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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多人,其他各種副將、偏將和校尉近千余人。 而在這次計劃中,連前金國國內治安部隊之中,可上戰場的青壯人員也基本納入實戰部隊的編制之中。不光如此,甚至從已經非常吃緊的北部前線強行抽調了兩萬精銳的騎兵放入即將開始的南侵行動中,另外此次南侵還包括其他各種攻城器具和糧草輜重車一萬七千臺的后勤部隊。 這次大膽的南侵計劃,總動員兵力數竟達五十五萬。而這個兵力數字是前金國總兵力數是百分之七十一,這等于是動員了前金國的近七成兵力。除了在北部前線與燕軍交戰的十五人,相當與前金國兩成兵力無法調動外,可以說是動員了前金國目前最大限度能夠調動的兵力。 這下子,留在國內的恐怕只剩下半個兵團來分兵守護各個城池城兵和一些老弱治安部隊,加起來的兵力七萬不到而已。 “各位大人,下官相信此次的南征是我大金國開國以來的壯舉。必能重現當年太宗皇帝克汴京,虜鄭帝,滅北鄭的宏圖大業,而下官能以副統帥身份親自實施、參與和目睹,這份榮耀是無可比擬的。當諸位凱旋北歸之日…………。” 這種發言語調中似乎缺少了點什么,讓人聽著很不舒服, 這個高談闊論的聲音自然是發自尚書右丞相高琪虎。高琪虎是個到了而立之年,又接近中年的人,但是讓人看起來,總覺得比他實際年齡要來得老,威嚴的官帽下是一張似乎比較單薄而又缺乏血色的臉,他的眉目臉型倒還算清秀。身材卻十分的魁梧,這好象與他的清秀的面貌有點不相配,尤其是那仿佛總想著要凌駕于他人之上目空一切的高傲眼神和并不自然的笑容,使別人對他的印象更為灰暗,頗為讓人不爽。 聽著著空洞乏味的說辭,即使是身經百戰的各級將領們,對這次前金國建國以來,史無前例的巨大作戰計劃也無法掉以輕心。放眼一看,有的不斷在擦著那根本未曾流汗的額頭,有的則和鄰座的同僚低聲私語著,有的不斷地喝著準備好的茶水。可見大家并不在意他說些什么。一時之間朝堂鬧哄哄的。 “好了,大家不必在議,此次向南鄭國領域征伐的計劃已經由當今圣上決定了……” 顯然這開口說話的是大將軍完顏陣可尚,表情和聲音中并沒有一向給人的自信而又昂揚的感覺。列席會議的文臣和諸將都知道他是非常反對此次出兵的。 “南征軍具體兵力分配和行動計劃步驟已經確立,諸將還有什么提議和想法嗎?” 或許有人從欠缺積極性的語言中看出了大將軍對此次出兵苦惱與無奈,又或許有人會對那深沉的語調感到大將軍對此次出兵的某種程度上的強烈反感。當陳可尚的話一說完時,議政殿里全場靜默, 暫時還沒有任何的人發出任何聲音,也沒有任何的人站起來發表任何的意見。似乎大家都各自浸入了對此次出兵沉思之中。 完顏昭烈也不例外,他此刻在腦海里反覆想的是,前不久從前方穿來的,金軍兵敗恒州,三萬兵馬全軍覆沒事情。由于金軍節節敗退,燕軍不斷南侵,使大金國遭受嚴重的威脅,統治地區日益減少,也許在右丞相高琪虎看來,與其與之對抗,還不如先吞并掉南方軟弱的鄭國,但是這樣作不是等于兩線作戰,這可是范了兵家不可兩線作戰之大忌的…………。 完顏昭烈的沉思很快的就被一個洪亮的聲音打破。 “既然我們是軍人,只要圣上下旨要我們前進,不管是何時何地我們都會勇往直前。更何況是要直搗軟弱腐朽的南鄭國都臨安,我們當然更是義不容辭了。但是,諸位大人也知道,雄圖偉業并不等于輕率無謀。周詳的準備也是不可或缺的,首先我想問一問右丞相大人, 此次南征在戰略上的最終目的是什么? 是打敗南鄭,要他們簽定新的臣服條約之后就大軍還朝,或是用武力占據南鄭國內的一大片疆土,還是要將南鄭最終滅亡呢?“說這話是個筋骨壯健的壯年男子,此時他的雙眼散發出銳利的光芒看著高琪虎,他就是中路軍先鋒官羅克重。 羅克重的祖先是跟隨金世祖一起滅東遼,創建前金國的功臣,其后他的歷代先祖都為前金國立下了蓋世功勛。所以羅家在前金國的軍界中有很特殊的地位。并且羅克重前金國諸將中,武勇以僅次于孛安德的名將,并且由于他對人和氣,愛兵如子,比孛安德更受到前金國的軍界中不少的將士的擁護和愛戴。 “這還要問嗎?