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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錯換人生 第57節(jié)

    包淑英把鞋底別在腰間系的圍腰里,正前方有個大口袋,可以裝很多東西,“聽說沒?大華回來了。”

    “真的?”

    “可不是,我聽他媽說,中午自個兒跑回來的。”包淑英嘆口氣,“孩子不聽話,最愁的還是當媽的喲。”

    “是不是呀小貓蛋?”

    “我是小野,安文野,我超聽話喲!”小丫頭雙手叉腰,奶乎乎的站樓梯口,可把她得意壞了。

    “是是是,那你聽誰的話?”

    “我不聽水的話,我只聽,聽mama的話,爸爸的話,姥姥的話,哥哥的話。”一口氣說這么大個長句子,可真是夠辛苦的,她歇了好幾口。

    院子里所有人都被她逗笑了,要不說她才兩歲不到,誰信啊?

    吃過晚飯,請了假沒去上班的趙銀花上樓來聊天,才說起大華這幾天去了哪兒。原來,他確實是跟他爸賭氣,覺著當著大院這么多人被抽皮帶,心里覺著沒面子就跑出去了。

    “那他這么多天,都一個禮拜了吧,住哪兒?”

    “不愿說,我想著既然都回來了,他又不說,那我就過兩天再問。”

    安然一聽也覺著是該這樣,孩子犯了錯是該講道理,但在孩子特別抵觸的時候,還是別跟他硬剛,等過了那口氣兒再說不遲。

    ***

    天快黑的時候,河邊看熱鬧的群眾已經(jīng)散得差不多了,姚剛搓搓手,“宋工咱們走吧?”

    宋致遠心里還有事,他得等著收物資,做個統(tǒng)籌,明天一早就開工,“不了,我在車里睡。”

    “我可不行,我家那口子要是知道我不回家也不說一聲,明兒回去得跟我吵翻天,她一農(nóng)村婦女,不像你家安干事講道理。”

    安干事講道理嗎?宋致遠想想自己徹夜未歸的時候,人家吃得好睡得香,只是第二天臉色比較臭,但不罵人,說生氣吧應該是有一點點,但不至于吵架。

    “不回家需要跟家屬說嗎?”

    姚剛看外星人似的看著他:“肯定說啊,不說他們會擔心咱們是不是出啥事了,會留著飯菜給咱們,夜里七老八小的要是有個緊急情況也知道上哪兒找咱們不是?”

    嘿,還真有道理。

    宋致遠是個好學生,“那你回去告訴我家屬一聲,今天我不回去了。”

    ***

    第二天,安然得上班,沒時間去看熱鬧。又是一年國際勞動節(jié),工會最近忙著籌備一臺勞動節(jié)晚會,因為胡書記發(fā)話了,今年給大家請來市文工團的文藝兵們,給大家表演節(jié)目呢!

    在看電影都是奢侈享受的年代,能看一群漂亮姑娘們唱歌跳舞,那得是多大的好事兒啊?

    剛把布告張貼出去,廠里就沸騰了。

    當然,作為出了主意的安然,陳文慧快退休了,陳媛媛年紀又小,只能她來挑大梁了。最重要的是,這一次晚會是全市幾家大單位輪流著辦,到時候聽說市委很重視,省里的大領導也要下來,幾家輪流著都得看。

    本來,陽鋼作為一家單位是只能辦一臺,自然要把任務派給一分廠的,畢竟人家效益好,人也多不是?可安然最近準備競爭工會主席的職位,副的她還不想當,就想當正職,需要來一個漂亮的面子工程,打響第一槍。

    所以她聽說消息后第一時間跟胡光墉反應,能不能向總廠申請,把這臺主辦權(quán)讓給二分廠?

    作為整個二分廠最欣賞她的人,胡光墉自然會同意。不過,她想爭這個出頭機會,其他人也不是淡泊名利之輩,總廠雖然沒啥生產(chǎn)任務,大頭還在,大部分人事組織廠辦綜治辦之類的部門還在,而且這些人都是不用下車間的,一閑不就喜歡搞點花樣嘛?

    一分廠呢,那是整個集團效益最好的廠,一開始定的就是他們,現(xiàn)在聽說二分廠想要這機會,肯定不干啊。

    三方互不相讓,胡光墉又是個誠心要護短,幫自己人的,立馬就提出:不如來一場論證會,讓三方各準備一下他們辦晚會的計劃,到時候從各廠抽掉幾名干部和普通工人,來個不記名打分。

    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誰的分數(shù)高,那就把主辦權(quán)給誰。

    這不既民主,又科學了嗎?

    三個廠的領導這才同意。當然,胡光墉可不會跟人說,安然同志已經(jīng)預料到競爭可能會很激烈,領導們會很難辦,所以就給他準備了這個主意。

    這個小女同志,別看脾氣火爆,可人家粗中有細,做啥都知道準備個后著,就劉解放那樣頭鉆過去不管屁股的人,還整天說人潑辣不講道理,這不是胡說嘛!

