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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錯換人生 第35節

    “不是,是老劉,啊,就是劉全有,我……”沒讓登記,因為他有時會給點小恩小惠。

    安然也沒打算深究,一個企業就是一個生態系統,里頭每一個人扮演的角色都有其生存的規則,明規則是企業定的,潛規則就是環境自發形成的,只要不是原則性錯誤,她只能選擇睜只眼閉只眼。

    “那你還記得她長什么樣嗎?”

    “記得記得,可胖著呢,至少得二百斤一女同志,又白又胖?!?/br>
    “她叫陳小玉?”安然頓了頓,她大概知道是誰干的了。

    ***

    陳小玉是誰呢?安然是不知道,可說起rou聯廠的胖女人,那不就是她剛搬來市里第一次去買rou時遇到的女人嗎?那時候銀花還問她是不是認識她,不然這女人怎么總盯著她看。

    而安然有個習慣,就是搞不明白的事她會一直掛在心上,輕易不會忘記。而她上次開車回小海燕的時候,就特意問了鴨蛋媽和陳大娘,認不認識rou聯廠一個胖女人。

    誰知她倆都說,如果是胖得快二百斤的,皮膚挺白的,那就是金蛋他二媽,也就是何隊長家福氣滿滿的二兒媳。

    安然沒想到,她都搬來城里了,老何家這些人還陰魂不散,送上門的人頭,她安然女士能不收割嗎?

    “小安,貼大字報的人抓到了嗎?瞧你高興的。”院里有大娘問。

    安然邁著輕快的步伐,“還沒呢,但日子總得過不是?!?/br>
    今兒是禮拜天,鐵蛋沒上學,正和大華他們在院里玩彈弓,把院里一棵枇杷樹當靶子,用小石子打上頭幾個可憐兮兮的不成器的小青枇杷。

    早在上個月,這棵樹上的枇杷就被他們摘光了,連樹尖子上摘不著的地方也讓他們用彈弓打下來了。在農村吧,雖然吃不飽些,可幾乎家家戶戶都有兩棵果木,桃李杏梨總能吃上幾個??稍谶@兒不一樣,大家沒自留地,就指著院里這幾棵能給孩子們打牙祭呢。

    誰都想吃,孩子們就只能憑本事吃飯了。

    幸好,鐵蛋腿長,上樹的事兒在農村干得很順手,安然吃上了好幾枚酸枇杷,后來嫌實在太酸了,他又源源不斷往家拿,她就用冰糖熬汁兒給煮成了枇杷果醬,吃饃的時候蘸上一點,特爽。

    “包文籃,今兒周末,咱們是不是得回小海燕一趟?上次你德豐伯娘說她家院里的梨子熟了,讓咱去扯兩斤來吃?!?/br>
    鐵蛋把彈弓一挎,“梨子能做成果醬嗎?”

    “能?!?/br>
    “太好咯!小貓蛋咱們走,弄果醬去!”小貓蛋跟棗兒和其他幾個小女孩,正在石桌上玩過家家呢,聞言似懂非懂,但她知道帶“醬”的東西都好吃,立馬自個兒顫巍巍爬起來,小手一搖,“拜拜?!?/br>
    才十一個月就這份機靈勁兒,大院里誰不稀罕???

    這次,安然還是從綜治辦借了吉普車,開車只用三十來分鐘,不然七老八小的又是班車又是拖拉機,沒法當天去當天回。

    不過,回村之前,她得先去個地方。陽城市rou聯廠,估計是這個時代最紅火,最風光,福利待遇最好的單位,大門那叫一個氣派,出來的人一個比一個胖,一個比一個白,要不是看她開著吉普車,還看不上搭理她呢。

    “啥?你要找陳大玉啊,她回家去了?!币粋€眼高于頂的中年男人,嘴里叼著根狗尾巴草說。

    “你們跟咱們陳大玉啥關系來著?”幾個流里流氣的男人問。

    估計是太胖了,人故意調侃叫她“陳大玉”。

    “是回石安公社的婆家嗎?”確認一下。

    “那當然,她娘家就在紅星縣,騎上車一會兒就到家,誒她自行車還在那兒呢……”幾個人笑哈哈的跑過去,玩她的自行車去了。

    安然也不多說,既然如此,那她這一趟可就是一箭雙雕了。

    “然然,你找這人啥事呢?”包淑英抱著小貓蛋問。

    “陳小玉是何隊長家二兒媳,就是她給你女婿貼的大字報?!?/br>
    “居然是她?那有啥你跟她好好說,別沖動,咱們人沒他們多,說不過就算了,退一步也沒啥,?。俊卑缬⒓钡寐曇舳甲兞?,總覺著這一趟回村很不妙。

