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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錯換人生 第50節

    安然立馬閉嘴,還欠著一句, 她必須放在最緊要的時候用,現在罵出去虧了。

    包淑英在外頭聽見,輕輕笑起來。

    ***

    于是,日子就在等啊等,盼啊盼中度過,安然從來沒覺得日子有這么難熬過,整整四個月,她天天聽收音機,就想聽聽看陽城市啥時候能放晴,啥時候雪能停,1974年的春節就這么過去了。

    年后又等了半個月,熬過倒春寒,他們的新房子終于動工了。圖紙是現成的,鋼筋是從一分廠買現成的,水泥是化工廠買的,就連工人,也是自發來幫忙的。

    年前安然又組織了一場聯誼會,廠里機修車間80%的男同志都找到了對象,其中有五對還結了婚,感激她的人很多,徐建東聽說她要蓋房子,帶個頭,大家伙就都來幫忙了。反正機修車間本來就是全廠最清閑的部門,留五六個人留守崗位,有事在大院那邊喊一聲就行,也不會耽誤工作,他們是既干得賣力,又不要工錢,安然就只能提供一日三餐,盡量讓大家吃飽吃好,饅頭管夠,肥rou管油,茶水隨便喝。

    大剛回小海燕一說,以姜德寶為首的社員們,也主動來幫忙。他是木工也會蓋房子,基本只要安然一說,他就能領會,打地基,上鋼筋,灌混凝土,熱熱鬧鬧的,房子就給蓋起來了。

    半個月,房子雛形就出來了,一個月頂一封,房子外形就算成了。剩下內部結構就是姜德寶的強項,安然只要每天過去看一看,有什么意見和建議直接提就行,十分省心。

    “去哪兒呢你包文籃?”安然看著眼前那群勾肩搭背的小家伙們,尤其是中間那個翹乎乎的屁股蛋,大聲問。

    “你小姨來了我們先走了啊。”其他人鳥獸散,鐵蛋不情不愿回頭:“小姨你能不能溫柔點兒,搞得大家現在都怕你,你知道大家背后叫你啥嗎?”

    “是母老虎還是女魔頭?或者是男人婆?潑辣貨?”連斗天會都讓她弄進去的女魔頭唄。

    “你不生氣?”鐵蛋點點頭,他小姨還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我為什么要生氣,我還巴不得全世界都怕我,怕我恨我又拿我沒辦法,那才叫爽呢。”

    鐵蛋老頭似的背著手,搖了搖頭,還是他妹好啊,走哪兒都招人喜歡。他得趕緊回家去,帶著meimei一起往工地上送水送涼面,女魔頭小姨雖然有點不近人情,但她做的涼面那真是一絕,每次他都能吃下一大盆。

    “哥哥,皮皮!”小貓蛋正抱著個碗,站大院里吃呢,看見他進來立馬眼睛一亮。

    她碗里,是半碗紅紅綠綠的晶瑩剔透的涼皮,她愛吃西紅柿,還喜歡吃甜的,姥姥就給她拌了個白糖西紅柿的,還有半個黃黃的用冰糖浸泡過的木瓜,切成絲兒拌一起,又酸又甜,涼皮又嫩又滑,吃得那叫一個香。

    小棗兒也端著個小一點的碗在吃呢。

    鐵蛋撒丫子就往樓上沖。

    “mama,吃皮皮。”馬上兩周歲的小貓蛋,能一口氣說三四個字啦,詞匯量特別大,不經意間總是能冒出一些大人們常說的詞兒。天氣熱起來,安然就把她頭發剪短了,只留到耳根的meimei頭,圓眼睛圓臉蛋,可不就是整個二分廠大院最漂亮的崽崽嗎?

    “你吃,啊,吃飽了咱們去看團圓弟弟好不好?”

    “好鴨!”小丫頭“刺溜刺溜”吸得賊響亮,她就能看見團團和圓圓啦。

    安然借到車,準備找母親跟她一起去,這年代沒有兒童座椅,把孩子一個人放后排她不放心。可找了一圈,居然沒找著人。

    “鐵蛋,你姥呢?”

