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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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第一次大范圍矛盾發生在十六歲,家里進行大掃除,張汲陽在雜物室里偶然翻到了張汲玥七歲時寫在本子上的故事,并在家庭聚會上當著所有人的面大聲念了出來。 張汲玥直接被當場氣哭,之后大病一場,兩天后在高熱中覺醒成為向導。 根本沒人想到他會覺醒成為向導。 兄弟倆的父母都是哨兵,張汲玥從小對情緒和氣氛也不是特別敏感,家里人都覺得這對雙胞胎也會成為哨兵。 簡直就是意外之喜,張汲玥的家庭地位一下子上升至最高,爸爸mama爺爺奶奶外公外婆姑姑姨姨叔叔舅舅恨不得把他捧在手心里。 張汲陽被父母押著到弟弟的床前,前腳剛低著頭誠誠懇懇地道了歉,后腳就偷摸著把張汲玥的精神體狐貍尾巴上的毛給拔光了。 下樓時家宴已經快要開始了,mama看向樓上,問:你哥呢? 他馬上來。張汲玥自然而然地坐在母親身邊。 一位親戚問道:玥玥在學校里表現的不錯吧?我聽說今年你們學校好像要評選牧人,玥玥覺得有把握嗎? 我嗎?我還差得遠呢,學校里優秀的向導可多了,今年還有一個特別厲害的,我感覺應該會是他吧。 溫莎家的維多利亞和你也是同一屆吧,那位同學比你們倆還要厲害? 是啊。張汲玥頓了頓,補充道,人家那可是真正的天才。 第82章 被議論的陸燼朝正在7號實驗室里。 他研究員的身份申請已經通過審批,重新成為7號實驗室的研究員,回到這個地方,好像什么都沒有變。 他在器官再生實驗室的最內間,在巫柔的指導下,試著再生一顆心臟。 之后只要等待上一到兩個月就可以了,生長過程中可能會發生許多意外,所以我們一般都習慣在最開始時多培養幾個。 陸燼朝點頭,他突然想到第一次來實驗室時,在角落里看到的大腦:那個腦子呢?現在還在嗎? 在呢,你想看嗎? 想。 那就過來吧。 畢竟陸燼朝重新成為了研究團隊的核心人員,許多東西都是他應該知道的,巫柔打開一道暗門,帶著他穿過長長的走廊。 一路上兩人經過了許多形式的檢測,最終才來到走廊盡頭的門前。 巫柔利用自己的權限開門,陸燼朝剛一進去就看到了上百個整齊排列的培養柱,一個里面都漂浮著一顆裸露的大腦。 陸燼朝沒想到竟然會有這么多,白花花的腦子浸泡在培養液里,培養柱連接著管道和電線,線路交織著,滋生出一種無言的恐怖。 巫柔:原細胞屬于一位腦死亡患者,我們按照上面的要求,盡量多的再生大腦,最終再進行挑選,選出最合適的那個。 陸燼朝:我記得不是已經進行了一年多嗎?現在還沒有挑選出合適的大腦? 巫柔:我們做了很多測試,目前還留下的基本都存在邏輯和思考能力,但一直沒能發現具有人格的。 人格。陸燼朝默默把這個詞在唇間過了一遍,確實,如果沒有人格,這些大腦就和計算機毫無區別,甚至說還不如光腦的運算速度。 現在是陷入研究瓶頸了吧。 是,不過除了這個之外其他器官的再生技術已經足夠完善,所以老師才去申請了神經官能脫敏的項目。 陸燼朝來到其中一個培養柱前,俯下身湊到玻璃前,仔細看其中的大腦。 成年男性的大腦要比成年女性的大上14%,從大小來它看像是屬于一個女人或者孩子。 接下來的任務就是一邊進行神經官能脫敏,一邊照顧這些大腦,看它們什么時候能發展出人格。 巫柔頓了頓,道:平時你也可以到這里來,我們已經把能想到的方法都試過了,看看你有沒有其他好的辦法。 之后他們又去了神經官能脫敏研究的實驗室,現在項目還處在前期的籌備階段,雖然之前從未有過相關的研究,但眾人全都信心滿滿。 傍晚陸燼朝離開實驗室,林嘯鳴專門過來接他,兩人吃過飯,前往最常去的帶鏡子的訓練室。 陸燼朝都有些記不清考核過程中他究竟摔倒過幾次,還好都只是單純的摔,沒有受傷。 現在他能勉強和哨兵過上兩招了,林嘯鳴的私人輔導讓他有了很大的進步,任誰也不會相信,三個月前陸燼朝手腳還完全不聽使喚。 陸燼朝總忍不住想起最后那五十分鐘里三位哨兵精彩至極的決斗,林嘯鳴以一敵二還不落下風,每一個動作和反應都完美得可以寫進教科書。 