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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錯換人生 第165節

    更何況是安然這么個三十歲不到的,學歷只有高中的女同志,很多男工人是不服氣的。甚至看著她年輕漂亮,私下里也有些不太好的猜測和謠言,跟親眼看見她怎么怎么著似的。

    安然無數次心想,這要是自己的廠,她不要誰干就是一句話的事兒,可在這里,她得講究工作紀律和工作方法,狠狠地下點功夫才能讓人信服。

    安然從來不去主動惹事,但是也覺不怕事,誰要惹到她了,她有的是辦法收拾,不報仇就睡不著的性子,俗稱的“小人”。

    得罪誰不好呢,你得罪一個睚眥必報的“小人”?

    第一步嘛,當然是治一治那些嘴巴長在屁股上的男人,你不是閑得慌,閑得無聊來編排老娘嗎,那最臟最累的活就你們去吧,干不好老娘當著全車間的面罵你一頓,咱也不搞人身攻擊,就公事公辦,就對事不對人,揪著工作罵就對了,不僅讓你氣得無處說理,還會給其他工人留下“小安同志工作嚴謹要求嚴格嘴巴利索”的印象。

    就這么幾次,誰還敢惹她呢?

    樹立好這樣一個“兇”的人設后,安然才開始第二步——分而化之,重點人物重點對待。

    所謂的重點人物,分兩種,一種是開荒時看出來的那幾個刺頭,不聽安排還愛抬杠的,永遠提不出建設性意見,嘴巴子還碎成渣,走哪兒都得說別人壞話,不說壞話好像就找不到共同語言似的,這種人安然又開除不了,那就邊緣化唄。

    要么不安排工作,要么安排了也是無關緊要的,或者不需要任何技術含量的,這種人是絕對不能留在關鍵崗位的,因為你永遠不知道他(她)會在什么地方什么時候給你掉鏈子。

    當年的劉小華就是典型案例,“小人”安然時刻不忘。

    另一種“重點人物”就是真正有本事的。通過一段時間的接觸,安然發現有幾個年輕人還是有真才實學的,不僅做事認真,吃苦耐勞,還頗有想法,從領導的角度考慮,這就是后備干部的人選,安然會多留意。

    遇到具體的問題也會多問問他們的意見,釋放她的信號。如果聰明的,都會主動來交流,加深了解,要是不感興趣就只想當咸魚的,那安然也沒辦法,只能將之與剩下的大多數一樣對待。

    大部分都還是很本分的,安然就該尊重尊重,做錯了也會私底下提點幾句,大家都是同齡人相處起來其實還是很輕松的。

    用宋致遠的話說,他也不知道他的妻子一天在忙啥,明明很多事情是可以交代給下面的人做的,可她就是忙,忙得腳不沾地。

    ***

    柳福安最近可謂春風得意,他廠里出的新型貨車很受歡迎,自從沈家兩口子每人開著一輛到全國各地跑了一趟后,最近廠里接到幾十個長途電話,都是咨詢這種新型貨車的,有的是個人名義,他讓廠辦接線員不許擺臉色,只要是對貨車感興趣的都是他們的客戶,客戶就得好好對待,不許再搞那種高高在上的臉色。

    他已經嗅到時代巨變的信號,知道以后的市場將逐漸由賣方市場轉為買方市場,買東西的人說的話越來越管用了。

    要是接到國營廠辦的電話,那全廠都能笑得合不攏嘴,人隨便一個訂單就是好幾輛,甚至幾十輛,這是送上門的業績啊,誰會舍得得罪呢?有時候電話太多,還經常有人抱怨總是占線打不進來呢,他這次上書城來就是想找小宋,再買幾部電話機的。

    宋致遠帶著楊寶生和李小艾接待了他,最后還請來家里吃了頓飯。

    “小宋你這閨女都這么大了?那年我去你們家的時候她才一兩歲吧?走路還不穩呢。”獨臂書記看著眼前這個漂亮得向日葵似的小姑娘,感慨說。

    安然和宋致遠也想起那年的事了,笑著說:“可不是嘛,時間一晃都六七年了。”

    獨臂書記打量他們,重點看著宋致遠眉心,因為總是皺眉,他那里已經有兩條永遠平復不了的紋路了。“小宋也越來越有風度了。”

    安然心說這獨臂書記可真會說話,啥叫說話的藝術?低情商的說小宋你老了,高情商人家就說越來越有風度了,宋致遠那傻子還聽得怪開心。

    那年他上家里來的時候,她還在小鴿子籠的走廊上炒菜呢,現在已經有獨立的通風良好的廚房了。安然心里說不出的感慨,日子一天天過,自己沒覺著有啥,可忽然有個參照物回首的時候,這日子就真不經過。

    昨兒蘭花嫂送的鴨子還剩半只,安然斬成小塊,用大料炒出油水后,準備倒啤酒了,“包文籃,啤酒還沒買回來嗎?”

