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4)
見到賀恒的這一刻,劉福源差點激動得老淚縱橫,當即壓低了聲音說: 靖王,您可總算是回來了。 您要是再不回來,陛下怕不是要成仙了。 賀恒不在的這段時間,他可是盼星星盼月亮盼著對方回來啊。 現在放眼整個皇宮之內,也只有攝政王有辦法讓皇帝乖乖聽話。 聞言,賀恒了,用一種調侃的語氣的說: 怎么,想我了? 想...... 劉福源著他: 陛下可想您了。 而此時躺在賀恒懷里睡著了的皇帝,即是在睡夢中,也依舊拽著對方的領子不肯撒。 似乎是被人的對話給驚擾了,皇帝皺了皺眉,在夢中發出一聲囈語, 皇后! 雖然沒人知他為什么沒頭沒尾的來了一句皇后,但聽他這語調不知的還以為他的皇后跑了呢。 下一秒,皇帝又拽了一下賀恒的領子,嘟嘟囔囔地喊了一句, 朕的皇后! 見狀,賀恒有些失地勾了勾嘴角,隨即抱著人走進了驛站,一邊走一邊哄孩似的, 哦,皇后,皇后。 聽聞此次南巡又出了意外,皇帝還被人給綁架了,朝中所有的大臣宛如熱鍋上螞蟻一般急得團團轉, 可就在這時,宮里又突然傳來了溫良瑜被禁衛軍平安尋得的消息,不僅如此,皇帝還下達了要立后的決定,并且聽說皇后這個人還是溫良瑜那個蠻夷島上帶回來的。 這可就讓那些個大臣們又喜又憂, 喜事是他們的陛下總算鐵樹開了花,終于想通了要納皇后。 但與此同時他們又害怕皇帝帶回來的那位皇后是個大字不識的南蠻子,畢竟對方既不是名門望族出身的大閨秀,也不是揚名一方的將門之后,而是個荒蠻島上出來的人。 終,所有人轉念一想,不管這位皇后貌品行如何,只要她能替陛下孩子,讓大魏不至于后繼無人,那么這一切他們也不是不能接受。 此時的皇宮內,所有人懷著緊張而忐忑的心情準備恭迎那位皇后。 在皇帝班師回朝的第一時間,溫良瑜曾經的老師,如今就快要退休的內閣首輔百里申時作為眾文臣的代表,去乾清宮表達了對于皇帝立后的祝福。 乾清宮內, 一旁的書案上燃著安神寧息的香爐,房間內散發著一股淡淡的熏香味,十分好聞。 到皇帝這趟回來,似乎是因為心情變好了的緣故,臉上逐漸有了血氣,面容也開朗了不少,百里申時不由得也為此高興雀躍了起來。 想來這位皇后應該是非常的端莊淑賢、且識大體,才能討得陛下如此歡心。 他與外邊那些憂心忡忡的大臣倒有所不同,百里申時認為人不能只表象,無論對方是否出身微寒,但既然是陛下決定要納她為后,她必然有所過人之處。 一想到有人陪著陛下渡過后半身,而這后宮也終于有了主人,百里申時忽然感覺自己的憂慮也少了不少,這也算是了卻了他告老還鄉前的后一樁心愿。 只不過,在這之前,百里申時還是要詢問一下有關這位皇后的事宜,才能走得放心, 想到這,他當場弓著身朝溫良瑜做了一個揖禮,老臣恭賀陛下終于覓得良人。 先快快請起。 溫良瑜趕忙將對方扶起,只是嘴角還掛著怎么掩掩不住的容。 百里申時心, 這皇后本事倒挺大,久沒見皇帝這么開心的過了? 于是他當即著說: 老臣活了一大把年紀,在這人世間也沒有任何遺憾了,而如今未了的夙愿是陛下與皇后二人舉案齊眉、琴瑟和鳴,只是不知這位皇后她是個怎么樣的人呢? 聞言,溫良瑜先是一愣,隨即有些羞赧地低下頭去,抿了抿薄唇,聲音吱吱唔唔的, 皇后他......他長得好。 啊? 百里申時一聽也是傻了,他本事想問些『性』格品『性』方面的事,哪想到皇帝直接來了一句好。 再對方已經紅了的耳朵,和躲躲閃閃的神情,百里申時心中暗不好, 不陛下真是被對方的美『色』所誤了吧? 可作為皇后,光長得好可不行啊。 想到這,百里申時又接著問:陛下,除了貌以外呢?想必這位皇后還有其他吸引陛下的地方,比如『性』格品『性』? 嗯, 溫良瑜思考了片刻,然后十分認真地說了一句, 他『性』格挺......活潑的。 這回百里申時當場傻了眼。 活潑雖說也不是壞事,但總感覺和皇后沾不上邊啊。 只是著眼前皇帝這幅認定了對方的模樣,百里申時覺得自己就算再問也問不出什么來。 反到了婚禮那天,他再親自見見那位皇后是...... 