    “不知道。”

    倒是小棗兒聽見,用細苗苗的聲音說:“我看見,在商店門口。”

    安然心說她媽這半年是咋回事,他們兩口子上班的時候她倒是對貓蛋寸步不離,可等他們下班,她就一聲不吭找不見人了。安然知道老人也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社交,倒不是說要怎么樣,只是覺著跟以前很不一樣……反常得很。

    她一路順著巷子找,找到街角百貨商店門口,也沒見著人,回身看見小白樓忽然靈機一動,她媽不會是去陽三棉了吧?不怪她多想,包淑英確實是性子太軟了,心里那種“女人要從一而終”的觀念根深蒂固,雖然安容和拋棄了她,可她對安容和可是毫無怨言哪。

    別是安容和現在看她漂亮起來,稍微給點好臉色,她又上當了吧?

    想到這個可能,安然就火冒三丈,要真這樣她非讓安容和脫層皮不可,王八蛋!

    結果剛走到陽三棉大門口,還沒進去呢,就聽見包淑英的聲音:“下次你別來找我了,省得讓人看見不好。”

    對方沒說話,安然更加篤定就是安容和,這王八蛋還有臉上大院找母親去?他哪來的自信母親還會拿正眼看他?怎么著,拋棄的時候毫不留情,沒想過她一個女人家帶著六歲的孩子無處可去,現在后悔了嗎?

    可去他的吧!想吃回頭草,也不問問她同不同意。

    “哎呀然然,你怎么也來了?”包淑英很快轉出來,被她嚇了一跳。

    什么叫“也”,安然臉色不好,往院子里頭看,“他人呢?”

    “走……走了,我……你別生氣啊然然。”包淑英手足無措,她還是穿著去年夏天做的的確良裙子,但人比去年豐潤了一點,臉頰有了點rou,皮膚也白了不少,雖然這年紀難免有斑點,但還是比一般農村婦女漂亮得多。

    許紅梅雖然在城里養尊處優,可最近幾年真的是心力交瘁,安雅不省心,一會兒搞這個一會兒弄那個的,她要在后面擦屁股。安容和又是個啥也不管的,每天回家得有干凈屋子,可口飯菜,熨帖整齊的襯衣,锃亮的皮鞋……試問,哪一樣不是她這工會主席在cao持?可以說,以前小保姆安然干的活現在全在她肩上,人不老得快才怪呢!

    這不,正想著,許紅梅就從陽三棉大院里出來了,“然然,這是……咦,包……包姐?”

    她難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這個清瘦苗條的女人居然是包淑英?!她不是又黑又土,身上總是臭烘烘黑漆漆的嗎?她不是在村里種地當老黃牛的嗎?怎么就……五官還是那樣的五官,可氣質真的變了很多。

    竟然好看到她也分不清是衣服襯人,還是人顯衣服。

    “許阿姨買菜呢?”安然看著她略皺的襯衣,“阿姨最近臉色怎么這么蠟黃,跟老了十幾歲似的,是不是沒睡好啊?”

    徐紅梅下意識摸了摸自己臉頰,真的那么黃嗎?她不是才擦了雪花膏嗎?可看著對面光彩照人的包淑英,她的皮膚雖然有斑,可她臉頰紅潤,是中年女人睡眠好、心情好、吃得好才能有的表現。

    她到現在還沒把侄子弄進陽三棉,就因為娘家嫂子不愿塞錢,安容和就一直拖著,她在中間做夾心餅干實在受不了了,打定主意要實在不行只能她拿出自己的私房錢給侄子買個工作了。反正到時候安容和把收到的買官錢交給她,不就又變成她的錢了嗎?

    “對了許阿姨,你說我爸最近遇到啥好事了呀,怎么這么春風得意呢?”安容和想要回頭招惹母親,她就讓他后院起火先,燒得他沒心思禍害人。

    果然,許紅梅臉色一變,哼,老東西對著她愁眉苦臉一個勁說不塞錢辦不了,背著她就是春風得意,說不定是有什么貓膩呢!還是那句話,小三最怕的除了容顏衰老就是小四小五,而安然戳的都是她的肺管子。

    安然肯定不可能這么輕易饒過他們,還得再燒把火,“哦對了,聽說阿姨想把您家侄子安排進廠里,應該都辦好了吧,咋沒見人呢?我看你們楊副廠長家外甥女都來上了一個月班了。”那也是安排進去的關系戶。

    看吧,許紅梅的怒火瞬間被她點燃,一句話不說,“哐哐哐”踩著皮鞋折回家里去了,買菜?吃菜那老東西配嗎他?吃屎還差不多!怪不得總是推三阻四,一會兒說廠里管得嚴,一會兒又說要塞錢才好辦,哪里來這么多借口,分明就是看不起她!

