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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錯換人生 第33節

    他的家屬名叫邱雪梅,是個皮膚白白,頭發黑黑,膽子小小的女人,人又生得小巧玲瓏,算是大院里比較好看的女人,雖然別的婦女聊閑的時候她不怎么插嘴,可存在感不低。

    就因為這,張得勝就覺著家屬不安分,女人他供著養著就該在家里安安分分伺候男人和孩子,你整天有事沒事出門干啥?拿個針線簍子坐那兒,是給哪個野男人看的嗎?

    不打你打誰喲。

    “對了陳大娘,您覺著金蛋媽這個人怎么樣?”

    “她啊,嘴巴子厲害,跟她婆婆都不是好惹的。”陳大娘頓了頓,“你問她干啥?”

    安然笑笑,又問起另外一人:“那何寶花呢?”

    “她啊,呸!”陳大娘狠狠的啐了一口,“反正不是好東西,嫁人后只逢年過節走娘家,以前倒是天天在金蛋家待著,跟在人家里做了個窩似的,我呸,不就是扒拉著想讓人家給她介紹個好婆家嘛。”

    “她的親事,是何隊長介紹的?”

    “可不是咋的,人家是肥水不流外人田,有好事兒只照顧他們姓何的。”所以整個小海燕村,就只有何家的姑娘能嫁進城里,一個帶一個的,姜家的永遠在農村打轉。

    離開陳大娘家,鐵蛋抿著嘴,“小姨你不是要幫我討公道嘛,咋不去金蛋家?”他都拿好鐮刀了,預謀像上次一樣把金蛋嚇個屁滾尿流。

    “有些毒蛇,咱們不能一次性摁死的時候就別輕易出手,它咬你一口吃虧的是你。”

    “那要咋辦?任由他們干壞事嗎?”

    “怎么辦,當然是找到能摁死它的法子,一鼓作氣咯。”

    鐵蛋似懂非懂,但乖乖把鐮刀還給了好朋友牛蛋。

    ***

    這天,安然正伏案疾書,也不知道誰說出來她寫的文章上了《紅旗》,還被副主席寫信表揚的事兒,現在搞得整個工會都知道她文筆好,凡是涉及到文字工作都交給她。

    這不,馬上就到五一國際勞動節了,工會需要起草一封致全體工人的感謝信。寫點小打油詩小論文啥的安然不在話下,可這種“感謝信”,她實在是抓破了腦袋。

    正抓著,陳文慧進來,“小安,按一分廠的慣例,咱們工會勞動節都得搞個定點幫扶項目,今年你說幫哪家好?”一般是幫廠里的困難職工。

    不過,安然了解到,幫扶困難職工也就是送幾斤油幾斤面,實際值不了多少錢。可大院里為了這么點東西早半個月前就在“明爭暗斗”,給廠里舉報誰誰誰作風不好,誰誰誰偷偷去自由市場買了東西,誰誰誰哪天輪到打掃公共廁所又沒值日的……問題是小問題,可風氣不好。

    這兩年大字報都很少貼了,也沒幾個人玩檢舉揭發那一套了。

    “咱們自己幫扶自己多沒意思啊,要不咱們來個工農團結一家親。”

    陳文慧眼睛一亮,“快說說,怎么個搞法。”

    “工人幫工人,一方面搞得廠里風氣不好,另一面嘛,不知道的外人還當咱們工人內部搞小團體,自個兒當老大哥不管農民小老弟的死活,對不對?”

    “對對對,可咱們廠怎么幫農民呢?給他們送農具嗎?”鋼廠的廢鋼倒是有點,可也是計劃物資,直接送人上頭怎么交代。

    “送農具咱們廠效益本來就不好,怕工人們有意見,不如……咱們送糞吧!”

    “糞?”陳文慧愣了愣,“你是說咱們廠公共廁所里的大糞?”

