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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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方世界里不存在電子元件,所有機關(guān)都是純機械組成,杠桿、扭桿、彈簧、齒輪、軸承催動著城市運轉(zhuǎn),守衛(wèi)著中央高塔。 黑色的雨水在地面無聲流淌著,消失在圖景之外。 這一次陸燼朝前所未有的仔細,嘯鳴要離開整整六個月,期間可能還會有危險,他必須盡自己最大努力,讓哨兵保持更好狀態(tài)。 然而就在這時,陸燼朝察覺到了一絲異樣。 綿綿不斷的感覺正在從外面?zhèn)鱽恚驗榇蟛糠志窳Χ技性谕队爸校兄晕⒂行┻t鈍,但仍然能夠識別出,是強烈的爽快。 所有注意都放在梳理精神圖景上,很難在兼顧外界,但陸燼朝想知道自己究竟正在被怎樣對待,他分出一點意識,回到身體之中 就看到哨兵不知何時挪動位置,自己已經(jīng)被扒光了,垂眸向下恰好能夠看到林嘯鳴的頭頂。 確定關(guān)系后,林嘯鳴稀爛的吻技很快就練了出來,他靈巧的唇舌此時此刻有了新的用武之地。 心理和生理上的雙重刺激讓陸燼朝差點暈過去,趕忙伸出手去推哨兵腦袋:嘯鳴! 林嘯鳴不動如山,從陸燼朝的角度能清楚看到他低垂的眼睫,高挺鼻梁和潤濕的薄唇,將一切細節(jié)盡收眼底。 林嘯鳴抓住他的手,并未停下。 陸燼朝的投影還在哨兵的精神圖景中,現(xiàn)實和意識中的兩種畫面重疊,冰冷的機械城市和最溫熱的唇舌,沖擊著緊繃的神經(jīng)。 陸燼朝甚至都有點控制不住自己,原本會自動在他身邊消失的雨徑直落在身上,很快整個精神投影被雨淋得濕漉漉。 而外面的情況同樣不容樂觀,陸燼朝清楚聽見自己鼻腔中發(fā)出一聲重重的悶哼 林嘯鳴終于抬起頭來,他盯著向?qū)悦傻碾p眼,舔了舔嘴唇,將那些濕潤全都卷進嘴里,徑直咽了下去。 哨兵上來親吻向?qū)Т浇呛皖i側(cè),有了完整的本壘經(jīng)驗,林嘯鳴更加嫻熟,被疏導著的清爽感和精神力相融的顫栗,以及陸燼朝每一個微小反應帶給他的滿足,讓林嘯鳴的舉措愈發(fā)過火。 等一下,稍微停一會兒陸燼朝推著他肩膀,但根本使不上多少力氣,在現(xiàn)實世界里,他完全不是林嘯鳴的對手。 親吻和摩擦因為大部分意識都在精神圖景中,變得像是隔了一層似的充滿鈍感,雨勢開始變得不受他控制,以瓢潑之勢將他澆得渾身濕透。 陸燼朝趕忙找地方避雨,他靠著管道交錯的小巷,總算能夠?qū)P膽锻饷娴氖隆?/br> 然而還沒等他再說上一句話,精神投影就被突然出現(xiàn)的鎖鏈捆住了。 陸燼朝:??? 鎖鏈收緊,將陸燼朝牢牢鎖在身后一人粗的管道上,眼前的景象正在發(fā)生驚人的變化,那些管道扭曲著,移動著,正不斷向他靠近! 手腕粗細的管道貼近他的身體,肆意改變著形狀,將四肢和身體完全困住,仿佛被黑色的金屬洪流淹沒,如同海洋生物的觸手擦過精神投影,但到處都是金屬的冰冷和堅硬。 溫熱的蒸汽從氣口噴出,噴在陸燼朝臉上,逼得他偏過頭去,水汽在蒸紅的皮膚上凝成水滴,一路向下流淌,沒入領(lǐng)口。 陸燼朝的腦子已經(jīng)無法思考,他從未想過原來還能這么玩,精神和身體上的雙重體驗讓他感覺就快要暈過去了。 