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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俏懂事地退出了屋外,姜葵緩緩拆開信封。 姜葵: 你怎么沒給我寫信,你在燕都還好嗎? 不是,我是說,你又生病了? 沒咒你,我就是想問你最近在忙什么,這次行程突然改變了,一個月回不來了,估計得要上個三個月時間,煩死了。 你不知道,這鬼地方,吃的什么亂七八糟的玩意,比你做的桂花糕還難吃,我好幾天沒吃上一頓正常的飯了。 他們都說我瘦了,你也不寫信來關(guān)心一下我。 不是,你不要以為我給你寫信就是想你,我是想告訴你,你那些花花綠綠的裙子,別穿著到處走。 我是說,你老實在家待著。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的裙子。 算了,反正也沒人瞧你,愛咋穿咋穿。 我爹都寫了好幾封信了,信上他也沒提起你半句,我是突然覺著,好像完全不知道你的消息了。 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不是都跟你道歉了嗎,你這女人,怎么這么小心眼! 不是,我的意思是,那天是我錯了,我不也是著急嘛,還有那個小屁孩,沒再來sao擾你了吧,我已經(jīng)找了我兄弟盯著他了,你放心好了。 那天去寺廟你給我求的平安符,我一直帶在身上。 你的腳好些了嗎? 這么久了,你身子那么壯,應該早就好了吧,走路小心些,我爹會擔心你的。 姜葵我警告你,你要是再不給我寫信,我就……(一團烏漆嘛黑的印記) 姜葵我想你了,你給我回信好不好,別和我鬧脾氣了。 姜葵看完信,驚愣了好一會。 難怪這么幾大頁信紙,信紙上每過幾個段落,就是一長排被筆墨暈黑的印記,明明沒寫什么內(nèi)容,硬是修修改改寫出了三大頁。 乍一看還以為收到了什么黑色信件。 但僅是沒有被暈黑的文字,也是姜葵從未在陸嶼的信件中所收到的話語。 他在關(guān)心她,他在想念她。 姜葵突然有些好奇,陸嶼抹黑的文字到底是寫了什么。 只是這已經(jīng)無從查證了,但僅是此,姜葵也有些心滿意足了。 拿著這封信,姜葵興沖沖跑去了鏢局,見到月清便連忙拉著她忍不住分享自己的喜悅:“月清姐,阿嶼真的給我寫信了!” 月清沒去拿姜葵的信,小兩口的小甜蜜就留給他們自己品味就好了,她可不想吃一嘴酸,但還是忍不住無奈道:“瞧你沒出息的樣子,怎么,這是打算立刻回信了?” 姜葵一愣,張了張嘴,無措道:“可是,阿嶼在信里說……” 月清打斷姜葵,點了點她的腦袋,就知道這丫頭也是個沉不住氣的家伙:“行了,知道你心疼你家少主,不過,既然都堅持到這了,再多等幾日吧,你等陸嶼這么多年了,他不過多等幾日回信,已經(jīng)很便宜他了?!?/br> 姜葵抿了抿嘴,自是覺得月清說得有道理,只是心里有些不舍,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打消了要立刻回信的念頭。 第15章 提親 又過了一個月,專門替行鏢隊伍送信的信差幾乎快要被陸嶼逼得卸任回老家了。 陸嶼簡直要覺得姜葵是在燕都有了新歡,竟然沒有回信! 這日休息,陸嶼在屋內(nèi)寫廢了幾十頁信紙,書案下全是揉成一團的廢紙團。 陸嶼撓著頭,一邊想著有好多話想和姜葵說,一邊又想著,為什么姜葵不給自己回信。 他已經(jīng)好幾天沒去信差那問信了,估計信差都快被他給煩死了,可他有什么辦法,長這么大頭一次和姜葵失了聯(lián)系,一想到還有一月有余才能回去,他是一刻也坐不住了。 “少主!信!信!”陸嶼正在心里嘀咕著姜葵,小心眼地說著姜葵的壞話,突然從屋外跑進來一個拿著信的鏢師。 陸嶼皺眉,炫耀個什么勁,離家許久,近日大家都陸續(xù)收到多封家書,就只有陸嶼,自最初陸鎮(zhèn)寄來一兩封信后,再無人惦記,以往都是姜葵不間斷地給他寫信的,現(xiàn)在這家伙是拿著信來給他炫耀的? “滾出去!”陸嶼一聲怒吼,顯然已是氣急敗壞,把興沖沖跑進來的鏢師嚇了一跳。 “那你的信……”鏢師顫顫巍巍伸出手來,舉著信不知所措。 “滾出去!嗯?等等,我的信?” “是啊,有你的信?!辩S師一臉茫然,他可是看到少主整天都往信差那跑,等著姜姑娘的信,怎么信來了還讓他滾出去。 陸嶼耳根一紅,輕咳了一聲,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讓自己看上去不要那么迫不及待:“拿過來。” 鏢師一聽趕緊松了口氣把信遞了上去,然后站在一旁等待著。 陸嶼拿到信就看到了信封上娟秀的字體,上面寫著阿嶼收,這是姜葵的字。 陸嶼一直知道,姜葵的字就和她的人一樣好看,那些姜葵曾寫給他的信,一直被他完好地保存在書房中,看到這幾個字他有些心花怒放。 他一抬頭看到還站在一旁的鏢師皺眉:“站著干嘛,還不快出去!” “啊?是?!辩S師一愣,這才反應了過來,趕緊跑了出去。 剛才,他是看到少主臉紅了嗎。 屋里只剩陸嶼一人了,他這才把信封放在鼻子前聞了聞,很快又迅速放下,總覺得自己這樣怪怪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