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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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xiàn)在被陸燼朝調(diào)整了五感,倒是可以趁機試試。 陸燼朝也是人生中第次進入舞池,人貼著人,剛開始有種在擠地鐵的感覺,不是很敢動,只有雙腳在跟隨電音踩節(jié)拍。 很快陸燼朝發(fā)現(xiàn),大家都在玩自己的,他弄成什么樣根本不會有別人在意,也就逐漸大膽起來。 其實也沒有想象中那么不堪,陸燼朝身體比例很好,又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訓練,協(xié)調(diào)性改善許多,動起來還蠻好看的。 無論氣氛再怎么嗨,林嘯鳴也完全不跳,他緊緊站在陸燼朝身邊,防止向?qū)蝗槐豢突虼钣槨?/br> 這是場釋放天性和沖動的狂歡,越來越多的人加入,舞池中經(jīng)常出現(xiàn)我踩了誰的鞋,而誰又踩了我的鞋的狀況。 林嘯鳴木樁子似的動不動地站在那里,突然后背不知道被誰給撞了下,身體自然前傾,陸燼朝就在和他貼得很近的地方,林嘯鳴動,讓他閃躲不開地撞進了哨兵懷里。 陸燼朝身形不穩(wěn),幾乎全部重量都靠在林嘯鳴身上,他抬起頭,帶著酒氣的呼吸噴灑在林嘯鳴脖頸,琥珀色的眼眸中映著閃爍燈球的光澤。 林嘯鳴知道他喝醉了。 林嘯鳴護著陸燼朝,看他重新直起身,手掌虛虛地護在他腰間,卻直沒有按下去,將所有悸動隱藏在黑暗的深處。 第85章 陸燼朝真的喝醉了。 晚上十二點,林嘯鳴把他從酒吧里攙扶出來,陸燼朝的左腳和右腳像是分別屬于兩個人,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 以陸燼朝的協(xié)調(diào)程度,讓人很懷疑如果放任他自己繼續(xù)歪扭七八的行走會不會突然摔倒?jié)L上馬路。 于是林嘯鳴就讓他大半個身子靠在自己身上,半摟半抱地推著他前行。 小時候他們都嗝,欺負我,嫌我矮,抓著我胳膊把我往女廁所里推,在我凳子上倒水,逼著我?guī)兔懽鳂I(yè),還說我是沒人要的小孩嗝。 陸燼朝聲音超級大,吸引了許多路人向他們看來,向來敏感的向?qū)г诰凭淖饔孟潞敛唤橐猓踔吝€朝路人露出燦爛的笑容。 結(jié)果呢,我過得比、比他們所有人都好,我現(xiàn)在現(xiàn)在這么幸福。陸燼朝打了個酒嗝,用力拍拍林嘯鳴胸膛,你說是、是吧? 對,你會過得比所有人都好。林嘯鳴低頭看著兩人腳下,抬一下腳,小心臺階。 陸燼朝沉默片刻,突然小聲嘟囔道,我不是沒人要的小孩。 林嘯鳴:嗯,你的養(yǎng)父母很愛你,還有很多人也都愛你。 包括我。 陸燼朝喝醉的樣子和他平時完全不一樣,一路上只要見到有文字的地方必須念出來,碰見垃圾桶就要過去擁抱,或者雙手抱膝蹲在旁邊,要和垃圾桶做朋友。 林嘯鳴抓緊時間在附近找了家賓館,開房的流程已經(jīng)走得很熟練了,點的那堆洋酒基本上都是陸燼朝一個人喝的,林嘯鳴怕他晚上不舒服就要了標間,方便照顧他。 標間有兩張單人床,林嘯鳴也想過直接要雙人間,反正他們倆又不是第一次睡在一起了,但在陸燼朝沒有允許的情況下這樣做,多少還是不太好。 