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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給小竹馬 第31節

    “那可不一定,你不要小瞧了女子的決心。我們一旦心狠起來,可比你們男人厲害的多哦。”薛冬梅仰著頭,一本正經地反駁道。

    岳浚竹思考著點頭,“但是話也不能說的太全,并不是所有人都是這樣的,你這只能代表片面的人。”

    “哼,那你就看著吧。雖然我也不想這樣,但不管蔣少爺再怎么‘主動’,只要金金不想了,他就絕對成功不了。”

    薛冬梅說完,良久沒等到他回話,轉頭才看到他正一動不動的盯著自己看,那眼中藏著的赤|裸裸的情緒,直讓她心虛,“你看我干什么?怎么,說不過我就想打壞主意啊!”

    岳浚竹眨眨眼,伸頭湊到她面前,義正言辭地說,“我只是覺得你認真的樣子實在是太可愛了,讓我無法轉移視線。請問我現在能親你一下嗎?”

    “你!”

    被他這么嚴肅地詢問驚到,薛冬梅直接臉紅了起來,幸好他還知道此時他們是在馬車上,說這句話的聲音小了很多,不然被車外的車夫聽到,她以后都不能出門了啦!

    他又伸頭,用鼻尖蹭了一下她的鼻子,聲音低沉暗啞,帶著十足的誘惑力,“嗯?可以嗎?夫人?”

    “這是在外面啊!回去再說。”薛冬梅推了他一下,低頭害羞地道。

    岳浚竹抿著嘴,沒忍住笑了出來,“好,回去再親。”

    可惜沒親成。

    陳杏兒的村長父親接到陳芳玉的書信之后,帶著媳婦馬不停蹄,日夜兼程地趕來了禹州城,順便還帶來了村里的兩個小侄子。說是小侄子,但年齡上來說也和岳浚竹差不多大。看他們回來了,陳芳玉就把招待‘侄子’的事情,交給了岳浚竹。

    所以滿屋子的人,就剩下薛冬梅一個閑人了。

    她轉了一圈,都沒找到需要自己的地方,于是和嬤嬤打了招呼,回到了竹苑。岳浚竹的小書房已經好幾日沒打掃了,她端了一盆水,開始一點點的擦洗書架桌案。

    本來一切還算順利,直到薛冬梅打開了書桌下最下面那個抽屜,然后把里面的書都拿了出來。書冊下壓著的一沓信封,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信封的樣式她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見到過。

    只是一時想不起來了。

    薛冬梅第一直覺是,這是浚竹兄的私人東西,她不應該去看。所以她把信封拿出來,把抽屜底部擦干凈晾干之后,又把信封放了回去。

    但是在把它們上面的書冊放進去時,她腦海里靈光一閃,忽然想起了上次看到這些信封,是在她回老家之前,褚高星托人給她遞過來的信。

    她記得很清楚,當時為了彰顯自己的身份,褚高星還在信封上用金筆描了大片的花樣出來。和眼前這些信封,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那眼前這些信,如果真的是褚高星寫的話,他怎么會和浚竹兄書信聯系?而且還一下子寫了這么多封。

    真是奇怪。

    她把書冊放到桌子上,拿出最上面那個信封,拆開看了一下。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再往下一個信封一個信封的拆開來看,里面的內容竟然都是寫給她的!

    只是不知道為何會到了浚竹兄的手上。

    還有,浚竹兄既然收到了,為什么沒有轉交給她?

    帶著這個疑問,晚上岳浚竹忙完事情回房時,她第一時間拿出了信封遞到了他面前,“浚竹兄,話我不想多說了,解釋一下吧。”

    看到信封的時候,岳浚竹眉頭一皺,心中暗暗后悔。早知道就該看完之后燒了這些東西的,也不知道他當時怎么想的,竟然全都一一保留了下來。

    果然,做任何事情都不能抱有僥幸的心理。

    “呃,”他罕見的猶豫了一下,“要是我用‘我課業太忙,忘記給你了’這個理由,可以過關嗎?”

    薛冬梅沒有正面回答他,而是反問道,“你覺得呢?”

    “應該不能。我再想想啊。”岳浚竹喃喃自語道,“到底是為什么呢,我怎么會沒有給你呢?嘶,還真是不好回答啊。”

    他圍著她轉了一圈,最后停在了她的正前方。

    見他停頓,薛冬梅抬眼問道,“怎么,想好了?”

    岳浚竹點頭,語氣帶著十足十的誠意,“嗯,想好了。答案就是,我是故意的。”

    用最真誠的語氣,說最討打的話。

    她手都揚起來了,岳浚竹連忙解釋,“你都不問問我原因的嗎?”

    按照正常的劇情來說,她接下來應該說:好,那你說,為什么要截我的信。

    可她偏不!

    “我就不問!”

    她話剛出口,只覺得腰間被他猛地一摟,整個人向他胸前撞去。鼻子馬上就要碰到他的下巴,岳浚竹一仰頭,扶著她的腦袋歪了一下,她就完全窩在了他的懷里。

    “可我想說啊。”

    她的聲音被他的衣服擋著,悶悶地道,“那你說吧。”

    他伸手摸著她的腦袋,低頭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頭頂,“因為我不喜歡。不喜歡你和褚高星有太親密的關系,不喜歡你把他看的很重,不喜歡你處處考慮他的想法。我喜歡你心里只有我,喜歡你眼里只看到我,喜歡你絮絮叨叨地叫我的名字。”

    薛冬梅忍笑,掙扎著從他懷里出來,仰頭看著他,“我什么時候叫你的名字了,我都是叫你浚竹兄唔...”