    小野進來說:“我哥回來了,我看見進樓門了,mama。”

    “行,廚房不用你幫忙,給柳爺爺倒水去啊。”

    “我已經倒了,mama咱們家是不是要買電視機了呀?”

    安然一愣:“你咋知道?”這事她也只是跟宋致遠輕描淡寫提了一嘴。

    這大院里有電視機的人家真不多,前院還一臺也沒有,就隔壁小石榴家和悠悠家各有一臺,成為這個時代整個603最豪氣的人家,每天晚上天一黑,前院的孩子們就百米沖刺的速度沖到四樓來,雖然兩家人看得節目一模一樣,就連電視機尺寸也一樣,可大家總是這家看看,那家看看,整個四樓嘈雜得菜市場似的。

    小野他們要看電視隨便去哪家都能看,但看別人家的,哪怕再好的鄰居朋友,也沒有看自家的好看啊!

    小野高興得齜出一口整齊的小白牙:“我聽見爸爸跟柳爺爺說啦,說研究所給爺爺調配電話機,爺爺給研究所找電視機票。”

    安然一愣,吃驚的不是這傻子想用電視機討好她,而是這個畫面。幾年前那天,她還記得自己正在走廊炒土豆絲,小丫頭跌跌撞撞過來,抱著她的大腿告訴她,爺爺要給爸爸錢錢。

    明明已經過去很多年了,明明現在每天要接觸幾百號人,要經手那么多事,這些都原本應該已經忘記的事,忽然又鮮活的閃現腦海,恍如昨日。

    安然一顆心啊,更感慨了。

    下一秒,腰就被一雙小手抱住,一個熱乎乎的小腦袋拱到肩膀上:“mama,我還記得呢,我也沒忘。”

    記得什么,沒忘記什么,一切盡在不言中。

    小丫頭出門之前又回頭,很認真,很輕聲的說了句:“mama我好愛你喲。”

    說的人臉沒紅,倒是聽的人紅了臉……和眼。

    今天晚上的啤酒燜鴨特別香醇,特別下飯,賓主盡歡,安然像吃醉了一樣,臉色緋紅,居然是說不出的美麗動人。

    沒幾天,宋致遠還真給拿回了一張電視機票,還是彩色電視機的!也不知道獨臂書記哪來的門路,這么稀罕的東西都讓他老人家搞來了。安然不得不說,就是自己,不費點力氣可能也找不到這樣的好東西。

    “是彩色的啊?咱們家要有彩電咯!”包文籃高興得跳起來,拿著那張票使勁搖晃,還親了一口又一口,絲毫不嫌票是多少人經過手的。

    小野更是高興瘋了,一點兒也不低調,把左鄰右舍全叫來家里看他們家的大彩電……票。

    安然真怕他們拿來拿去把票給弄丟,到時候哭都找不著地兒哭的。

    不過,宋致遠雖然搞到票,卻不知道能上哪兒買到。市里凡是賣電視機的門市部已經被老百姓占領了,每天排隊的人沒三十也有二十,可現在的電視機大部分是東歐國家來的,得花外匯,所以供應十分有限,很多人排三個月也不一定能買到,更何況還是彩色的,那簡直就是奢侈品中的奢侈品。

    孩子們催著他們快去買電視機,宋致遠摸了摸鼻子,“小安同志,你看你能不能去試試?”