陸燼朝一進門就倒在床上,整個人癱成一個大字,不動了。 林嘯鳴碰了碰他肩膀:去上個廁所再睡吧。 陸燼朝不動。 林嘯鳴耐心等待,五秒過后向?qū)碱^緊緊皺起,不情不愿地起身,搖搖晃晃地走向衛(wèi)生間。 衛(wèi)生間的門被關上,林嘯鳴收拾了一下房間,之后他坐在床邊,快速瀏覽過學生會群里的消息。 衛(wèi)生間里一直都沒有動靜,林嘯鳴到底擔心,他又等了兩分鐘,見陸燼朝還是不出來,站起身。 林嘯鳴推開衛(wèi)生間的門,就看到陸燼朝抱著馬桶睡著了。 他哭笑不得,躬身將已經(jīng)昏沉睡過去的陸燼朝抱起來放回到床上,幫他脫掉鞋襪和外衣,解開腰帶。 陸燼朝貼身的衣物和褲子仍好好穿著,林嘯鳴幫他蓋好被子,自己去沖了個戰(zhàn)斗澡,回來后坐在另一張床上。 上一次在賓館里這樣安靜望著深夜的窗外,還是剛來首都星的那天。 同樣也是陸燼朝在他身邊不遠處沉沉睡著,夜幕之下,燈火璀璨,林嘯鳴聽著陸燼朝平穩(wěn)的呼吸聲,眼中是窗外怪獸一般會吞沒所有人的城市。 那時他想著首都星的局勢,不久之前離奇死亡的高官,在黑市里流動的電子鴉片,壟斷了國家各個命脈產(chǎn)業(yè)的大家族,還有將會被瑪嘉莉一步步掌控的塔。 現(xiàn)在他同樣想著這些東西,心中卻多出了一片柔軟的地方。 陸燼朝許多次對他說,他的精神圖景是一片廣闊到無邊無際的海洋,他坐在竹筏上漫無目的地漂流,就像海面天空中跟隨他飛翔的白鳥,找不到可以停歇的地方。 但同樣感覺找不到停歇地方的人,不只有陸燼朝一個。 陸燼朝的存在給了他一處可以喘息的空間。 也許陸燼朝不會知曉自己對他來說究竟有多重要,因為這些深埋于心底的感情,林嘯鳴永遠都不會說出來。 . 頭痛。 陸燼朝緊緊皺著眉頭,從窗外透進來的陽光撒在眼皮上,讓他感覺很煩。 他緩慢地動了動身體,才睜開雙眼。 身體的種種反應都告訴他昨晚喝多了,最后的記憶停留在擁擠的舞池中,陸燼朝勉強回憶了一下昨晚到底點了多少酒,那些東西估計有大半都進了他的肚子。 至于蹦完迪后又發(fā)生了什么,自己是怎么來到賓館的他都印象全無。 喝斷片兒了。 印象中這好像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喝斷片,之前醫(yī)院聚餐就算再怎么熱鬧,他也會收斂地注意著量,隨隨便便就在外面喝醉可不是個好習慣。 而如今有林嘯鳴陪在身邊,他確實有機會放縱一把。 陸燼朝偏頭看向旁邊,林嘯鳴睡在另一張床上,還沒有醒。 陸燼朝悄悄起身下地,在林嘯鳴的床邊蹲下。 往常哨兵是那么敏感,只要周圍一有異動就會立刻醒來,而如今在五感被調(diào)整為正常人水平的情況下,終于讓他抓到機會。 陸燼朝安靜地凝望著林嘯鳴,他并非第一次看哨兵的睡顏,林嘯鳴似乎永遠都在皺著眉頭,以至于眉心都出現(xiàn)了三道淺淺的紋路,就連睡著的時候,也都是一副眉峰聚攏的模樣。 但這一次,他的眉心是舒展開的。 如同暫時忘卻了一切煩惱和顧慮。 當初撿到林嘯鳴的時候,他臉上還帶著一點點嬰兒肥,現(xiàn)在rou感徹底消退,線條更加凌厲英朗。 完全是個大人了啊 林嘯鳴睫毛垂著,相當安靜的模樣,陸燼朝忍不住伸出手,用指尖輕輕撥弄哨兵睫毛。 微弱的癢意讓林嘯鳴動了動。 趕在被抓包之前,陸燼朝迅速收回手,見林嘯鳴睜開眼,還若無其事地道:早。 早。一覺醒來林嘯鳴聲音有些沙啞,見陸燼朝精神不錯,問,沒有不舒服嗎? 還好,就是有一點點頭疼。