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感情可以慢慢培養
溫晚回到辦公室以后心情一直亂亂糟糟。 這種情況持續到沈奶奶過來找她時,才稍有緩和。 “奶奶,您來啦?”溫晚瞇著眼睛笑,默契的將自己的食盒端了出來。 這幾天有人跟她一起分享午餐,她就總想變著法子做好吃的,每天都不重樣。 兩個人一起來到茶水間,沈意秋拉住溫晚的手,目光在她臉上仔細打量,“晚晚,你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太好啊?” 她沒忘記,自己剛進辦公室時,溫晚一臉怎么也掩飾不躁郁之色。 溫晚怔了一下,隨后才搖了搖頭,“奶奶,我沒事,就是昨晚跟朋友一起喝了點酒,沒休息好。” 提起昨晚,傅斯寒那臭男人的俊臉便又鉆進了溫晚的腦海里。 她臉色稍僵,想起早上他對自己的調侃,鬼使神差的,溫晚的白皙的面頰漸漸染上緋色。 沈意秋一瞬就看出了眉目,笑的嘴都合不攏了,給溫晚盛湯,“休息不好可不行,奶奶看了都心疼,快喝碗湯補補身體。” 溫晚心里本就敏感,聽到“補身體”三個字幾乎立馬就想到了別處,她的面頰不知不覺發燙,像是有火在燒。 狹小的茶水間里,飯菜的香味兒四溢,沈意秋嘗了幾口,才裝作不經意的詢問,“對了,晚晚,奶奶也是最近才聽說的,你的老公是不是叫什么斯寒?長得挺俊的,一表人材。” 溫晚手里的筷子下意識頓住,她本來不知道自己這個老公的名字,溫建良把結婚證丟給她的時候她連看都沒看一眼。 上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她從她未來婆婆的口中聽到過,確實也叫斯寒。 溫晚詫異的看向沈意秋,不太敢相信,“奶奶,您怎么會知道這些的?” 有沒有可能就是重名? 話說她那個老公到底長什么樣子她自己都不清楚。 “我當然知道了。”沈意秋面上莫名帶著點自豪,開始為自己孫子在孫媳婦兒面前刷好感度,“奶奶認識他,是個不錯的年輕人,聽說他前不久娶了個漂亮媳婦兒,也叫溫晚,奶奶就猜到是你。” “沒想到還真的是,你說這世界怎么這么小,我們倆是不是很有緣分?”沈奶奶喜滋滋的。 溫晚的額頭卻開始冒冷汗,勉強笑著應和道,“是呀,沒想到這么巧…” 她的思路還有些亂,沈意秋又直接丟給她一個重磅炸彈,“下周五就是他二叔家女兒的生日,奶奶受到了邀請,晚晚應該也會去吧?到時候我們就又可以見面了?” 相比沈奶奶的興奮,溫晚簡直心虛不已,她想起自己一連兩次失身陌生男人,這倒不倒霉姑且不說,有些對不住她那個尚未謀面的老公卻是真的。 她本來就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個人。 沒想到沈奶奶竟然還認識她老公! 想起過幾日還有一場不得不見面的生日宴… 溫晚忍不住扶著額角,感到額頭開始隱隱作痛。 沈奶奶見她遲遲不應聲,才留意到溫晚臉色不太好,以為她還是對這場包辦婚姻心存芥蒂。 沈奶奶嘆了口氣,拉過溫晚柔軟的小手安撫,“晚晚,其實你也不必要這么悲觀,感情也可以先結婚后培養的嘛?更何況我看斯寒這個年輕人是真的不錯,相信他以后會有能力給你幸福的。” 沈奶奶對她老公評價頗高,這令溫晚心虛更甚。 她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奶奶,您不用擔心。” 飯吃到一半沈奶奶又像往常一樣端著食物走了。 剩下溫晚一個人的時候就忍不住開始犯愁,忖著下周五的生日宴究竟還去不去?她真怕自己到時候會不小心暴露什么,把事情鬧的難堪。 正想著,茶水間的門口卻突然探出個腦袋,是溫晚的同事,“溫晚,你原來在這里啊?經理正四處找你呢。” 溫晚回過神,“經理?找我做什么?”她記得自己該交的文件都交上去了,沒有什么遺漏。 同事搖了搖頭,“不知道啊,他在辦公室等你呢,你快過去吧。” 溫晚容不得多想,簡單處理了一下眼前瑣碎的事,就直奔經理辦公室。 她到辦公室時,經理正埋頭處理公務。 溫晚規規矩矩的敲了敲門,“經理,您找我。” 部門經理抬起頭,“是溫晚啊,進來吧。” “經理,您找我有什么事嗎?” 經理雙手交握放在辦公桌上,對溫晚和煦道,“是這樣的,上面來了調令,現在分公司那邊缺人,想把你調過去,我想問問你的想法。” 半個月以來溫晚表現不錯,經理對她印象很好,換作別人未必就是這樣商量的語氣。 溫晚怔愣,隨后眼底卻突然一亮,“經理,我沒意見。” 對啊,她怎么沒有想到呢? 既然不想碰面就躲一躲好了,躲的一時是一時,等到時機合適了什么都好說。 只是這樣好像有點對不住沈奶奶…可一想到沈奶奶跟她老公似乎很熟絡的樣子,溫晚就默默的狠下了心,這些事以后有機會再跟沈奶奶解釋也不遲。 說時遲那時快,溫晚幾乎是第二天就被調去了分部,臨走時幾個同事依依不舍的,溫晚大方的笑,“沒事的,說不定我以后還會調回來呢?” 一般誰被從總部調去分部,都不會太開心,同事還以外她是盲目樂觀,紛紛無奈搖頭。 溫晚跟大家揮手作別,坐上出租車的時候,心情還不錯。完全沒有留意到一輛黑色邁巴赫正緩緩停靠在路邊,自然也沒看到邁巴赫上走下來個風姿綽約的男人。 兩個人就這樣擦肩而過。 溫晚很快就適應了分公司的工作節奏,她為人大方懂事,公司里的同事也對她很是照顧。 好不容易過了幾天安生日子,轉眼,就到了周五。 臨近下班的時間,溫晚坐在辦公桌前整理文件,桌面上的手機屏幕忽然一亮。 看到是溫建良,她皺了皺眉,才走到走廊接起。 電話里溫建良的聲音明顯帶著不悅,“溫晚,你現在人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