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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好說話,快放我下去。” “本王偏不,王妃還沒回答本王呢。你明明沒睡,為何不來接本王?” “有郡主去接還不夠嗎?” 秦瑜一愣,遂地,攬在腰間的手驟然將人往懷里一帶。陸輕云慌地兩手撐在他肩上,才不至于整個人都貼上去。 她正要發火,一抬眼,卻對上秦瑜驀然強硬地臉色。 “當然不夠,郡主是郡主,王妃是王妃。郡主可以不來,可王妃得來。”他一字一句不容反駁道。 剛竄上來的火氣驀然滅了,可陸輕云卻不知該從何說起。沉思間,錯開視線,落在他垂在肩的青絲上,默不作聲拿手玩弄起來。 她的神色,秦瑜盡收眼底,素來敏覺的他,總覺得二人間像是隔了什么,登時回想起這些日的種種。 他們,是從那日書房里開始不對勁的。 “云兒,你是還在生本王的氣?可是因那日書房里,本王只顧忙碌公務,冷落于你?若是,本王向你承諾,日后絕不這樣了。” 陸輕云手一頓,詫異地望過去。 “你說什么?我……”她一下子氣急,乃至還有點不知死活,竟朝秦瑜的肩狠拍一下,“我何時因為那個跟你生氣了?在你看來,我就這么任性?” 秦瑜也被她突如其來的一掌,打得一臉詫異。 不、不是嗎? 這些時日,他一直是這么錯以為的,王妃待他冷淡,寫信也不回,皆是為那日之事。 他急忙摁住又要掙扎起身的陸輕云,好言安撫:“云兒乖,別亂動,我們好好理清這幾日的事,好不好?” 聽他這般說,陸輕云才再次安靜下來,炯炯發亮的桃花眼認真盯過去。 “你先告訴本王,那日書房里為何突然生氣?” 事到如今,陸輕云也不隱瞞,“因為巫女告訴我,你在淵陽有孩子。” “巫……”竟又是這個,秦瑜打趣道,“你不是說,巫女只會在夢境里告訴你這些嗎?” “對啊,我等你等得無聊,就偷閉了會兒眼,不行嗎?”陸輕云理直氣壯叫囂,“你別在這兒打岔,就說是不是真的?那孩子是不是舒子君?” 看她急得鼻子一酸,眼睛通紅,秦瑜又是心疼,卻又暗暗在心里感到歡愉。 原來她是因自己吃醋了。 “是,巫女說得也沒錯。”話說半句,眼看小姑娘又要急了,秦瑜急忙補充,“但也不全對,舒子君并非本王親生的。” 陸輕云一怔。 “什么意思?” “五年前那場與北阜的惡戰,除了舒將軍不幸離世,還有不少將士為大潯犧牲。本王那時去了趟淵陽,除了送將軍一程外,也是為了安撫將士。” 憶起往事,秦瑜的面容臨在暈暖的燭光下,變得更加柔和,“其中有位犧牲的將士,無父無母,就連唯一的妻子都因產子離世,只留下一個襁褓嬰兒。” “那時,郡主最后一位親人也離世,正處悲痛中,本王便將這名嬰兒交給她,本是想為她做個伴。也不知為何,再去淵陽時,這嬰兒已被重新取了名,還口口聲聲喊本王爹爹。” “他年幼不懂事,本王便也不與之多計較,久而久之,也當做一個養子來看待了。” 聽他說完,陸輕云若有所思,忍不住又再追問:“那他又為何喊郡主為娘親?你和郡主真的沒有關系?” “自然沒關系。” 秦瑜失笑,認真道:“本王的女人,從來只有你一個。” 驀然來這么一句,陸輕云頓時面色一紅。 半晌,才支支吾吾開口,“你、你少來,最好不要騙我,巫女可是什么都知道。你若騙我,也算是違背了契書,就算你是攝政王,我也肯定會和……” 兇巴巴的威脅還未說完,一粒糖漬杏仁被塞進了她嘴里。陸輕云忍不住嚼了幾下,甜甜的,脆脆的,當真是好吃。她沒吃夠,轉眼又朝床頭的油紙包看,就要伸手再去抓一粒,突然發覺哪里不對。 收回視線,對上秦瑜滿是笑意的眼神,不由得兩頰一紅,忙不迭縮回手。 “咳咳,我說完了再吃。你若騙我,就算你是攝政王,我也會……” “甜嗎?是淵陽才能買到的糖果子。” 陸輕云不自覺又被帶偏,仔細回味了下,點點頭應:“好甜,我喜歡……不對,你別總是打岔。” “甜?那讓本王也嘗一口。” 秦瑜說罷,大手撫上她脖頸,輕柔地摩挲著,繼而繞至腦后,壓著她的腦袋到眼前,不由分說,張口含住了那兩瓣尚沾著糖漬的柔唇。 “唔……” 確實好甜。 甜甜的,軟軟的,香香的,讓他舍不得松開。不知在唇瓣上流連嘗了多少回,他才終于撬開朱唇,往里索求更多的甜蜜…… 陸輕云很詫異,為何男子的睫毛也能這么長,隔得近看,就像蝴蝶的翅膀,即使閉著眼,也會一顫一顫。若不是因擔心她的雙唇,快要被秦瑜廝磨破了皮,她定然還有興致再觀察仔細些。 是秦瑜驀然的纏綿拉回了她的心神。 與上次的小心試探不同,他這一回,有些強硬和急切,也變得熟練許多。突然憶起成親當晚,他的那句“做什么也不算唐突”,陸輕云不由得心神一晃,纖細的手臂下意識摟住了他脖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