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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向太陽墜落在線閱讀 - 第14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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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她現在就是來自聯邦的留學生安娜瑪麗。

    她回答道:“簽證原因,我當然得繼續留在這里。”

    “也就是說你沒什么別的計劃?我可以叫上幾個還在城里的朋友,到時候帶上你一起出去玩。”

    彌雅與夏洛蒂至多稱得上熟人,對方天真爛漫的熱情時常令她無從應對。但拜剛來這里時的尷尬經驗所賜,她也知道對方這么邀請說不定也只是社交禮節,真的要出去瘋的時候未必想得起來安娜瑪麗這號人物,便笑了笑應下:“好啊。”

    “這是你第一次在這里過圣誕節?”

    “不,去年也是的。只不過那時候我還在上語言學校。”

    “噢噢,那你也才來了一年半,進步真快呀,現在都聽不出什么口音了。”不等彌雅應答,夏洛蒂突然拽住她的胳膊,將她拖到了街邊一家服裝店的櫥窗前,壓低聲音,“對面走過來一個我不太想見的人,幫我擋一下。”

    彌雅沒多問,配合地假意端詳櫥窗。

    潔凈閃亮的玻璃映出人影,彌雅的視線在自己身上停了停。來這里不久,她就染黑了頭發。雖然沒有量過,但她感覺自己可能長高了幾公分。假如有改造營時期打過照面的人此刻見到她,是否還認得出她就是彌雅·杜倫?

    “呼,謝謝,”夏洛蒂松開她,吐了吐舌頭,“呃,就是一個上周和我不歡而散的約會對象。”

    彌雅笑了笑表示她明白,沒有追問。其實,她到現在都不太懂B國年輕人的約會戀愛節奏和習慣。相較之下,帝國時期遺留下來的風氣似乎要保守一些。

    “說起來你現在單身?”夏洛蒂問道。

    這問題來得猝不及防,彌雅嗆了一下才答道:“不,我在一段關系里。”

    “那個一直給你寄信寄東西的?”見彌雅一臉訝色,夏洛蒂嘻嘻笑了,“mama之前和我說過,每個月都有那么一兩件海外來的信件和包裹是給你的。但你家人又已經不在了,所以……我就猜是不是你的男朋友。”

    彌雅眼下住在獨棟房屋邊上搭出來的出租用單間,沒有獨立的信箱,簽收包裹和收信都要麻煩房東太太,引人揣測也在情理之中。這也沒什么好隱瞞的,她便點了點頭。

    夏洛蒂感慨:“這個年頭還寄紙質信,真浪漫啊。”

    “他……有點老派。”彌雅只憋出這么一句。

    說不上是謊言,但也不是事實全貌。她總不能如實相告,對夏洛蒂坦白說他們的電子通訊和通話記錄都可能還在聯邦安保部門的監控保護之下,必須謹言慎行。

    在最終調查報告發表之前,不論是她、還是位列證人之一的蘭波都不能冒險。他們的關系即便被發現也未必會對調查結果產生什么影響,但以萊辛丑聞的輿論關注程度,一旦走漏風聲,事態可能會難以收拾。

    最初在語言學校的那一年最艱難。

    交流項目的參加者居住在語言學校隸屬高校的學生宿舍,雖然表面上所有人都享有行動自由,但彌雅曾經偶然撞見過陌生男人快速翻查宿舍郵件室的包裹,不知道在找什么。聯邦來的留學生們私底下也交換過諸多通話被竊聽、信件被拆開之類的傳言——只是傳言,學校方面很快發布申明澄清。但彌雅認為,她和其他或多或少與帝國政府有過關聯的學生依然在監視之下。

    蘭波每個月都會和她通話——每周都聯絡太過頻繁顯得可疑,間隔再長一些就又顯得難以忍受,這是彌雅出發之前就定好的頻次。

    蘭波在彌雅離開后幾個月也正式脫離聯邦政府部門,開始作為法律顧問為回遷僑民團體工作。他因為事務在各地來回,因此通話時間常常在聯邦時區的深夜或是清晨。即便是一個月一次說話的機會,蘭波始終表現得非常克制,不漏端倪,彌雅雖然不太樂意,但還是有樣學樣,只和他說些生活和學習上的事。即便有人監聽他們這段時間的通訊,也只會聽到前教官和學員之間平淡的閑聊,沒有可疑的地方。

    才互通心意沒多久就分開,還不能盡情吐露分隔兩地的離思,這無疑是一種折磨。彌雅在最初半年情緒經常十分沮喪。但每到聽到蘭波的聲音,她都努力將失落咽下去。

    去年圣誕節時彌雅收到了一個包裹。寄件人署名克拉拉·西姆爾。

    彌雅仔細回想,發現那可能是很多年來,她第一次收到圣誕禮物。

    里面有一張賀卡,一些一看就是克拉拉手筆的飾品零食,還有一個封好的鐵皮曲奇罐。打開蓋子,里面塞的竟然不是餅干,而是一本厚厚的相簿,里面有沖洗出的照片,也有明信片。呈現的有聯邦各處的風景名勝,也有諸如清晨電線上的一排小鳥之類的場景。照片和明信片背后無一例外用藍色墨水書寫了日期和地點,筆跡彌雅非常熟悉。日期間隔都很短,少則一天多則一周。偶爾,還會有標題似的短句。例如,電線上的小鳥那張照片背面寫的是“我睡了三個小時就被驚醒的元兇。”

    這相簿比如履薄冰的談話更親密,卻穩妥、抓不到把柄,是蘭波沒有一句甜言蜜語的情書。

    平安夜整晚,彌雅對照著聯邦地圖尋找出現的每一個地名,根據日期在腦海中復原出蘭波的足跡,將鏡頭想象成他的眼睛,假裝自己在他身邊、與他同行,看到了同樣的風景。

    然而,闔上相簿之后,彌雅環顧四周,狹窄的單人宿舍房間墻壁將她包圍。她的胸口被柔軟而酸脹的情緒填滿,歡喜的勁頭褪去后開始滴水。她忍不住用被子蒙住頭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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