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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城聳聳肩:“他這是第三次犯我們老板忌諱了,事不過三嘛。” “不說這個了,休息一會兒吧,要不要帶你們去吃點什么?我請客。” 既然有人請客,當然也很難客氣起來,幾個人一道出了辦公室。 才剛踏進走廊,就聽見一陣喧鬧聲。 是隔壁辦公間傳來的,那里似乎有人在說話,一個中年男人正揮著雙手,看著情緒極其激動。 * “我承認我是做的有一點問題,不應該這樣做。但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就這么…” 中年男人梗著脖子爭辯。 背對著玻璃的年輕男人靠坐在桌上,姿態懶散,只能看到一個背影。 白襯衣和西褲上都沒有一絲褶皺。 季延禮還是溫和好說話:“第三次收回扣,我想想…加起來夠買半套房了嗎?” 中年男人臉色白了白,他有些心虛,卻還是還是不服氣: “季總,這個確實是我錯了。但是那前兩次你為什么不態度強硬點和我說?我以為沒事…” 他是被季延禮請到盛世地產的,一直都很受重視。 同一般的上司比,季總除了有些工作狂之外,脾氣好的甚至不像是總裁。 明明之前那兩次,季延禮都態度溫和的提醒他,見他打哈哈也從不說什么,還鼓勵他繼續努力。 想到這里,中年男人忍不住提高語氣:“你要是早點和我說第三次會辭退,我就不會這樣了!” 不會以為“事不過三”的原則,不過是隨便說說而已的。 季延禮并不生氣,笑瞇瞇道:“犯了錯,就要付出代價。” “你可以辭職滾蛋自己去開公司,而不是在我面前像個落水狗一樣叫囂的讓人心煩。” 他偏了偏頭,還是溫和帶笑:“我看起來像是這么適合回收垃圾嗎?” 怒視著他的中年男人像是被兜頭澆了一盆涼水,整個人都清醒過來。 他不應該看對方好說話就覺得怎么樣都沒事。 有些人是軟綿綿的沒脾氣,而有些人分明就是一條毒蛇。 毒蛇可不會好說話,只會藏著毒牙一擊斃命。 明明能從后媽和后生子手中拿走這家公司,為什么會讓人覺得他好拿捏? 中年男人終于醒悟,連聲哀求:“季總,我不能辭職啊,我家里還有老婆孩子,一大家人都等著我養活。” 盛世地產的福利待遇樣樣都是頂尖的,他怎么可能愿意就這么離開。 是他貪心不足,錯誤的把毒蛇當成了羊。 “你就饒過我這一次,我保證,再也不會有下一次。你相信我,我…” 季延禮愉快道:“記得走之前把收的回扣去財務部講清楚,不用考慮隱瞞,沒有意義。” “也不要鬧事,影響其他員工的心情。”他笑著說,“不然明天的頭條會登點什么也說不定。” 解決掉又一樁小事,季延禮從桌上下來,轉身要出去。 一眼就瞧見外面正好奇看向這邊的兩個人,他頓了下,笑意比之前更真了一點。 “怎么會在這里?是來公司談合作的嗎?” * 沈青時聽不到他們后來在里面說了些什么。 只看得到原本氣焰囂張的男人突然就跪在了地上,痛哭流涕的哀求。 她也沒有再看下去,偏過目光:“是的,是之前和您說過的那個合作。” 季延禮笑了笑:“正好有空,我也稍微過問一下進度吧?” “好,現在就…” “不用著急,”他笑意溫和,“不是打算去樓下吃點什么嗎?主隨客便,我請客。” 從季延禮出來和他們交談開始,阮玲就一直用復雜的眼神看他們。 她終于明白為什么沈青時會說“他們不會合適”。 這可是季延禮。 完全掌控著盛世地產,并且在短短幾年內就勢頭猛進,身價數億的人! 哪怕是鴻途文化在他的面前,也不算什么了。 “……” 那確實有點不太合適。 沈青時倒是很自然,她沒有抱多余的心思,只是對神情復雜的阮玲眨眨眼睛。 保密。 阮玲也心領神會的點點頭,保證自己不會多嘴說什么。 她也是知道分寸的,既然沒希望,也不會再亂撮合,反而會讓沈青時為難。 季延禮走在他們身邊,不時地會解釋一下公司的工作環境。 “這邊是休息室,有一些放松活動的空間,員工們可以自由使用。” “餐廳有三個,不同樓層中安排的都有,一會兒忙到太晚可以在這里吃飯。” “福利待遇應該還不錯,沈小姐和阮小姐還有什么想法嗎?我不太了解其他家公司的情況。” 解說員當的相當稱職。 趁著他和柳城說話的功夫,阮玲碰了碰沈青時的胳膊: “我總算知道傳言有多假了,季總一點架子都沒有,和我們交談也很輕松。” 全程溫和好脾氣,說話交談也很自然。 沈青時也小聲回她:“所以說傳言不能信。” 來到便利店,幾個人逛了逛,就準備買點東西。 “季先生,給您。” 季延禮偏了偏頭,女人正拿著一杯關東煮,遞到他面前: “不知道你喜歡吃什么,隨便拿了幾樣,不喜歡的你可以放到我的碗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