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爾科你這里欠我的用什么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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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堡坐落在黑漆漆一片迷霧的海島上,寂靜的太過于可怕,甚至聽不到渡鴉的嘶鳴和蝙蝠撲扇翅膀的聲音,更顯得毛骨悚然。 桌椅瓦瓷磕碰到一起的sao動聲打破了這片死寂,混合著女人的怒罵傳出更顯駭人,但古堡中的生靈似乎已經習慣了吵鬧,只是默默交頭接耳:哦,魔女又跟人吵架了。 溫妮莎從閣樓里找出藤箱開始收拾起東西,大到煉藥爐小到鋼筆替換芯都一一塞進不見底的小箱子里,一邊打開梳妝臺抽屜把化妝品往里扔,一邊垮著臉抱怨,“走,走就走,他走我也走喏。” “根本不是他去不去當海賊的問題吧,溫妮莎,你跟他吵架只是因為你無法回到一個人生活的孤獨中了。”角落里傳出一個把她看得透透的慵懶聲。 “嘁,才不是,你沒看我沒養這個逆子之前都有很多男人嗎?”溫妮莎反駁道。 “那你去哪里呢?”茶壺探了探頭問。 “隨便啦。”認真思索一番后,“外面這么多男人,我憑什么還要看他的臉色?” “你要是不想看臉色把他拽回來收拾一頓不就好了?”角落的地毯伸了個懶腰后立起來插話。 “嘁,現在人家翅膀硬了才懶得管,反正死到外面也不要我埋。” “那你有想過先去找誰?”又是地毯在說話。 溫妮莎從包里攤出一本黑金色復古封面的筆記本,揮手用魔法隨便翻了一頁,顯現出一張人像和大量不同顏色注釋的文字。 黑色篆花粗體字寫著名字【西爾巴茲·雷利】,下面緊挨著一排紅色的小字:再也不會原諒雷利。 她努力回想了一番十年前雷利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讓她留下這樣的備注,但記憶屬于年拋的溫妮莎根本想不起來,嘖了一下嘴往前隨意捏了幾頁翻過,出現的是金色長發男人的圖像。 溫妮莎滿意地點點頭,“我要先去找他喏。” 她樓上樓下到處跑,高跟鞋踩在石梯上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音,一會兒扔進一只咖啡杯,一會兒扔進半罐藥水,幾乎要把房間搬空了才停手,扣好藤箱的鎖扣掂了掂重量,對著地毯吆喝:“走了,格姆。” 地毯聽到溫妮莎叫它的名字,立馬卷成筒狀臥倒求饒,“饒了我吧,十年沒出過門我都不會飛了。” “那怎么辦?” “這個嘛。”格姆扶著腦袋思考,“你可以先用其他代替,到時候去找玲玲再給你一個會飛的毯子唄。” 溫妮莎覺得有些道理,環顧四周變得有些空蕩的房間,把窗邊迭好成串的紙鶴揪了一個下來,打了一個響指后,紙鶴立馬變成了能坐下人的大小,她拿出去往萬國的指針側坐上去。 她今天穿了一件紫黑色相間的短裙,隱隱露出絲襪的防滑帶。半空中吹拂來涼風,濃密的黑發像云墨般向后飄,溫妮莎埋下頭整理自己的劉海,發現根本控制不住被風吹開,索性直接從兩邊分開露出額頭。 把碎發撩到耳后之后,溫妮莎非常滿意地搓搓手,抬起頭注視前方的那一刻突然發現,眼前有個青藍色的東西十分快速地朝她飛過來,從一個小點逐漸變大,只剩下零點零一公分的距離。 她尖叫著來不及閃躲,“砰”地一聲直撞到她的腦袋。 溫妮莎跟著紙鶴下墜,定睛一看,發現撞到自己的東西居然是只燃著青色火焰的鳥,她抓住鳥翅向下飛,落到了一處偏僻無人的島嶼。 紙鶴落入海中,化作廢紙一張,青鳥一落地就變成人,扶著額頭發出疼痛的聲音。 溫妮莎看著眼前金色奇怪發型的男人,氣不打一處來,上前拽著衣領質問他,“喂!小東西,你飛的時候不長眼睛嗎?看沒看到腦袋都給我撞青了喏。” “是你低著頭沒有看路才撞上的吧yoi。”他反駁道。 “我沒看路?這么寬的地方,我沒看路的時候你就不知道繞一繞嗎?非要直直地撞過來喏。”溫妮莎撅著嘴咄咄逼人,“現在好了吧,你把我的坐騎撞壞了,我還要去萬國喏。” 金發男人小聲嘀咕了句:“誰知道會在這么高的地方還能撞上人啊,而且誰會騎著這么奇怪的東西yoi。” “反正說了你也不懂,你才奇怪吧笨鳥,你那是什么奇怪的口癖喏。” “哈?我的名字是馬爾科不要亂叫啊,而且應該是我說你的口癖奇怪吧yoi。” 溫妮莎扶著額頭跟馬爾科爭論了半天,她剝開半開半合的劉海拿出隨身鏡照了照,發現自己的額頭上真的有個大包,指著額頭嗔怒道:“看到沒,我一輩子還沒受過這么重的傷,今天不給我道歉你別想跑喏。” 