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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仰躺著,感覺到赫連玨將殿內的燭火全部吹滅,這才敢悄悄睜眼。 赫連玨正坐在床尾脫鞋,姿態優雅,背影挺拔,斑駁的月光從紗窗撒進,如紗般籠罩在他身上,文阿瑤看得癡迷。 突然,赫連玨轉過了頭,文阿瑤忙閉上了眼,耳邊卻聽到他一聲輕笑,文阿瑤頭臉瞬間發熱,忍不住懷疑他是不是發現自己在偷看? 想了想又覺得不可能,即便圓月高懸,殿中還是有些昏暗的,赫連玨不可能看得清。 可她卻不知道,有一縷月光,剛好斜著打到她眼睛上,剛剛那心虛閉眼的模樣,盡數被赫連玨收入眼底。 他只覺得好笑又可愛。 文阿瑤等了許久,赫連玨只是面向他躺下,一手將她往自己懷里撈了撈,像哄嬰兒一樣輕輕拍打著她的腹部,聲音清涼似珠玉:“睡吧!” 文阿瑤:“?!” 不得不說他的行為讓文阿瑤滿頭問號。她回想了下那晚赫連玨的表現,實在算不得清心寡欲之人,怎么今晚……如此的正人君子? 赫連玨也是頭疼,喜歡的人就躺在身邊,不情動是不可能的,只是他也有所顧忌,好不容易兩人之間的關系緩和了些,他不想讓皇后以為自己來重華宮是為了行那事! 雖然自古帝王去后宮就是為了寵幸嬪妃,但他更在意與皇后之間除了身體以為的其他關系,他不想讓皇后認為自己是個急色之人,更希望皇后能知道自己的心意。 所以,一時的難受他可以忍耐! “想什么呢?”好半天了,皇后還是睜著眼,赫連玨微微撐起上半身,凝望著她的臉,“朕聽說你今日沒歇午覺,不困嗎?” 文阿瑤:“……困了?!?/br> 其實根本不困,只是對于他把自己當孩子哄的行為,多多少少感到……新奇。即便跟她說話的當口,赫連玨的手依舊沒停,一下一下緩緩拍著,動作極盡溫柔。 文阿瑤沒再多想,閉上眼,沒多久就睡了過去。 一連幾日,赫連玨每晚都會過來,但他也依舊沒再碰她,只是有時候會情不自禁的吻著她。 那吻,熾熱又濃烈,文阿瑤便也知道,赫連玨并非不想,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在忍著,她自然說不出口“你不用忍”這種話,只能在每次被他撩撥的渾身難受時,心里狠狠的罵一句臭男人! 文阿瑤沒再問他打算如何處理周舜與太后之事,但看他每日都很疲累的模樣,想必與南齊的戰爭也快了。 不過,她也有煩惱的事,比如赫連玨有一日在太極殿召見了四美,她知道這個消息時,四美已經從太極殿回了各自宮殿。 據小東子打探來的消息,赫連玨與四美同處一室將近一個時辰,也不知道都說了些什么,文阿瑤很是好奇,于是挨個將她們叫來重華宮,借著喝茶吃點心的功夫百般打探,四美愣是一個字都沒透漏! 有一晚,她甚至去問了赫連玨:“聽說皇上前幾日見了幾位meimei?” 彼時兩人正吻得難分難舍,文阿瑤也是故意挑這個時間,結果赫連玨只是輕描淡寫一句:“許久沒見她們了,比較她們的母家也是朝中有頭有臉的臣子!” 文阿瑤:“……” 竟讓她無力反駁! 第62章 時間轉瞬即逝,一晃到了三月底。 這晚,赫連玨像是換了個人,折騰了她好久,文阿瑤眼皮子都快撐不住了,它這才意猶未盡的放過她。 赫連玨這人,你要說他重欲,他五六日,碰你一次。你要說他不重欲,他每次都像是初次開葷一樣,有用不完的精力,文阿瑤每次都是強撐著才沒有中途睡著。 睡意來襲,文阿瑤意識漸漸模糊,身旁的人突然說話了:“朕要親自出征!” 睡意瞬間顯消散,文阿瑤一下爬了起來,顧不得衣衫不整,不確定的問道:“你說什么?” 赫連玨眼底還有nongnong欲色,他咽了口唾沫,伸手替她穿好衣服,緩緩道:“南齊之戰,朕要親自去。” “為什么,不是說讓周將軍和母后去嗎?” 她后來細細想過,這辦法也挺好,大不了到時候囑咐囑咐周舜,讓他不要隨便亂吃東西,想來也不會那么早死。 “母后不去了。”赫連玨輕柔的理了理她額角發絲,道:“朕同他們商議過,他們還是想回北方定居,畢竟那里有他們共同的回憶。你不是怕周舜出意外嗎?朕親自看著他,等南齊之戰結束,他們就會離開。” “那也不用你親自去看著!”文阿瑤拔高了聲音,急切道說道。戰場畢竟是個兇險萬分的地方,以前赫連玨愛怎么去對她來說都無所謂,她不在意。 可現如今,一想到他滿身上傷疤,文阿瑤就止不住的害怕,眉頭下意識的蹙起。 相比她緊張害怕的模樣,赫連玨卻一派淡然,他輕笑著拉下她,摟緊懷里,下巴在她發頂蹭了蹭,道:“倒也不全是因為這個。” 不久前,他見到了蕭辰帶回來的人,聽風樓的樓主,也是他當年救過的那個孩子。 那孩子如今已經長大,一身武功不容小覷。從他口中,赫連玨得知,南齊這些年沒少透過他們聽風樓進行暗殺活動。 他也全然沒想到,連周舜眼睛受傷的事,也有南齊的功勞。他們的目的是要除掉大寧的武將,卻沒想到最終毀了他的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