    二分廠有兩個公共廁所,一個在廠區,供全體男女工人使用,另一個在大院這邊,家屬上得多,每天都有源源不斷的大糞產生,廠區倒是有專門掃廁所的,大院這邊就只能挨家挨戶輪流著值日。

    以前,大院公共廁所的大糞都讓楊老太太給了她大侄子,最近沒人來掏,都快溢出來了,所以大家都怕去掃廁所,臭得慌。

    越是不勤打掃,廁所越臭,到時候溢出來大家都得遭殃。

    安然其實一直想給婦女生產小隊搞點小福利,早就看中那兩廁所的糞了,只是苦于沒找到合適的機會,這不就來了嗎?

    在城里,大糞不算啥,可在農民眼里,那就是人見人愛的寶貝!還記得鐵蛋剛來的時候看見滿滿一個糞池子的公廁,當時可心疼壞了,就像看著一池子的錢,要知道他們在小海燕為了撿泡牛屎可是會拼命的。

    “好啊,咱們也不要他們的錢,就當給咱們打掃廁所了。”

    “對,我就怕外頭人說咱們名義上是做好事,其實是利用農民大兄弟給咱們掃廁所。”

    “那咋辦?”陳文慧焦急的走了兩步,“小安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安然也不藏著掖著,“咱們從車間挑幾個年輕力壯的工人,給他們送去不就成了?反正廠里工資照發不誤。”

    可挑誰呢?深諳“量身定做”挖蘿卜坑精髓的安然,當場就讓她拍板定下張得勝。

    滿滿兩池子大糞什么概念呢?安然不敢看,也不敢想,反正聽說接到消息當天,張得勝就找車間小組長說了,他不去,打死也不去。

    而他的組長正是趙銀花,那可是安然說往東堅決就要執行到底的人,冷笑著就問:“這是廠辦下的通知,你不去就是不搞工農大團結,你是不是不想要這份工作了?”

    張得勝只能偃旗息鼓,以他的級別,廠辦都沒去過,更不可能去找人對質。第二天早上天還沒亮,就被保衛科的人喊起來,挑糞去了。

    滿滿兩大池子臭烘烘的人糞,用敞開的糞桶挑那是不現實的,一路走一路臭,等他走到小海燕,罵娘的舉報信估計也送到中央了。所以,廠里給他免費提供了一輛帶蓋子的手推車和兩個蓋子可以擰緊的方形塑料桶,早上他推著滿滿一車糞,沿著公路走到小海燕山腳下,再一瓢瓢的裝進方形桶里,拴倆繩子,挑到小海燕去。

    每只桶能裝五十斤,一挑就是一百斤,一個來回是一個小時,一車糞夠他從早挑到天黑,有時候八九點還在山路上干著呢!

    海燕村為了表示對他的歡迎,專門給空出一間勞改房,讓他晚上就住那兒。

    廠里規定,不把糞挑完他就別想回去上班。于是吧,張得勝同志就光榮的成為一名駐村工人,每天往返于二分廠和小海燕之間哼哧哼哧……挑大糞,三過家門而不入。

    “可憐”的張得勝哪里知道,他每天挑,大院的人每天拉,他挑的速度剛好跟拉的速度持平,剛好他又每天早出早歸的,于是每天看那倆糞池子都是一樣的深度,整個人心態都崩了。

    兩個多月啊啥概念?他沒回過一次家,累成狗就不說了,每天聞大糞他鼻子都壞了,晚上哪怕是洗干凈躺炕上,他仍覺著哪兒有糞臭……找了半天,哦,原來是靈魂深處來的糞臭。

    愛打人的丈夫不在家,邱雪梅心情好了不少,人也開朗起來,見誰都會笑瞇瞇的打個招呼:“安同志好啊,起這么早?”

