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4)
書迷正在閱讀:成為前夫的白月光、神尊皇妃在異世、離婚后她抱上了純金大腿、徒兒,來當魔修(GL)、當沙雕攻穿進火葬場文學[快穿]、美強慘的沙雕自救指南(穿越)、王妃他富可敵國、至尊美食屋、離婚后我成了死對頭的白月光、至尊訣
第46章 第二天早上, 寧曉樂精神滿滿地跟著左文齊一起去到場景片場內。 今天的天氣比昨天要晴朗些,早晨時就已經有太陽透過葉隙散落在小道之中。 既然是正式拍攝, 那么今天就一定要進入狀態了。 化完妝的寧曉樂睜開眼,看著鏡子當中那個棕色貓貓的創可貼,輕吐一口氣。 他起身笑著謝過工作人員,這才走出化妝間去找左文齊。 左文齊比他早一些準備好,已經等候在他化妝間的門口,在他走過來后自然地幫他整理稍有些亂的衣領。 寧曉樂乖乖站在原地,等他幫自己整理好后甜甜一笑:謝謝左哥。 沒事。左文齊應了一聲,抬手又拍了下他的腦袋,今天可以嗎? 聽出他是在關心自己的狀態,寧曉樂深吸一口氣后自信地說:可以的! 他微仰著頭, 既是相信自己, 也是相信左文齊。 見他這幅模樣, 左文齊點點頭后沒再多說別的事情,與他一塊去準備今天的正式拍攝。 導演和工作人員早已在各自的位置上準備好, 群眾演員們也都等候在了巷子邊。 等寧曉樂和左文齊也過來表示可以開始了以后, 這一次的拍攝就正式開始了。 寧曉樂站在小巷子的另一邊,等左文齊和群眾演員們都就位后, 閉上眼輕輕吸了一口氣。 a! 咔! 導演的指令與場記的打板, 兩樣聲音清脆落下。 寧曉樂仍舊閉著眼,感受著周圍在清風吹拂下流動的空氣, 聽著耳畔沙沙的聲響與細微的蟲鳴鳥叫。 這是這個世界的自然與萬物。 秦銘柏睜開眼,漆黑的瞳孔中不摻雜一絲一毫的情緒,仿佛這周圍的一切與他而言都沒有意義,他只是一具行走在這個世界里的行尸走rou。 他吐出一口氣,正要往前走時聽見小巷子里傳來嘈雜的響動。 他不愛多管閑事, 原本只想直接離開,可是卻在離開時偶然瞥見被堵在巷子里的那人的面容。 是他們學校的校草,大四學長路淮從。 他記得這個人,因為這個人的陽光與燦爛都像極了一個人,一個對他來說早已死去的人。 素來冷漠決絕的秦銘柏猶豫了,在猶豫之下還是選擇了上前,替路淮從解決了那些想找他麻煩的小混混。 謝謝你救了我! 路淮從露出了一個美好的笑容,眼底像是點綴著碎星,亮晶晶的閃著光。 真的太像了。 秦銘柏抿了抿唇,什么都沒說,轉身就走。 身后那人卻在他轉身時連忙喊住了他:誒等等!你是大一的那位新生秦銘柏吧? 秦銘柏停下腳步,但是沒有回頭。 路淮從連忙跑到了他面前,笑得燦爛:我叫路淮從,真的很感謝你今天救了我,你最近有沒有空,改天我請你吃飯吧? 不必。 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留下冷漠的兩個字之后,秦銘柏抬腳直接離開,再沒有理會身后人。 當初如果也有人能夠救他,或許一切都會不一樣吧。 秦銘柏半低著頭,眼底閃過一絲嘲諷。 他和路淮從這樣的人,終究是兩個世界的。 至少在他被路淮從纏上之前,他都是這么認為的。 秦銘柏看著自己前幾天剛救下的一窩小貓前那個蹲著的身影,想了想還是打算先離開,下次再來,卻在要走時被發現。 小柏你來啦!路淮從興高采烈地超秦銘柏揮揮手,有一只小奶貓正好從小窩里出來,跌跌撞撞地往秦銘柏的方向跑去。 無奈之下,秦銘柏之后折回去,將小奶貓輕輕抱回了窩里,拿出準備好的小碟子和羊奶準備倒給它們喝。 咪嗚~ 小奶貓們爭先恐后地輕聲叫喚著,看起來好似很喜歡秦銘柏。 沒想到小柏你這么受小貓的歡迎呀。路淮從仍舊蹲在一邊,雙手托腮地笑著看他,這幾天我經常看見你在這里照顧它們。 秦銘柏還是沒說話,垂著眼睫一副很冷漠的模樣,臉上的貓貓創可貼和本就顯得可愛精致的容貌卻給他填上幾分柔軟。 路淮從似是毫不在意他的冷漠,熱情地問:你明天有沒有空呀?我請你吃午餐,就當感謝你上次救我啦! 