那才是林嘯鳴的真實水平,他現在輔導自己,就和一個博士教幼兒園小孩差不多吧。 而且還要在這個幼兒園小孩身上花費如此多的時間陸燼朝忍不住感到內疚,他知道林嘯鳴可能是哨兵學院最努力的人,每天都花大把時間泡訓練室和圖書館,還要忙著上課和學生會的事務。 就算如此,林嘯鳴也都會每天過來教他一些東西,周末也都在陪著他。 陸燼朝幾乎都要忘記他才只有十八歲,正是需要多睡覺長身體的時候。 又一次被林嘯鳴一個掃腿絆倒,陸燼朝仰面躺在地板上,沒有立刻起來。 累了嗎?林嘯鳴見狀,沒有強迫陸燼朝再來,在他身邊坐下。 還好。陸燼朝側頭看向他,林嘯鳴有些熱了,額頭上覆著一層亮亮的汗珠,你每天那么忙,不累嗎? 習慣了,多給自己找一些事情做,才能不胡思亂想。 陸燼朝瞬間來了精神:胡思亂想?你有什么好胡思亂想的? 林嘯鳴只是笑了下,不說話。 陸燼朝猜不透他,就只能換了個話題:之前校長找我還說了一些別的事情。 期末評選的事? 誒?陸燼朝臉上的表情仿佛在說你怎么知道。 我們院長也找過我。林嘯鳴頓了頓,道,他說今年學校要評選牧人,哨兵學院和向導學院分別出一個候選人,就是你和我。 校長沒有和我說你也在候選名單上的事,如果我們兩個競爭的話,應該會選你。 不會。林嘯鳴失笑,一個強大向導可比相同水平的哨兵難得多了,況且你幾次大型考核的成績都非常優秀。 這可不是同學之間虛偽的相互吹捧,自上次實地訓練模擬起,陸燼朝就意識到他們一直都是彼此心目中的第一名。 面對路德維希,林嘯鳴牢牢將榜首握在手中,寸步不讓,在和自己進行競爭的時候,哨兵又會發自內心地為他高興。 可是我基本上什么學校活動都沒參與過,格斗和體能課成績還 那不重要,向導只要有精神力水平就足夠了,其他什么格斗和體能都只是錦上添花,真正需要沖鋒陷陣的事自然有我們哨兵去做。 但我們根本就不在相同水平,不是嗎? 陸燼朝定定地看著林嘯鳴,輕聲道:嘯鳴,有個問題我一直想問很久了,你是不是不太需要進行精神疏導? 林嘯鳴實在太強了,他強到甚至都有一些超乎陸燼朝對哨兵的理解。 過于敏銳的五感其實會讓哨兵非常脆弱,小小的傷口有時都能夠疼昏過去,只有和向導配合,才能發揮出最大的實力。 林嘯鳴似乎從未有這樣的煩惱。 我只能說一般的向導沒法很好地疏導我。 林嘯鳴沒有刻意回避這個問題:他們甚至連零件是由嘈雜信息組合而成的都發現不了。我設置的屏障非常結實,足夠抵擋大多數感官侵擾,剩下的也會被做成零件化為己用。 那就是不太需要的意思了。 陸燼朝的心有點沉沉地落下去,多少次疏導活動的晚上,他都在等著林嘯鳴過來,但其實林嘯鳴并不需要。 他說不清發酵在胸中的究竟是什么感覺,是意識到原來自己一直都在自作多情的尷尬嗎,似乎也不太像。 林嘯鳴注意到了陸燼朝臉上的表情,醫生一直都是個不太能藏住事兒的人,眉眼間流露出的失落讓林嘯鳴話音一頓,才說完了后半句話。 但是每一次被你疏導完,我都非常舒服,這是在別人那里從來沒有過的感覺,所以不管需不需要,我都想被你疏導。 嚴格來說是上輩子也從未有過的感覺。 陸燼朝: 陸燼朝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臉紅了,他渾身上下突然開始瘋狂冒著熱氣,幾天前他還在氣惱林嘯鳴不愿對他說出心中真正想法,什么都藏著掖著悶sao的要命。 而現在面對哨兵坦誠的話語,他突然又有點承受不住了。 陸燼朝翻了個身,背對著林嘯鳴,但通紅的耳尖還是將他徹底暴露。 林嘯鳴呼吸有片刻紊亂,陸燼朝的反應在他意料之中,但親眼看到要比想象中的更加 林嘯鳴也沒料到自己竟然真能把這些話說出口,他抗拒且鄙視一切感性,認為所謂的感情只會影響判斷,讓人在沖動之中走上歧途。 他不屑于表達,更習慣用行動表明態度。 但陸燼朝想讓他說出來。 哨兵敏銳的五感讓陸燼朝的一切反應都無法從他面前逃過:有些急促的呼吸被雙耳捕捉,脖頸上冒出的汗水細膩地呈現在眼眸里,略微緊繃的身體散發著高于往常的溫度。 陸燼朝在地板上的翻滾讓運動服衣擺有些向上,露出一小截腰間的皮膚,布著褲腰勒出的紅痕和還未完全退去的傷印。 