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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錯換人生 第137節

    只是,他也沒想到,安然的囤貨癮一直到年后也沒過完,就連食品作坊分到的錢也讓她全換成了稀奇古怪的舊東西。

    “真不考大學了?”宋致遠有點氣餒的問。

    “嗯吶,確定。”安然學著閨女的語氣,嗲兮兮抱住他脖子,“宋工是不是嫌棄我不求上進不思進取呀?”

    她歷來都是小辣椒一樣,忽然這么嗲,宋致遠不僅不覺得受用,還雞皮疙瘩和恐懼齊飛:妻子不會是又要出什么幺蛾子吧?

    安然看他一臉防備,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怎么著你老婆太兇了你嫌兇,嗲一點你又是什么表情?”

    “我不嫌。”宋致遠摟住她,在額頭上親了一口。

    安然心里頓時美滋滋的,“這還差不多。”不過,言歸正傳,她嘆口氣,指指樓上的書房,“不是我不想考,是沒能力考了。”

    數學課本她翻過不下一百次,每次剛翻開第一頁就頭疼,畢竟是五十年前學的知識了,很多符號已經似是而非,符號認識她,她不認識符號。

    她找張衛東要過一套一中內部復習資料,自己計著時做了一下,文科類的能做八十分以上,可數學就不行,她做過一套居然只有24分……加了一下,她的總分離大學還遠著呢!

    人張衛東每科都能九十分以上,問她做了多少分,她尷尬得不行,估計讓小野去做,都不僅只有24分。

    “對了,后天我要去京市一趟。”

    “去干啥?”

    宋致遠看著天花板,沉吟道:“要召開一場全國范圍內的科學大會。”

    安然一問時間是3月18號,那就是全國科學大會,被譽為“科學的春天”的大會,也就是在這場大會上,重申“科學技術是生產力”這一口號,并將之實現在未來的五十年,一百年……甚至永遠。

    去年他們去省城的時候,高書記把宋致遠叫書房里聊了四個小時,其實聊的就是這件事。上頭很重視,要求各省市都是第一書記抓,光動員大會和廣播大會就開了不知道多少場,還在日報上發表報告文學《哥德巴赫的猜想》,以數學家陳景潤的事例號召大家重視科學,重視教育,尊重知識分子。

    準確來說,這場大會從三年前就在準備,只是中途波折頗多。

    “行吧,那你記得給咱們帶點特產回來。”出差公干這么多次,這傻子居然一次也沒給她們帶過禮物,這話說出來誰信?

    不是沒錢,安然每次都會多給他點錢,也有點期待的想看看他這次會帶點啥回來……結果,每次都是甩著兩只空手大爺一樣回來。

    你還不能跟他生氣,一生氣他還覺著你陰晴不定。

    安然現在算是徹底看開了,跟一頭抽一鞭子走一步的驢就別期待驚喜了,要啥直接吩咐就是。

    果然,人眼睛都閉上了,立馬又睜開問:“要什么特產?”

    “我沒去過京市我咋知道,你看啥好吃的,好玩的,有意思的唄,閉嘴,不許問我什么有趣。”

    宋致遠張了張嘴,把話咽回去,在心里把這幾句話默背下來,千萬別搞砸了。

    ***

    他一走,安然才想起來年前本來說好要給姚老送點年禮的,雖然小貓蛋也沒機會上省城受老人家教誨,但該尊師重教就得尊啊。

    宋致遠這家伙當時不以為然,還說讓她想送就送,不想送也沒事,姚老不會在意這些。可安然總覺著他太不通人情世故,雖不說要送多好多貴的禮物吧,終究是小貓蛋第一年拜入師門,總得在老師跟前露個臉不是?