    今天辦公室沒人,都跑去看撈船的大熱鬧了,安然難得能靜下心來,泡杯熱茶,把前幾天打好的草稿拿出來,好好的看了一遍,厘清思路,又把這幾天臨時想到的點子加上去,插到合適的位置,開始準備起草她的論證會發(fā)言稿。

    中午十一點,陳媛媛幾個回來了,嘰嘰喳喳興奮地說:“安姐你家宋廠長可真厲害,他把氧氣瓶子改造后,能讓工人們背著下水里呢!”

    “你知道嗎,剛開始大家還不信背著那么個瓶子下去就能不被憋死,你家宋廠長一句話不說,直接跳下水親自示范哩!”

    安然一愣,這傻子,一句解釋的話都沒有,直接用行動證明。據(jù)她所知,宋致遠也不懂水性,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這不是國家的巨大損失嗎?

    “你放心,一點兒事也沒有,他在下頭待了快半小時才上來,可把大家伙嚇壞了,以為……呢,其實沒有,他上來的時候好端端的!”陳媛媛實在是激動壞了,她覺著,除了嚴公安,這宋副廠長也成她最崇拜的男同志了!

    有他的示范,其他工人才敢下去,水已經(jīng)放了一點出去,他們拿著鑿子鏟子之類的工具,把船體下三分之二的淤泥挖開,“我一看就是幾個小時,別說還挺有意思。”

    這么深的壩塘底部挖出來的淤泥,那是又黑又黏又臭,簡直了!陳媛媛扇了扇鼻子,仿佛現(xiàn)在還能聞見那股味兒。

    既然開始挖淤泥,那就是工作有進展了。安然心情不錯,為自己,為宋致遠,也為這艘久不見天日的沉船,它有什么故事,很快就會揭曉。

    安然哼著歌,跟陳媛媛一起上國營菜市場,運氣好趕上rou聯(lián)廠剛送來兩頭豬,她直接買了六斤排骨。從春節(jié)后開始,國營菜市場里頭要是沒rou票的話,也能多花點錢買rou了。只不過不能明目張膽的“交易”,給的偷偷從柜臺下的縫隙里塞,接的不動聲色的接,就跟地下黨接頭似的。

    黑市上雖然也有rou,但價格太高了,又經(jīng)常會買到野豬rou,腥味重,rou很老很柴,對貓蛋那一口小奶牙不怎么友好。而rou聯(lián)廠的全是家養(yǎng)大青豬,rou質(zhì)鮮嫩,油雖然不夠厚,但真的味道不錯,她狠狠心,掏一個禮拜工資,買!

    再順路買兩斤蘋果和韭菜,回到家小貓蛋正跟小棗兒和幾個大點的女孩玩游戲。她們最近跟著大女孩學會了過家家,當然,她們最小,就只能扮演寶寶,一會兒叫這個“爸爸”,一會兒叫那個“mama”,每天能認好幾個爹娘。

    “mama,吃rourou嗎今天?”噠噠噠跑上來,抱著安然的大腿問。

    “嗯吶,等晚上爸爸回來再吃,中午咱們先吃韭菜盒子怎么樣?”

    “哇哦!”

    屋里,包淑英已經(jīng)把面發(fā)好了,安然只需要剁餡兒,排骨上剔點瘦rou下來,合著雞蛋韭菜,先不放鹽巴,等面皮搓好,這才開始放鹽,這樣殺出的水分就能鎖在韭菜里,等熱鍋一煎,表皮金黃焦香,餡兒又水又嫩的韭菜盒子不就好了嗎?

    鐵蛋放學回來,把meimei提溜回家,一口氣吃了八個!

    安然故意逗他:“你要再這么能吃,我可養(yǎng)不起你咯。”

    “沒事兒,等我有大華哥那么大的時候,不用你養(yǎng)我,換我來養(yǎng)你們。”

    安然心說,大華還養(yǎng)他父母呢?可拉倒吧,少給他爹娘惹麻煩就是最大的省心了。

    但這也給她敲響了警鐘,養(yǎng)一個孩子不是給他吃飽就行,還得教他走正道,讓他做個好人。

    于是,一臉無辜的包文籃同學,就聽他小姨問:“你們下午要來咱們廠里學工吧?”上午上文化課,下午就是學工學農(nóng)。

    “對,咋啦?”韭菜盒子真好吃,再吃一個,他保證是最后一個。

    “你要沒事就別去學了,回來讓你姥教你洗衣服。”學做家務比學工有用多了,畢竟以后不是誰都能當工人,可生活卻是誰都得過的,洗衣服不就是第一步嗎?

    “那是女人才干的事兒!”

    “那衣服是不是只有女人穿,男人不用穿嗎?”

    包文籃啞口無言。

    他姨真是周扒皮,在把他洗碗刷鍋教得爐火純青之后,前幾天已經(jīng)逼著他學發(fā)煤爐子,今天又是學洗衣服!才八歲的他,已經(jīng)被逼著學會這么多不該他干的事兒啦,他命咋這么苦啊?