馬爾科走進一看,發現確實有些狠了,他伸出手心撫上溫妮莎的額頭,青藍色的再生之炎從手心燃出,只有些微微的熱感,不一會兒額頭的傷就好了大半。 “好了,是我對不起你,現在額頭還痛嗎?”他低下頭詢問。 溫妮莎仔仔細細打量了馬爾科一番,發現他除了發型有些奇特以外長得還不錯,她抖了抖一頭的卷發,冷哼著說:“疼,至少也得把我帶回去養兩叁天傷吧。” 馬爾科認真思考了一番,到底應不應該帶一個看起來就極難伺候的女人回船上,但又想著總不能把她一個人放在孤島上。 半晌之后,馬爾科蹲下身,偏頭望著溫妮莎說:“上來yoi。” 他展開雙翅幻化成藍青色的翅膀向上飛去,溫妮莎從來沒坐過鳥,準確來說是活的鳥,她突然覺得自己撈到一個會變鳥的男人也不是很虧,但下一秒她就后悔了。 馬爾科雙翼在空中飛行時會亂晃,他的速度快慢不均,旋轉著身體突破云層,在顛簸一陣之后,他在云層之下看到莫比迪克號后俯沖而下。 好不容易站立在實打實的甲板上,她捂住嘴忍住嘔吐的欲望氣呼呼地瞪著馬爾科,把高跟鞋踩得嘚嘚響。 “你是想要把我難受死吧,知不知道這是二次傷害?” “實在不好意思yoi。”馬爾科懶散的眼皮眨動兩下。 莫比迪克號上眾人的目光朝著馬爾科和他身后的女人投去。溫妮莎走上前,蹙著眉環顧一圈后目光鎖定在一個身形高大的金色長發男人身上。 她覺得有些眼熟,但是跟自己記憶力那個人的樣子好像有些對不上,差點都要拿出筆記本來核對是不是自己認識的人時,她腦子一轉想到了。 “是你!”兩人異口同聲說出。 紐蓋特沒想到自己居然能在這樣的情況下再次見到溫妮莎,反反復復揉了幾次眼睛,直到看到她手指撩著頭發打轉的動作才確定,溫妮莎跟十幾多年前根本沒變化嘛。 “老爹,你認識她?”馬爾科發出疑惑。 “老爹?他是你兒子?”溫妮莎露出疑惑的神情。 紐蓋特點點頭,向馬爾科介紹,但話剛吐出兩個字就卡住,不知怎樣介紹他和溫妮莎的關系。說是初戀,那太難為情了,說是親人,好像也沒有那層關系,最終說出:“溫妮莎是我的摯友啊,庫哈哈哈。” 她轉了轉眼珠,接受了這個關系。溫妮莎只有1.98米,在女性里已經算是高挑,但比起現在的紐蓋特只能說是小小一只,實際上他是能用魔法把自己變到3米左右,但依舊只夠得到他一半,還不如節約些力氣。 船上眾人一邊偷聽著談話一邊七嘴八舌討論著,直到耳尖的十二番隊隊長捕捉到“溫妮莎”這個名字,“溫妮莎?不會就是老爹以前說過的那個魔女吧?” 梳著高高的龐巴度發型的四番隊隊長用手肘頂了十二番隊隊長哈爾塔一下,“老爹平常跟你說什么不聽,就聽八卦聽的起勁。” 叁番隊隊長喬茲又接話:“魔女不是應該穿長袍戴尖帽子的嗎?” “而且魔女都長得挺嚇人的,哪有這么漂亮啊。”五番隊隊長比斯塔說。 哈爾塔趕緊呸了比斯塔一口,“你關注點在哪里啊!” 十六番隊隊長以藏加入討論中說:“和之國的傳說里,魔女都會養黑貓。” “說不定還吃小孩。”哈爾塔故意用陰森森的聲氣說話,受到了各位隊長的白眼。 溫妮莎在一旁自然聽到了議論聲,她打了個響指,變換出一身最最標準的魔女裝。深色系長裙,黑色的長袍披在肩上,頭上戴著又高又尖的帽子,連妝容都變成暗紫色系。 他望著推推搡搡的諸位隊長指著自己問:“難道一定要這樣才能看出我是魔女嗎?” 眾隊長以同一頻率點頭。 溫妮莎“嘁”了一聲,變回原本的穿著,“不要對魔女有刻板印象啊,小鬼們。” 紐蓋特發出一長串的笑聲,把溫妮莎一把攬到自己身邊噓寒問暖:“我們有很多年不見了啊,溫妮莎,怎么會突然來我這里?” 溫妮莎把犀利的眼神投射到馬爾科身上,他無奈的攤攤手,聽到清朗的聲音說:“本來也打算來找你玩的,只是準備先去玲玲那里,結果路上遇到個睜眼瞎,一頭朝我撞過來。” 紐蓋特一看溫妮莎和馬爾科的眼神,一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坐下身看著如今比自己的體型小很多的溫妮莎,伸出大手像她撫摸著小貓一樣揉她的腦袋,這是他在很早之前一直想做的事情。 海風微微吹來一陣,帶著一如往常的咸風,溫妮莎的劉海被吹開,露出額頭的白膚,她的淚痣在長長的睫毛下若隱若現,歲月沒有在她身上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跡,而他已經快五十歲了。 “要先送你去萬國嗎?”紐蓋特問。 “不用。”她凜然一笑,對著馬爾科露出十分有深意的表情,“來都來了,住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