想起自己醉到斷片,陸燼朝問道,昨天晚上我沒有做什么奇怪的事吧。 如果不算你在路上大聲到一整個街上的人都能聽見,蹲在垃圾桶旁邊說要和它做朋友,在衛(wèi)生間里抱著馬桶睡著了的話,確實沒有做什么奇怪的事情。 陸燼朝: 陸燼朝有些傻眼,那真的是他喝醉后的樣子嗎?看林嘯鳴的表情也不像在故意逗他開玩笑。 這讓他想起了還在南天星時的那次過載,當時林嘯鳴不愿給他說,還是之后在穆爾車上他自己想起來的。 陸燼朝強行定了定心神,沒關系,只要他不記得,就相當于沒有發(fā)生。 陸燼朝現(xiàn)在對社死境地的耐受度已經(jīng)非常高了,作為三番五次在學校里社死過的人,大半夜在沒人認識他的街上發(fā)酒瘋根本算不了什么吧? 林嘯鳴將陸燼朝微妙的表情變化看得一清二楚,大概能推測得出他心里在想什么。 今天還有什么別的安排嗎? 去看看房子吧。 這是兩人昨天吃飯時就商量好的計劃,他們打算在7號實驗室附近租個房子,馬上就要放暑假了,雖然可以住學校的宿舍,但陸燼朝每天趕去實驗室會有點麻煩,兩個人一起住,也方便進行一些訓練什么的。 林嘯鳴起床去買早飯,陸燼朝就趴在床上瀏覽租房信息。有不少都挺合適的,陸燼朝先在心里定下來幾套,具體的還要聯(lián)系中介過去看看。 暫且把房源定下,林嘯鳴還沒有回來,陸燼朝忍不住把視線投向了放在桌上的兩本書。 他之前對成人作品一直都沒什么興趣,這次不知道怎么,老是注意到那本被林嘯鳴買回來的書。 陸燼朝強迫自己把目光收回,安心等待林嘯鳴,他去洗了把臉,感覺宿醉的頭疼減輕了不少。 兩人一起吃過早飯就去看房,陸燼朝選的都是那些可以拎包入住的套房,價格不是問題,只要舒服就行。 在中介的帶領下一連去過很多家,采光、環(huán)境和周圍的鄰居都很重要,況且家里有一個哨兵,就更需要注意許多東西。 雖然林嘯鳴說不用管他,按照裝修風格選自己喜歡的就好,陸燼朝還是把這些因素都考慮在內(nèi)。 最終陸燼朝和林嘯鳴商量著,選中了一個安靜的小區(qū),就算林嘯鳴再怎么說他不太需要疏導,噪音過多還是會對哨兵造成負擔。 房子兩室一廳,有一個大陽臺,衛(wèi)生間和廚房的面積也都不小,家具一應俱全,除了幾件衣服和日用品外,其他東西都不需要從宿舍里搬過來,實在缺什么再買新的就好。 陸燼朝相當滿意,確定沒有其他問題,爽快地付錢簽合同。 他站在陽臺上望著下方的風景,小區(qū)綠化做的相當不錯,一片濃綠,看著就讓人心情很好。 林嘯鳴來到他身邊,眺望著遠方,白隼的身影自空中掠過,林嘯鳴伸出手,云津便翩然地落在他胳膊上。 陸燼朝摸了摸云津羽翎。 七朔在沙發(fā)上蹦來跳去,試圖在沙發(fā)背上磨爪子,被林嘯鳴大聲呵止,委屈地嗚嗚叫著,轉(zhuǎn)眼就開始玩自己的尾巴尖。 以后這里就是他們暫時的家了。 這邊距離7號實驗室不算遠,方便陸燼朝上下班,兩人已經(jīng)商量好,等到正式搬過來住,林嘯鳴就去給別人當家教賺錢,以他哨兵學院全額獎學金的水平,不愁找不到學生。 總不能讓陸燼朝一直養(yǎng)著他。 按照前世的軌跡,最多等到二年級,就會有格勒尼蘇的人注意到他,在和教員深入接觸后,林嘯鳴也會像前世那樣加入格勒尼蘇。 比起軍部或者其他哨兵組織,行走在暗處,獨立于其他機構的格勒尼蘇更適合他發(fā)展自己的勢力。 第86章 在哨向?qū)W院的第一個假期終于來臨,離家近的學生們紛紛回家,實在回不去的就繼續(xù)住在學校,陸燼朝和林嘯鳴一起搬到了租的房子里。 