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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息怒。” 皇帝猛拍桌:“息怒!朕倒是想息怒,可是這群白眼狼不讓朕息怒!” “時瑜時瑜,”皇帝冷笑了一聲,“朕倒是沒注意,他這一瑜字,有王有瑜,倒是明明白白告訴朕,他是俞國的皇子了。” 皇甫擎蒼也順勢露出了同樣的痛心疾首:“此等小人欺人太甚,不過北方蠻民,也妄圖指染皇甫江山。” 這句話說到了皇帝心坎里去了,自入冬以來,北方俞國頻頻來犯,滋擾邊境,燒殺搶掠,讓皇甫王朝邊境小鎮(zhèn)頭疼不已。 俞國聽名字像是正經(jīng)國家,其實只是北方草原游牧民族組成的松散聯(lián)盟,但是好幾年前最強盛的部族出了個能人,將所有部族拉攏與下,真真正正的使俞國成為了一個完整的,擁有著統(tǒng)一行政機構(gòu)、官僚體系的國家。 燕霜其實以前還聽皇甫擎蒼跟下屬官員在分析北戎局勢時說過,幾年前的北戎境內(nèi)混亂局面,跟俞國有著脫不開的關系。 當時北戎強盛,屬于西北大漠盛族,而俞國游牧,較為松散,差點被北戎吞并。 然而北戎混亂起來后,俞國開始修生養(yǎng)息,如今越來越厲害了,反倒是北戎曾與俞國接壤的好幾個土地,都被俞國趁著他們國內(nèi)混亂時占走了。 皇甫王朝一直是端坐在最大也是最富饒的土地上,看著這兩個國家在爭奪地盤,如今俞國竟然也開始想要指染他們了。 皇甫王朝的人一直都挺看不上這些北方蠻民,也不怪皇帝為什么如此生氣。 天塌了有高個頂著,關于天下局勢,燕霜其實也就是聽聽,她也不能提出意見,因此她只是在觀察皇甫擎蒼。 燕霜忍不住感嘆。 所以說之前和洛仙兒搞來搞去的皇甫擎蒼是不是個假的啊? 此時的皇甫擎蒼周身氣息穩(wěn)重而深不可測,帶著上位者的不動聲色和與他人周旋時的冷靜,就十個洛仙兒的小心思面前,都不夠他看的,當初竟然還會問洛仙兒對朝中一些政策的看法。 只能說是原文作者想要突出女主的計謀過人,結(jié)果沒想到當小說世界變成現(xiàn)實世界之后,很多東西在邏輯上都說不通的。 原文的男女主和男配們就像是活在一個真空的世界,那個世界里只有愛恨情仇,只有真善美,也只有一個個工具人。 但是當這個世界的真空被打破,開始活起來之后,就會發(fā)現(xiàn)光是人心變化的復雜,都夠一門學問了。 燕霜一副十分認真當班的樣子蹲在房梁上,實則早走神游四海,正思考著,感覺都周邊的呼吸變化,但是她也沒動,下一秒一旁的房梁蹲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燕行,你功夫又精進了。” 燕行嗯了一聲,面罩罩著臉,露出來的深琥珀色的雙眸一直在看著底下,警惕著四周有沒有危險。 燕霜往他那邊蹭了蹭:“找我有什么事嗎?” “劉一樣去了蘇杭。” 燕霜點點頭:“這我知道,他走的時候跟我說了。” “跟你說了?”燕行看向燕霜,“他走的時候,你不應該在重華宮當值嗎?” 燕霜:…… 燕霜:捏媽,說漏嘴了。 燕霜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沒有啊,那會不是我當班。” 燕行聲音涼涼的:“我怎么記得,是你說的那天當班,晚上就不去洛府送東西了。” “哈哈,是嗎……”燕霜干笑了幾聲,在燕行的死亡凝視下,試圖轉(zhuǎn)移話題,“你還沒說說你找我什么事呢?” 燕行看著她,燕霜厚著臉皮當不在意,半晌他重新轉(zhuǎn)過頭盯著底下的場景。 “注意一點,我昨日重傷了一個暗夜閣的殺手。” “他跑進皇上宮殿里來了啊?”燕霜驚訝,感覺有些不可思議,“皇上也遭遇了刺殺嗎?” “不是。”燕行否認了,他道,“是我替皇上辦事的時候遇上的,他偽裝成一個太監(jiān),正往重華宮方向去。” “那太監(jiān)正是太子殿下身邊常跟著的那位。” “孫有才?”燕霜問道,“偽裝得很好嗎?” 燕行下意識地摸了摸腰間的長劍,長眉皺起,似乎是想到了昨夜的情況。 “若非是我,恐怕就連你都發(fā)現(xiàn)不了。” 那是相當?shù)暮昧耍?/br> 一聽還是暗夜閣的,燕霜一下子就想到了一個人,一個在三年前曾經(jīng)偽裝后出現(xiàn)在她身邊的人。 當時如果不是他忽然調(diào)轉(zhuǎn)矛頭去刺殺皇甫擎蒼,燕霜恐怕都沒辦法發(fā)現(xiàn)三十一已經(jīng)換了個人了。 他的武功的確高強,甚至于燕霜覺得應當在自己之上。 燕霜開口道:“他用的是不是雙手短劍?” 燕行一下子就發(fā)現(xiàn)了燕霜的言下之意,他語氣一寒:“你和他交手過?” 燕霜見皇甫擎蒼站了起來,彎腰朝著皇上行告退禮,只能先跟燕行道別:“明晚咱倆不當值回榕院說,先走了。” 燕行在燕霜即將離開時,十分敏捷而迅速地將什么東西塞進了燕霜腰間的暗器袋里,燕霜也來不及確認,以為是給自己防身的什么東西,便消失在了原地。 燕行重新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左手往遠處的房梁架子上甩去一枚十分細小的暗器,直直的沒入了木頭之中,發(fā)出了輕微得只有影衛(wèi)才能聽見的聲響。 四周不知何時離開的影衛(wèi)們才回到了原本各自的位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