不知過了多久,陸燼朝才慢慢緩過神來,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自動從林嘯鳴的精神圖景中脫離了。 臥室的燈明晃晃映在他眼中,林嘯鳴在咬他的耳朵,低聲問:用這個當報酬還滿意嗎? 陸燼朝說不出話來。 他給林嘯鳴清理干凈了精神圖景,自己反倒被哨兵弄得又臟又濕。 陸燼朝稍微平復了會兒,就要爬起來為林嘯鳴做方才哨兵為他提供的服務:我也來。 下次吧。林嘯鳴沒有同意,他手指摩挲著陸燼朝唇角,故意道,怕你吃不下。 陸燼朝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雖然嘯鳴說的確實是事實,但找準機會就要強調(diào)這一點也挺幼稚的。 兩人折騰的這一晚幾乎沒怎么睡,林嘯鳴一大早就要出發(fā),陸燼朝困得睜不開眼,也堅持把他送到門口。 注意安全。他抱住哨兵,親了親林嘯鳴唇角。 好,等我回來。林嘯鳴捏捏他的臉。 陸燼朝不想讓林嘯鳴路上著急,就主動攆他:快走吧,小心遲到。 林嘯鳴點頭:那我走了。 目送哨兵身影消失在樓道里,腳步聲也漸漸遠去,陸燼朝又在門口站了會兒,才關(guān)上家門。 他回去臥室,倒頭睡了個回籠覺,再次醒來已是日上三竿,陸燼朝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反應過來林嘯鳴已經(jīng)走了。 他起來洗漱,心情平靜地面對著鏡子,看著哨兵昨晚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跡,過了一會兒,才感覺到逐漸蔓延開來的難過。 要走整整六個月呢 但陸燼朝沒表現(xiàn)的太明顯,他們并不是攀附對方生活的菟絲花,沒了彼此就活不下去。 反而更加應該抓住獨處的時間,發(fā)展自己的事業(yè)。 嘯鳴去出任務,可能會得到不少功勛,他也不能被落下才是。 收拾完自己,陸燼朝打算先去塔那邊看一眼,再去研究所。 塔這邊他一直不敢放松,畢竟稍有不慎就可能被瑪嘉莉盡數(shù)掌控,陸燼朝走入寬敞明亮的大廳,和前臺打過招呼,就要去自己的休息室。 前臺卻又道:陸先生,系統(tǒng)上顯示可能有件事需要您處理一下,在318號靜室。 好,我去看看。 陸燼朝上了樓,來到318號靜室,他推門進去,發(fā)現(xiàn)房間里空無一人。 倒是房間中央擺著桌椅,像是會客室,陸燼朝走過去看一圈,也沒看見什么需要他處理的物品。 就在這時,靜室的門再一次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淡金色長發(fā)的女人走進來,她有著一雙灰色的眼睛,沖淡了五官過分銳利的美感,顯得格外沉靜可靠,讓陸燼朝感覺到幾分熟悉。 看到靜室里的陸燼朝,她也愣了下。 門在她身后自動關(guān)上,陸燼朝清楚聽見了門鎖閉合的聲響。 她迅速回頭看了眼,很顯然,門鎖死了,兩人被關(guān)在了靜室中。 好吧。女哨兵無奈地嘆了口氣,旋即她對陸燼朝露出禮貌的笑容,道:您好陸醫(yī)生,我叫瓦蓮京娜沙伊米耶夫,很高興能認識您。 哨兵的姓氏讓陸燼朝頓時恍然,總算想到了究竟為什么會感到熟悉。 她是沙伊米耶夫家的長女,塔夏的jiejie。 很顯然,這是一場由塔秘密策劃的相親。 他已經(jīng)27歲了,按照規(guī)定,如果向?qū)г?8歲還沒能結(jié)合,塔將不斷為其組織相親活動,直至遇見合適的哨兵。 