    安然答應當然會答應,可她知道,這事就不能好好說,因為他們不配。

    她的好脾氣只留給值得的人,對待畜生,必須要高高的揚起鞭子,狠狠的抽下去,而對待毒蛇,那就是一刀下去,斷它首腦。

    ***

    要說小海燕村,今兒可是熱鬧了。因為何隊長家那又白又胖福氣滿滿的二兒媳回來了,帶著好多好多的rou骨頭,故意一路進村都敞著口袋,社員們是從村口看到村尾,有小孩直接給饞哭了。

    那些rou骨頭呢,也不是她自個兒的,聽說都是從rou聯廠的案板上拿的,rou雖然早已經剔干凈,可骨頭上總還系著點筋啊皮的,煮的時候把骨頭敲斷,流出骨油,那也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不是?

    牛蛋正好打了一捆柴給何隊長家送去,一進門就聞見rou香了,那腿直接跟長地板上一樣,不會動啦。

    “小流氓你來我家干啥?信不信我揍死你!”金蛋滿嘴流油,手里捏著根大棒骨,堵在門口。

    牛蛋使勁咽了口口水:“我來給我二爺送柴。”

    他也鬼著呢,知道跟金蛋說不清,干脆揚聲喊:“二爺,你要的柴打好了,我的饃呢?這次可不能再給餿的啦,上次你給了我倆搜饃,讓我拉了兩天肚子,差點沒死在屙野屎的山上……”

    小男孩聲音賊大,周圍又全是聞rou味兒的社員,全都笑了,心說何隊長真是不厚道,同宗同族的,他們吃rou喝湯,沒爹沒娘的牛蛋打柴換吃的還換到了餿的,這是人干事兒?

    果然,好好說不聽,非得扯皮才肯出頭的何隊長,這才不情不愿出來,訓牛蛋:“有吃的就行了,哪來那么多廢話,柴放下,饃今兒沒了,我明天再給你,出去吧?!?/br>
    牛蛋梗著脖子:“你上個月已經欠我十六個饃了二爺,您這是存心想餓死我啊,我爸以前在的時候可沒少給你好處,我還記得前年過年前一個月,你去我們家……”

    “得得得,你胡說啥呢,趕緊進來,二爺家今兒有客人,你正好來吃頓好的?!焙侮犻L真是怕了這熊孩子一張破嘴,有的沒的全往外頭吐,好些話那是不能說的,尤其現在何會計已經死了,只要他孩子能說出來,社員們就會相信,他要說不是,姜家那邊就會咬他是“欺負死人不會說話”。

    他最近啊,準備把另一個侄子插進隊里當會計,好補安然的缺??山獣洸煌猓胰硕疾煌?,還說他硬要這么干的話,大家就要寫聯名信按手印,去公社告他。

    以前啊,隊上的事雖然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可至少姜書記很和善,除非原則性問題不然都不會跟他爭,他再隨便何家人里頭挑撥兩句,姜家人這兒點點火,不成的事也讓他辦成了??勺罱鼛讉€月他發現,姜書記變了。

    再也不是啥都好說的老好人了,還有那陳大娘,仗著自個兒打過鬼子,動不動就用語錄用最高指示壓人。他現在是背語錄又背不過人家,說的話姜家人又不聽,何家人看撈不著好處,也不像以前一樣聽他挑撥了……他體會到前所未有的挫敗感。

    牛蛋跟著他進屋,何家一大家子人鳥都不鳥他,他看來看去只看見何寶花是認識的,還有點面善,因為以前他爸常帶他去何寶花家拜年,每次去都提著雞啊鴨的,她對他也特好,還給他泡糖水喝呢。

    于是,孩子腆著臉上前,甜甜的叫了聲:“姑姑,我給你當兒子吧!”