    他猛然低頭,不可抑制地親上了她的唇。

    (中間省略一點點)

    分開的時候,他還依依不舍地掃過她的唇角,拭去了里面流出來的水痕,然后和她唇貼著唇,“以后絕對不能再讓人這么叫我了。”

    薛冬梅被他親的正迷糊,聞言順著他的話問道,“為什么?”

    “因為我會控制不住的。”

    “控制不住什么?”

    “親你啊。”

    “...浚竹兄唔...”

    她話未說出,呼吸又被他強勢地奪了去。

    這次吃了教訓,薛冬梅再開口說話時,便斟酌了片刻,“我覺得你現在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

    岳浚竹沒回她這句話,而是看著她,挑釁道,“你應該叫我什么?”

    “...”她脫口而出想叫‘浚竹兄’,又想到自己方才吃的虧,轉念叫道,“浚竹哥。”

    岳浚竹這才滿意地笑了出來。

    可是薛冬梅的心思,卻猶如被冷水澆了一般,迅速的涼下來。

    她一開始也想這么叫他的,可惜這個稱呼被捷足先登,成了郁柔的專有稱呼。她迫不得已,才叫了和別人一樣的‘浚竹兄’。

    郁柔,郁柔。

    她的名字像一根卡在喉嚨里特別特別細微的刺一樣,平時總感覺不到它的存在,可是如果刻意去品的話,它又時時卡在她的rou里,刺的她生疼。

    咽不下去,也咳不出來。

    她把頭埋在他懷里,放在他脖間的手,也緊緊地抱住了他。

    察覺到她的動作,岳浚竹笑了笑,也同樣地抱緊了她。

    院外響起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有家丁敲了敲門,“少爺,蔣府的郁柔小姐來了,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找你。”

    岳浚竹愣了一下,此時夜已深,他實在想不到為何郁柔會在此時過來。不過想到白日里蔣睿奇失神的模樣,他松開了薛冬梅,“我去看看。”

    薛冬梅一直低著頭,“嗯,快去快回。”

    岳浚竹歉意地摸摸她的頭,然后轉身走了出去。

    府外郁柔正焦躁地在原地走來走去,看到岳浚竹出來,她著急地道,“浚竹哥,不好意思這么晚還打擾你。”

    兩人相識多日,岳浚竹從未在她臉上看到過如此急色,當即問道,“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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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愛情是自私的,對吧。當你真的喜歡上一個人,就想占據他所有的注意力。所以當知道浚竹兄之前有可能暗戀過郁柔的時候,我女鵝自然就難過了...

    第四十一章

    郁柔遞給他一封書信,“我表哥留下來的,他自己跑去汝州找金金去了。”

    岳浚竹接過信,一目十行地看完,“什么時候發現的?”

    “半個時辰之前,我沒敢告訴姨夫姨母。浚竹哥,現在該怎么辦啊?”

    汝州距離禹州也不遠,蔣睿奇都這么大的人了,單獨過去也很正常。只是郁柔如今的著急,讓岳浚竹有些意外。

    看出他的疑惑,郁柔拿出一個水藍色的錦包,“這應該是我表哥出門的時候準備帶的,可惜掉在府里的小路上了。下人撿到之后交給我,我才發現的。現在他肯定出城了,又身無分文的,浚竹哥,我表哥該不會出事吧?”

    禹州城內有宵禁,現在早已過了關城門的時間,任何人都無法出城。

    當然也不是沒有辦法,但如果要出去,就要驚動岳光祈,讓他下命令去拿令牌開城門。

    可是茲事體大,岳光祈不可能光憑郁柔一個人的說法,就讓人開門。此事一出,那今夜就別想安生了。

    郁柔也知道這個道理,所以走投無路之下,才找到了岳浚竹這邊。

    “沒事,他鬼主意這么多,肯定有辦法的。實在不行,他身上帶著的玉佩發冠總能抵些東西,放心吧。這樣,你先回去,明天開城門的時候,咱們再一起出去找他。沒有銀子,想來他也走不遠。只是有一點,蔣伯和伯母這邊,怕是要瞞不住。”

    郁柔也是著急了,病急亂投醫,聽岳浚竹這么一說,她逐漸沉靜下來,“這個倒沒事,我等會和宋晨對一下,就說表哥今晚和他在一起,直接睡在宋家了。最多明天姨夫姨母也就訓他一頓。”

    “那也只能如此了。不過現在很晚了,你一個女孩子貿然去宋府,還是找宋晨的,可能影響不太好。這樣吧,你先回去,宋府那邊我去跑一趟吧。”

    “好。”

    兩人又把接下來的事情都核對好,岳浚竹又找人套了馬車,送郁柔回去之后,臨出發去宋府之前,找了家丁給薛冬梅傳話,“就說我有事,讓她先去休息。等明天有時間了,我再給她解釋。”

    那家丁把原話稟告給了薛冬梅,看她愣著,悄悄退出了竹苑。

    薛冬梅回了房間,只是躺在床上的時候輾轉反側,怎么都睡不著。

    這么晚了,郁柔找浚竹兄會有什么事情呢?為什么都這么久了,他還不回來?他們又一起去了哪里?做了什么?說了什么?

    一個個問題,反復出現在她的腦海中,引的她越來越清醒。

    到最后她干脆爬起來,趴在窗臺上,一心一意地盯著院門口。

    岳浚竹回來的時候,已經接近子時了。聽到門口傳來腳步聲,薛冬梅迅速的低下了頭,躲在了窗后。

    腳步聲在她房門之前徘徊猶豫了片刻,又輕輕離開。

    她只覺得內心悶悶的,倒在床上一會兒之后,才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