    “放心,咱們家男女平等,你現(xiàn)在做的,等你妹有你大的時候也得學。”

    包文籃撇撇嘴,看向meimei白胖胖,嫩乎乎的小爪爪,這樣的手要是洗碗刷鍋,被泡得發(fā)紅發(fā)白發(fā)泡,那也太遭罪了吧?

    嘴里卻一副“我為這個家cao碎了心”的語氣說:“算了,我妹還小,打爛了碗多可惜啊,以后她的活我給包了。”

    安然笑,小子,說大話當心閃了舌頭。

    吃得滿嘴流油的某meimei抬頭:“謝謝哥哥。”

    眾人又是大笑,她懂個啥喲,別人一說給個啥,她就謝謝,反正mama教的,小孩紙要懂禮貌。

    吃過中飯,既然不用去學校,鐵蛋就帶著meimei,圍著小半扇排骨問:“姨這是要做啥?”

    “你猜。”

    “紅燒排骨?”

    “糖醋排骨?”

    “粉蒸排骨?”

    安然全搖頭,一面扔過去兩頭蒜讓他們剝,一面切姜,剁姜,把一整塊老姜剁成了碎絨絨的姜末,再拿出辣椒八角香葉桂皮等大料,關鍵是還有一小包淘了好久才淘到的孜然粉!

    鐵蛋眼睛一亮:“是烤rou,烤排骨嗎小姨?”

    “對,今晚咱們慶功宴,吃烤豬排!”反正有烤箱,她先把排骨清洗干凈,開幾個花刀,雙面都涂上調(diào)好的醬料,腌制上。

    “媽,鐵蛋今兒必須學洗衣服,你好好教教他,不能讓他敷衍了事,你也不能替他做。”

    包淑英被她猜中想法,只能“嗯嗯”敷衍了事,閨女太精了啊。

    “包文籃,我的要求很簡單,不用你幫我們洗,就洗洗你這個星期穿過的臟衣服,要是學不會,咱們可以慢慢來,今天洗兩件,明天再洗兩件,但不能讓姥姥幫忙,聽見沒?”

    “聽見了聽見了你快上班去吧。”真是的,把他包文籃當成啥人了,他可是安文野的哥哥,洗衣服多大個事啊。

    于是,大院里又多了一道風景線,瘦小的鐵蛋端著一盆衣服一塊肥皂,蹲在水龍頭底下,使勁的搓啊,揉啊,衣服大,他的手卻那么小,要是到了冬天,那一雙小手還不得凍壞?

    有老太太就私底下說:看吧,不是親生的就這樣,表面看著多疼多好,背地里還不是支使人家干這干那,才八歲的孩子啊,誰家八歲的男娃娃洗衣服?

    就是黃世仁也沒這么剝削個孩子的呀!

    然而,大家卻選擇性失明,對同樣蹲在水龍頭下一起搓衣服的曹家的小閨女視而不見,這個孩子可比鐵蛋小一歲呢,搓的還是一家子的衣服,她兩個哥哥都是十一二歲的大孩子了。

    為啥?

    不就是因為她是女娃娃唄,干這個“天經(jīng)地義”。

    為啥不讓她倆哥哥洗?估計是斷手了吧,安然想。

    別人家的事兒她管不了,但在自己家里,兩個孩子確實要一視同仁,吃穿一視同仁,干活也得一視同仁。

    當然,老太太們僅限于背后嚼舌根,真面對戰(zhàn)斗力爆表的安干事,那是屁也不敢放一個的。更不敢去鐵蛋面前說三道四挑撥離間,因為那也是個不給面子懟人精,翻著他那精明過頭的三白眼,“我吃你家大米了嗎?要你多管閑事?今天的火柴盒糊完了嗎?今天你家媳婦兒沒跟你吵架閑得慌吶?”

    得,誰也別惹誰,相安無事唄。

    二華小華以百米沖刺速度跑進大院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

    “包文籃快別洗衣服了,咱們趕緊看撈船去!”

    “你姨父把船飄起來啦!”

    鐵蛋一頓,“咋說?”

    于是,在兄弟倆繪聲繪色的講述下,大院的男女老幼們可是聽了個大稀奇,那二百噸的大船,像小山一樣重的東西,居然讓他在船邊拴了一排排的充氣筒,就給頂?shù)蔑h起來了!

    他們沒能親眼所見,可兄弟倆說得那叫一個唾沫橫飛,居然讓大家伙有種身臨其境的感覺,尤其說到緊張?zhí)帲腥似磷『粑又质且粋€轉(zhuǎn)折,引得大家伙齊問:“真的嗎?”

    “那當然是真的。”

    “不信你們現(xiàn)在去看,還飄著呢,再不去可就全撈上來,看不見咯。”孩子們不知道,為了保密,露出水面的部分,已經(jīng)被帆布徹底的蓋起來了。

    安然想到他去會快一點,但沒想到居然這么快,上輩子可是好幾個月才打撈上來的東西,他居然幾個小時就弄上來了?!關鍵吧,讓一艘那么大的船飄起來,簡直是匪夷所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