    何寶花嚇一跳,捂著鼻子,“邊兒去,誰要你小流氓?!?/br>
    “我不是流氓,我爸才是,我沒欺負人?!?/br>
    “壞種,滾一邊兒去。”何老婆子給他屁股上狠狠的踢了一腳,只覺晦氣死了,好好的說開心事兒呢,他非要來湊臉,一點眼色也沒有。

    牛蛋本來就只跟鐵蛋一樣的年紀,這半年來又餓得皮包骨頭的,哪里耐得住她大馬腳,直接就飛出去兩米。疼得骨頭縫都裂了,或者是斷了,可他也不敢哭,鐵蛋告訴他不能哭,哭沒用,有那哭的工夫,說不定出去挖點啥吃一吃,肚子就吃飽了。

    他現在在隊上真是沒地方去了,爺爺奶奶叔伯們不管他,何家人也拿他當瘟神,姜家那邊除了姜書記總給他吃的,其他人家他也不好意思去。因為他爸可是把姜德寶的傻閨女給欺負死的大流氓啊,姜家人看見他恨不得吃了他的rou,他才不敢去呢。

    此時真是分外想念他的好朋友鐵蛋,要是他在,他就能去他們家吃頓飽飯。安阿姨雖然兇巴巴的,可從來不讓他吃餿的東西,每次他們吃啥他有啥,還每次都跟鐵蛋的一樣多,茴香雞蛋餅,西紅柿雞蛋面,韭菜油炸餡兒的餃子……要真讓他挑個人當媽,他肯定挑她。

    這不,正想著,忽然聽見他二爺提到“安然”兩個字,他靈機一動,趁著大家沒注意,縮桌子底下,支楞起耳朵。

    “你真給安然的男人貼大字報了?!”這是何隊長難以置信的聲音,驚喜得都帶顫音了。

    “哎喲瞧爸說的啥,我親自去貼的還會有假?貼了十多張呢,她們撕了我又貼,她們堵家屬區我就去廠區貼,今晚我還說,天黑前我要趕不回去就讓老二去貼,咱們得再接再厲,把她男人的名聲徹底搞臭!”

    牛蛋記得,這把聲音是那個胖女人,她說的“老二”估計就是金蛋的二爸。

    何隊長拍著腿稱贊:“好啊老二家的,這招實在是高,她惹咱們,咱們拿她沒辦法,那就整她男人,哼,不是文化人當廠長嗎,廠長也怕大字報!我要讓他們今后在城里抬不起頭來!”

    就連老婆子也跟著“好好好”的說,“對,你們小兩口就得換著去,大字報不能斷,今晚還得多貼幾張,越難聽越好?!?/br>
    “媽你就放心吧,我都寫好了,老二今晚沒事,說好的他會去貼,氣死那個安然?!彼掍h一轉,“爸媽你們知道這個辦法是誰教的嗎?”

    大家看她眼神,“莫非是寶花?”

    何寶花謙虛的點點頭。

    “哎喲咱們家寶花啊,可是女人中的穆桂英喲,能想到這樣的好辦法!咱們先去貼半個月,再給市革委會寫舉報信,我就不信他們不去查安然和她男人,誰屁股底下沒點屎啊,到時候肯定能找出他們的錯?!?/br>
    何寶花謙虛的說:“是啊,我也是跟我公爹學的,他們在城里斗文化人都用這個辦法,文化人愛面子,好使得很?!边@叫啥,家學淵源。

    “跟著你公爹學,果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焙侮犻L豎起大拇指,“要是咱們也能有他的本事就好咯,哪還用在家種地啊,想當個領導官兒都可以,又有工資拿,又威風。”

    誰知何寶花卻嘆口氣,“害,再威風又能怎么著,還不是得給人退位讓賢?!痹瓉戆。詮乃就吮豢墼谶@兒開荒后,飯店“群龍無首”,她婆婆不知道受什么高人指點,居然把兒子小黃給安排進了飯店,頂他后爸的職。

    司旺八以前本來就不得人心,又好吃懶做,現在忽然去了個能干的,見誰都先笑三分的領導,職工們更喜歡誰,不言而喻。

    “你嘆啥氣呢,你男人有工作不比你公爹有工作強嗎?公爹再好,那也不是親的。”金蛋媽是個直腸子,話一出口,就讓她婆婆啐了一口。

    “我家那口子頂個屁用喲,他心里就只有他老娘,每個月工資一分不剩全交給他媽,我一分摸不著,連孩子病了都得找婆婆伸手,真他娘的憋屈?!?/br>
    黃老太太是什么人,沒接觸過的單純以為她就是個貪花好色的老女人,老不正經的sao貨,可真正厲害之處只有生活在她手底下的人知道。

