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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沖喜 第18節

    十七歲的少年,還在長個頭的年紀,那身高已同中原人并無多少區別了,這絕對不算是矮。

    延春:“我弟弟太瘦弱了。”

    溫慎之又看了看延景明。

    美人身姿纖細,是有些瘦,可絕對同弱字沾不得邊。

    而這等身材,本就是大盛主流,大盛好美人,那美人就該是這副模樣。

    延春卻又哀愁嘆了口氣,道:“我弟弟長得還好,但是體力身手上……他實在是個小廢物。”

    溫慎之:“……”

    溫慎之眼前浮現起了延景明的巨弓和金瓜。

    延景明都算是廢物的話,那他得是個啥啊?

    他心情復雜,一時沉默難言,可看著延春真摯眼神,他知道延春同他說的是心里話,也對,延景明同延春相比,的確又矮又瘦,還是個十成十的小廢物。

    溫慎之只能跟著嘆氣。

    “大王子放心。”溫慎之說道,“我會照顧好他的。”

    延春很是感動。

    當初要和親,他還有些擔憂,想著弟弟是不至于孤老了,可誰也不知道大盛太子究竟是何模樣,會不會欺負弟弟,讓弟弟不開心。

    而今數次相見,他總算肯定了溫慎之的為人,相信弟弟在中原,一定能過得很快樂。

    延春又說:“我弟弟食量大。”

    溫慎之:“無妨,我有錢。”

    延春:“我弟弟沒見過市面。”

    溫慎之:“無妨,我見過。”

    延春:“我弟弟天真,腦子繞不過彎,看事情一點也不透徹。”

    溫慎之:“無妨,我看得透。”

    說到此處,延春不由回過頭,看了看坐在一旁,方才還在忙著吃飯的延景明。

    延景明面前空了幾壺酒,摟著卡米吃得開心,根本沒注意他二人在說什么話,延春這才壓低聲音,微微斂容,道:“殿下,我聽母妃說過,你們中原皇室,并不講究兩人偕老。”

    溫慎之不由一頓,可他還未來得及開口,延春已經繼續往下接了口,道:“景明心思單純,不愿去想那么多事。”

    溫慎之:“……”

    他知道西羯習俗,西羯哪怕王室也僅是一夫一妻,至少在名分上不許另立,與中原大不相同,而中原近年來雖已風氣開放,不禁男子與女子之間互相成婚,可子嗣仍是大事,特別是皇室,總歸要有血脈繼承,那是要開枝散葉,子嗣越多越好,自然也免不了后宮美人成群。

    溫慎之并不喜歡如此。

    他不由回眸看了看延景明,延景明忙著吃飯,好似如此已足以令他萬分滿足,而他覺察到溫慎之目光,那腮幫子還塞得鼓鼓囊囊,開心側首沖著他笑。

    溫慎之便也微微同他笑了笑,耳邊又聽得延春說話,道:“若殿下往后要再尋側妃,只需每日來看看他,他應該就會很開心。”

    溫慎之:“……”

    “我母妃也說了,帝王之家難事太多,她原是舍不得景明來大盛和親的。”延春低聲道,“可是大盛皇后大恩,她銘記于心,而這和親,我們本也不能拒絕。”

    西羯畢竟只是大盛屬國,天子若鐵了心要他們派人和親,他們當然不得拒絕,說到此處,延春不由稍稍一頓,也同溫慎之一般,將目光移到延景明身上,輕輕嘆了口氣,又道:“母妃覺得景明受不了那些委屈,她特意令我來同殿下說一聲,若往后殿下不喜歡景明了,也莫要苛責對待,我們再來中原,將景明接回家便好。”

    溫慎之沉默不言。

    他想同延春允諾,說自己本無他念,至少一生一世一雙人這幾字,他應當是做得到的。

    可他不能允諾。

    而今他久病纏身,至少他自己心中清楚,他的身體是一日不如一日的,父皇相信沖喜能治病,他卻并不信那些神神叨叨的說法,他也不知道自己還能撐過多久,若是他真有一日病重,那他此刻所有的允諾,不過都是一場空話。

    溫慎之只能輕輕嘆氣,道:“大王子放心,我會好好待他的。”

    延春笑一笑,為溫慎之倒了杯酒,溫慎之很清楚,在西羯之中,只有關系親近之人才會互相倒酒,他拿起酒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而后道:“只不過……若我病重,只怕還要大王子——”

    延春難得不顧禮節,突然打斷了溫慎之的話:“殿下的身體這么差,往后一定要多多鍛煉。”

    溫慎之:“?”

    等等,話題為何突然就轉到此處了?

    延春:“殿下,好好鍛煉,你能活一百歲。”

    溫慎之:“……”

    延春又道:“景明鍛煉一向很認真,他肯定可以活到一百歲的。”

    溫慎之:“我……”

    延春:“白頭偕老,真好。”

    溫慎之未曾回神,延春已樂呵呵朝延景明招了招手,讓他過來,延景明便叼著糕點乖巧坐了過來,延春這才從懷中拿出一物,遞到延景明手中,認真囑托,道:“回去好好看看。”

    那是一本書冊,只不過自書封到內里均是由用西羯語寫成的,溫慎之略瞥了一眼,他看不懂,至多瞥見書頁內有許多麻桿一般的小人,他好奇,正不知自己該不該多想,延春卻又開了口,道:“這是阿兄寫的手冊。”

    延景明點頭。

    溫慎之:“……”

    溫慎之覺得有些不妙。

    延春:“總結了阿兄近年來的一切訓練經驗。”

    延景明滿面佩服。

    溫慎之:“……”

    延春:“你拿回去,好好對著這手冊學習。”

    延景明用力點頭。

    溫慎之:“……”

    溫慎之放下手中酒杯,默默朝后挪了些,思索自己該用什么借口,才能立即從此處逃離。

    延景明已經心領神會,他開心收下延春遞來的手冊,一面用力點頭,道:“阿兄放心!窩會努力的!”

