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
池硯辯駁:這個是最新款,你不懂,導購說是藝術的半遮不漏。 傅奕瀾毫不留情地把池硯的衣領拽到脖子上,拉鏈從下拉到喉結上,池硯瞬間從夜店王子成了三好學生。 以后單獨不準跑這么遠,有多危險你不知道么。 這話叫一般人聽著占有欲已經到病態了,但是池硯卻能聽懂傅奕瀾真正的意思,他在傅奕瀾面前崩人設不要緊,但是在別人面前大有問題。 跟紀霄表面是嘻嘻哈哈地過關了,實際上稍有不慎就會被人格抹殺。 傅奕瀾是不是知道他的系統任務? 池硯小心翼翼地試探他:傅奕瀾,你到底是誰? 傅奕瀾表情冷靜得出奇: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勾三搭四讓我很生氣。 池硯身體失重,一陣眼花繚亂,居然被傅奕瀾扛麻袋一樣扛起來了! 我沒勾三搭四!你放我下來!我專門給你騙來一瓶82年的拉菲你居然敢這樣對我! 你手里的酒不是82年的拉菲。 這重要嗎?! 傅奕瀾還是用這個恥辱的姿勢把他扛到了停車的地方,丟進副駕駛,上手就扒他衣服。 池硯攥緊衣鏈,攥緊褲鏈,攥緊貞cao:你干嘛?!我警告你把握尺度! 傅奕瀾強行把他外套扒了,看著池硯身上這件藝術的半遮不漏的白t,他就很來氣。 你想穿成這樣回去么? 我我我自己換回來,你帶了我的衣服? 傅奕瀾沒為難他,在后座。然后進駕駛座,順手拿起池硯坑來的香檳打量,眼神里逐漸露出贊賞。 起碼出去胡鬧還有想著坑點東西送他。 這瓶酒價值不菲。 坑得好。 池硯伸長手,抻直腰,夠來后座放著的西裝,是池硯的日常穿戴。 他不太放心地看了看傅奕瀾,這位還在研究香檳酒。 我說,你不要偷看我換衣服。 傅奕瀾眼也不抬:為什么要偷看,我可以光明正大地看。 池硯不想再和他一較口舌,因為根本沒有卵用,池硯先換好上裝,下裝猶豫再三,觀察著傅奕瀾,傅奕瀾始終觀察著香檳,池硯心想他應該不會關注自己,一口氣把牛仔褲脫了,剛準備套上西褲,傅奕瀾清冷的聲音好死不死抓住時機對著池硯發出嘲笑: 池硯,你把內褲也換了? 池硯臉一陣黑一陣紅,迅速地把西褲穿好,把花哨的小熊內褲藏進了霸總的外殼里。 你管我穿什么內褲,憑什么當總裁就不能穿花內褲。 那你穿吧。 跟傅奕瀾說話就是很沒勁! 路上池硯決定打破僵局,把自己今日的成果告訴他。 那個我告訴你,我發現劉宇他同學孫成彥可能跟極光勾結上了。 我已經知道了,合作時就告訴劉宇了。 啥??你怎么知道的???你一直在我們公司上班啊??你提前請了私家偵探調查fox么?? 傅奕瀾譏誚地瞥著他:你為什么要把事情想這么復雜?傅式集團和極光有合作,關系不錯,我問了一句,他們直接告訴我了。 池硯愕然。 草!!天下烏鴉一般黑! 原來今天全白給! 第20章 假裝腿瘸的偏執霸總20 所以你是怎么找到我的?這沒道理。 傅奕瀾左手手肘撐在車窗邊上,扶著頜角,半天不講話。 池硯嗅出一絲絲怪異,湊近來,近到安全帶允許的最大距離,他眼睛大,形狀圓,瞳色清亮,瞇起來便將整對眼瞳的精彩都聚集在兩條縫里,上下睫毛交錯,濃了一倍,又漂亮又凌厲。 有點霸總池硯的意思,是不帶油版的。 傅奕瀾同志,駕照怎么考的,兩只手不可以離開方向盤。 傅奕瀾被池硯言外有他意地教訓了,左手重新握住方向盤,車大概開了五百米,他正面回答池硯的問題:我給你手機定位了。 池硯草了一聲,掏出手機一頓cao作,并不知道怎么cao作,因為傅奕瀾一句話,看似普普通通,商標logo敞亮適合隨時拿出來裝逼的手機一下變成了燙手山芋。 池硯放棄了,把手機捅回口袋,扭過頭看車窗。 傅奕瀾擰他臉蛋,哈哈,腮幫子都鼓起來了:你生氣了? 池硯打開他的手,義正言辭:雙手不可以離開方向盤! 