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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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婷不敢吱聲,點了點頭。 兩人回到酒店將拍攝設備放好,隨后去了岑洛所說的那家店。 上一次來這里是今天的三月份,每年春天岑洛都會回棉城住上一段時間。 店老板也認識岑洛,見到她來了立馬迎了上去。 怎么今天來了?還是老規矩嗎? 岑洛出現在棉城的日子一般都是春天,每次會點上兩碗米線,其中一碗一定要多加辣,另一外一點辣椒都不要,還點上兩瓶米酒。 來的次數多了,漸漸的,店老板就和岑洛熟悉了起來。 來棉城出差。岑洛領著姜婷在餐桌前坐下,然后問姜婷想吃什么。 店老板會意地站在一旁等著姜婷下單。 姜婷看了眼貼在墻上的菜單,看見上面加粗的招牌二字毫不猶豫地點了一份。 岑洛也隨姜婷點了一份。 棉城以四季如春和頗具地方特色的米線聞名,早在接到出差的通知的時候,姜婷就已經對棉城做過簡單的了解。 組長,要不要喝一點酒?姜婷瞧了一眼柜臺上方,看見上面的棉城米酒幾個字,有些蠢蠢欲動。 那個度數有點高,容易醉。岑洛順著她的目光明白過來她想喝棉城米酒,便提醒道。 棉城米酒和其他地方的米酒不一樣,很醇。 沒事沒事的,我還是挺能喝的。 這般說著,姜婷就招呼著店老板上兩瓶,卻被岑洛阻止道: 一瓶就夠了,真的會醉。 好吧。姜婷又將兩瓶改成一瓶。 岑洛不喜歡喝酒,只小酌了一口,便沒有再倒酒。 而姜婷的酒量遠遠沒有她說的那么好,一瓶還未見底,姜婷就有些暈乎乎了。 最后還是岑洛扶著她回的酒店。 岑洛第一次知道,姜婷醉了會耍酒瘋,一路上鬼哭狼嚎地唱歌。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歌聲太過于讓人震驚,她開口的一剎那,路旁小樹上傳來一聲撲扇翅膀的聲音。 一群鳥兒從頭頂上飛過。 姜婷也不老實,動來動去的,岑洛體力消耗得快,有些吃不消了。 便扶著她在路旁的長椅上坐了下來,準備休息一會兒。 姜婷依舊沒安靜下來,見岑洛沒出聲,還傻乎乎地開口問她: 組長,你是不是還在傷心啊? 我想安慰你,可是我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嗝。 岑洛失笑,想告訴她現在安安靜靜地和她一起回酒店,對她來說就是最大的安慰了。 還未等岑洛說話,姜婷又認真地說了一句:組長,我給你唱首歌吧!聽我唱歌,你就會開心了。 隨后一陣鬼哭狼嚎聲,路過的人全都用略帶嫌棄的目光看向她。 岑洛: 阻止也沒用,姜婷還是會繼續唱下去。 不知怎的,岑洛看著姜婷,突然生出了想要傾訴的欲望。 彎彎的月牙掛在天上,夜晚的風有些涼。 你知道嗎?她去世的時候才十一歲,那年我十三。 她說想回棉城看姥姥,想吃棉城小學外面的那家米線,還說想喝米酒,但是因為她沒成年,所以只能點瓶米酒放在旁邊。那時候我卻因為她偷偷砸碎了我的存錢罐生氣,想也不想的拒絕了。 伴著姜婷鬼哭狼嚎的歌聲,岑洛緩緩傾訴著。 她真的很調皮,學習成績也不太好,總是被老師家訪,爸媽總是很頭疼,說要是她像我一樣懂事就好了。 后來我才知道這對一個小孩來說是多大的傷害,那時候只覺得不管我怎樣對她好,她都只會嫌棄我,說我這樣當jiejie不對。 看見存錢罐碎渣散落一地的時候,岑洛心中充斥著滿滿的失望與難過。 不管她怎么對岑溪好,岑溪都只會排斥她。 那天放學,她接到岑溪打給她的電話,說她想回棉城看姥姥。 那時她還在生氣岑溪一聲不響地將她的存錢罐打碎,毫不留情地拒絕了岑溪,還質問岑溪,為什么這樣做。 結果收到的是岑溪笑嘻嘻地回答聲:這是我向你借的,給你買禮物。 岑洛早就知道岑溪這些天每天一本漫畫書,哪里是給她買禮物,明明是給自己買漫畫書了。 唉呀jiejie你別這么小氣嘛,過年我拿壓歲錢還你不行嗎? 快快馬上綠燈了,我在這邊等你,我帶你去個地方然后我們周末一起去棉城吧。 明明她都拒絕了,岑溪卻還是不死心。 遠遠的,看見對面的紅綠燈下岑溪在向她招手。 岑洛還是有些生氣,綠燈有什么用,她離斑馬線還那么遠。 你不能過來嗎?我還沒到斑馬線。 可是你等會也要過來呀?好吧好吧,我過去,誰讓你這次考得好,回家爸媽又要罵我了。 那時候岑洛在想,為什么岑溪總是喜歡和她反著來呢?她不喜歡吃辣,岑溪偏要往她碗里放辣椒,說了存錢罐里的錢是用來給mama買禮物的,可她還是要砸。 可是這些疑問,都不會有人為她解答了。 岑溪的生命停止在一聲長長的鳴笛中。 她聽到的岑溪最后的話,是那聲jiejie。 