    延春這才看向溫慎之。

    “殿下。”延春為溫慎之鼓勁,“你可以。”

    溫慎之:“我不……”

    延景明也為溫慎之鼓勁:“泥可以!”

    溫慎之:“我……”

    延景明:“窩相信你!”

    溫慎之:“……”

    溫慎之看著延景明那一雙碧綠的眼睛,再一次失去了自己的原則。

    “我可以。”溫慎之掐著自己的胳膊,失去理智,重重嘆氣,“我當然可以。”

    第16章 恰不到的兔嘰糕

    延春不可在宮中過夜,吃完這飯,他就得從宮中離開。

    再過幾日,延春便要離開大盛返回西羯,延景明自然舍不得他阿兄,他戀戀不舍,想著只要阿兄返回西羯,那他同家人之間便隔著萬水千山,而后就算想見,只怕也是見不著的了。

    延景明頭一回覺察分別二字竟如此真切,當初離開西羯時他并未覺得多難受,因為阿兄還在他身邊,西羯宮中不少同來之人也在他身邊,可如今……如今若是阿兄走了,就真只剩他一人了。

    他越想越覺得心中難受,可這一切他無可奈何,他甚至不能天天出宮去見阿兄,他只能同阿兄相約,再過幾日,待阿兄離京之時,他一定會去送他。

    延景明心情低落,溫慎之不知如何安慰,他再帶延景明返回宮中,思索許久,也只能同延景明說:“過幾日你阿兄離京時,我陪你去送他。”

    延景明悶悶點頭。

    溫慎之道:“此去西羯路途雖遠,可若是快馬加鞭,那信件加急,可比你入京要快上許多。”

    當初使臣帶延景明入京,那一路車馬眾多,其中還有不少文臣,因而速度并不算快,大半路途又頗為坎坷,天氣不好也不得動身,因而他們走了五月方才到京城,可若是信件,就與車馬隊伍不同了,照溫慎之計算,信件月余便可抵達,加急還要更快,而既能如此快捷通訊,多少也能減少一些延景明的別離之念。

    溫慎之忽而又問:“你可曾見過你舅舅?”

    這問題來得顯然有些突然,延景明不由一愣,而后怔怔搖頭,道:“米有。”

    他聽母妃提起過他的阿舅,他母妃原是大盛流民,災年饑荒,母妃同阿舅一道流落街頭,險些餓死,后來阿舅從軍,立下赫赫戰功,天子封他做了異姓王,令他鎮守一方邊疆,母妃也跟著受封郡主,又在邊關同父王相識,這才有了后來借機和親西羯的一事。

    可他母妃前往西羯之后,便再不曾回到大盛,延景明只見過他阿舅寫來的信,并未見過阿舅這個人,而在他母妃的故事中,阿舅好像是這天底下最厲害的大將軍,武功蓋世,力大無窮,一拳能打十個延景明。

    延景明當然對自己的阿舅充滿好奇,而溫慎之伸手摸一摸他的頭,道:“你舅舅如今鎮守南疆,父皇令我下月代他往仙山祭拜,正巧能路過那兒,到時候,我帶你見一見他。”

    延景明不住點頭。

    延景明登時來了興趣,他本就是少年心性,如今對一事感興趣,一時的難過悲傷自然被他一股腦拋在腦后,溫慎之這才略松了口氣,引延景明重回屋中。

    他原是想找些辦法,看看能不能快些弄掉延景明面上的痕跡,好讓延景明分些心思到榮皇貴妃送來的美人身上,不至于太狠折磨他。

    可延景明已專心捧出了延春所寫下的訓練筆記,他看著天色還早,他們還有些時間可以磨煉,便要溫慎之同他一道鉆研,溫慎之頭疼不已,只得胡亂尋找借口,道:“你方才喝了酒……”

    延景明認真:“流流汗,正好能醒酒。”

    溫慎之有道啊:“今日已經遲了,不如明日再來吧?”

    延景明搖頭,道:“窩母妃嗦了,重在當下,做事不能一天拖一天。”

    溫慎之:“……”

    溫慎之雖然覺得天河大妃說得很有道理,可這句話絕不能用在這種事上,他渾身酸痛,只想休息,苦思冥想思索著借口,延景明已經湊到他身前,拉著他的胳膊,要他一塊到院中,二人正打鬧之時,藍暖急匆匆便跑了進來,還略有些驚慌,道:“殿下,王爺過來了。”

    這客人實在遠超溫慎之的預料,溫慎之難免有些意外。

    以往忠孝王雖會來東宮尋他,可次數極少,忠孝王講究今日事今日畢,他二人有事大多在太極殿便已說完了,絕不會拖到第二日。

    更不用說那日他父皇還特意囑托,讓他盯著些忠孝王,此意便是要他警醒,應當是忠孝王有些舉動令天子生疑,溫慎之不由心驚,卻并不敢過多拖延,只能讓藍暖盡快請攝政王進來。

    延景明臉上紅痕還未擦去,他想尋個地方先躲起來,可還未出門,藍暖竟已在外通報,似還有些為難,道:“王爺,您怎么已經——殿下,王爺到了。”

    溫慎之:“……”

    延景明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