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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思渙散之際,她聽到了赫連玨低低的,別扭的,略微不自在的聲音:“朕也是第一次!” “啊?啊……” 文阿瑤來不及發表震驚感言,再次陷入他所帶來的巨大浪潮里。 迷迷糊糊間,她腦海里有個念頭格外清晰,赫連玨很行,非常非常行! 也有個疑惑,赫連玨居然是個雛? 這是什么“我要把第一次留給你”的深情戲碼啊?可惜原主是不可能知道他這番感天動地的心意了。 嘖,做作的很,文阿瑤睡著前,還不忘狠狠的掐了掐他的腰,以表示自己的憋屈。 * 一夜辛勞,文阿瑤翌日起得比平日還晚,要不是肚子餓,她還能繼續睡。 赫連玨這個大忙人當然早就走了,他起來的時候文阿瑤模模糊糊的有點印象,只記得那人替她掖好被子,又輕輕在她額頭吻了吻,這才離開。 文阿瑤攏著被子,頭發凌亂的坐著發呆。身體還是有感覺的,一閉上眼,昨夜的一切爭先恐后的涌入腦海。 她甩了甩頭,待guntang的雙頰恢復正常,這才清清嗓子喊人進來。 最高興的,要數景之了,嘴角都快咧到后腦勺去了,文阿瑤淡淡的睨了她一眼,“差不多行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中彩票了!” 景之:“啊?” “沒什么,快點吧,我餓的很。” 景之福了福身,溫順道:“是。哦對了娘娘,儀妃娘娘現下已經在外面侯著了,等著拜見皇后娘娘!” 文阿瑤拿著鳳頭釵愣了愣,“儀妃?” “皇上今早下旨,晉儀嬪為儀妃。”景之從她手上接過釵子,輕輕插入發中,語氣輕快道。 原先的劇情里,儀嬪到死都是個嬪,現在卻被封為儀妃了。是赫連玨給她的補償嗎? 這何嘗不是一種變相的對儀嬪的寵愛! 文阿瑤皺了皺眉,心情頓時有些復雜。 她沒去見儀妃,反正她還未行冊封禮,今日也不是正式拜見皇后,可見可不見。 只不過,當下她更應該關注關注其他三人,別讓她們錯了心思才好。 想到這,她放下筷子,招手喚來景之,低聲吩咐了幾句,景之應了聲便下去了。 用罷午膳,文阿瑤有些犯懶,躺在靠窗的貴妃榻上昏昏欲睡。 半睡半醒間,她聽到外面宮人的聲音:“皇上萬……” 貴妃榻的位置剛好可以看到門口,文阿瑤睜開雙眼,她看到赫連玨抬手制止宮人的話,面色不善道:“皇后呢?” 他聲音聽起來極其冰冷,像是冬日廊下的冰碴。 宮人怕是被他嚇著了,聲音小了很多:“回皇上,娘娘在午睡!” 赫連玨冷笑道:“哼,她倒是睡得下去。” 緊接著,他聲音大了些,森森寒意也更刺人了些:“滾開,別擋路。” 伴隨著這聲呵斥,文阿瑤聽到一聲悶哼,隨即看見赫連玨一腳將跪在他面前回話的小東子給踹到一邊,神色惡寒的朝她走了過來。 文阿瑤緩緩起身,兩手撐在塌上坐著。 “皇上,出什么事了?” 赫連玨的臉色實在是難看,一張臉沉得能滴出水來,文阿瑤心下忐忑,耐心問道。 他在她面前站定,文阿瑤到現在才發現赫連玨渾身都濕透了,衣服濕噠噠的披在身上,地板上他來的方向,有一道明顯的水痕。 赫連玨抬手抹掉臉上水漬,冷笑道:“怎么了?你還有臉問怎么了?” 文阿瑤的耐心與好脾氣頃刻間告罄,她收拾笑容,面色陰沉幾分,不冷不熱道:“皇上這是何意?” 這狗逼男人想干嘛?穿上褲子就不認人了,渣男! 赫連玨又抹了抹臉,頭發里總會有水珠流下來,怎么擦都擦不干凈。 文阿瑤面無表情的看著面前落湯雞一般的男人,揚起下巴看著他,態度疏離又恭敬。 “你這個皇后是怎么當的?發生這么大的事你居然還有午睡的心思?” 他瞎逼逼一大堆,就是不說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文阿瑤不斷暗示自己要冷靜,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并沒有與這個男人一較高下的能力。 她長長的吐出一口氣,閉了眼,復又睜開,強迫自己耐心地,一字一句問:“妾不知發生了何事,請皇上明言!” 赫連玨終于不再說廢話,他冷聲道:“□□的,儀妃居然被人推到湖中淹死,皇后的后宮管理的可真好啊!” “儀妃死了?淹……淹死的?”文阿瑤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問著,然而赫連玨的回答還是一樣,“朕才封她為儀妃,她就在你管理的后宮被害了,你這個皇后居然還在睡午覺?” 文阿瑤沒空理會赫連玨的冷嘲熱諷,她身子有些不穩,虛晃了下坐下,呆呆回不過神來。 儀妃被淹死了?怎么可能?她不是已經學會游水了嗎? 她不信。 然而下一刻,腦中系統久違的聲音響起:【重要角色死亡,將扣除宿主事成后的一半酬勞!】聽了這話,文阿瑤頓時泄氣了,系統都出來了,只能證明儀妃是真死了。 赫連玨還在那喋喋不休的責怪她,一會兒說她沒照顧好儀妃,一會兒說她沒有教導好后宮眾人……羅里吧嗦,好像儀妃是她推下去的一樣。 文阿瑤稍稍抬眼,赫連玨的聲音她好像聽不到了,可那兩片嘴皮子卻動個不停,且時不時的用手指著她,面目猙獰的說著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