傅奕瀾在他臉上一頓亂揉,被池硯罵爹罵娘,揉得池硯發絲凌亂、臉頰緋紅才滿意,收回手,整理了一下語句,道歉的態度是認真的: 對不起,這樣做不對,但你不在我身邊很危險,所以不對也要做。 雖然態度是認真的,但是錯誤是不改的。 池硯有萬般疑點涌上心頭,傅奕瀾這些話,到底是因為偏執才這么說,還是真的知道點內幕? 池硯有股很強烈的表達欲望從腹中沖出來,他雖然性格樂觀,天天打雞血,可是穿到這種未知世界,要說沒底是真的沒底,孤單是真的孤單,這里面的角色abc不過是作者幾行字,他卻在拿命賭。 很想對傅奕瀾和盤托出。 傅奕瀾問他:你想說什么。 池硯這股沖動壓下來了,到如今他依然一點也不了解傅奕瀾,怎么和他站在統一戰線?如果下個世界沒他了呢? 這么一想,池硯嘗到一點苦味,傅奕瀾除過一堆神秘的疑點,對他是真沒話說老揩他油不算,可以說沒有這個人設跑偏的傅奕瀾,他這穿書的日子可不太好過。 傅奕瀾,你為什么突然這么幫我?你以前很討厭我。 傅奕瀾沉默了幾秒:你可以變成一個智商為負的沙雕,為什么我不可以變個人設。 池硯怒了:沙雕就沙雕,怎么可以隨便說人智商為負?沒禮貌! 傅奕瀾微笑。 行到通往家的大公路,路邊上生著一溜楓樹,樹葉在夜色里也冒火星子,可想白天有多絢爛,比傅爺爺家那獨棵養尊處優的楓野多了。 池硯隱在有枝葉花紋的陰影里,突然暗戳戳地開口:你應該喜歡夏哲星,你可是要為他赴湯蹈火。 傅奕瀾不想再回答這個問題,語氣都有點硬:我喜歡有意思的,夏哲星沒意思,池硯,來猜一個謎,我現在是為誰赴湯蹈火呢? 池硯閉緊嘴,傅奕瀾這謎題很嘲諷,很明知故問。 傅奕瀾繼續嘲諷:這謎題很難,我看有的人要很多個世界才解得出來。 池硯一驚。 很多個世界? * 賽利迎接池總和傅少爺的時候,發現兩件十分叫他震驚的事。 池總的輪椅不見了。 池總發膠散了,發絲凌亂,臉色微紅。 傅奕瀾一貫不叫他上手,池硯死活不肯被公主抱,傅奕瀾退而求其次,把他背上來,賽利稍微搭了把手,眼神略有擔憂地瞥一瞥池硯的屁屁。 何況傅少爺可是叫司機把車開給他,他專門接了池硯回來,形跡可疑,回來的時間也比平常晚太多。 賽利對司機旁敲側擊打聽,司機交車的時候被傅奕瀾的臉色嚇壞了,哪敢多傅太子爺的嘴,跟賽利一個勁擺手,諱莫如深。 還沖賽利強調:你可不要在外亂講! 賽利覺得很奇怪,首先他從來不多嘴,其次您也啥都沒講啊。 所以賽利完全充分理解司機的話了。 按照傅少爺和池總的曖昧程度,今晚不是去開房他賽利發誓司機將倒立拉翔。 傅奕瀾看賽利這副明顯誤解了的表情,眼神里露出滿意的色彩。 池硯一點也沒察覺,癱在傅奕瀾背上,早上干勁滿滿,現在全部萎掉了,簡直是毫無意義!霸總的身子,咸魚的命。 到了臥房傅奕瀾只是例行公事,隨口調戲一下:要我給你脫衣服么池總? 沒想到池硯居然答應了:你脫。 傅奕瀾愣了愣,濃黑的眼睛亮起來,閃閃發光,你說這個我可就不困了。 傅奕瀾脫到襯衣的時候,神奇地發現這貨自己穿衣服原來還會扣錯紐扣的,有點可愛。 看池硯無精打采,傅奕瀾關心一下:你早上打的雞血呢? 呵呵,我不要努力了,努力沒有意義,我是一條咸魚。 傅奕瀾沒反駁,甚至鼓勵:下一回碰到紀霄,還是別的隔壁老王,記住你是咸魚,不可以出風頭,你以為你這么做,掛了會有人給你發勛章么? 神踏馬隔壁老王! 傅奕瀾把他小熊內褲扒出來的時候,不得不說,和整間性冷淡風的臥室都很割裂,池硯的褲衩在另一個次元,還發光。 傅奕瀾卡住池硯褲衩邊,被池硯兇了:干什么?!不準碰我小熊內褲! 傅奕瀾松手,笑一笑,用嘴角的小紅痣誘惑他:要我幫你洗澡么池總。 哼,不準說sao話。 池硯晃去了浴室,傅奕瀾撐著床墊,目光緊隨那堆小熊,被屁屁撐得極為飽滿。 