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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曄長手一撈,勾住鄒靈雨細(xì)腰,將她直往后帶。 “小、小公爺?” 鄒靈雨那樣的坐姿本就維持得辛苦,被凌曄這樣猝不及防往后拉去,重心不穩(wěn),上半身都往后傾去,直至貼上凌曄堅實的胸.膛,才算坐穩(wěn)身子。 “坐過來些,免得被人看了,還以為我苛待你。” 鄒靈雨僵住身子,雖很想站起或往前挪些,可凌曄右手臂還橫在自己身上。 凌曄雖身上帶傷,然那好歹也是雙武將的手。 手臂強而有力,臂彎牢牢將鄒靈雨禁錮,令她動彈不得。 他的嗓音就在極近處響起:“你若是還沒想好要與我說些什么,那不如由我先說?” 鄒靈雨頓住。 凌曄想同她說什么? 第29章 輕按唇 那只手的存在感過于強烈, 身后又抵著凌曄,前后夾擊下,鄒靈雨僵住身子, 絲毫不敢隨意動彈,連呼吸都盡量放輕。 原先還正煩惱于該如何掙脫,可凌曄接下來說出口的話, 卻讓她完全忘記當(dāng)下處境。 “你可知,皇后本有意讓大皇子迎你為妻?” 毫不相干的人, 與意料之外的事牽扯在一塊兒, 鄒靈雨聽到的第一時間先是愣了下, 等慢慢意會過來意思, 頓時露出錯愕的神情。 “這怎么會呢?”鄒靈雨想明白以后失笑, “我與小公爺自幼便定下娃娃親,京中眾人皆知我倆親事, 皇后娘娘怎還會有這樣的意向?” 怎么想都匪夷所思啊。 鄒靈雨側(cè)頭訝然失笑回答的同時,凌曄也在觀察她表情變化。 那一臉的不可置信確實不似作偽, 凌曄瞥了一眼,便繼續(xù)說道:“怎么不會?你怕是不知道, 皇后與侯夫人有來往, 早有讓你回避我們這門婚事,過幾年換個身份回來, 再嫁大皇子的打算。” 鄒靈雨聽得失笑,剛想回這不可能, 卻想起一事,笑容滯住。 國公府下聘那日,大jiejie同她說的話,言猶在耳。 當(dāng)時她聽了還納悶, 伯母怎事到如今突然興了這樣的心思,又,對方可是國公府,事后敗露可怎生是好? 可倘若是皇后透出的意思,那一切也就合理起來。 只是為什么呢? 鄒靈雨茫然:“但是……我與娘娘,此前并未見過面吶。” 唯一一次見面也就只有嫁給凌曄后,進宮謝恩的那次。 對于這點凌曄自是查過相關(guān),又問鄒靈雨旁的問題:“你幼時在蘭州可曾聽過什么民間傳言?或印象深刻的事?” 鄒靈雨眨了眨眼,想了一下,搖了搖頭,面上充滿不解。 她那會兒不過五歲左右的年紀(jì),年歲尚小,真有什么事大抵也記不到現(xiàn)在。 “這跟蘭州有什么關(guān)系嗎?” 凌曄這話問得莫名,從宮里皇后娘娘的事一下跳到蘭州,鄒靈雨直覺兩者許有關(guān)聯(lián),否則怎會在這時提起? 鄒靈雨這一問,凌曄笑看了她,夸她一句:“你倒機敏。” 他說起這幾日皇后為大皇子擇皇子妃的消息,唯一的線索便是皇后屬意的女子,全與蘭州有關(guān)──這點包含鄒靈雨自己也是的。 鄒靈雨卻聽得云里霧里。 皇后也許曾有過將她和大皇子湊作堆的念頭,只是沒能成的事,為何現(xiàn)在要說? 況且想到大皇子……鄒靈雨看著凌曄的眼神就極其復(fù)雜。 她可還沒忘記凌曄做過的事。 連大皇子他都敢算計,為的不光是要查探她嫁他的目的,難道也與此事有關(guān)? 鄒靈雨還沒問出來,凌曄已先開口:“蘭州的事目前還沒有眉目,只有一點卻是無庸置疑。” 凌曄看向靜靜等待他說出答案的鄒靈雨。 她向來很有耐心,不急不躁,只嘴上沒立刻發(fā)問,眼里也早就透著掩飾不住的急不可耐。 ──真是好懂。 這樣一個心思純粹又有堅定不移信念的姑娘,他此前竟還對她有所懷疑,想想也是有趣。 可能他從不知道,自己棄若敝屣之物,世上還有人珍視以待,并分毫不肯退讓。 鄒靈雨嬌柔的外貌下,藏了一顆倔強的心,這種反差,光看著就有意思得很。 凌曄一直沒說話,鄒靈雨輕喚了他一聲:“小公爺?” 聽到這聲稱呼,凌曄挑眉問她:“還喚小公爺?何時才喚回夫君?” 凌曄這樣答復(fù),鄒靈雨抿了抿唇,卻是再不言語。 “還在生氣?” 鄒靈雨依舊不語,這回連視線都轉(zhuǎn)了回去,不肯看他了。 凌曄:“……” 氣性還真大。 他收了心思不再逗弄她,直接進入正題。 “雖不知皇后執(zhí)著于蘭州女子的原因為何,但,就我所知,她恐怕與羌族有所往來。” 此言一出,讓鄒靈雨倏地轉(zhuǎn)頭,急呼:“這怎么可能?” 那可是他們大楚的皇后啊! 凌曄這話說得隱晦,可堂堂一國母,跟外族沾上邊還能是什么事? “前朝因外族而亡,先帝力退蠻夷落下病根,早早駕崩,倘若皇后真與羌族勾結(jié),前朝皇族、先帝、還有那些保家衛(wèi)國的將士,皇后拿什么臉,去站在列祖列宗面前?” 這不是形同與死敵謀皮嗎?為的又是什么? 鄒靈雨想起自己為護一城百姓殞命的父親,心一抽一抽地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