    安然問了問閨女意見,她想送的都是一些吃的喝的,安然覺著老人家估計不稀罕這些,因為牙口不是很好,很多東西送了也吃不了。

    她想了想,就干脆如找劉工農,讓他留意著,幫忙給淘一套好點的文房四寶,價格不是問題。

    她現在已經是寄賣店的熟客,劉工農聽說是急用,當即四處打聽,沒幾天送來一套老朱砂墨的文房四寶,聽說是以前陽城市大地主家正房太太準備用來抄經書的,結果還沒來得及用就被抄家了。

    安然其實也不大懂,但她信劉工農一回,把東西包好,又帶上些土特產,這就開著車載著倆孩子上書城了。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他們到的時候正好趕上姚老的幾個親傳弟子從全國各地趕來拜年……居然見到了傳說中的“小師妹”。

    事情是這樣的,那天安然帶著孩子來到姚老門上,因為已經提前打電話給老人家問過他是否方便,方便的話來拜訪他。所以門里的親傳弟子們都知道小師妹來了,一個個搶著去開門。

    他們一直以為,能讓師父收為關門弟子的,肯定是個學數學的好手。而一般認知里,搞數學的女同志,腦海里就浮現一個短發,厚瓶底,形容枯槁的婦女形象,因為他們幾個做師兄的也好不到哪兒去,一個個瘦得麻桿兒似的,又干又瘦。

    可誰知門口站著的,居然是個白皮膚黑頭發紅嘴唇的小女同志,那一雙眼睛就跟會說話一樣,看得一群大老爺們傻眼了。

    著小師妹也太漂亮了吧!

    師父真是有眼光,招這么漂亮個小師妹,這是全師門的幸事啊!對于一群二三十歲至今還沒談過對象的大老爺們,漂亮的小師妹就是機會啊!

    安然被他們一聲又一聲熱情的“小師妹”搞懵了,正想說她不是,忽然小貓蛋就從身后擠過來,小手一背,小腿一踢踏,非常響亮地答應一聲:“嗯。”

    眾人一愣,這孩子啥意思?

    小貓蛋路上已經被mama教過了,知道自己師父還有好幾個學術傳承人,她應該叫師兄的,于是脆生生,乖兮兮的說:“師兄們好,我叫安文野,我是小師妹。”

    “啥?!”有人叫了一聲。

    韓啟明圍著圍裙從廚房過來,“哎呀你們干啥,別嚇到小師妹,咱們小師妹名叫安文野,咱們叫她小野就行。”

    “小師妹是……是……是她?!”

    “不然呢?”韓啟明瞪他們一眼,趕緊把她們請進屋。

    這一年的春天,姚漢光這些未來在各自領域都將獨當一面的大牛徒弟們,被驚得終身難忘:他們德高望重,年事已高的師父,居然招了個五歲半的小女娃做關門弟子!

    而安文野也不知道為什么,她跟未來這群學術界呼風喚雨的“師兄”們的第一次見面居然是……這么奇怪。

    說不上哪兒奇怪,反正,感覺就是師兄們看她的眼神挺復雜。

    ***

    完了又去拜訪高書記一家,也沒在省城逗留,吃過晚飯就開車回去了,到家天還沒黑呢。

    接下來一段時間,安然就天天聽收音機,關注京市的消息,這次大會還表揚了一批優秀科學工作者,除了陳景潤和其他幾位耳熟能詳的,宋致遠居然也在名單里頭。

    這可把安然樂壞了,行啊這家伙。

    作為家屬,安然是知道他付出了多少的,真正的實至名歸。

    不過,他得這個獎并非代表他一個人,而是代表整個團隊,幾十個默默無聞的背井離鄉的工作者,軍功章上該有大家的名字。

    這一次,宋致遠也算是長了點腦子,回來的時候買了很多京市特產,點心、酥糖、醬菜、果脯,量大管飽,家里留點,剩下的全給實驗室分了,大家伙興致勃勃追著問大會盛況,這可真是“科學的春天”啊!