    她辛辛苦苦跟了他這么多年,沒功勞也有苦勞,他居然屁大點事也要推三阻四,這么多年青春真是白喂了狗!

    給仇人添堵,安然那叫一個痛快,包淑英覷著她臉色好轉不少,這才小聲說:“然然你是不是來找我?”

    “可不是嘛媽,我要去看看秋霞姐,你帶著貓蛋跟我一起去吧。”想到她剛才生氣的點,安然本來想提點母親幾句,安容和能拋棄你一次就會拋棄你第二次第三次,人不能總是掉進同一條河里。可看著她的小心翼翼,安然又說不出任何重話。

    這是她的母親啊,生她愛她的mama,她最應該守護的人,她身邊的牛鬼蛇神,就讓她悄無聲息的幫她掃平吧。

    只是,她的臉色終究是有點不開心,包淑英又怎么會察覺不了呢?一路上也不怎么說話,心事重重。汽車飛馳到紅星縣,又到石安公社,經過小海燕岔口的時候,貓蛋還指著說:“mama,姥姥家。”

    “對,從這兒進去就是姥姥家在的村子。”

    沈家在的村子也倒不遠,開車四十分鐘就到了,現在大門上掛著紅布,門前人來人往,好不熱鬧。她們的吉普車一停下,把新買的孩子衣服和營養品提下車,所有人就驚奇的看過去,可好奇壞了。

    “小安來了。”老沈穿著一身嶄新的的確良襯衣配解放褲,原本一直黑漆漆的挖煤的臉也洗得干干凈凈,刮了胡子,剪短頭發,就連腰背也直起來了。他羨慕的看著她的車子,摸了摸發動機蓋,又看了看駕駛位,躍躍欲試。

    “別看了你,看了也白看,這是人公家的玩意兒。”沈秋霞抱著一個白白胖胖的兒子出來,汽車她也饞啊,這么大的吉普車全市也找不出十輛。關鍵安然一個瘦瘦小小的女同志居然能把它駕馭得一頭聽話的驢似的,指哪兒走哪兒,又平穩又安全。

    公家的車可以借給安然開,可油卻要自己買,這年代有專門的汽油票,她要加油都是找沈秋霞兩口子淘換,不然也沒車開。“來,貓蛋上去看看團團弟弟好不好?”

    沈秋霞歪著身子,把襁褓里的兒子露出來,那是個圓圓的,白白的剃著光頭的小娃娃。本來出生已經四個多月快五個月了,但沈家老人覺著早產兒提前出生那一個多月不算年齡,要從足月開始算,所以百日酒就一直拖到現在才辦。

    小貓蛋看了看,慢條斯理的說:“圓圓弟弟,mama圓圓。”

    安然一愣,“真是圓圓,不是團團?”

    沈秋霞大笑,“是圓圓,團團還沒醒呢,要不是手上的繩,我也很難分清。”頭一個月經常出現的情形就是,總有一個孩子被喂兩次奶,被洗兩次澡,剩下那個餓得嗷嗷叫,因為這是一對同卵雙胞胎,長得幾乎是一模一樣,就連性格也是一樣的活潑好動。

    之所以說“幾乎”,沒說“完全”呢,是因為小貓蛋她總是能第一時間區分誰是誰,哪怕穿一樣的衣服戴一樣的帽子,她還是覺著不一樣。安然相信,這就是她體察入微的細致觀察力的一種表現吧,以后玩“大家來找茬”的游戲肯定又要贏麻了。

    沈家兩口子都是開車的“手藝人”,工資不低,房子也挺寬敞,滿月沒辦,一直憋到現在肯定得大辦一場,光宴席就是十里八村頭一份,居然有八個碗頭呢!其中葷菜六個,什么酥rou啊肝兒肚兒凉片就是滿滿一碗,還有石蘭省獨有的大盆雞、醬牛rou,素菜有黃米涼糕和炒牛心菜,這不僅是豐富,簡直就是奢侈,大大的奢侈,超規格啦!

