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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家的宴會廳外碰見女朋友,魏修杰短暫的慌了下,很快就沒當回事。 又不是什么大事,他把詳細原因告訴沈青時,她肯定也會理解。 家里有錢總比沒錢好吧?她也沒吃虧。 見女朋友冷淡著臉要走,魏修杰立刻追過來:“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現在時機還不對。” “而且,你怎么稱呼他季先生?你們已經發展到知道對方名字了?” 魏修杰是在吃飛醋,何況他都聽說了,這兩個人白天就在一起。 他本來就看不慣這人裝模作樣,此刻見到對方,敵意更深。 根本都沒過腦子考慮,他就把話說了出來。 “這位…季先生,我和我女朋友的私事,輪不到你來插.手吧?” 穿著西裝,眉目英俊的男人看向他,恰到好處的露出無奈的神情。 航空箱被放到地上,沈青時轉頭:“魏修杰,你能不要自己心里有鬼,就看誰都這樣,可以嗎?” 她鮮少動怒,很多時候也不愛和人爭執,就顯得軟和。 魏修杰也在發愣:“你說清楚,我什么叫心里有鬼?” 沈青時神色冷淡,說話也不再留面子:“是你沒有告訴我,就讓段穎去你家;也是你,不會和我說,你家在城際中心的三十層舉辦宴會。” “這些事情是你做的,和季先生到底有什么關系?” 有理有據,毫不客氣。 也絲毫沒有因為得知魏家的真實家底而改變態度。 魏修杰下意識的辯解:“段穎這事我們不是解決了嗎?我家里的事…”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有些啞口無言。 那雙一貫都帶著溫和笑意的眸子卻泛著冷意。 一片死寂中,季延禮從他身邊走過,接過沈青時放下的航空箱。 長廊曖昧的燈光打下來,在他的眉骨上投下一片淺淡的陰影。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季延禮穿了一身藏青色繡著暗紋的西裝。 和他身邊穿著淺青色長裙,姿態挺拔,如同天鵝一樣的年輕女人看起來般配極了。 季延禮并未看他們,語調輕松:“我送你下樓。” 這是在保全她的面子,也是讓事情不要那么難堪。 太丟人了。 當著宴會廳里魏家父母,當著段穎的面,歇斯底里。 有些發熱的頭腦冷靜下來,沈青時閉了閉眼睛,平復情緒。 她這樣極其注重個人形象的人,絕不肯在這兒示弱。 沒等她說話,魏修杰已經擼起袖子走過來:“我說你這人,怎么回事啊?你故意看不得我們好?” “我和我女朋友,不管吵架還是鬧矛盾,都是我們倆的事,你閑的沒事干啊?” 魏修杰又憋屈又不爽,滿心的憤怒都朝著這位不知道身份的人瀉火了。 他也不笨,對方既然出現在鴻途樓下,那十有八.九也是鴻途的人。 既然也是他家公司的,他有什么可怕的? 相較于他的憤怒質問,季延禮只是聳聳肩,冷靜重復:“你們倆的事,現場還有我和段小姐。” 如果說他季延禮算旁人,段穎算不算? 三個人的電影,憑什么段穎會沒有姓名呢? 段穎正在旁邊暗自翹著唇角,聞言臉色僵了僵。 魏修杰卻完全無暇注意,順口就說:“段穎是我兄弟,我們什么關系啊,和你能一樣?” 才出口,他就心臟緊了緊,意識到自己口不擇言了。 魏修杰連忙改口:“我不是這個意思。青時,你…你這家伙故意的吧?!” 明明這個人說話的次數不多,魏修杰卻只覺得憋屈。 他相信沈青時和他沒什么,卻不信這人真的只是恰好出現在這里的。 “魏修杰。” 出乎他的意料,沈青時還是很冷靜,沒有大吵也沒有鬧。 女人摸出手機,當著他的面,點開微信。 魏修杰有些不妙的預感,卻聽見她清凌凌的聲音:“我本來想的是,等到這個月結束,再和你說這句話。” “我考慮著你要做課題,又很忙,即使是…也想體面和從容一點。” 到底也談過快三年,感情是有的,情分也是有的。 她太年輕,又從來都沒有被人好好對待過,就覺得魏修杰是很好的人。 就覺得。 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人比他對她更好了。 可是哪怕千好萬好,有些事情,也是無法容忍。 她的語氣很平靜,魏修杰卻慌了:“你這是干什么啊?我們之后說行不行?今天我爸生日,怎么能讓他看到兒媳婦這樣…” “我并沒有打算做你們魏家的兒媳。” 沈青時看他:“既然場合合適,那我就直接說了,我們分手吧。” 無論是魏修杰。 還是段穎。 都是一臉錯愕。 魏修杰是完全沒想到會這么突然,段穎也是同樣。 明明她都說了魏家有錢,她都爆出了魏修杰的家底。 這個女人難道不想攀高枝嗎? 沈青時并不關心這兩個人怎么想:“我這些日子一直在拉賬單,禮物錢都折算好了。” “你送過我一瓶香水,一件旗袍,還有一套口紅,我都會折成現金還給你。” “至于生活上的錢,我們一般是□□開,如果你想讓我還一成,我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