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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瑜看向四周,“云兒,我們何不上正街走走,偏要來這樣僻靜的巷子里溜達?” 這里除時不時有一兩個行人走過,其他時候能見的便是一間間院落。 “這里有什么可看的?” “這、正街熱鬧,去那里跟待在盛都有什么區別,我們當然是得逛些不一樣的地方了。這里安安靜靜的,景色怡麗,多好。” 陸輕云一路這樣打著馬虎眼,一路瞪著眼四處張望。 奇怪,陸十一在信里說的地方明明就是這兒,怎么就找不到呢?再這樣下去,她可真編不出什么好借口了。 正急躁地不知該如何是好,突然,一扇門鉆入她的視線。 陸輕云停下,仔細打量著眼前這戶人家。 棗木門,門前懸掛兩盞紅燈籠,門檻有一處斷裂破損,門外還種有一團花圃。 沒錯,就是這里了! “王爺……” 陸輕云歡喜地一轉身,卻見秦瑜遠遠落在身后,并未跟上來,于是忙朝他揮手,“王爺!” 聞得喊話聲,秦瑜猶豫片刻,到底還是提步走近。看他這慢吞吞的模樣,陸輕云實在忍不住,索性往回跑了小段路,直接拉著人走。 “王爺你快看,這戶人家居然也喜歡天竺葵,還養了很多呢。”陸輕云指著花圃道。 秦瑜卻是看都不看一眼,“云兒,本王有些乏了,我們還是回府吧。” 說罷又要往回走,卻被陸輕云死死扒拉住。 “你若累,我去敲門,我們暫時在這里歇會兒,好不好?” “不,回府。” 見她糾纏著不放,秦瑜索性一彎腰,直接攔腰將人扛在肩。 “你干嘛!快放我下來!” “云兒別鬧,我們先回府。” 秦瑜正要轉身離開,突然,吱呀一聲響,木門從里被人拉開,讓他腳步一頓。陸輕云忙不迭循聲去看,下一刻,卻是滿臉驚訝。 “大、大嫂?” 婦人拎著木桶和竹水勺走出,待瞧見外頭二人,登時也呆愣住,動了動嘴唇,半晌都擠不出一個字。 秦瑜冷漠地別開視線。 只有陸輕云,經過片刻的驚詫,很快理清思緒,掙扎著落地,整了整衣裳。又怕秦瑜趁機溜掉,只好一手扯住人,笑嘻嘻沖婦人說道:“大嫂,原來這是您家啊?” 婦人回過神,忙放下手里的東西,沖二人福了福身,“公子,小娘子,你們怎么到這里來了?” “我們……”偷偷看了眼一聲不吭的秦瑜,“我們隨處逛逛,就恰巧到這里了。對了,大嫂,我相公走得乏了,可否借您的院子歇歇腳?” “云兒。”秦瑜立即出聲。 陸輕云卻只是恍若未聞,滿臉期盼。 婦人似是詫異,又似是驚喜,竊竊看了眼秦瑜,忙不迭點頭應下。 “你們不嫌棄就好!” “怎么會呢。” 說罷,陸輕云不由分說地拽著秦瑜往里走,在婦人的招呼下,在院子里坐著。婦人急忙轉身去沏茶,陸輕云才看向面色有些難看的秦瑜,含笑握住他的手。 “王爺,這次就聽我的,好不好?” 畢竟,這可是你日日夢到的人啊。 第74章 小說里,秦瑜的生母儀妃,其實并未在十七年前的大火中離世,而是關鍵時刻被近身婢女拼死救下。至于被侍衛抬出的那具尸身,因燒得面目全非,不得辨認,僅據其隨身被燒斷裂的玉佩,眾人才斷定她是儀妃。 當然,死的其實是忠心耿耿的婢女。而真正的儀妃,為避免太后再下殺手,被人暗中送出了宮,此后再無音信。 可這些秦瑜并不知,故而他的一生里,唯一要做的,便是為母報仇,剝離秦氏。且直至他死,也再未見過生母一面。 儀妃被救出,便去了淵陽,化名賀錦,重新嫁作人婦,生兒育女,日子美滿。此事,陸輕云還是從結局里男女主的對話中得知。 原本,她是不想提及的,即便儀妃沒死,可她卻拋棄了秦瑜,留他一人,獨自受盡太后摧殘,實在不算個好母親。 只是眼看劇情都快走完,若再與秦思意爭斗下去,秦瑜怕是依舊會落得個書里的下場。她想試著改變,哪怕只有一線生機也好。 故而一個月前,她派陸十一來淵陽,查清賀錦下落。畢竟除了這個名字外,其他的,她也一無所知。 好在,陸十一沒負她所托,找到了人。但信中并未說賀錦面部有燒痕,所以她在俞府時也只是猜測。 沒想到,猜想是真,廚娘竟真的是賀錦。 原來,他們母子早有接觸。 正想得入神,婦人已端著沏好的茶水折回。 “沒什么好茶招待,還望二位莫要嫌棄。” “不會嫌棄,左右我也不懂品茶,解渴就好。”陸輕云笑著接下,端著茶水吹了吹,細細抿了口。 婦人見此,微微一笑,視線又落在二人尚牽著的手上,欣慰道:“你們夫婦二人,當真是恩愛。” 聞言陸輕云面色一紅。 秦瑜攥緊了手心的柔軟,神色也稍稍緩和。 “大嫂,您也坐啊,我們沒耽誤您的正事吧?” “沒有沒有。” 婦人小心翼翼看了眼一旁的秦瑜,猶豫片刻,終還是落座。 “大嫂,原來您是本地人嗎?我看您做的那些菜,里頭還有不少盛都有名菜式,味道做得極好,我還以為您也是打盛都來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