    當然,他在京市其實也不怎么出招待所,也不知道外頭流行啥,鐵蛋的禮物倒是好搞定,景泰藍的小擺件就行,閨女的則是一套數學書,關鍵是妻子的,他不知道買啥。買吃的吧她好像就只愛麻辣重口味,京市的不適合她,可買玩的吧,她又不愛,她是個典型的實用主義者,哪怕是一分錢也必須花在實用的地方,像西方愛人那樣送花?

    不不不,妻子肯定會怪他亂花錢。

    思來想去,她不是沒什么裙子嘛,就再買裙子唄。

    直男的眼光有多致命,安然看著眼前一條粉色的燈草絨半裙陷入了沉思。

    花了她三十塊巨款,千里迢迢從首都帶回來的就這玩意兒?雖然這兩年大家都喜歡彩色的象征繁榮和活力的東西,可是,粉色的半身裙,這跟送死亡芭比粉的口紅有什么區別嗎?

    安然懷疑,那年他給自己和貓蛋買的裙子到底是不是他自己挑的?這水平差距也太大了吧!

    不過,她想發兩句牢sao也沒機會,因為自從回來后宋致遠更忙了,經常是天沒亮就出門,半夜三更才到家,安然白天也忙,一沾枕頭就睡,也沒時間管他到底忙啥。兩個大人自不必說,主要是包文籃和安文野也不得閑,聽說恢復高考了,鐵蛋覺著自己念書好像有了希望,哪怕他成績在班里不是很出挑,但他總有種自信——努努力還是能考上大學的。

    畢竟,就連在車間上了好幾年班的張衛東都能考上省立工業大學,他覺著自己怎么說也要比衛東哥哥聰明叭?考個石油大學啥的不難叭?

    他眼見著大院乃至于廠里對張衛東的歡欣鼓舞,對他的認可和肯定,綠軍裝上背著大紅花,全廠敲鑼打鼓……這樣的光榮和風光,就是mama說的“書中自有黃金屋”的具象。

    包文籃,他發憤圖強了。

    每天拿著書本,不是背就是寫,寫啥也不給大人看,跟meimei倆偷偷看了整天笑嘻嘻的。

    而小貓蛋呢,自從正月里人民日報刊登轉載《哥德巴赫猜想》后,她就入迷了。有些字不認識,哥哥就幫她注音,如果連哥哥也不認識,那就查字典,很快她學會了查字典,磨著爸爸mama,把凡是跟哥德巴赫猜想有關的文章書籍全看了一遍。

    當然,一遍又一遍,想不通的事情她喜歡仿佛琢磨,不再像以前一樣動不動就張嘴問了。

    人現在可是動不動就把“向青年數學家陳景潤學習”掛嘴邊的小丫頭,大人們本來不想揠苗助長,可哥哥二三年級的課本她已經自學完了,安然給找了兩套鐵蛋以前的期末試卷給她做,數學毫無疑問是滿分,只不過語文差了點,但也有八十多分。

    到1978年秋天新學期開學,本該按部就班上二年級的六周歲的安文野,就主動要求跳級了。

    聽到這個消息那天,安然剛從市委宣傳部的辦公室出門,準備蹬單車去買菜……當然,我們的安然女士并不是進了宣傳口工作,她只是來辦事。

    本來去年國慶后沒幾天,組織部就找她談話,準備把她調到宣傳口,她也是喜出望外的。

    可是,所有事情都有個“可是”。

    調令還沒下來,只是內部知道有這么個事的時候,她就被人舉報了。

    舉報信像雪花一樣飛到市委辦公室和組織部,舉報理由各不相同,五花八門,有說她帶頭搞投機倒把的,陽二鋼食品作坊就是證據,她們幾個創始人一年能分五百塊錢,不信有賬本可以查。