    “今兒去自由市場買兩斤老醬,晚上吃茄子。”安然兜著還沒睡醒的小貓蛋,邁著輕快的步伐說。

    她今兒比平時起得早,就是怕銀花和寶英要跟她一道。

    因為她今天,可不光買老醬那么簡單。

    周邊農村老太太來賣的醬是正宗黃豆裹著一層面做的,味道特醇,特香,燴出來的菜也特香,安然每隔半個月都要來買半斤。不過,她今兒除了帶著孩子,胳膊彎里還挎著個提籃,里頭裝著半只自個兒做的醬鴨子,半罐子腌韭菜和幾個白饃,用紗布蓋著,再壓上幾片菜葉子。

    離開自由市場,又在胡同里繞了好幾個彎,確保沒人跟隨她才迅速閃進一座小院子。

    推開門,一個清瘦的身影回過身來,本該在京市的宋致遠皺眉:“今天怎么才來,沒人跟蹤吧?”

    安然知道他這人就是不會好好說話,其實并不是嫌棄的意思,“別廢話,我能來可全是看在貓蛋的面子上。”

    宋致遠搓了搓帶著手套的手,看著她懷里的女鵝摩拳擦掌。畢竟走之前,小貓蛋可是很喜歡要他抱抱的,他個子高,手一抬就能把她舉到摸天花板。天花板上是她媽貼的小兔子小狗狗的簡筆畫,每摸到一次就讓她高興得手舞足蹈,仿佛真的摸到了小動物。

    五只花花姐妹團,她們是帶來了,可大院里不讓養雞,只能便宜賣掉了事,兄妹倆為這還哭了好幾天。

    大概,小動物真的就是她的最愛。

    接過睡夢中的女鵝抱著,心里居然說不出的滿足。“體重增長了兩百克左右,身高長的不多,沒好好吃飯嗎?”

    安然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你這手可比供銷社售貨員還準,掂一掂就知道。”

    “最近天氣熱,胃口不怎么好,又趕上我給她斷奶,奶膘下去就瘦了。”

    宋致遠點點頭,又發現孩子腿上有好幾個小紅包,“怎么弄的?”

    安然告訴自己,他就是不會說話,不是興師問罪不是興師問罪:“哦,蚊子咬的,她怕熱不蓋被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反正她每天夜里都得起來打蚊子,一打一巴掌的血,那都是吃飽的。

    宋致遠這才點點頭,一言不發。

    安然故意問:“除了身高體重蚊子包,你就沒發現你閨女別的?”

    宋致遠細細的看了一遍,“一切正常。”

    安然指指小貓蛋頭頂的兩個沖天小揪揪:“你不覺得她頭發長了不少,扎小揪揪很可愛嗎?”

    宋致遠面無表情。

    ok,安然告訴自己,在金剛鉆直男的眼里,他閨女就是剃個光頭他也不會有意見。

    “那你再看看,沒發現她今天的小裙子特別好看?”

    宋致遠是真的,非常認真的,沒有任何敷衍的看了一圈,“這不是一樣的嗎?”他記得小貓蛋是穿過裙子,只不過裙子長了兩公分。

    “那條早穿不了了,而且那條是白色的小吊帶,這是紅色帶花邊的蓬蓬裙,帶袖子的,完全不一樣的兩條裙子啊大哥。”

    宋致遠皺眉:“哦。”

    得吧,為了不把自個兒氣死,安然還是別問了,他能通過孩子拉的屎判斷她吃了啥缺啥,能抱一抱就知道孩子長了沒,營養狀況怎么樣,他就是偏偏看不出來兩條完全不一樣的裙子!你是說他用心呢,還是不用心?

