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是個病美人 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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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昭的掙扎力度變小,宋簫將人直接推進了衛(wèi)生間,她實在是太恐懼了,抓著張昭的衣服不斷地撞擊著什么,直到后來被jiejie攔腰抱住,才慢慢清醒過來。 張昭滿頭是血地倒在地上,已經(jīng)沒有了氣息。 “jiejie,我殺|人了。”宋簫顫抖了一下,直接癱軟在了地上,“我殺|人了,我殺|人了jiejie,怎么辦,怎么辦...” “沒事,沒事...噓...”宋笙眼圈也是紅的,聲音帶著哭腔,卻是竭盡全力地安慰著崩潰的meimei, “蕭蕭,你聽我說,剛剛父母也...不在了。” 宋簫的哭聲戛然而止,她驚恐地望向jiejie,jiejie流著淚攬住她,摸了摸她的腦袋。 “汞中毒產(chǎn)生的痛楚太過強烈,他們一直在撞墻緩解疼痛,剛剛我一時沒注意他們那邊,結(jié)果就——” 宋笙蒙住宋簫的眼睛,不讓她看到父母的樣子,猶豫了下顫抖道:“蕭蕭,你快走吧。” 第23章 誰打碎了玻璃12 “與其覬覦于逃脫懲…… “jiejie?” 汞蒸氣還在迅速擴散,宋簫神志有些恍惚,她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能拼命的搖頭。 宋笙也吸入了不少汞蒸氣,此時頭痛欲裂,但她溫柔地轉(zhuǎn)過臉抵住meimei的額頭,迅速道:“乖,不是你殺的人。是jiejie的錯,要不是jiejie...就不會發(fā)生這一切。jiejie早就想殺他了。” 宋笙一邊說一邊拉起不停流淚的meimei,跌跌撞撞地向門口走著:“我會把現(xiàn)場偽裝成汞中毒導(dǎo)致的自|殺,之后你把我弄暈,然后綁在離廁所最遠的地方,等一個小時后讓鄰居發(fā)現(xiàn)這里的異常然后迅速報警,這樣可以控制我吸入汞蒸氣的量,足夠瘋癲又不致死。” “不,不要...”宋簫低聲尖叫著。 “噓,聽我說。你逃出去后躲到我工作的工廠,處理完張昭偷的汞蒸氣后就萬無一失了。別怕,你躲起來,如果警察沒有發(fā)現(xiàn)你,我就說我不記得發(fā)生了什么;如果他們找到了你,我就說是我殺的張昭。”宋笙冷靜地替meimei安排著一切。 “但警察抓住你你會死的!” “我不會。”宋笙拉過宋簫一只手輕輕按在自己小腹上,慢慢道:“我懷孕了。” 宋簫眼神呆滯,她模模糊糊地明白jiejie了在說什么,恐懼的同時竟然有些動搖。宋笙見她怔怔地站在那里沒有反應(yīng),微微嘆了口氣,突然松開她的手向室內(nèi)走去。 宋簫顫抖著站在原地,腳下發(fā)軟,卻一動也不敢動,不一會,宋笙滿臉血污地走了出來,遞給宋簫一管針劑。 “蕭蕭,像從前那樣再給我打一次針吧。”宋笙捋了捋meimei的碎發(fā),“打完jiejie就不痛了。” 宋簫垂下眼,雙手幾次抬起又落下,死亡的恐懼和對jiejie的怨懟,終于顫抖著接過那管止痛針。 “你真的不會死嗎?”宋簫哽咽著最后問了一句。 “不會,我保證。”宋笙跪坐在地上,抬頭輕聲道。 宋簫深吸了一口氣,迅速抬起了拿針的手—— · 冬天審訊室的溫度一直控制在16-22度,身體好的人待久了沒問題,但對裴清予來說就有些吃力了。 他沉默地聽完宋簫的一番話,還未來得及反應(yīng),開口便先被一連串的咳嗽所打斷。尋隱站在他身后慢慢幫他順著后背,平靜地接過話頭:“你說的兩個針管,現(xiàn)在都在哪里?” “...應(yīng)該還在家里,我不清楚,都是jiejie藏起來的。”宋簫抽泣了一下,望向起身想要離去的兩人,突然撲到桌子上。 她手上的鐵鏈發(fā)出“嘩嘩”的響聲,裴清予還未回頭,尋隱已先一步拉住裴清予的手繞到他與宋簫之間,直接將人擋在身后。 裴清予愣了愣,手上的溫度讓他一瞬有些晃神,他勾了下唇角,卻又慢慢將笑意掩沒。 