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
張潮生一把揮掉他的手,啞著嗓子道:之前那兩個還有些手段,撐了一段時間,他呢,什么手段都沒有,按理說一個月也差不多了,到時候就該王爺名正言順的登基,可是現在這算什么? 徐流溢被他說的一愣一愣的,半晌才道:不是,你怎么那么想王爺登基?咱們是王爺的人,王爺想如何就如何,我們不能插手,聽命就是。 今日之事,若不是他,王爺在太師府已達到目的,一舉鏟除司馬秦和楊綏,但現在被他搞成這樣,這算什么?張潮生絲毫不管徐流溢說了什么,滿身是刺的道。 徐流溢是真無語了,你還不知道王爺嗎?他既然默許了皇上的行為那就有他的道理,更何況我覺的皇上行事也有一番規則,你別胡說! 張潮生看著他,不冷不熱的諷道:他不就仗著王爺寵他嗎? 王爺寵誰也是他的事,礙著你什么事了?徐流溢越說越氣。 總有一日,我定會扶王爺登基。說完張潮生便往靜新苑去看守楊綏。 你這人怎么這么擰巴。徐流溢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張潮生離去的背影。 ****** 袁幾何躺在床上根本睡不著,也沒有想過要休息,他一直在想,司馬秦到底在哪兒,剛才到底有沒有在太師府,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一系列的事情把他頭都給想疼了,但也想不出個答案來。 秦哥...袁幾何不安的輕喚一聲。 忽然,守在他床外的兩個宮女和太監紛紛倒地,像是被什么暗器打暈了。 袁幾何忙一把坐了起來,慌張的四下打量。 幾何。 秦哥? 聽到司馬秦的聲音,袁幾何詫異的應道。 司馬秦從房梁上跳了下來。 袁幾何都不知道他什么時候進來的,什么時候上去的,這可是守衛重重的皇宮。 秦哥...袁幾何鞋也來不及穿的下床。 司馬秦走過來一把抱住他。 袁幾何靠在他懷里,使勁兒的汲取了下他的溫度,然后一把推開他,緊接著又踹了他一腳,司馬秦,你是不是壞人!你要是壞人,我就不跟你過了! 司馬秦走過來撫著他的臉,用最溫柔的聲音說:當然不是了,幾何,很多事一時半刻跟你解釋不清楚,秦哥先帶你離開這兒。 話落,司馬秦拉著袁幾何便走,卻不是往大門走,而是走向靠墻的書柜前,在第三格右側轉動了一冊書,緊接著書柜后的白墻便向兩邊打開,露出一條暗道來。 袁幾何看的瞠目結舌。 作者有話要說: 小天使們,本文將于5月8日本周五從21章開始倒V,明天要斷更一天存個稿,后天三章掉落,么么么噠,請大家繼續支持呀,360度旋轉鞠躬~~ 第35章 王兄臉紅了 一 宋廷一路奔回主殿,隔老遠就看到陸炎穿著一身純色紫袍站在殿門口,仍是那副看不出個喜怒的表情,讓人不知道他到底是等著自己說事兒還是怎么著,畢竟昨晚才發生了認為對方懷了自己孩子的烏龍事件,并且自己還傷了他! 這要是秋后算賬整起來,那自己還能活到一年后嗎?喔不,現在只有十一個月了。 邊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宋廷邊放慢了腳步,還別說,他現在還不知道怎么單獨面對陸炎呢,這第一句話得說什么,難不成得說一句:真好,你沒有懷上我的孩子,我心里松口氣,對你的責任感瞬間消失無蹤了。 想想也不對,畢竟陸炎還以為自己也...說不定他心里還在想:沒了孩子,找不到名正言順的理由拉他下臺了,又或者是,沒孩子挺好,本王也不用對他假以辭色了。 各種想法在剎那間沖進腦門兒,宋廷不自覺的連腳都邁不動了,站在門口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 陸炎瞧著向他飛奔而來的宋廷突然停了腳步,原本淡然的神色驟然僵硬了幾分。兩個人就這么隔著三丈的距離四目相對著。 過來。陸炎先忍不住開了口。 宋廷心道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自己得對他笑啊。如此,宋廷笑容綻放,明媚如春,他原本就長的頗為陽光俊朗,這么笑起來,連眼睛里都帶著光芒,看的人心神蕩漾。 