    小貓蛋那叫一個開心,醬牛rou又軟又爛還特入味兒,mama幫她夾碎,她就抱著個碗碗,慢條斯理的,吃得賊溜。

    沈家兩口子長得比較黑,可團團圓圓兄弟倆卻生得十分白凈,也有可能是中年得子,比較疼愛,舍不得像別的農村孩子一樣帶地里干活,曬不著太陽的原因。

    “mama,生弟弟。”忽然,小貓蛋抬頭來了一句,安然下意識聽成了勸她生弟弟,差點沒噎死:“寶,mama不要弟弟,就要你,只愛你,別的誰也不愛。”

    “噗嗤……”旁邊的人笑了,“女同志真會逗孩子,哪有不生兒子的喲。”

    安然看過去,見是個農村老太太,也懶得解釋,因為她知道跟這類重男輕女觀念根深蒂固的老太太是解釋不清的,也就沒接口。

    誰知老太太還來勁了,見她不接茬就轉而勸包淑英:“這是你閨女吧,脾氣不太好的樣子,好好說說,女人家哪有不生孩子的?”

    包淑英也只是笑笑,經過兩年的相處,讓她堅信閨女反正做什么都是對的,即使當時看起來不太對,事后證明都是對的。

    安然可沒這么好的脾氣,“瞧你說的,我閨女不是孩子嗎?女孩子不是人嗎?你這是罵自個兒不是人呢?”

    老太太被堵得不舒服,很不舒服,可她還是要繼續作死:“我們女人哪個不生兒子?沒兒子那就是不會下蛋的雞。”

    這可就難聽了,安然一股氣直沖天靈蓋,說啥都不行,就是不能說她閨女不如兒子,她閨女可是獨一無二的小貓蛋,連宋致遠都夸的天才,呸!

    包淑英連忙拉了她一把,眨巴眨巴眼,小聲道:“算了,當她放屁就是,你看那兒。”

    安然看過去,沈家兩口子正跟一個穿干部裝的年輕人有說有笑。不過,以她的眼力不難看出,兩口子很拘謹,很客氣,對那男的很是敬畏。

    “剛才我聽見那男同志叫她‘媽’。”

    哦,原來是她兒子是沈家百日宴的座上賓,那行吧,秋霞姐人不錯,中年得子是好事兒,她就不在好日子里讓他們難辦。畢竟,他們兩口子跟普通社員不一樣,算是有半個工作的,得跟上頭打好關系。

    但這老太婆,她得好好看看,記住她的長相,最好以后別遇見……遇見?那就只能怪她運氣不好咯。

    好在這時,貓蛋放下碗,超小聲的說:“mama,噓噓。”

    安然問了問廁所在哪兒,就帶她找過去,剛要給她脫褲子,人已經自己麻溜的脫了,蹲下,一面噓一面說話:“mama,rourou好吃。”

    “有多好吃?”

    “超好吃噠!”

    “那有mama做的好吃嗎?”

    小丫頭歪著腦袋,認真的想了想,不知要說啥,忽然又天馬行空來了句:“mama,姥姥哭哭。”

    “嗯?什么時候,你看見的嗎?”

    “嗯吶!坐車車,哭哭。”意思是她姥姥坐在車上的時候哭鼻子了。

    安然怔住,母親是遇到什么事了?她首先想的就是安容和又把母親怎么了,看來得好好跟她談談。

    ***

    沈家客人多,見他們忙著招待其他人,安然簡短的打個招呼就走了,開到小海燕岔口,借口帶孩子下去認路,安然調整了自己的語氣,“媽你最近,遇到什么難事了嗎?”

    “沒……沒有。”

    “哎呀媽,你閨女可是火眼金睛,早看出來你不對勁啦。”安然拍了拍她的肩膀,像對待同齡朋友一般,“是不是安容和來找過你?”

    “沒有啊,怎么說起他?”包淑英居然松口氣,但又覺著挺奇怪。

    “真不是他給你帶來煩惱?”安然迷惑了。

    “不是,不是他。”包淑英嘴唇蠕動,欲言又止,神情很是復雜。

    安然更覺著不對勁了,母親交際簡單,除了院里老太太,她在市里又不認識其他人,還有什么人能影響到她的情緒呢?

    “媽這半年是不是在忙什么呀?小貓蛋都說找不著姥姥呢。”

    小貓蛋仰著腦袋,眨巴眨巴大眼睛:我說過這樣的話嗎mama?

    包淑英摸了摸孩子腦袋,這是她兜在懷里,一手兜大的,小兩口上班的時候,她負責孩子的吃喝拉撒,教她自個兒噓噓臭臭穿衣服喝奶吃飯……可以說,陪伴孩子最多的就是她。

    可是……現在,唉。

    “那行,媽要是不想說我也不逼你,媽你只要告訴我,最近半年你在忙啥就行,好不好?”她摟了摟母親肩膀,哄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