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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胡言亂語什么?” 陶綺羅仍舊大笑,看向初雪:“你知道李貞是怎么死的嗎?你以為她是病死的吧,其實不是,她是李成暄害死的。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知道為什么嗎?因為他要把所有一切威脅到自己的人,都?xì)⒐?。?/br> 李成暄冷笑了聲,叫初雪:“阿雪。” 初雪捧著肚子,忽然間覺得頭痛不已。 她想起李貞的臉,她緩緩地抬頭,看向陶綺羅:“你有什么證據(jù)?” 陶綺羅又笑:“證據(jù)就是,她給你寫了一封信,在那個首飾盒的夾層里。那日被我發(fā)現(xiàn),如今正收在袖子里?!?/br> 說完,她又看向李成暄:“你不是想要她嗎?像你這么冷血的人,也能如意嗎?” 初雪不可置信地看向李成暄,“暄哥哥,是真的嗎?” 第52章 預(yù)感皆是真 最是人間留不住。 她看著他, 問他,想要一個答案。 “是真的嗎?”初雪重復(fù)這一句,與這一句不同, 帶了些輕顫的音。 “你信她么?”李成暄卻將這問題拋回給她,好像輕飄飄的,胸有成竹的樣子。 倘若他不這么做, 初雪還能說服自己信他??伤孢@么做了, 便說明這是真的。 初雪瞳孔震顫之下,微微搖頭,視線漫無焦點地在面前的地上逡巡幾番。 她想起那一個瞬間,她這樣懷疑過。她問她自己, 貞jiejie錯在哪呢? 初雪抬起頭來,又問李成暄:“貞jiejie錯在哪兒呢?” 她聲音好輕, 輕得像一只蝴蝶, 仿佛立刻就要從他身邊飛走。 李成暄微瞇眼, 這是很生氣的表現(xiàn)。從前這時候, 便該初雪哄他。 可今日她不想哄, 她只當(dāng)沒看見。 初雪仍舊執(zhí)著地問:“貞jiejie錯在哪兒呢?” 李成暄彎緊的手使得傷口再次崩裂出血,染紅了紗布,一點一點浸出來。 可阿雪還是無動于衷, 只關(guān)心他的答案。 “我問你, 她錯在哪兒呢?”她仍舊重復(fù), 用很輕的聲音。 初雪用力地咽下一口氣, 視線在頃刻間變得模糊,“你告訴我,告訴我好嗎?暄哥哥?!?/br> 李成暄松開手,竟然感覺到一絲久違的緊張。 他終于緩緩開口:“她是病死的, 不是么,阿雪?!?/br> 多蒼白無力的辯駁,初雪閉著眼,忽而無聲笑出眼淚。 李成暄又說:“太醫(yī)也看過了。” 初雪哽咽之處,發(fā)出聲音:“你瞞天過海的事,還不夠多嗎?” 她不信他。 李成暄胸口起伏著,忽而有氣,他看向陶綺羅,將氣撒在她身上。 “帶下去,千刀萬剮?!?/br> “不準(zhǔn)?!背跹┪⑽⑻岣咭袅?,“信呢?” 她看向陶綺羅,面上的肌rou因為情緒太過激動而微微地震顫。 陶綺羅一副看好戲的表情,笑著說:“信在我袖子里,他不敢給你看。 既然要做那些骯臟事,原來也怕被她知道?。俊?/br> 初雪扶著桌子起身,正要往陶綺羅那兒去。 李成暄一拍桌子,喚她名字,第一次用這么大的聲音。 “阿雪!” 云芷被嚇了一跳,連忙扶住初雪,勸道:“娘娘……” 初雪站著沒動,瞪著李成暄看。她抿緊了嘴唇,開口便是哭腔:“所以我問你,貞jiejie做錯了什么?你為什么不敢回答我?雨若又做錯了什么?李成暄!” 她忽然聲嘶力竭。 “你讓我背負(fù)了什么?” 愧疚,痛苦。 口口聲聲的愛,背后就是這些? 李成暄起身,走近她,一步一步。 “阿雪?!彼謸Q上了那副溫柔的皮囊,像拿著巫師的鈴鐺,試圖蠱惑她。 “她在利用你,你為什么不信我呢?她就是利用你的信任,想要殺我。她想要殺我。李貞也在利用你,你以為她真的把你當(dāng)朋友嗎?她不過是因為你對她好,所以才待在你身邊?!?/br> 她們都一樣啊,你應(yīng)該信我。 他走到離她咫尺的距離,看著她的眼睛。 初雪閉上眼睛,眼淚從眼眶砸下來。 她反問李成暄:“你怎知我沒有在利用你?你能證明我便是純粹地愛你嗎?” 她狼狽地笑起來,“那你又能證明,你是純粹地愛我嗎?” 因為太過悲痛,她的嘴唇抖動著。 初雪吸了口氣,而后大口喘氣。 “我不介意被你利用!”李成暄瞪大眼睛,說。 初雪迅速地反駁:“那你又怎么知道,我介意李貞利用我呢?” 李成暄緩緩?fù)鲁鲆豢跉?,承認(rèn):“好。因為她離你太近了,她想搶走你。” 初雪快要喘不過氣,“這是她的錯處么?那雨若呢?雨若又做錯什么?她告訴我是非黑白,這也是錯嗎?” 李成暄又沉默,“那不叫是非黑白,那只是世人給予你的枷鎖?!?/br> 初雪歇斯底里吼他:“那你呢?你就不是枷鎖?我需要她們,你明白嗎?” 她顫抖著,往后跌坐在椅子上,被云芷扶住。 初雪咳嗽幾聲,壓下喉頭的腥甜,繼續(xù)說下去:“你只是為了你自己,你告訴我你愛我,愛是你的枷鎖,不是嗎?她是我的朋友,不是阿貓阿狗。” 李成暄以溫柔的面孔命令柳七:“殺了她,現(xiàn)在。” 柳七卻沒動手,他遲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