婚禮的當天,皇宮難得得熱鬧了起來,自他們的新帝登基以來,四處戰『亂』頻、邊境外敵來襲、內有強臣奪權,總是禍事不斷。 而如今可總算是碰上了一件大喜事。 雖然沒人見過那位皇后的真面目,但這一陣,他們發覺皇帝臉上總是掛著開心的容,顯得整個人精神氣變好了,想來那位皇后也必然是端莊識大體之人。 大魏有一個習俗,那就是皇后所乘坐的轎子要大清門抬進來,一路經過**、午門、直到后宮,而在此期間的一路上需有父親或兄長隨行。 只是賀恒在這個世界中的身份父親早亡,他也沒有兄弟,這一下隨行的人選就成了個難題。 后人簡單地商議了一下,溫良瑜決定讓百里申時代替他的父兄同轎子一隨行。 百里申時作為大魏的三朝元老,在朝中威信與聲望是無人能及的,若是他作為轎輦的隨行者,那么日后也沒有人敢質疑刁難賀恒的一舉一行,他這個皇后的位置必然坐得舒坦。 其次,百里申時作為溫良瑜的老師,也是他尊敬的人,想親自見見那一位皇后,既然如此,不如就了卻他這個夙愿。 所以當鳳輦被停放在大清門之前的時候,百里申時穿著一身威嚴的朝服,頭戴梁冠,恭敬地走到轎子之前。 旁的侍見他來了,就順替他掀開了簾子。 下一秒, 百里申時低垂著頭,恭敬地朝轎子內的人做了一個揖禮,然后他卻在抬起頭的一瞬間,差點當場暈過去。 因為他終于清了那位皇后的長。 只見金碧輝煌的鳳輦內, 賀恒穿著一身大紅『色』喜服,款式與裝飾明顯是讓人特意修整過的,去掉了那些余的綴飾,穿在他身上倒顯得端莊大氣,還了幾分張揚的感覺, 此時他腿大大咧咧地跨開著,坐姿十二分的瀟灑不羈。 在見到了百里申時的一瞬間,賀恒的身子往前傾了傾,沖對方『露』出一個容, 百里先,是我。 怎么,驚喜嘛? 下一秒,只見轎子旁的侍驚呼了一聲, 百里先! 隨即幾人趕忙沖過去攙扶眼一抹黑差點暈倒的百里申時。 這一瞬間,百里申時的腦海中只有一個想法, 怎么是他?。 第44章 冷酷偏執攝政王(完)我都會來找你 坤寧殿中, 臥房內的墻壁被粉飾成了喜慶的大紅『色』,木墻內外高懸著金漆雙喜二字,喜被上繡有龍與鳳凰的圖案, 的是江南最好的織繡工藝。 一旁燭臺上擺著的紅燭已經燃燒過半了, 搖曳的燭光墻壁上映照出床榻中兩人的身影。 因剛才飲了不少酒的緣故, 溫良瑜的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紅暈, 他一頭烏黑的長發披散下, 青絲如瀑,鴉羽般的長睫時不時地顫一兩下, 再配上一身大紅『色』喜服, 更襯得肌膚如雪。 而此時, 他正跨坐賀恒身上,小皇帝琥珀『色』的眼眸也染上了三分醉意,他有些不知所以地朝對方笑了一下, 聽說你今天差點把內閣首輔給嚇暈了? 賀恒的一手撫著他的后。腰,防止對方不小心跌落下去, 阿瑜眼里,我長得如此可怖嗎? 聞言, 溫良瑜低頭看著男人英俊的面容, 有些愣愣地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過了片刻,他是說道: 他都被你嚇得提出告老鄉的辭呈了。 賀恒笑著湊到他面前, 這算什么, 陛下不是為我罷黜了后宮嗎?再多這一樁又何妨呢? 陛下不因為這個生我的吧? 說罷,他不給溫良瑜反應的時間湊過去親對方的嘴唇, 唔~ 溫良瑜被他親得暈乎乎的,身上的腰帶不知道什么時候也散開了。 他感覺賀恒的話好像那里有些不對, 但具體的又說不上。 腦海暈暈乎乎的,維也開始變得有些滯緩。 最終怎么想都想不出的小皇帝選擇了放棄。 而此時他的眼里剩下了賀恒的倒影,是溫良瑜伸出手指戳了戳男人的肩膀,拖長了語調說道: 我們現成親了,你是朕的皇后了 賀恒輕輕地應了一聲,嗯。 他看著昏黃燈光下對方側臉柔和的剪影,和眼尾拖長的那一抹艷紅。 這一刻,賀恒心中有一個想法, 那是穿著這身喜服的小皇帝真好看。 四目相對的那一剎,兩人的鼻尖越湊越近,呼吸聲也逐漸交織一,都被打『亂』了節奏與步調。 下一秒,暈乎乎的小皇帝又低下頭親他。 賀恒有些故意使壞地咬了一溫良瑜的唇瓣,與此同時,他的指尖穿過對方柔順的黑發,按著對方的后腦勺與自己接吻。 