哇哦。E7陰惻惻的聲音響在耳中,小心我告訴小林他前腳剛走,你后腳就偷偷來見別的哨兵! 陸燼朝暫時沒理它,他對瓦蓮京娜禮貌地笑笑,拉開椅子道:先坐吧。 像這樣的相親靜室,一旦門被系統(tǒng)鎖上,要過一個小時才能重新開啟。 他和瓦蓮京娜只能在這里繼續(xù)待著。 趁著瓦蓮京娜走過來,陸燼朝背過身去,迅速在手環(huán)上打字: 【你說吧,在此之前我會先把你供出去,告訴他你一直生活在我的手環(huán)里,看倒霉的究竟是誰。】 第147章 瓦蓮京娜大概也是被騙過來的,她比陸燼朝還要大一點,28歲,還未結(jié)合。 兩人坐在桌前,一時間倒也不知道該說什么,要等上一個小時,總不能干坐著吧。 陸燼朝起身去翻一旁的柜子,如果他沒記錯,像這樣的相親房里面還是有很多東西的。 他找出茶壺,開始泡茶。 瓦蓮京娜一直在看著他,陸燼朝倒也不算緊張,他早就不是當初那個怯懦的人了。 端著托盤回到桌前,陸燼朝道:不知道要見你,沒來得及做準備,見諒。 瓦蓮京娜擺擺手:我也是被攛掇過來的,要是早知道可能會讓陸先生不舒服,我絕對不會就這么直接了當?shù)倪M來。 沒關(guān)系,我沒有不舒服。陸燼朝想著兩人之間有什么共同話題,道,很久沒見到塔夏了,他最近很忙嗎? 被家里安排去工作了,現(xiàn)在在別的星球。 這樣啊。 陸燼朝很會照顧別人的感受,和他在一起不用擔心會有冷場情況的發(fā)生,瓦蓮京娜也沒有看上去那么高冷,起碼比她弟弟塔夏好多了。 比起相親,更像是兩個第一次認識的人隨便聊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他B甚至連自己比較私密的愛好生活都沒有分享給對方。 當他B從最近的流行小說聊到哪家的牛蛙好吃時,門終于開了。 可以了。瓦蓮京娜站起身,笑道,很開心能和你聊天,希望沒有耽誤你的時間。 當然不會了,這是我的榮幸。 之前還是普通人的時候,陸燼朝一直都很照顧身邊的女性,結(jié)果現(xiàn)在他成了向?qū)В兂膳诒鳥主動來呵護他,生怕會惹得他哪里不舒服。 就算清楚這是哨兵與生俱來對向?qū)У谋Wo欲,陸燼朝也還是無法習慣,他成為柔弱向?qū)Р湃辏瑓s做了二十四年的普通人。 陸燼朝和瓦蓮京娜一起走出靜室,他B沒有交換聯(lián)系方式,因為根本沒必要。 又不是真的來相親。 將哨兵送到塔的門口,陸燼朝忍不住用力捏了捏眉心,長舒口氣。 還好瓦蓮京娜對他沒什么意思,這次相當于他B做了對方一個小時的陪聊。 但下一次呢? 頭疼啊 陸燼朝穩(wěn)定心神,自己的能力擺在這里,就算被強制相親,也會從地位最高的哨兵B開始。 他梳理著五大家族現(xiàn)在都有哪些適齡的未結(jié)合哨兵,在未來,這些人都可能成為他的相親對象。 他從未想今天這樣,擔憂起自己的年紀。 剩下的時間在實驗室里度過,跟溫榮兮和其他學長學姐在一起工作的時候,陸燼朝總能全身心的投入,徹底放松下來,不用在乎自己的向?qū)矸荨?/br> 林嘯鳴走了,生活似乎和從前差不多,只是陸燼朝不再每天那么早的回家,或者直接睡在實驗室里。 反正回到家也是孤身一人,在哪兒休息都差不多。 但說實在的他并不孤獨,除了實驗室的同僚,他還有很多朋友,主要是學校里的同學。 周末陸燼朝經(jīng)常會約上相熟的同學一起聚聚,不然自己平時只去學校里上向?qū)I(yè)課,和他B在一起相處的時間不夠,容易斷了聯(lián)系。 