    他才不會說,他自己已經試過半個月了,先是自己去排隊,浪費時間不說,排倆小時,電視機來了,結果唰一下他還沒反應過來就沒了。明明排一樣的隊,可別人就是跑得比他快,當然主要是嘴巴甜,換哪個售貨員,看見他冷著張臉跟別人欠他幾百萬似的,也不樂意啊,所以要真有人插他的隊,他又不說的話,售貨員也睜只眼閉只眼。

    明明打算買來過個春節的,孩子們鬧著期待著要看春節聯歡晚會呢,可他一直排到正月都過一半了,還是沒買到。

    在孩子們心里,這就是個廢物老爸(姨父)吧,他挺灰心的想。也不是找不到人幫忙,房平東房平西石萬磊都說可以幫他買,可鬼知道他為什么要賭一口氣。現在好了,這么長時間沒買到,更不好意思厚著臉皮找他們幫忙了。

    他覺著,在這種事情上,還是得求助妻子。畢竟,他們是一家人,自己人,妻子的無情嘲笑他能接受。

    安然睥睨著他,“等著吧,明兒保準給你買來。”

    元宵節頭兩天,安然帶著小野出門,上市里的門市部排隊去,因為出門早,天沒亮就動腳了,到的時候安然是第一個排隊的,一會兒身后就排出長長的隊伍長龍來,等售貨員開門,人群就開始sao動起來。

    小野凍得兩個臉頰都紅了,一個勁跺腳,想讓自己暖和一點,安然讓她上車休息她也不去,就跟其他和父母一起排隊的孩子一樣興高采烈,比過年還高興。那勁頭,仿佛天地間都張燈結彩了一般,一會兒問mama這里真能買到嗎,一會兒又問這兒真有彩色的嗎,一會兒又問能不能多出點錢買一臺大院最大的獨一無二的。

    確認了不知多少遍,安然都煩了。

    心說這丫頭雖然上初二了,可還是個小孩子心性,“行,mama盡量吧。”讓你和你哥嘚瑟嘚瑟。

    包文籃今天因為要跟著黃廠長練拳沒來,可把他郁悶壞了。

    正說著,胡文靜忽然從后面走上來,“我親閨女咋在這兒?”

    安然回頭一看,不僅胡文靜,還有嚴厲安和嚴斐,他倆剛從車上下來。“你們也買電視機?”

    “不買了,我是來我哥家。”知道她們要買電視機,當即大手一揮:“還排啥隊啊,跟我哥說一聲,給你們安排上,要啥尺寸的?”

    安然還沒來得及拒絕,小野已經大聲道:“最大的!”

    “成啊我閨女,就給你安排。”

    “你也注意點影響吧,后面還這么多人排著隊呢。”安然眼觀四路耳聽八方,她已經聽見有人在小聲指指點點了,反正自己也是排第一的,不需要走后門,“你們先上去吧,我排著,一會兒就開門了。”

    她這段時間不是不知道宋致遠被電視機難倒,而就是想讓他吃點苦頭,知道她能維持家里要啥有啥有多困難了吧?這年頭可不是有錢就能啥都買到的。

    當然,還有個原因,就是不太好麻煩文靜,現在高書記當了省長,麻煩文靜就是麻煩她婆婆,安然覺著這樣不妥,就是玩也很少在一起玩了,工作忙,還得避嫌。內心深處,總覺著現在上胡文靜的家門,其實是上她婆婆家……反正,就挺微妙的吧。

    胡文靜沒懂她要避嫌的意思,還固執著要讓哥哥給她安排,幸好嚴厲安走過來,打斷道:“小野臉都凍紅了,要不小安先排著,我們帶小野上小斐舅舅家暖和暖和?”

    安然松口氣,問閨女想不想去。

    不用問,那丫頭正跟嚴斐比身高呢。一個說“我高”,另一個說“我比你高”,倆人從平站到墊腳尖到跳芭蕾舞,最后直接都跳起來了,比誰蹦跶得高。

    真是,一個初二,一個四年級,還這么幼稚。

    他們一走,安然又排了半個小時,售貨員才來開門,問題是開了門也不賣電視機,還拿出一塊小黑板,上面寫著:電視機十點起售。

    安然一看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呢,她排得都尿急了,又不敢離開,一走開位置就要被人占,她發現了,這里買電視的關系戶是真多,親眼看見好幾個排在后面的人來跟售貨員說話,說了幾句就插到安然后面。

    本來是想插她前面的,估計是看著安然不好惹。她是真同情宋致遠啊,他那樣的木頭,白來給關系戶抬轎子。

    這么稀罕的東西,別說關系戶可恥,普通人但凡能走個后門早幾天買到,又有幾個人能拒絕呢?