    有的說她背景不清白,她的父親是被處分人員,她的meimei是震驚全省的大投機倒把犯……并且一一附上證據,不是空口白牙編造的。

    也有的說她自己作為一名黨外人士,不適合到宣傳口工作,否則會削弱無產階級政黨的領導屬性……巴拉巴拉,反正說的也是事情,她連團員的名額都被安雅搶了,這些材料是跟著她走一輩子的,一查就能查到。

    于是,本來高高興興等著升遷的安然,就這么眼巴巴看著賀林華升走了。

    要說不郁悶是假的,可舉報信的內容也不是假的,賬目她雖然有兩手準備,但終究是經不起認真查的;至于她跟安雅的關系,也是抹不掉的……她唯一能補救的,可能就是爭取先入團,再……

    但安然忽然沒有那股沖勁了,即使真能補救,可要升走也難了。

    這事,別說她郁悶,就是手底下的同事也想不通,總工會這么多雙眼睛是明亮的,明明是她更有魄力和能力,怎么跑來跑去折騰兩年反倒便宜了賀林華。

    之所以這么說,是她們認定舉報信是賀林華寫的。單從最大的獲利者來反推的話,她在整件事里是唯一的贏家,她完全有動機,也有能力來做這件事。

    作為工會一把手,她能輕松查看安然的檔案和人事資料,能輕而易舉知道她的情況,甚至因為二人私交不錯,她也知道安然帶頭搞食品作坊的事。

    所以,賀林華雖然升走了,可在工會的名聲卻壞了。

    安然也想過會不會是她,可以兩年多的接觸來看,賀林華不像這種會背后耍手段的人,她這點眼光還是有的,更何況她教育出來的廖星月是個好孩子,可以反推她的為人肯定是光明磊落的。

    所以,安然把她排除了,還在單位給她正過幾次名,說過很多次好話。這么優秀能干的身殘志堅的女同志,安然打心眼里希望她能越走越好,越走越寬。

    上天不該辜負一個努力的人,無論男女。

    所幸,工會的同事們這幾個月也想明白了,安主任沒調走,也是好事一樁,畢竟有這么個能力強又護犢子的領導在,總比來個軟飯強不是?

    且說安然,剛騎著單車來到菜市場門口,就跟市三小的劉老師遇上了。

    這是安文野一年級的班主任,現在的班主任都是從一年級一直帶到五年級,除非特殊原因,不然不會換的。

    “安主任買菜呢?”

    “是啊劉老師,您最近氣色真好,這暑假有沒有上哪兒玩?”

    劉老師推了推眼鏡,“就回了一趟娘家忽然一晃眼就開學了……對了安主任,你家安文野跟我說,她想上四年級,還把假期里做的試卷拿給我看。”

    安然一愣,跳級這事吧,她一開始也不知道,還是蕭若玲那“罪魁禍首”無意間說起來,說小野既然二三年級的東西都會了,干嘛還去浪費時間陪那些小屁孩,干脆跳級算了。

    這倆字讓“一覽眾山小”的安文野聽見,可不得了,就磨著她爸來求mama,她要跳級。當然,她知道這事mama很大概率不會同意,只有先求老爸曲線救國才行。

    從一年級,到……到四年級?!

    安然是真沒想過,不敢想。

    她活了兩輩子也沒見過幾個天才,唯一的就是宋致遠吧,可人宋致遠也只是從二年級跳到四年級啊。

    “我覺著倒是可行,畢竟安文野基礎好嘛,又聰明,但主要還是看你和宋廠長意見,要同意的話我明天就給辦,正好去我愛人那個班,我愛人也喜歡她。”能給丈夫拉一個優等生,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安然迷迷糊糊說回去商量一下,隨便買了幾根茄子就走了。到家宋致遠居然也難得的提前回來,正在院子里給兩個“蛋”鼓搗個啥,“宋致遠你來一下。”

    宋致遠摸了摸鼻子,他妻子跟其他人的妻子真不一樣,別人的妻子都是“老姚”“老李”,或者“平西”啥的,再不濟也是“娃爸”,很少有直呼大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