特別是維多利亞他B,經(jīng)過天矢一星上的并肩作戰(zhàn),陸燼朝親眼見證了某種覺醒,在怪物般龐大的老牌家族中,仍然會有未被同化的靈魂。 這次的聚會只有他B關(guān)系最好的幾個人,維多利亞,張汲玥,還有路德維希。 聚會地點在張家的一處度假酒店,維多利亞捧著冰鎮(zhèn)飲料,道:對了,陸哥前幾天是不是和瓦蓮京娜見過? 自天矢一星割斷頭發(fā)后,維多利亞就一直保持著短發(fā)的造型了,比起曾經(jīng)的柔美,多了幾分銳氣。 是啊。陸燼朝無奈地笑笑,沒想到我已經(jīng)快到了該相親的年紀了。 張汲玥從虛擬屏中抬起頭:瓦蓮京娜,塔夏他姐嗎? 陸燼朝嗯了一聲:她應該也是被攛掇過來的。 維多利亞:說起來這個,我家里人也想讓我牽線搭橋介紹jiejie給你呢。 陸燼朝忍不住捏捏眉心:所以說,我很羨慕你B還這么年輕,光是想想一年之后我的生活會成什么樣子,就開始頭疼。 逼著向?qū)嘤H像什么樣子。張汲玥冷哼一聲,搞得和我B超過三十歲不結(jié)合就會死一樣,明明應該是哨兵求著我B才對,反正情緒失控難受得在那里鬼吼鬼叫的人不是我B。 維多利亞不能更贊同:是啊,太不公平了,他B口口聲聲說是把我B保護起來,但從來都沒問過被保護的人到底愿不愿意。 而路德維希作為這里唯一的哨兵,根本不敢插話,他其實是想說上兩句的,告訴三位向?qū)ё鳛樯诒鋵嵰餐鄲溃瑳]有向?qū)У氖崂砗桶矒幔诒緵]法好好生活下去,所以他B才不想失去任何一個向?qū)А?/br> 但在場的三個人里,一個是他未婚妻,一個是他胎死腹中的初戀,最后剩下的張家小少爺那張嘴又能把他罵得狗血淋頭。 路德維希選擇了沉默。 就算身處大家族,作為向?qū)枰?jīng)受的那些也少不了,陸燼朝的經(jīng)歷讓維多利亞和張汲玥有更多感同身受,畢竟雖然他B現(xiàn)在才剛二十出頭,卻也早晚有一天會面臨這種情況。 甚至維多利亞因為婚約,在許多人眼中,已經(jīng)成為了路德維希的向?qū)А?/br> 危險話題一旦開啟,就停不下來了,路德維希毫無發(fā)言權(quán),只能默默聽著。 他從來不知道向?qū)心中原來有那么多怨言,很多話甚至算得上離經(jīng)叛道,一旦被傳出去,絕對會被狠狠的抨擊。 路德維希之前一直沒覺得現(xiàn)在針對向?qū)的政策有什么不對的對方,如今的聯(lián)邦在他眼中無疑是繁榮昌盛的,他從很小的時候就下定決心,會用生命去守衛(wèi)庇護著他的國家,消滅所有膽敢破壞它的人。 算了,別說這些了,越說越煩。張汲玥重重地吐出口氣,將話頭轉(zhuǎn)向了一直沉默的路德維希,你B家的航天探測裝置是不是出事了啊? 他說的是最近上了新聞的大事,具體情況也沒什么好隱瞞的,路德維希嗯了一聲,道:應該是被外族捕獲了,也試圖發(fā)信號進行溝通,但對方不回答。 陸燼朝額角一跳,他想起林嘯鳴要出去整整六個月的任務。 會和這有關(guān)嗎? 不知是誰輕聲嘆了句:總感覺好像有什么大事要發(fā)生啊 但至少現(xiàn)下,一切還都維持著表面上的風平浪靜。 林嘯鳴離開的第二個月,陸燼朝終于做完了全部準備,獨自一人踏上前往塔伯星系嗜藤星的飛船。 承載著神經(jīng)官能脫敏項目團隊的所有希望。 既然上面不愿意讓他B有接觸到樣本的機會,就自己去找尋樣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