    安然看了會兒,中途小野和嚴斐叼著面包來看,發現還沒開始賣,又噠噠噠跑遠了。兩小只有段時間沒見了,從上一次的相看兩厭又變成無話不說了,因為年級不同,可交流的話題倒是怪多。

    中途有人實在是等不及了,因為每一次來買電視機都只有前幾個能買到,就有人問:“同志今兒有幾臺?要沒咱們的份咱們就趁早回去,還上班呢。”

    “就是,有幾個指標給個痛快唄。”不走又怕排不到,走了吧萬一前頭有人不要或者嫌貴的話,自己還能撿個漏。

    售貨員翹著二郎腿嗑瓜子,“等著,等到了自然就知道了。”

    有人干脆就罵罵咧咧走了,要是兩年前,顧客哪敢罵罵咧咧啊,求售貨員還來不及呢。

    終于,直到太陽升高,排隊的人都等得不耐煩了,電視機搶購大戰終于開始了!

    安然第一個沖上去,“你們最大的彩電是幾寸的?”

    “二十六,日本牌子,一千二要嗎?”售貨員眼睛一亮,檢查過電視機票,直接問。這時候最受歡迎的是小尺寸黑白的,東歐產或者日產的,國產的偶爾也能有幾臺,因為這些便宜。她現在推薦的可是積壓兩個月的高檔電視機,別人一問價格就打退堂鼓了。

    “嚯!”

    “一千二!那是鑲金邊的吧?”

    “是我打死我也不買,一千二她咋不搶人呢?”

    后面的人七嘴八舌,都忘記搶了。安然倒是很淡定,因為匯率的問題,也因為實在緊缺,這時候的日本牌子還是很不錯的,又是這年代少有的大尺寸,其實她能接受,就當給孩子們開心一下吧,這兩年她忙工作,也沒時間陪陪他們。

    想著,安然直接從懷里掏出厚厚一沓錢,“給我裝一臺,要有問題我可是要來退換的。”

    本來是一經售出概不退換的,但一千二的大件,還是一直積壓賣不出去的款式,售貨員答應了,安然把車子后備箱打開,讓他們把電視機放進去,正巧胡文靜一家也出來了,圍著欣賞了一會兒,直夸安然闊氣,他們家的她早想換了可婆婆不同意。

    老人家嘛,總覺著能用就行,修一修說不定還能用到退休。

    于是,安然邀約他們上家里玩,順便幫著安裝一下,嚴厲安看了看表:“我待會兒還回廳里有事,文靜和小斐去吧。”

    他半年前調到省公安廳,哪怕不看他母親,單看他個人,也是前途無量的年輕人,才三十五六就走到這樣的高度,安然實在是佩服。

    不過,奶奶和父親都這么能干,不知道將來的嚴斐又能走到哪一步呢?安然實在是好奇極了。

    得益于安文野那張嘚吧嘚吧的小嘴,電視機剛到大院門口,所有在家的男女老幼就來看熱鬧了,都說要看看二十六寸的大彩電是個啥模樣。

    包文籃聽見聲音沖下來,沖到二樓直接一個箭步從走廊飛躍而下,穩穩地落在院子里,“媽放著我來抬!”

    邢小林歇班,聽說603第一臺大彩電回來了,直接在大院門口放了串鞭炮,惹得眾人哈哈大笑,孩子們群魔亂舞。

    安然哪敢讓毛頭小子抬啊,幾個人防著護著,慢慢的挪到四樓,孩子就開始鼓搗了,箱子里說明書倒是有一本,卻是全日文,就連最聰明的小野也看不懂。還是嚴斐看了一會兒,指著說哪兒該連哪兒,哪根線該插哪兒,就這么稀里糊涂居然給鼓搗出來了。

    包文籃拿著天線,一會兒轉方向,一會兒拉長短,屏幕里一直是“沙沙沙”的雪花,可把眾小孩急壞了。

    “別動,哥,有聲音了,就這兒。”

    “再偏一點,對,對,對……哎呀!沒了哥哥!”小野可是急壞了,她總覺著自己聽見聲音了,可哥哥就是調試不出來。

    她像一只暴躁的小貓貓,跳著貓爪子,哼哼唧唧。

    “小野你爸回來了喲!”門口有人喊了一聲,孩子們就自動讓出一條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