不知從什么時候起,他會注意到太多無關緊要的細節,陸燼朝今天穿了什么衣服,身上是什么味道,聊天時習慣用什么類型的表情包,走路時先出左腳還是右腳,或者從他臉上微弱的變化判斷夜里有沒有睡好。 上天賜予哨兵高敏五感可不是讓他用來做這個的。 他甚至開始介意陸燼朝都和哪些哨兵有過相處,路德維希、塔夏、還有那些接受過陸燼朝疏導的同學,不管出自好感還是單純的友情,都會讓他耿耿于懷,有時候嘴里冒出來的話讓林嘯鳴懷疑,真的是他會說出來的嗎。 明明他根本就不需要向導。 還有那許多次無法自控的身體反應,他可以催眠自己是因為十八歲的熱血躁動,但當這種躁動只為一人出現時,就不那么簡單了。 林嘯鳴不是遲鈍到無可救藥的人,清楚明白產生如此變化的原因。 他對陸燼朝產生了不應該存在的感情。 作者有話要說: 牧人這個稱號是我之前從一本統計學專業書上看到過的,在上世紀英國某著名大學中使用,頒給最杰出的學生,具體的我回頭去找找,再在作話里詳細標注一下~ 第83章 期末考試正式開始的那天,論壇上的battle終于結束。 江湖騙子(已坐牢以3000多票的差距贏得了這場比賽,維護了林嘯鳴x陸燼朝的美帝尊嚴。 結果公布的那刻張汲玥差點激動得從椅子里翻下來,他在乎的不只是CP,還有他身為人類的尊嚴。 最了解人類性癖的永遠是人類! 接著奏樂接著舞,張汲陽,抱著你的機器下地獄去吧! 陸燼朝看著考場中坐在他前面的張汲玥突然變得面紅耳赤嘴角胡亂上揚雙手緊緊握拳,有點被嚇到。 老師提示將終端和手環全部上交,陸燼朝把設備交上去,和張汲玥擦身而過的時候,突然被他張開雙臂抱了個滿懷。 期末快樂。張汲玥說。 陸燼朝腦袋上冒出個問號,卻也微笑著回道:期末快樂。 考試周永遠會給人一種兵荒馬亂的感覺,圖書館和自習室每天都人滿為患,翠利克斯從自習室回來后還要在臥室里復習到凌晨,只有陸燼朝完全不緊張,仍然延續著早睡的習慣。 他們來自全國各地,都是當地向導之家里最優秀的孩子,在強者云集的學院中競爭極大,在如今重視排名的時代,日后如果想謀得更好出路,就需要比其他人更優秀才行。 而陸燼朝則對現狀非常滿意,日后如果沒有意外,他應該會進入科學理事會,至于會不會被塔邀請,他不在乎,黎明計劃已經把他對塔所剩無幾的好感敗光了。 隨著最后一門考試的結束,陸燼朝在向導學院的第一學期正式完成。 所有成績下來后,學校公布了評選牧人的消息。 本著寧缺毋濫的原則,如果不是當屆有非常優秀的學生,學校不會進行牧人的評選。 陸燼朝沒有什么懸念的成為了牧人,他是今年才入學的新生,還是延遲了八年才覺醒的高齡向導,如此特殊的情況下,就顯得這份本就代表著學校最高榮譽的名頭含金量更高。 牧人,即引領著羊群,起到帶頭作用的人,承載著希望和期盼。 對于這個結果,大部分學生都沒有意見,陸燼朝確實在向導方面展現了無可挑剔的能力。 唯有極小部分的人覺得陸燼朝沒有獲得塔認可的其他榮譽,要知道塔常常在學校里舉辦沙龍,不少學生由此得到了賞識。 榮譽的授予在行政樓里私下進行,只有校領導、老師和其他優秀學生參與。 林嘯鳴站在臺下,看著陸燼朝被叫上前,校長安阿蘭達親手在他胸前別上徽章。 他率先鼓起掌,帶動了一片熱烈的掌聲。 陸燼朝面對的眾人深深鞠躬,抬起身后視線掃過一圈,在人群中對上了林嘯鳴雙眼。 他注視著哨兵,露出帶著些靦腆的笑容,似乎還有一點點歉意。 林嘯鳴見過很多笑容。 虛偽的,陰險的,狡詐的,阿諛奉承的,諂媚的,故作姿態的,洋洋得意的但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被緊緊注視著,看到羞澀而充滿溫情的笑。 就是這樣一次又一次不起眼的細節,讓他無可救藥地陷入其中。 也許還沒到愛的程度,但陸燼朝來對他來說,儼然成為了最特別的存在。 林嘯鳴清楚知道自己瘋了一樣的占有欲有多恐怖,前一世只要是他想要的,他就一定會竭盡所有手段將其牢牢握在掌心。 他害怕這樣的占有欲會成為困住陸燼朝的枷鎖。 也害怕自己靠得太近,會為陸燼朝引來不必要的災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