當然是滅亡南鄭,將南鄭全部領土并入我大金國版圖。” 高琪虎不屑一顧回答了羅克重的問題。 羅克重繼續追問道:“假如,此次作戰曠日持久,南鄭久攻不克,那我軍其不是會陷入兩線作戰,腹背受敵不利境界,到那時軍餉糧草該如何接應?”羅克重所提的這個問題也是諸將最關心,當他的話一說完,大家一下子將目光聚集聚集在高琪虎身上,仿佛在催促他的答覆。 “只要我大金國的大軍長驅直入到南鄭國的領土,如此以來,就可讓的那些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鄭人為之膽寒了。所以根本談不上曠日持久,久攻不克這種事情。”高琪虎以一種會預料結果般的口氣說出自己盲目樂觀的想法。 真是一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只喜歡夸大其詞的家伙。這就是完顏昭烈聽到這些話心里唯一所想到的。心理不由得對高琪虎多了一絲厭惡。 聽完這話,羅克重皺起眉頭略帶思索的坐了下去,顯然高琪虎回答使他不能滿意。 高琪虎環視四周故意問道: “諸位大人還有什么問題嗎? ” “有時候一頭綿羊率領一群獅子也會被一頭獅子率領 的一群綿羊所打敗?”有人自言自語大聲說道。此話一出惹得殿上一陣哄堂大笑。 這帶有諷刺味道的聲音,一下子使得高琪虎的嘴唇扭曲得很厲害了。而說此話的人是一直在北部前線與燕軍交戰的金國北方軍副帥嚴豐年。他和完顏陣可尚、林懷特、金利夫同為前金國軍中屈指可數的老將。 因為他不是貴族出生,而是由一個普通的校尉逐級晉升上來的,所以在諸將中身份上雖然比較低,但年齡和經驗卻比眾人均豐富得多。在用兵方面更是被大伙公認為已經達到了老練的程度。而他說的這句話中一頭綿羊,大家都知道指的就是高琪虎。 和其他將領一樣,嚴豐年也是對高琪虎本來就很不滿,尤其是在燕軍交戰的北部前線已經是兵力吃緊,本應該需派更多的部隊,但高琪虎還是強行抽調北方軍中的兩萬精銳的騎兵,放到勝算不高的南侵計劃中去的事情上,更是讓嚴豐年無比惱火。 但高琪虎很快調整了心情,采取了聽而不聞的態度:“恐怕鄭國能打敗我大金國的那頭‘獅子’還沒有出現呢”殿上又是一陣哄笑。 在自己一陣思索之后,聽到此話的完顏昭烈終于決定站起來發言:“右丞相大人,恐怕眼下鄭國就有那么一頭獅子,難道大家忘了十年前鄭國那個人嗎?” 頓時,在場的不少將領重新陷入追憶之中,十年前鄭國那個人以三萬兵力渡江連續擊破擊敗金國三大軍團。殺死金族百姓數以十幾萬。很多的金族嬰孩半夜聽此人名字時都不敢哭泣。 看到大家的臉色之后,這時一直莫不作聲的尚書左丞相阿男汝在高琪虎回答之前說道:“大家不用擔心,那家伙沒有什么好怕的,最后那個家伙被完顏陣可尚,與完顏沓荷說率領的”猛虎“和”哮狼“兩大兵團所擊敗。何況一項奉行仁義治國的南鄭已經下旨,永不用他。所以他沒有什么好怕的。” 這時坐在一邊身材矮小的完顏沓荷腦海里不僅產生這樣的疑問:“那個家伙真的被我和完顏陣可尚所擊敗了嗎?”這時他望了一眼坐在后面的完顏昭烈后暗道:“鄭國的那個家伙可是連久經沙場、號稱大金第一名將的完顏宏(完顏昭烈的父親)都給擊敗了。” 阿男汝話音剛落,完顏昭烈立刻又說道:“那蕭懷明呢,他可是一個勁敵,最近大鄭又出了一位名將,此人就是關西王何春。不久前以三千兵馬大敗三萬山賊,后又設奇計誘殺以歸降我國的王乘,展現了他出類撥粹的軍事才能。現如今鄭帝下詔允許各地藩王自行招募兵馬以對抗我軍,如此以來,此二人更是如魚得水,是不是此人也列入我軍南征重點考慮之中,并且還要不要再慎重研究南侵的計劃呢…………。”完顏昭烈覺得作為此次行動的參與者,他覺得有必要提醒大家,尤其是高琪虎。 “這也算是什么顧慮,蕭懷明可是后趙的遺臣,南鄭朝廷豈會相信并重用于他,而何春再怎么能干,畢竟也是一個紈绔的皇親貴族,終究難成大氣,他兩次小戰役的勝利在我大金國看來完全是巧合。”阿男汝繼續為南征的前途辯解道。可見阿男汝是朝堂上為數不多支持高琪虎重量級人物之一。 小戰役!巧合!同樣作為一名將領,看另一名將領作戰,最重要的是看他一次戰役中如何取勝對手的方法,而不是看這場戰役的大小規模,至于巧合方面,一次可以說是巧合,兩次未必能說是巧合吧。