不需要。秦銘柏拒絕得干脆冷硬,手中撫貓的動作卻始終輕柔。 明天我就在這里等你,記得不要那么快吃午餐呀,不然可就是浪費食物啦。 路淮從還是不受他的態度影響,說完之后就站起身,和他揮手作別后心情愉快地離開了。 而秦銘柏從始至終就沒有變過神色,好像已經將他當作了不存在的空氣。 可是他手中動作的微微停滯暴露了他隱藏的心虛。 于是從第二天起,秦銘柏獨來獨往的生活中闖進了一個趕都趕不走的人。 他中午來這里吃飯時,這個人會拿著自己的食物過來一起分享。他早晨來這里坐著休息時,這個人會從角落里突然竄出來非說要陪他。他照顧小貓們時,這個人也會拿著小貓們所需要的東西來幫他一起。 久而久之,秦銘柏已經習慣了身邊多出這樣一個吵鬧的身影,甚至偶爾也會回答他的一些問題。 一開始是關于怎么照顧小貓的問題,后來是關于他學習的問題,再后來是關于他家庭的問題。 我的父母早就不在了。 秦銘柏坐在林蔭小道的一側,一手還抱著一只小奶貓,遠遠地望著cao場那邊熱鬧的人群。 他的聲音很冷淡,仿佛對此已經毫無感觸。 路淮從稍感歉意,連忙轉換了話題:你為什么對所有人都這么冷漠呀?你會照顧小奶貓,會解救小麻雀,我覺得你應該是個善良溫柔的人,而不是他們傳言那樣的殘暴。 聽著他的問題,秦銘柏沉默了很久。 善良溫柔這樣的詞他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過了。 路淮從感受到他微妙轉變的情緒,神情似乎變得更加無措:我是不是又問錯話了呀? 秦銘柏垂下眼瞼,突然開口:我曾經認識一個人,那人和你一樣活潑開朗,像個小太陽一樣耀眼,在學校里永遠是最受歡迎的。 聽著他的語氣,路淮從直覺他可能陷入了某種回憶當中,安靜地聽著他繼續往下說。 但是也因為太受歡迎了,就有人開始嫉妒他,仇恨他,私下將他約到了一個小巷子里對他拳打腳踢。 說到這里,秦銘柏就停下了,似是不知道還應不應該繼續說下去。 路淮從忍不住詢問:那后來呢? 后來秦銘柏忽然嘲諷般地一笑,他死了,死在了那條陰暗狹窄的小巷子里。 從他轉變的語氣當中,路淮從腦海中突然蹦出一個想法,試探性地問:那個人是過去的你嗎? 秦銘柏沒有否認。 路淮從又接著問:你是在那之后,才變得這么冷漠嗎? 因為沒有人來救我,所以我只能自己變強。 只能自己逃避燦爛的陽光,躲進陰冷的黑暗之中。 就是在那之后,他原本的朋友因為他渾身的傷痕逐漸遠離他,他也漸漸變得冷漠陰郁,孤獨一人。 直到路淮從的突然闖入。 秦銘柏知道,他早就在不知不覺間深深地陷進去了。 陷進那樣陽光燦爛的笑容當中。 可是他又怎么配。 如果沒有當初那件事情,或許一切都會不一樣吧。 而恰巧在這個時候,他突然接到了一個陌生來電是曾經那個將他堵在小巷子里的人打來的。 在那一次之后,秦銘柏就和那個人結了怨,他在變強后就去找那人報仇,并且順利地在之后數年時間里每次都和打贏他,他已經不會再懼怕那個人。 可這一次那個人打電話來的第一句話,就讓他少有地慌了神。 聽說,你最近和大四的校草路淮從走得很近? 再然后,他收到了路淮從被綁架的消息。 他趕到了那個人說的地點,就看見路淮從被堵著嘴,押在一個陰暗狹窄的小巷子里里,身上有好幾道傷痕。 傷痕的位置和他當初被打時的那一次幾乎一樣。 秦銘柏妥協了。 他聽從那個混混頭目的話,被壓著跪在水泥地上,一下又一下地被動承受挨打。 他硬生生地抗下了所有拳腳棍棒,幾乎可以想象他此刻的狼狽。 他被打到幾乎就要昏迷,可他從頭到尾都沒敢往路淮從的方向望一眼。 他害怕,害怕自己會被討厭,會被憎惡。 但也因此,他錯過了路淮從眼底的擔憂與心疼。 直到最后一棍落下,秦銘柏意識變得混沌,倒在冰涼的地面上。 果然,他最終的宿命就是冰冷與黑暗。 他徹底陷入了昏厥,卻沒能感受到后來將他輕柔抱起的溫暖,沒能聽到路淮從著急的呼喚,更沒能看見路淮從清澈雙眸中籠上的陰霾。 他們的未來,又會是怎樣的呢。 寧曉樂在左文齊的懷里睜開眼,眼底還是空洞無神的狀態。 