    “大熱天的戴啥手套,趕緊脫了吧。”

    這兩個多月他都待702里面,防護服穿著,面罩戴著,身上的汗水濕了又干,干了又濕,有時候睡眠不足三個小時,有時候通宵達旦第二天接著干,哪怕是一個巴掌大的零部件,也必須經過成千上萬次試驗,精確到零點零幾毫米,才能真正量產。

    而他一雙手,已經被火藥腐蝕壞了。

    宋致遠乖乖脫掉手套,可剛想像在家時一樣伸手摸摸孩子的臉,又縮回去。

    安然也注意到了,原本光潔修長的十指,皮膚被腐蝕壞,露出鮮紅的即將結痂的傷口,大拇指根部甚至有個深深的凹槽,一整塊rou就這么沒了……

    她心一軟,“工作是工作,保護好自己最重要。”

    宋致遠倒是很坦然的看了看自己的手,“算輕微的,有人灼傷眼睛,角膜壞死。”

    雖然是素不相識的人,安然還是心里一痛,角膜有多重要啊,壞死了不就意味著失明嗎?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他們那位素不相識的科研人員沒有了窗戶,該怎么辦?

    宋致遠沉默半晌,忽然問了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會叫爸爸了嗎?”

    安然搖頭,你整天不在家,孩子怎么可能憑空就會。

    現在的小貓蛋已經會清楚的叫“哥哥”和“姥姥”了,可就是不會叫爸爸,怪誰?心里沒點數嗎。

    不過,看在他受傷的份上,安然也沒說這些,“什么時候能做完回家?孩子下個月過周歲生日。”

    宋致遠的臉色rou眼可見的柔和下來,彈了彈女鵝翹嘟嘟的鼻尖:“不確定,七月十八號,我會盡量。”

    說實在的,安然現在對他的要求已經低到他能做個工具人爸爸就行,沒想到他不聲不響誰也沒問過居然知道孩子生日,“到時候我們等你到九點,再吃飯。”

    宋致遠“嗯”一聲,相當于是答應了。

    他本來就瘦,兩個多月的工夫又瘦了不少,兩頰凹陷,嘴唇一圈胡子像老了好幾歲。安然趕緊把提籃遞過去,“這是咱們吃剩的,給你帶點改善伙食。”才不要告訴他是昨晚現醬的,反正告訴也沒用,他沒心,不會懂。

    安然一開始以為,他這么千辛萬苦才開始接手項目,怎么說702那邊也應該給他吃好睡好,提供最好的條件對吧?可上次來“探監”的時候發現,他又白又瘦跟個吸血鬼似的,一問,他在702廠也是不能見光的,每天有人專門負責從食堂里帶飯送飯,頓頓白菜蘿卜大土豆,肯定是營養沒跟上才瘦的。

    宋致遠也不客氣,洗洗手坐下,撕開醬鴨子就吃起來,幾乎是狼吞虎咽。

    “怎么樣,好吃吧?”

    “嗯。”

    “嗯是好吃還是不好吃?”

    “好吃。”嘴里說著好吃,可人表情卻一點沒變,一點愉悅的跡象也沒有,要不是對自己技術足夠自信,安然就得懷疑他是不是說謊了。

    這樣的“探監”日子,安然已經過了兩個多月,最近樊麗萍對她還是一如既往的照顧,可以看出來,應該是京市那個冒牌“宋致遠”沒有被發現。

    也是,秦京河現在正處于他人生的低谷,學校停課發不出工資,他老母親和弟妹又等著他的工資嗷嗷待哺,安然給他兩百塊錢,只需要他在京市鋼鐵廠代替宋致遠應個卯,人廠里每天給補貼營養健康的三餐,還有肥皂毛巾襪子一系列勞保用品,他高興還來不及呢,巴不得一直就這么替下去。

    吃飽喝足,宋致遠很優雅的擦擦嘴角,“安然同志,你還沒告訴我,你是如何認識那個人的。”

    “偶然碰見,三樓的劉寶英可以作證。”我總不可能告訴你事實的真相,怕你小心臟受不了喲。

    “那你為什么愧疚?”他雖然木訥,但該有的觀察力還是有的。他的“妻子”對他以外的男人產生了愧疚之情,情況不太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