完顏昭烈心中立刻想到這些用兵常識。 此刻他還想站出來反駁,但是覺得自己這樣的反駁未必有什么效果,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但此時他內心的想法卻是十分復雜的,他對這次南侵連戰略構想報著懷疑態度,其根本原因是,此次作戰的實施方面的細節還未確立,又不考慮到其他各種不利因素,這到底所謂的勝利從何而來,沒有勝利的作戰又有什么意義呢? 高琪虎教訓般的口吻下了定論:“對敵人評價太高會漲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這不是我大金國勇士的作風,在下官看來蕭懷明、何春之流只不過是一只小綿羊而已,不必對他過多的畏懼。” “右丞相大人,你未免太輕敵了,輕敵可是兵家之大忌啊!”說這話就是中路軍元帥——老將金利夫,他接著對高琪虎言語中的用詞做了矯正。:“也許鄭國真的沒有一頭獅子,但在下官看來,但他們卻有幾只披著羊皮的狼,這樣的狼專吃一些無知的羊。”說完老將的銳利的眼神向高琪虎直逼而來,高琪虎銳利的被這眼神逼迫得不自禁地挪動了一下身體。 這樣的話、這樣的眼神使得高琪虎的嘴唇扭曲得更厲害了,并且那缺乏血色的臉頰在微微地抽動著。群臣都清楚地看見,高琪虎還在強忍著,他迫于老將金利夫在軍中地位,并沒有為此而發怒。 這時又一次傳來了完顏陣可尚沉穩的聲音:“大家不必爭執了,既然圣上已經下旨,作為我大金國勇士只有奮力而已。…………” 爭執得激烈但毫無成果的議政會結束了,對完顏昭烈而言,此次的南征,只不過是高琪虎的少數幾個最高掌權者充滿幻想的冒險而已,就連冒險構想中的細節也沒有來得及布置。完顏昭烈走在回王府的路上靜靜的想著。 忽然間,他看到前面大將軍的車隊,他立刻策馬趕了上去:“大將軍,難道你也同意這次南征計劃嗎?”完顏昭烈略帶憂愁地問道。? ? “不同意又有什么辦法呢?圣上已經下旨了,我們作為臣子的理應照辦。”完顏陣可尚顯得頗為無奈。 “但是南鄭國中有久經沙場的大將李倫博,襄陽方面又有數次與我們作戰,熟悉我軍的蕭懷明,加之南鄭又有一批有經驗的 將領,而關西王何春更是一個危險的不可預知的強大對手,何況還有那個人。我們的…………。” 完顏陣可尚打斷了完顏昭烈的話,說道:“王爺,我知道你對南鄭的許多年輕的將領有很高的評價。但是他們畢竟還年輕,用兵也不夠老練,打起仗難免偶然總會有這樣的錯誤和那樣的失敗。而李倫博與蕭懷明方面我們大金國派出了林懷特和老將金利夫來對付,再說南鄭朝廷內部也有許多不安定的因素啊!你說不是嗎”這時完顏陣可尚的臉上露出笑容。在這笑容中卻一絲苦澀與無奈。在南征的大局一定的情況下,現在完顏陣可尚能做的恐怕就是只有安撫周為將領的情緒激勵他們的士氣。 此刻的完顏陣可尚覺得再說別的話卻已經不具有多大的意義了。于是揚手一鞭,飛快的騎著馬向帥府奔去,不再搭理完顏昭烈,隨行的馬隊也跟著完顏陣可尚一起向前奔行著。 完顏昭烈騎著馬戴在原地,思索著完顏陣可尚那一句“打起仗難免偶然總會有這樣的錯誤和那樣的失敗。”沒錯,打仗時偶然會犯這樣和那樣的錯誤,但是勝敗終究是相對的,如果我們所犯的錯誤比他還多還要嚴重的話,那么我們所犯幾個或是十幾個偶然的錯誤,就會成為最后必然的失敗原因,最后取勝就是對手,也許在當前的形勢的大前提之下, 這個南征計劃本身就是非常嚴重的錯誤。……… 不管如何,這一切都只不過都是自己的猜測。只希望上天到時能讓能讓對手犯更多更嚴重的錯誤吧。想到這里完顏昭烈苦笑一聲,他不知道除了苦笑之外還有什么方法可以表現他此刻的心情,于是只好策馬向自己的王府走去。 六個月前的關西之戰,是乎也有將領對上天有過這樣類似的企求,但是其結果確實他們不想看到的。 *********************************** 何春的車隊一行人行了數日,來到了均州地界,和襄陽府一樣,均州郡也可以說是邊境地帶,從均州城再向北走幾十里地就是前金國境界了,何春的車隊進入均州城,此時的均州城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