浴室關上門,里面傳來池硯帶混響的歌喉,有一說一,還挺動聽的,傅奕瀾沒急著走,聽池硯一展歌喉,他幫池硯整理脫得亂七八糟的衣服,正巧池硯手機響了。 平時傅奕瀾不可能偷看池硯的手機,這個行為很掉價。 定位池硯的手機有削微一丁點技術含量,是科技的耍流氓,所以傅奕瀾認為不算為掉價。 但是介于池硯剛和紀霄交換過號碼,防火防盜防jian夫爬墻,傅奕瀾把池硯的手機掏出來了。 果不其然,是紀霄打來的。 不過池硯給紀霄備注的是辣雞男二,傅奕瀾還算沒那么生氣。 他沒掛,沒拉黑,紀霄知道了池硯的號碼,拉黑也沒用,現在買小號都一百個一百個買,網上這也沒一百個一百個拉黑的服務。 傅奕瀾直接接了。 小祿?不回消息,是不是和你老板很忙,我電話打得很湊巧么。 紀霄這話說得就很損,知道你和老板在忙,然后故意打電話壞你和老板的好事,而且讓你冒著被老板發現的風險甚至是故意要讓你老板發現。 攪黃,然后據為己有。 果然是紀霄的作風,傅奕瀾冷笑了:是啊,他在洗澡,你要聽一聽聲音么?要我進去錄給你聽么? 紀霄遲疑了會兒:傅奕瀾? 紀霄。 火.藥味漸濃。 紀霄調戲的聲線立刻轉變,冷冽帶刃:他老板是你? 傅奕瀾也鋒芒畢露:和你有什么關系。 紀霄嘲笑他:沒看出來,你挺風流的,之前聽你為一個圈外的人問出國的事,現在轉頭看上池硯,一個池硯還不夠,跟他像的人也被你包了?你忙得過來么? 傅奕瀾不慌不忙,有條不紊:紀霄,把我打聽這么清楚,是不是我每天喝幾口水你也要托人問一問?我可以認為你在覬覦我的位置么。 哼,你有什么位置。 繼承人的位置。 紀霄挑起眉,矢口否認:傅奕瀾,不要輕言誹謗,傅老爺子不喜歡嚼舌根的人。 傅奕瀾直接道:所以你最好不要亂嚼我舌根。 紀霄被傅奕瀾這一招一式弄笑了:池硯知道你包了人么。 怎么,你要給他報個信。 你是傅家繼承人,你想玩人當然沒人攔你,你勾勾指頭甚至有前仆后繼的人趕著讓你玩,不過,池硯傅老爺子可喜歡得緊,你跟他玩,傅老爺子不當回事,但是你耍了他,按照他的脾氣,你就不怕他捅到老爺子和你爸那,他們知道你和池硯玩真的,不是流言夸張,你覺得他們會不會生氣? 紀霄加重語氣:顏面掃地,特別生氣? 紀霄以為傅奕瀾至少示弱,可是傅奕瀾不但沒示弱,反而還挑釁他:加油,去和池硯說,叫他讓我顏面掃地。 傅奕瀾掛掉前,故意到浴室門口敲門,問池硯:洗完沒有。 池硯的聲音依然被浴室的瓷磚壁蕩出混響,顯得有點曖昧不明:差點,你別急啊。 這話聽在紀霄耳里,就成了別的意思。 那我進來了。 在池硯驚聲拒絕前,傅奕瀾及時掛掉了電話,留給紀霄無限旖旎的遐想。 而且傅奕瀾真的推門進去了。 浴室通體貼著雪白的大尺寸瓷磚,把浴缸和浴缸里的人印得四面八方都是,更別說還有沐浴的香氣,浴缸里的池硯擺出黃花大閨女抵抗地痞流氓的姿勢,雙臂緊緊抱在了一起。 來者卻是一個西裝革履的翩翩公子。 呵呵,斯文敗類,衣冠禽獸。 你干嘛! 傅奕瀾就很生氣,池硯竟然在外面裝鴨,還是可持續長期飼養寵物柯爾鴨,他抄起墻上掛著的軟毛刷,冷酷道:搓背。 池硯嚶嚶嚶,他的貞cao不保,英明全毀,真的被傅奕瀾搓澡了! 第21章 假裝腿瘸的偏執總裁21 完全被遺忘的夏哲星和邵茗并排坐在床上。 酒店的鐘已經過凌晨一點,秒針的聲音清晰到刺耳,房間太安靜,只開了一盞床頭燈。 邵茗先開口:我真的完全不懂硯哥哥他什么意思。 夏哲星:呵呵,你以為我懂么。 邵茗臉色失落挫敗,但是想起傅大少沖進來查房那副吃人的樣子,又有點戰戰兢兢:我以為我們可以和硯哥哥在這么豪華漂亮的大房子里,在大床上,運動運動,留下美好的回憶,可是他居然放了我們鴿子。 邵茗被夏哲星不帶臟話地噴你腦子里充斥著三原色里除了紅色青色以外那個顏色的廢料,邵茗說連黃色都不敢說出口的人是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