唔~ 溫良瑜有些抑制不住地發出一聲輕。喘。 不知不覺中,床榻兩側的薄紗簾幔也被放了下,墻上的人影逐漸重疊了一塊兒...... 過了一兒,薄紗簾幔中隱約透出那種帶著哭腔,從喉嚨深處溢出的喘。息聲。 賀恒發現或許他剛才錯了, 是哭的小皇帝更好看一點...... 長夜過半,外面的紅燭已經徹底熄滅了。 而溫良瑜卻沒有睡覺,他側躺柔軟的被褥之中,披散下的青絲也遮掩不住肩頭那些細密的紅痕。 此時小皇帝低垂著眼眸,眸底神情晦暗不明,有些悶悶地說道: 都說大喜的日子,是一輩子當中最開心的,那過了今天呢? 語調像是那種小朋友過完生日、吃完了自己最喜歡的『奶』油蛋糕后,心中忽然有些落空的感覺。 見狀,賀恒笑著碰了碰他的鼻尖, 陛下,以后的時間多著呢,過了今天,明天、后天、大后天......以后的每一天我都陪著你,直到過完這一輩子。 聽對方這么一說,溫良瑜剛才低落的情緒消散了不少,聲音聽明顯開心多了,他半邊臉都埋進被褥中,掀眼眸看著賀恒, 那我......要是說,一輩子不夠呢? 賀恒伸手環住他的腰,把人帶進自己懷里, 那下輩子,下下輩子......我都找找你的。 好。 溫良瑜伸出雙臂環住他的腰,微不可覺地勾了勾嘴角,隨即靠對方懷里沉沉睡去了。 據《魏史》記載,靖王賀恒景德三年間發宮廷兵變,而這場叛『亂』僅三個多月后便被平反,其中具體緣由后人不得而知,但民間卻有野史流傳說是靖王交出了自己的兵權,這其中的真假更無從考據。 年開春,靖王隨魏成帝一道南下巡視的過程中,為倭寇所傷,不慎落水身亡,享年二十八歲。 是遭遇倭寇襲擊的一個月后,魏成帝力排眾議,毅然決然地選擇再次南巡,并南巡途中帶回一人,其立為皇后,而他也是大魏唯一的一位男后,他的身上疑云重重,連出生與姓都沒有被詳細記載。 景德五十四年,魏成帝薨逝,傳位與宗嗣,與皇后同寢,合葬一處。 但關那位皇后的身世仍是一個沒被破解的謎團,關皇后此人的由的各種說法層出不窮。 而民間流傳最廣的說法便是, 他是是曾經的靖王賀恒。 二個世界(完) 【大逆不道渣徒弟】 霧繚繞的山頂宮殿好似浮云中,青磚白瓦的宮殿嵌這青山綠水之中,看上去像是入了人間的仙境一般。 而府邸的正中央刻著望安居這三個字,蒼勁有力的字跡隱約透著一種歷盡浮華、隱而不發的勢。 這里是華陽劍派一劍修晏清安的居所。 然而此時門外卻聚集了大批服裝各異、手握各種器具的修道者,他們每個一人臉上都帶著一副嫉惡如仇的神情,已有不少人已跨過了門檻沖入了殿內。 為首的一穿著灰衣道袍的耄耋老者,高聲質問著站自己面前的白衣男子。 他亮如洪鐘的聲音頓時回『蕩』偌大的殿內, 晏清安,枉我等你一直當作九陽劍派的標桿,卻不曾想到你竟是這般小人! 他們中所聲討的晏清安穿著一襲白『色』的道袍,宛如質出塵的謫仙,但此時潔白的道袍卻已被鮮血染紅。 晏清安手執著長劍,半依墻邊,嘴角也滲出了些許血跡,顯然是有些支撐不住的模,清冷的眸中透著一股說不出凜冽神『色』,他有些木訥地看著眼前對自己誅筆伐的眾人,不置一言。 下一秒,眼前的畫面卻定格住了。 熟悉的機械音驀地響,996開始向賀恒介紹他即前往的世界背景, 【他是你的師尊晏清安,與前兩個世界一,他們都是同一個人,容貌身形也沒有發生變化,是前世的記憶被封存了。】 【作為修真界根骨奇佳、自幼便天賦超凡的修道者,他不到三十歲便已修真界失傳已久的秘笈九陽劍訣練到了九層】 見狀,賀恒眉頭一皺,看著對方衣擺上的點點猩紅和眸中已近乎絕望的眼神,心中泛陣陣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有些發酸, 你不是說放眼整個修真界,他的修為幾乎都無人能及嗎?那為何現如此狼狽? 996:【你別急,你聽我慢慢講,別忘了你拿的是追妻火葬場劇本......】 原,晏清安本是華陽劍派門下天資決絕的一劍修,他放眼整個修真界幾乎要失傳的秘笈九陽劍訣練到了七層,那個時候他被世人譽為不世出的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