陸燼朝幾乎每天都泡在實驗室里,神經(jīng)官能脫敏項目的前期有許多準備工作要做,他每天跟隨著老師做著各種各樣的實驗,獲取和分析數(shù)據(jù)。 一項研究從零開始要付出許多努力,由溫榮兮帶領著,團隊的氛圍非常好,陸燼朝每天一大早就過去,中午和晚上都在食堂和老師一起吃飯,每次結(jié)束工作回家差不多都要八九點。 林嘯鳴就像他說的那樣,去給人當了家教。 學生是一個剛剛覺醒沒多久的小哨兵,孩子還沒法適應高敏的五感,每天都在家里發(fā)瘋。 林嘯鳴只用了一節(jié)課的時間就把少年治得服服帖帖,讓家長頭疼到不行的少年滿臉崇拜地跟在林嘯鳴身后,林嘯鳴叫他干嘛就干嘛,努力適應著身體的變化,簡直就像換了個人。 但林嘯鳴的家教時間永遠只安排在早晨和下午,晚上的時間專門留出來,在家里等陸燼朝回來。 就像還在南天星時,他永遠會等陸燼朝下班到家后再去睡覺。 這天也是一樣,陸燼朝在研究所的食堂里吃過晚飯,重新回到實驗室。 今天的任務已經(jīng)完成了,他挨個檢查樣本和數(shù)據(jù)確定沒有錯誤,便去到了旁邊的器官再生實驗室。 從無數(shù)漂浮在培養(yǎng)柱中的臟器里經(jīng)過,陸燼朝一直走到最里面的房間,利用權限打開暗門。 他穿過長長的走廊,來到了腦所在的暗室。 那些腦子仍然安安靜靜浸泡在營養(yǎng)液里,很少有人能想到它們其實都屬于同一個主人,一個女人或者孩子。 陸燼朝坐在椅子上,這些天他經(jīng)常會到這里來想一些項目上的事情,絕對安靜的環(huán)境相當適合思考。 神經(jīng)官能脫敏的前期準備不算順利,他們?nèi)鄙贅颖竞蛯嶓w數(shù)據(jù),這就需要大量的電子鴉片成癮者參與其中。 志愿者的招募正在籌備需要政府的支持,畢竟使用電子鴉片是犯法的,不會有人傻到主動過來充當志愿者。 但招募的審批一直沒能通過。 傻子也知道一定有人在從中作梗,醫(yī)學研究和政治牽扯在一起,著實讓他們這些研究人員無奈。 陸燼朝思考著還有沒有其他可以解決的辦法。 他閉著雙眼靠在椅背上,渾身放松,實驗室冷白的燈光照在沒有什么表情的臉上,垂落的眼睫灑下一小片陰影。 有人不想讓項目進行下去,這一點陸燼朝可以肯定,但神經(jīng)官能脫敏的研究不光針對于電子鴉片成癮者,長期的空間躍遷也會對神經(jīng)系統(tǒng)造成嚴重影響,很多高強度躍遷飛船的駕駛員,都一定程度上患有神經(jīng)官能癥。 項目的成功與否,關系到許多人的健康。 要怎樣才能獲得需要的數(shù)據(jù)? 陸燼朝陷入深度思考,精神力無意識地散發(fā)出來,籠罩整間實驗室。 那些腦子沉默地陪伴著他,電極和管道持續(xù)為它們提供刺激和營養(yǎng),透明的營養(yǎng)液中時不時冒出一個氣泡,在浮上液面后悄無聲息地爆開。 如果陸燼朝有意留心,就會發(fā)現(xiàn)在精神領域中,這些腦子和其他一切事物都有所不同,它們并非灰白兩色,而是隱隱散發(fā)著難以察覺的光亮。 但陸燼朝并沒有注意到。 他仍在專心思考可能的解決方案。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在封閉的實驗室里,如果不是墻上的電子表顯示著數(shù)字,很難知曉外面究竟是白天還是黑夜。 無人注意的角落里,一片漆黑的大型終端屏幕突然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