從此以后也成了她的夢魘。 不知道什么時候,姜婷已經停止了歌唱,只呆呆地望著岑洛。 岑洛將姜婷送回了酒店,將她放在床上,等她入睡后便離開了酒店。 深夜,適合伴著月光和風散步。 樓下的公園里,還有許多未睡的人,抱貓遛狗的人很多。 岑洛尋了一處沒什么人坐的長椅坐下。 她和簡慕的消息還停留在下午她向簡慕報平安的時候。 報什么平安,其實根本無人在意。 岑洛試著給簡慕打了一個語音電話,無人接聽。 又打了電話,聽到的卻是冰冷的機械女聲: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岑洛不死心地又打了幾次,依舊是同樣的結果。 為什么? 原本以為兩人的關系應該更進一步了,可是為什么即便知道她出差簡慕也沒有多問一句,就連她報平安的消息也不回。 哦原來連手機都關機了。 在以前岑洛會主動給簡慕找借口,說她現在不方便也許在開會。 但是現在,許多積攢的情緒在這一刻爆發。 岑洛心中裝滿了委屈和難過。 她只是想找簡慕傾訴一下啊,為什么會找不到人呢? 讓岑洛感到更委屈的是,當離開了簡慕,除了打她電話之外,岑洛想不到任何聯系簡慕的方式。 現在簡慕身邊的人,岑洛一個也不認識,甚至連簡慕的家人岑洛也從來沒有見過。 而岑洛的朋友,簡慕也從來沒有加過。 兩人的生活似乎沒有任何重合的地方。 除了,當岑洛努力去迎合簡慕的時候。 你需要紙嗎? 耳旁傳來一聲微弱的女聲。 岑洛搖了搖頭。 就連一個陌生人都會關心她,可是為什么,這么多年,簡慕從來都不會主動關心她? 19、第 19 章 原定半個月的出差時間,結果因為公司臨時通知,岑洛和姜婷的出差時間延長了幾天。 兩人在棉城待到了十一月底才回云城。 那天晚上岑洛給簡慕打了三十多個電話,在一遍又一邊冷漠的機械女聲中,岑洛才緩緩清醒過來。 事后的第三天,簡慕才回她消息,問她怎么突然打那么多電話。 是才將手機開機吧,所以現在才收到來電提醒。 第三天的時候,岑洛的情緒雖然已經好了許多,但依舊對找不到簡慕這事兒有些難過。 【太無聊了,隨便打打。】 之后簡慕沒有再回復她。 簡慕忙而且也不善于表達,岑洛一直都知道。 所以一直以來她都主動找她。 只是這段時間,岑洛突如其來的有些疲倦。 岑洛一向不是個消極悲觀的人,但是這段時間她感覺自己的消極情緒太重了。 甚至開始思慮未來。 她和簡慕的未來,好像一眼望不到盡頭。 之后出差的這段日子里,岑洛沒有再主動聯系簡慕。 一是因為工作的忙碌,二是岑洛想試試簡慕會不會主動聯系她。 事實證明,簡慕并不會。 二十天對岑洛來是一種難忍的煎熬,幸好工作的繁忙讓岑洛遺忘了一部分的難過。 再重新得知簡慕消息的時候,是在熱搜榜上。 【簡慕丁悅 酒店】的話題迅速直升熱搜榜第一。 簡慕的知名度不亞于當紅明星,曾經有狗仔認為簡慕肯定是假冷漠,背地里肯定不是這樣的性子,發誓要揭開她的面具。 于是,有狗仔跟蹤了簡慕近半個月時間,發現她每天的生活只有公司和家。 說來也巧,正好那段時間簡慕忙于公司研發新產品,而岑洛也在出差,狗仔并沒有發現兩人的關系。 等了半個月,狗仔不耐煩了,但是他依舊相信自己的直覺,認為簡慕有可能是辦公室戀情。 于是化身清潔工去簡一科技待了半個月。 什么也沒有,什么也不是。 狗仔死心了。 這件事也成為了狗仔界的一個笑話。 岑洛回來之后才聽同行在說這件事,驚恐之余也提醒了簡慕。 或許是因為狗仔的行為提醒了其他同行人,又或許是簡慕提高了警惕心。 之后再也沒有出現特意跟蹤簡慕的人了。 熱搜出現的時候,岑洛和姜婷正在機場等候登機。 不同于岑洛的難過和失望,此時的姜婷卻因為這條熱搜而興奮。 認為岑洛和簡慕是朋友,也許她們可以拿到獨家采訪報道。 姜婷說了什么岑洛已經聽不清了,腦海中一直浮現著熱搜詞條和有關的熱門博文。 博文里說兩人在戀愛,說得有理有據,還貼上了兩人一前一后出入同一個酒店的動圖。 不僅是酒店,還有二十天前兩人一前一后進出醫院的動圖。 還有不知名的路人留言,曾在體檢科室見到過兩人,簡慕對丁悅笑得溫柔,丁悅也依偎著她,兩人看上去關系很親密的樣子。 笑得溫柔 動圖上還有日期時間顯示,簡慕進醫院的時間是11月10日21:57。 岑洛看了眼二十天前的通話記錄。 第一通電話的時間是11月10日22:31。 那一瞬間,岑洛只覺得心里有什么東西轟然倒塌,是什么破碎的聲音刺穿了她的心理防線。 你能不能不要再見丁悅了? 嗯。 結果現在兩人不僅見了,還傳出了戀愛緋聞。 她算什么? 這么多年又算什么? 機場廣播的聲音突然響起,姜婷見坐在一旁的岑洛沒有動靜,便用手推了推岑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