那個,攝政王你臉沒事了吧?宋廷走過來,笑著問。昨晚他跟陸炎打架,自己身手矯健,一點事兒都沒有,倒是陸炎的右臉頰被他咬出一個掛著口水和血點子的牙齒印。 陸炎抬手輕撫了下自己的右臉頰,那動作明明很是正經,可宋廷瞧著卻控制不住的咽了下口水。而后聽陸炎一本正經的道:本王看不見,不如皇上替本王看看。 宋廷呵呵笑了笑,右手食指跟彈簧似得抬起來朝梳妝臺的銅鏡彈了一下,道:那不有鏡子么,你去照照就知道了啊。 鏡子哪有眼睛明亮。 對于任何話都能被陸炎說的這么理所應當,宋廷都有些習慣了。又想著之后的日子還得在他手下討飯吃,不能把關系弄得太僵,他現下這反應也比跟自己秋后算賬好。 打定主意后,宋廷妥協了,朗聲道:好嘞,朕這就看。 說著,宋廷往前再走了兩步,墊了下腳,360度無死角的盯著陸炎的臉看了看。雖然他用了上好的藥膏,不注意看都也看不怎么出來,但畢竟只過了一日,痕跡還是有的,尤其這么近距離的瞅著,能夠清晰的看到那個牙齒印還跟個腕表一樣,印在他右側臉頰上。 想著陸炎頂著這么一張臉去太師府撕逼,宋廷心里沒來由的有點歉疚。畢竟對于他們這種權謀撕逼來說,儀容姿態還是很重要的,不然氣勢上不就先輸了么。 那個,沒什么事,看不出來。宋廷略有些尷尬的說道。 是嗎?可本王還是有些疼。陸炎往前靠向宋廷,高出宋廷半個頭的他,鳳眸微垂,盯著宋廷的眼神竟像是在求關注一般。 宋廷在心里搖了無數次頭,陸炎怎么可能求自己關注,他要是開通個微博賬號,暫不說別的,就憑他的儀容氣度,關注他的人能把微博搞崩掉。 皇上把人弄疼了,難道就這般不管么? 宋廷被他這話狠狠嗆了一下,這狼裝起小綿羊來還真是讓人束手無策! 怎么會,這肯定沒有捅你一刀疼啊。宋廷誠摯的說。 疼痛還要分是什么造成的么?本王皮脆,磕到碰到都疼。 陸炎帶著殺伐決斷的氣勢說出這樣的話時,宋廷覺的陸炎不是崩了人設就是他本來就是這樣表里不一的人。 但不管怎么樣,自己不吃這一套。 朕跟你說啊,所以昨晚的事不能全怪朕... 嗯,本王并未怪皇上,但本王是真的疼。陸炎不跟他掰扯,直接說重點。 宋廷:皮這么脆,你還練什么武?練武又沒人敢在本王臉上咬一口。陸炎說的言之鑿鑿,根本讓人反駁不了。 宋廷無可奈何的抬起雙手當著他的面捂了下臉,也不知他這么做是為了什么,但既然你要這么裝,那我也裝,看咱倆誰裝的過誰!誰先惡心誰!哼~ 是嗎,那朕給你吹吹?宋廷放下手,笑里藏刀的說,那刀子都能在陸炎臉上劃拉幾道口子了。 陸炎瞧著,竟十分坦然的嗯了一聲。 宋廷:...... 再次靠近陸炎,宋廷踮起腳微微揚著唇,輕輕的在他那幾乎都要看不出痕跡的右臉頰上吹了吹。 感受到溫熱的氣息拂在臉頰上,陸炎的臉皮竟迅速變了個顏色。 宋廷瞧著,就勢來了一句:王兄,朕瞧見你的毛孔啦,而且你的臉紅了喲。 陸炎喉結一動,忍不住向前邁了一步。宋廷沒有料到他會突然向前,弄得自己措手不及,來不及后退,所以嘴唇就這樣觸不及防的親到了他的右臉頰上。 宋廷還沒有跟陸炎接過吻,不知道跟他接吻是什么感覺,但這嘴唇親到他臉上的觸感卻十分柔軟且帶著一種清新無垢之感,好像自己吻在了一朵圣潔的紫羅蘭上,芬芳誘人且不染塵埃。尤其殿內明黃的燭光映在陸炎此刻的臉上,讓他容顏里自帶的那份冷漠被無限放大,卻又因為微微泛紅的臉色,竟讓那冷漠瞧著比常人的溫柔還要醉人。 真是奇了怪了,這到底是個什么樣的男人。 只在這么一剎那,宋廷就想了這么多亂七八糟的玩意兒,緊接著才向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向后跳了一步,忙不迭的說:不是,你怎么突然挪動不跟我說? 陸炎微微別過臉,道:腳滑。 你哪是腳滑,你是占我便宜!宋廷氣鼓鼓的說。 被親的是本王。陸炎仍是那副一本正經的樣子,看的宋廷真想讓他隨時記住自己的人設! 你,我... 皇上覺的感覺如何?陸炎忽然軟了聲音,抬眸正視著他。 宋廷下意識的啊了一聲,思索了一下才撓著頭道: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你臉紅的原因,親上去有點燙嘴。 陸炎:...... 