最后一場戲結束了,可是秦銘柏的未來卻還在延續著。 等待他和路淮從的,又將是什么呢。 寧曉樂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現在想一個人待著。 寧曉樂站起身來,忽視了周圍來關心他的其他人,甚至忽視了左文齊的呼喊,獨自一人往前走。 他不知道他要走去哪里,他只想去尋找一處陰暗的角落,尋找他他虛無的歸處。 他漆黑的瞳孔中不摻雜一絲一毫的情緒,仿佛這周圍的一切與他而言都沒有意義,他只是一具行走在這個世界里的行尸走rou。 直到他的手腕突然被一個溫暖的掌心牢牢握住。 小柏。 身后那人的嗓音中仿佛還帶著笑,就和之前每一天的相處一樣。 寧曉樂回頭,正對上左文齊眼底清淺的笑意。 路淮從 他的聲音忽然變得哽咽,眼底籠上一層朦朧的水霧。 再然后,他被拉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當中。 曉樂,是我。 低沉而沉穩的聲音自耳畔響起,仿佛一雙溫和有力的手,輕輕將他從某處拉回來。 左哥。 寧曉樂輕顫著吸了口氣,緩緩抱緊了左文齊,一點點將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還是有點忙,營養液明天再感謝mua~ 下章開始揭露樂樂的過往~ 第47章 等寧曉樂平復下來的時候, 已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導演和后邊扮演小混混的群演們都還在不遠處看著他這邊的方向,似乎是擔心他的情況。 寧曉樂從左文齊懷中退出來后就先往他們那邊的方向看去, 不好意思地笑著說:對不起呀,剛剛還沒從角色狀態里出來,讓你們擔心了。 看他好像確實不是有事的樣子,導演才松了口氣,去另一邊繼續收尾的工作。 群演們則是三三兩兩過來,詢問他們剛剛有沒有不小心真的打到他那里。 出于真實性的需要,群演剛剛打的時候是有用一些力氣的,不過寧曉樂也早早就換上了一套海綿內襯,減輕受到的傷害。 寧曉樂怕他們會有心理負擔,笑得清淺:我沒事的, 也辛苦你們啦。 群演們連忙都擺擺手, 簡單又和他說過幾句后就先行告辭離開。 等其余人都走了之后, 寧曉樂才重新轉頭看向左哥:左哥,我們也回去吧? 左文齊點點頭, 但在走之前還是不放心地問:你真的沒事了嗎? 左哥放心, 沒事啦~寧曉樂臉上的笑容和平時相差無幾,看著確實像是個沒事人。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 左文齊總是隱隱感覺到有些不對, 但他又不知道究竟何處出了問題,最終還是暫時沒管, 與寧曉樂一道回酒店。 路上寧曉樂全程表現得都很輕松,和之前他拍完戲后的狀態基本沒有多大差別,左文齊逐漸地還是放下了心底的顧慮。 或許只是錯覺。 才怪。 直到第二天早晨八點半,左文齊五次打寧曉樂的電話都是無人接聽,他才意識到寧曉樂的狀態是真的還有問題。 寧曉樂在早晨時向來睡得淺, 他不可能五次電話都沒聽見。 左文齊又到他的房門前去按門鈴,等了足足五分鐘都沒有任何回應。 他皺了下眉,當即決定到前臺去拿了備用的房卡,回來開門后就發現寧曉樂的手機隨意地擺放在床上,房間里卻根本就沒有他的身影。 不在房間,又沒帶手機,那他會去哪里? 左文齊少見地慌亂起來,當即回到前臺有沒有見到過寧曉樂出去。 寧老師啊前臺的女生想了一會兒,點頭道,大概是五點多快六點的時候,我剛來換班就看見寧老師從電梯里出來,他還笑著和我打了招呼。 左文齊連忙追問:那你可知道他去了哪里? 前臺女生搖了搖頭:具體去了哪里不太清楚,寧老師只說他想趁著太陽還沒出來到外面去走走。 但是到現在太陽早就高掛在藍空之上,寧曉樂卻根本就沒有回來。 他會去了哪里? 左文齊簡單謝過前臺女生,想出去找人,可是又發現自己毫無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