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默笙還真是認真的，程雨舒給他開辟了一個新的解題思路。

    既然柳琴芳那么喜歡玩間諜游戲，那他就陪她玩一下。

    程雨舒看他好像真的在思考，嘴角抽了抽：“不是吧，你真的要這么做？能成功嗎？”

    顧默笙已經有了一個完美的計劃，招了她過去貼在她耳邊說。

    程雨舒被他的動作弄的耳朵癢癢，唇角壓不住笑，花枝亂顫，陽光透過窗，照在兩個人身上，那么美好。

    從這一天開始，整個顧氏集團就開始進入了周年慶的狀態。

    埋伏在顧氏的間諜見公司風平浪靜，好像根本沒有發現一樣，就大膽的繼續上班了。這會兒不是離職的好機會，若是他現在走，出了事肯定要找到他頭上。

    他越是裝的像是沒事人一樣，和其他人一起上班，就越是安全。

    他倒也很聰明，辦的事讓柳琴芳很滿意，給了他一筆錢。

    只不過他不知道的是，最近一段時間他已經完全落在了監視中了，顧默笙怎么可能這么輕易放過他，柳琴芳完全沒懷疑這個藏在暗處的人，倒是給了顧默笙機會。

    顧默笙決定利用這個人的存在，讓柳琴芳自食惡果。

    這些都是周年慶以后要處理的事兒，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周年慶。

    程雨舒這兩天也挺忙的，不僅僅要做最后的企劃案的檢查，還有面對霽月和莉莉周的盤問。

    ‘到底用了誰的企劃。’這件事讓兩個人抓心撓肺，偏偏程雨舒就是不說，給了他們充足的時間去猜測。

    盡管去猜測好了，能猜出來就是牛逼，猜不出來，那就sorry了，等待競爭公司的答案吧。

    程雨舒把這兩個人晾著，這兩個人也沒轍。

    周四的早晨，tk緊急上了一波活動，一大早顧氏集團的幾個創意總監被部長嚴肅的叫去開會了。

    整個創意部都開始竊竊私語了。

    “部長的臉色好難看，是出什么事了？”

    “不知道啊，這馬上就要周年慶了，能出什么事？”

    誰也不知道部長的辦公室里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只是似乎部長大發雷霆了，正在大聲訓斥幾個人，還弄出了巨大的聲響。

    間諜心里有數了，看來tk的企劃案和我周年慶企劃案撞在一起的事兒暴露了，這會兒他更要小心翼翼才行，不能讓人抓到把柄。

    部長辦公室，三個創意總監排排坐吃著話梅，看部長一個人在演戲。

    部長有點愁：“你們三個別光看著，幫幫我。”

    這幾個人是越來越不把他放在眼里了，總裁說要演一場戲，結果這三個人拿著零食來看自己表演。

    程雨舒無辜：“部長，不是我們不演，主要我們是演挨訓的人，這時候您大發雷霆，我們哪兒敢說話啊。”

    霽月臉很臭道：“我的企劃案那么差，我在反思。”

    沒錯，最終程雨舒選的是霽月的企劃案本子。

    莉莉周樂了，安慰的拍拍他：“行了，程總監不是說了，這次你立大功了，獎金分你一半。”

    霽月咬牙，想說不差那個錢，但馬上又覺得不要白不要，就閉嘴了。

    一場戲演完，部長累的要死，這三人倒好，就在出門的時候收了零食，擺了一副要沉重的樣子。

    間諜在吃飯的時候偷偷用另外一個手機給柳琴芳發了消息：【早晨的時候開會，他們被叫進去訓斥了一頓，之后那個人的團隊又開會，這事肯定是瞞不住上邊的，估計現在不會發作，會等周年慶以后。】

    柳琴芳看著短信心情很不錯。

    程雨舒，你和我斗，你拿什么和我斗。

    我要你完蛋你就得完蛋，企劃案丟失你有你不可推卸的責任。

    柳琴芳心情好，暗自聯系了幾個股東，她在顧氏雖然沒有股權，但兩個兒子都有一點股權，兩個兒子在國外，所以這個周年慶她是有資格參加的。

    之前她都不參加，但這次她可是要在周年慶上做點什么事。

    她倒是很想看看，顧默笙要不要包庇程雨舒，最好是包庇，現在顧默笙越是舍不得程雨舒，越是心疼程雨舒才更好，他作為總裁的責任就更大，自己兒子回來的機會也就更大。

    想了想，柳琴芳去看了下自己的禮服，還找人新送了鉆石，并且打電話給自己在國外的兩個兒子，叫他們最近幾天一定要老實一點，如果情況不錯，等到周年慶結束了，他們就能回國了。

    *

    程雨舒的居所，她看到顧默笙拿進來的禮盒，微微怔了下：“什么？”

    顧默笙：“你和我的禮服。”

    程雨舒知道周年慶的晚上有晚會，但她給準備禮服了，就道：“我有買禮服，不用你的。”

    顧默笙蹙眉：“你的禮服誰家的？會有我給你準備的好？”

    程雨舒哼了一聲，有點驕傲：“我可是前陣子才賺了五百萬的女人，穿的也不便宜好不好，g家高定，不給你顧氏丟人。”

    顧默笙淡定的打開了給她的那個禮服盒子：“私人手工定制款，還有鉆石配飾，專門為你定制的。”

    程雨舒倒吸一口涼氣：“一聽就很貴，周年慶我又不是主角，你給我定這個干什么？”

    顧默笙莞爾一笑：“周年慶企劃是你做的，你怎么就不是主角。”

    程雨舒無奈：“這是我分內的工作，我沒想在周年慶上出風頭，是你的公司的慶典。”

    顧默笙意味深長，話里有話的說：“也是你的公司不是么。”

    程雨舒沒再說什么，拿起禮服看了一眼。

    純白色的禮服上，鑲著漂亮的淺藍色的雪花狀鉆石，項鏈是黑色綢緞上鑲嵌著一顆六瓣雪花鉆石的頸環，耳環是天藍色淚滴狀的，里面還有一個皇冠。

    程雨舒呼吸停了下，抬頭看他：“這……會不會太奪人眼球？”

    周年慶就是初雪日，新產品也叫初雪，她穿成這樣，根本就是心機滿滿吧。

    顧默笙勾了下唇：“你就算不這么穿，光憑美貌也夠奪人眼球了，沒關系。”

    程雨舒還是十分不好意思，但到底是沒再拒絕，她有點好奇顧默笙的禮服什么樣子，顧默笙淡淡道：“普通的黑色禮服，沒什么好看的。”

    的確沒什么好看的，就是黑白配，最般配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