那個,徐流溢說,司馬秦今兒會出現?趁陸炎不說話這個空隙,宋廷趕緊說到正事上來,只有在說正事的時候,陸炎的人設才是和書里一樣的。 估計已經到了。 果不其然,陸炎一聽見正事,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再看向他時,神色已恢復如常,連臉都不紅了。 宋廷驚訝于他變臉般收放自如的情緒,暗暗吐了口氣才正色道:已經到了?朕才從偏殿過來,難道是去了靜新苑? 皇上今日去太師府,是想做什么?陸炎不答反問。 宋廷攤了攤手,正經道:你在太師府不是自個兒也說了么,朕不想你殺司馬秦,他現在還不能死。 陸炎看著他,醞釀了一下方道:本王的意思是,皇上怎知司馬秦和楊綏今日的計劃? 宋廷戛然無聲,這個...總不能跟他說自己是個穿書者,在書上看的吧。 那攝政王是怎么知道的?宋廷機靈的反問。 陸炎倒也不瞞他,本王和北周太子籌謀已久,今日之事自然在本王意料之中。 你的意思是,北周太子沒能來大禹,被楊綏取而代之,是他自愿的? 陸炎點了點頭,這樣一來,北周太子能除掉楊綏這個心腹大患,本王亦能除掉聞太師,何樂不為? 宋廷忍不住道:可聞太師的侄子安懷將軍就要回來了,有他在,聞太師就能屹立不倒。 何以見得?陸炎道:聞擎至少還有半個月才能抵達京城,這半個月足夠本王清理聞家了,更何況,聞擎與聞家的關系并不是皇上想象中的那樣好。 宋廷納悶兒,既然不好,那書里還寫陸炎折騰這一番也沒扳倒聞太師,那不是因為安懷將軍的緣故還能是什么? 皇上還沒回答本王的問題。陸炎提醒他。 宋廷不甚在意他的表情,自顧自的說:朕聽傅大人說的。 長雪?陸炎似信不信,長雪連朝都不上,向來深居簡出,不會管這些事。 這是為何?傅大人一番才學,你既封他做大學士,他不議國事,豈不可惜?宋廷問道,這一直都是他好奇的事情,但沒找到機會問陸炎。 長雪有長雪的事情做,皇上不必管這些。 宋廷其實想說,他在原書里是沒有見過傅長雪這個人的,或許還真是因為他不議國事的緣故,所以有這號人物,卻一直沒有出場。 朕只是覺的可惜,不過傅大人開心就好。宋廷知道陸炎那話的意思就是不想多說了,也就不追問。 皇上還是沒有回答本王的問題。 宋廷撫了下額頭,繞不過去,那就必須要扣在傅長雪頭上了。心里對傅長雪道了無數個歉,宋廷才一臉無辜的道:那朕怎么知道,朕就是聽他說的。 陸炎看著他,也不知信沒信,總之沒再追問。 既然你知司馬秦已經進宮,你打算怎么做?宋廷趕緊問道,這可是正事。 皇上攔著不讓本王殺他,又是想怎么做呢? 宋廷也不瞞著他自己的打算,一邊在殿內踱步一邊道:與其讓司馬秦為楊綏所用,不如為我們所用,這樣既可以徹底扳倒聞太師,又不負你和北周太子的盟約。 陸炎聽他說我們,周身舒爽的如一陣春風吹散了籠罩許久的霧霾一般,明凈透亮。 我們...陸炎在心里笑了笑。 ****** 二 這一層本王倒是想漏了。陸炎贊同宋廷的話,如果借司馬秦的手除掉聞太師和楊綏,那本王可要省不少力氣。 宋廷看他get到了自己的點兒,忙不迭的說:所以暫時留下他的命是極有用的。 可司馬秦憑什么愿意為我們所用呢?陸炎平和的問宋廷。 這話倒是把宋廷問住了,也是他非常擔心的一件事,畢竟當時在那甜品鋪子,他不是沒和司馬秦交流過,但他絲毫沒有反戈的意思。 北周皇帝年事高了,又身患頑疾,探子來報,怕是撐不到兩個月了;司馬家一直支持楊綏,和太子分庭抗禮,但太子手中有兵,楊綏沒有。 怪不得他們連找聞太師這種外援的事都想得出來。 倒不是如此。陸炎十分淡然,他雖說司馬秦已經進了宮,卻一點也不著急,見宋廷站的有一會兒了,自然的拉起他的手到椅子上坐下。 不是如此,那是什么?宋廷好奇,沒注意他的舉動,坐下后忙抬起頭像個好奇寶寶一樣的問。 陸炎道:楊綏沒有兵,但司馬秦有。 可據我所知,司馬家是文官,能帶兵打仗的就只有司馬秦一個,而且既然司馬秦有兵,他還搞這出做什么?宋廷不解。 陸炎沉默了一下才道:哪國的皇帝不忌憚會帶兵的將軍? 宋廷恍然大悟般的喔了一聲,加上司馬家支持楊綏,所以北周太子也不待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