,可他方才那一句話,已有不少人聽見了,這等驚天大事,私下只會愈傳愈烈,根本不可能對外隱瞞。

    延景明雖然不懂那句話的意思,可白鹿都是假的,他想,這必然也是假的。

    既然祭祀結束,眾人便又要下山返回山下扎營之處,延景明隨暗衛首領先行一步,他得趕回去換衣服,再裝作真的睡了一日的模樣,以免有人生疑,可這一路回程,他覺得暗衛首領神情嚴肅,就好像在他不知道的地方發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一般,弄得他心中也萬分緊張。

    他在營中等了好一會兒,才見宮人來報,說太子殿下已經回來了,延景明這才匆匆出門,恨不得一路小跑到溫慎之賬外,便見秦衛征也擺著同暗衛首領一般的神色,他心中更為不安,只想早些同溫慎之問清那句話究竟是什么意思。

    溫慎之已在帳內等候,他像是已猜出了延景明的來意,甚至不必延景明多言,便已主動開口為延景明解釋,道:“國師此舉之意,在我。”

    延景明一怔,不由詢問:“這世上尊的有龍嗎?”

    溫慎之道:“你應當該知道,中原天子,被稱作真龍天子。”

    天子是龍,那太子,就是第二條還未騰空的龍。

    國師平白編造出此事,無非就是希望皇帝聽信此事,好讓他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