    尤其何寶花,那叫一個苦不堪言:以前剛嫁過去,說給安排個工作吧,婆婆說先生孩子。后來孩子生了,卻是個女兒,說還是得有兒子才有根?,F在兒子女兒都有了,可一說給安排個工作吧,又說孩子不能沒人照顧。橫豎就是想把她拴家里唄,那她就哪兒也不去,只管要錢帶孩子。

    幾個人又把安然給罵了一頓,仿佛她就是十惡不赦的壞蛋,破壞了他們好端端的小海燕生態,搞壞了他們的名聲。

    何隊長咬牙切齒的說:“那個老絕后,我看他以后還怎么跟我作對?!?/br>
    他們罵的”老絕后”就是姜書記。他們老兩口現在無兒無女,確實在農村人眼里就是絕了后的可憐人。

    嚴格來說,他們并非一開始就這樣,其實還是有過孩子的,只不過大兒子才六歲的時候病死了,小兒子后來在紅星海子里淹死了,兩個兒子死的時候年紀都不大,沒能給他們留個后。

    但姜書記之所以在村里德高望重,社員們佩服他們的點就在于,這樣不幸的事發生在他們身上,他們沒有怨天尤人一蹶不振,更沒有破罐破摔報復社會,人老兩口該當書記當書記,該上工照樣上工……甚至,安然來了這么長時間,都不知道他倆居然沒孩子。

    ***

    安然這趟回來,趕在陳大娘看見之前直奔姜書記家,怕她又來拖他們上家里吃飯。

    姜書記嘛,因為共事過一段時間,安然欽佩他的人品,把他當長輩尊敬,吃頓飯她也不會不好意思,反正她們也不是空著手來的。

    果然,老爺子看見她們非常高興,忙著讓老伴兒趕緊給蒸米飯,他們桌上正在吃的是幾個硬邦邦的玉米饃,熱情得真是拉都拉不住。

    安然也不知道他們喜歡吃啥,就只給買了兩罐老年奶粉和五斤旱煙,“叔和嬸子你們別客氣,我跟我媽沒娘家,是把你們這兒當娘家的?!?/br>
    老兩口笑得見牙不見眼,“好好好,那我們可就不客氣咯!”

    小貓蛋也很喜歡這兩位老爺爺老奶奶,他們一張手,她就“咿咿呀呀”叫著想撲過去?!柏埖伴L得可真快,走的時候才七八個月吧,現在都快會走路了。”

    “可不是,現在不愛讓人抱著坐,得自個兒扶著板凳站起來,要么就得站在我膝蓋上,又蹦又跳?!?/br>
    “能長是好事兒,這也快周歲了,斷奶了吧?”

    “她媽給斷了,要我的意思是斷早了,現在條件比咱們那時候好多了,就是吃到三四歲,五六歲也沒啥?!?/br>
    安然:“……”滿頭黑線。

    她在村里確實也見過,五六歲的孩子哭著跑到地里去掀mama衣服,要奶吃,她看著都怪不好意思的。

    正說著,門口忽然露出個黑梭梭的小腦袋,鐵蛋眼尖,高興壞了:“牛蛋,姨,是牛蛋!”

    姜書記忙叫他進來:“怎么,今兒那邊又欠你柴錢了?你這孩子就是不會聽話,給誰家打不好偏給他家?!闭f著,讓他洗手,遞過去兩個結結實實的玉米饃饃。

    牛蛋狼吞虎咽幾嘴下肚,噎得老鵝似的,“嘎嘎嘎”打了好幾鳴才能說出句整話:“我就想多賺我二爺的饃,誰知道他這么摳門。”

    安然實在拿這個憨而不自知的牛蛋沒辦法,“你啊,別想著從他身上找好處,把自個兒肚子填飽吧先?!?/br>
    “嘿嘿,安阿姨你們回來真好,我可想死你們啦?!眱蓚€男娃娃,很快勾肩搭背去了。

    不過,準備出門之前,他又回過頭來:“姜爺爺,他們罵你是‘老絕后’呢,你要是收了我當孫子,我以后就給你摔盆怎么樣?”老人死后,要有后人摔盆。

    安然怔了怔,心說原來姜書記家是沒后人的啊。難怪她以前記工的時候他們家只有老兩口,她還以為他們子女是在城里工作的呢。不過,在血脈后代比山重的農村,他們還能過得如此灑脫,實在是令人欽佩。

    “安阿姨,他們還說了你的壞話,我也聽到了,你要是給我點好吃的我就全告訴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