宋簫瑟縮了一下,她望向滿眼戒備的尋隱,斷斷續(xù)續(xù)的問道:“警官,我知道我自己肯定是有|罪,但我想,我想問問...” 宋簫的聲音戛然而止,審訊室里一時間只剩下她隱忍的抽噎聲。尋隱等了半晌,見宋簫一直躊躇著說不出什么,便直接轉(zhuǎn)身扶著裴清予走向門口。 裴清予心中微嘆,他腳在跳下鐵橋時崴了一下,雖然不是很嚴(yán)重,但到底腫了起來,此時他扶著尋隱,借由腳傷刻意放緩了步伐。 直到走到門口,才和終于聽到身后的宋簫崩潰地哭了出來,帶著哭腔大聲喊道:“我jiejie...她,她其實什么也沒做,她會有事嗎?” 裴清予身形頓了一下,他沉默地回頭看了宋簫一眼,沒有說話。 · 從警局出來天已經(jīng)全黑了,裴清予伸了個懶腰,酸痛感爭先恐后地從每一個骨縫里冒了出來,他輕輕喟嘆了一聲,踉蹌了一步靠在了尋隱身上。 尋隱伸手穩(wěn)穩(wěn)地扶住自家隊長的肩膀,裴清予脖頸后仰,直接枕在了尋隱肩膀上,放松地嘆了一聲:“這個高度真好啊,阿尋...你退休之后如果無聊的話,有沒有意愿來充當(dāng)我的人形靠枕啊?” 尋隱失笑,伸手慢慢揉著裴清予的太陽xue,裴清予捉住他的手,勾唇一本正經(jīng)地道:“我認真的,退休返聘,我給你開工資。” “不用等退休。” 尋隱抽回手繼續(xù)揉按著裴清予太陽xue,氯|仿的后遺癥其一便是頭痛,雖然裴清予不說,但尋隱卻能瞧見,裴清予眉心已經(jīng)被他自己按出了一個細細的印子。 自家隊長臉色雖然不好,卻還有精力逗人。尋隱心中到底放心了許多,他接著剛才那句話,同樣一本正經(jīng)地道:“隊長你現(xiàn)在就住在我家,如果想要人形抱枕的話,晚上...” “什么抱枕,我說的明明是靠枕——” 裴清予笑著扭頭,他半屈著腿靠在尋隱懷里,這一回頭讓兩人距離突然拉進。 尋隱還來不及反應(yīng),他的嘴唇便一瞬擦過裴清予的額頭,溫?zé)岬挠|感讓兩個人都愣了下,尋隱耳尖迅速燙了起來,下意識地后退一大步,“哐當(dāng)”一聲撞上了后面的垃圾桶。 “噗,咳咳咳...” 裴清予一臉懵地望過來,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他心中無奈又好笑,撫著額頭嘆了口氣,一邊嗆咳一邊走過去將尋隱拉了起來。 “隊長,我不是故意的,我下次一定忍住...不是...” “瞎說什么呢!”裴清予彈了尋隱一個爆栗,笑罵道:“行了,別圓了,圓不回去了。” 尋隱一怔,捂著腦袋抬頭望向?qū)る[。 自上一案結(jié)束,尋隱便逐漸意識到自己對于裴清予,終是喜歡多于尊敬。有次宋苒苒捧著一本小說大肆談?wù)摳星橐v究循序漸進,尋隱認真思索了一夜,覺得他和裴清予朝夕相處,一定有機會慢慢培養(yǎng)感情。 但無奈自家隊長遲鈍的令人絕望,越是親近尋隱越感覺,裴清予還是拿他當(dāng)幾年前需要照顧的小孩一般。尋隱怕表露心跡后連現(xiàn)在的這份親密都沒了,只得小心翼翼收斂自己的心思。 但水滿則溢,盛得滿滿的歡喜總會有不小心漏出來的時候。 自己剛才說漏了嘴,裴清予又叫他“別圓”,尋隱的眼中閃過希冀,他半垂下眼,卻不出意外地聽到裴清予笑道:“這么多年了還是剛?cè)腙犇菢樱朦c不經(jīng)逗,好了我不開玩笑了。” 尋隱沉默了一瞬,二話不說扭頭就走,裴清予看著似乎有些生氣了的小隊副,緊趕兩步道:“怎么了阿尋?真的生氣了?嘶——” 還腫著的腳踝受不了劇烈的活動,裴清予被疼地腳下一個踉蹌,身形不穩(wěn)直直地向前栽倒。 但他并沒有倒在地上,而是穩(wěn)穩(wěn)地被尋隱接住,抄起腿彎直接抱了起來。 裴清予嚇了一跳,脫口道:“你不生氣了?怎么又折回來了。” 尋隱悶頭向前走著,裴清予攬住尋隱脖子,不明白一向穩(wěn)重的小隊副怎么最近總喜歡公主抱,他繼續(xù)絮絮叨叨地開口:“阿尋,不是所有腳傷了的人都走不了路,你不能見一個抱一個啊,你放我下來扶著我點就行...” “我沒有!”尋隱終于出聲,裴清予愣了一下,好半天才意識到尋隱反駁的是“見一個抱一個”。 裴清予又沒忍住笑了起來,尋隱心中煩躁,故意別過眼不去看他,他自是沒注意到裴清予笑著笑著,便無聲地嘆了口氣。 ——阿尋,你這么好,叫我如何是好。 · 兩人一路無話地到了醫(yī)院,宋笙此時已經(jīng)清醒了過來,聽到開門的響聲疑惑地望了過去。 “那兩個針管,你藏到了哪里?” 尋隱直接開門見山,雙手撐在宋笙床尾上,直直地盯著她。 宋笙驚疑不定地抬眼,還未說話,尋隱又迅速說道:“你和宋簫互換身份,想替她頂罪,然后借由懷孕減刑保住你們兩個人。這些事情的經(jīng)過宋簫都跟我們說了,我只問你——那兩個針管在哪里。” “...你們知道了呀。”宋笙沉默了一瞬,才輕聲開口道,“你們?yōu)槭裁磿胍莾筛樄艿南侣淠兀俊?/br> 尋隱皺眉,只聽宋笙繼續(xù)慢悠悠地說道:“讓我想想...是因為物證不足無法定|罪嗎?你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拿到了砍張昭的那把匕首了吧,但查到的卻是我的指紋。” 宋笙抬眼,輕笑道:“我meimei的指紋早已被我清除,也就我那個天真的meimei,才會被你們這些真真假假的話蒙騙,把一切托盤而出。沒有物證,你們就沒辦法定蕭蕭的罪對吧。” 病房里一時寂靜無聲,宋笙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們,卻見一直站在角落的裴清予搖搖頭道:“不,我們可以。” “定不了這個案,卻還有其他罪證可定。宋簫拒捕,襲警,你涉嫌包庇罪犯。一旦真的判下來,少說也要進去幾年。但你們進去了,你肚子里的孩子卻不會。” 裴清予輕聲說道:“他會被送往孤兒院,經(jīng)歷跟你一樣的遭遇,甚至,比你更慘。你能忍受他重復(fù)你的人生嗎?” “不,不是這樣的...” 宋笙的身子rou眼可見地顫抖了起來,裴清予望了她一眼,卻沒有停止而是繼續(xù)說著:“你本性善良,卻因為童年的遭遇而格外渴望親密關(guān)系,所以你結(jié)識了張昭。這些最終導(dǎo)致了最后的慘劇。你覺得你愧對meimei,因此想要保她,但這實際上是對下一代悲劇的延續(xù)。” “與其覬覦于逃脫懲罰,不如寄希望于培養(yǎng)人性。” “我說,我說!”宋笙終于崩潰地哭了起來,她繃帶上又染上了鮮血,卻顧不得疼般急促地說道:“我把針頭拆下來扎進了沙發(fā),藏在了沙發(fā)縫隙之間。” “小宇,聽見了嗎?” 尋隱按住耳麥,那邊傳來王宇的應(yīng)答聲。翻找東西的聲音傳來,但過了一會王宇突然又拿起了電話。 “尋哥,不對啊,我把整個沙發(fā)都翻遍了,沒有東西。” 第24章 誰打碎了玻璃13 等尋隱再回到房間時…… “尋哥,我剛又仔細檢查了下,沙發(fā)墊上確實有針眼。” 王宇側(cè)頭夾住電話,兩手撈起沙發(fā)墊翻了個個兒,背面的角落處確實有兩個針眼,沙發(fā)的底座上也有著極其輕微的圓形壓痕。 “可能是之前在這里,被人提前拿走了...” 王宇放下沙發(fā)墊,神色凝重。電話兩頭都陷入了一陣沉默,裴清予突然起身摘下尋隱的耳麥迅速道:“王宇,現(xiàn)在掛斷電話趕緊離開那里,等到了安全的地方用你自己的手機打給我。” “是。” 王宇干脆利落地掛斷了電話,直接將手機關(guān)機。他剛邁步向門口走去,走廊里突然有一個人影一閃而過。 王宇皺了皺眉,他左右看了一眼,直接打開一旁的窗戶,順著管道滑了下去。 落地后他沒著急轉(zhuǎn)頭,而是向前跑了兩步,隱蔽在一個藤蔓旁向上看去,側(cè)邊的窗戶隱隱約約映射出一個人的面容,王宇瞇了瞇眼,待看清那人面容時,瞳孔驟然放大。 另一邊,裴清予掛斷電話后,直接將耳麥扔進了旁邊的水杯中,尋隱也配合著起身,拉上窗簾關(guān)掉頂燈,杜絕了周圍所有光源。 “你們做什么...”床上的宋笙瑟縮了一下,驚恐道。 兩人沒有答話,尋隱仔細地繞著房間走了一圈,望著裴清予搖搖頭。 裴清予會意,扭頭看向宋笙微微笑了笑:“沒事,確認下周圍是否安全而已,宋笙小姐,請問您一下,今天都有誰進過這個房間?” 宋笙心中害怕,她剛想推脫說不知道,但望著裴清予似笑非笑的神色卻一時間沒敢說出口。 她猶豫了半晌慢慢答道:“今天早上特案組的那個jiejie來過,還有林警官。下午你們帶著蕭蕭來找過我,之后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