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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人在側 第313節

    老太太過了九十大壽之后,每年兒孫們都要為她賀壽。老人做壽,整壽是大辦,到了她這個身份地位,又這個年紀了,過一年少一年,兒孫們為她高興,年年給她cao辦。

    每逢這個時候,就是許多人求情的好時候。小事兒,老太太自己就給辦了,大點的事兒,這不家里還看著好些能說得上話的人么?無論是鐘源還是公孫佳,都與老太太很親近,她老人家一句話,比皇后的話都好使——皇后也不能沖外朝下旨,也得通過朝臣,朝臣買皇后賬的還不太多呢。這兄妹倆是自己就能寫條子的主兒。

    今年,大長公主的生日依舊是十分熱鬧。還沒到正式的日子,各路來送禮的隊伍就已經堵滿了整條街。鐘源還說不要太鋪張,但是在生日前一天就擺開了流水席,兒女們竟相給大長公主往京中的寺廟道觀里布施。

    到了正日子這一天,人們早早地就趕到了坊內,有些人甚至打定主意就在這兒熬一宿了。連帶的,附近做小買賣的人都跟著小賺了一筆。

    大長公主兒孫滿堂,迎客的、招待的、維持秩序的,井井有條。各路姻親都陸續趕來,公孫佳是外孫女兒,趙司翰至今在外人眼里還是她女婿、延安郡王就更是真正的女婿,鐘源又是親孫子,江平章本人與大長公主不是親家,但他的一個孫女嫁入了鐘家,做了鐘泰的兒媳婦。政事堂差點擺出了一同請假、無人值守的加工,最后是江平章抽簽輸了留在了宮里。

    府內張燈結彩,侍女、仆從們都換上了新衣,人人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鐘府氣勢之盛,比起當年胡老太妃做壽也差不多了。所差的就是一個皇帝親至。縱使老太妃做壽,也不是回回都有皇帝來的,算是扯平。

    再往內,老太太滿頭銀發,扶著鳩杖,笑瞇瞇地看著滿堂兒孫,走著走著又嫌鳩杖礙事,塞給了丫環:“給我拿著。”回頭叫“阿羽呢?”又問“meimei呢?是不是還在宮里當值吶?!沒給孩子請假嗎?”

    公孫佳被嫂子們推了一把,無奈地道:“那不是在跟阿黎玩兒嗎?”

    大長公主這才想起來還有個寶貝大曾孫,招呼鐘黎:“阿黎啊,你們倆到我這兒來說話。”

    鐘黎正在跟meimei講點宮中行走的經驗呢,兩人一齊被薅到了面前,正事就沒得說了,陪著老太太玩兒。老太太也不用他們干什么,看著他們就很是心滿意足了。

    大長公主一直問meimei:“在宮里吃得好嗎?累不累?我看看,都瘦了。”

    這兔崽子居然說:“挺有意思的!不累!我是正在長個兒呢,我都跟阿娘一般高了!我再長長就比她高了,我胳膊比她的粗了呢。”

    公孫佳道:“怎么?個頭比我高你還能造反吶?”

    大長公主斥道:“胡說什么?我看meimei這樣就很好。”老人家心里門兒清,meimei好不好很重要!健康,個兒高,力氣大,好,特別的好!大長公主連帶的看元錚都順眼了很多,元錚不管來歷怎么樣,這孩子生得好啊!個頭又高,身體又壯,可以可以的。

    她給完了公孫佳白眼,就給了人家父女倆笑臉,看得公孫佳心里極其不平衡,扯著延福公主的袖子說:“嫂嫂!你看!”把延福公主樂得前仰后合。一時鐘佑霖也踱了過來:“哎喲,不寶貝了呀?”

    公孫佳不能對老太太怎么樣,卻很好地威脅了他:“你等著,再笑我給你調出京去!”鐘佑霖搖頭吐舌,對一邊的江仙仙說:“嫂嫂,你看看她!”他媳婦兒是容瑜,他也得管江仙仙叫嫂子。江仙仙一向與公孫佳交好,由公孫佳,江仙仙與公主們也混了個臉熟。延福公主對她說:“這下知道了吧?‘嫂嫂’兩個字,他們才不白叫你呢!”

    說得江仙仙也樂了,說鐘佑霖:“你們出去游歷也不算壞事呀。”把鐘佑霖嚇得連連討饒。

    談笑間,席面也準備好了,又有歌舞、雜耍之類。meimei與鐘黎兩個摻著大長公主正待入席,門上鐘泰飛快地跑了過來:“東宮到了!”

    說東宮不說太子,是因為兩口子都來了!

    這下更熱鬧了。老太太又有了新寵——太子夫婦,這是娘家的希望啊!她一手一個,說:“好!好!”入席也拖著這兩個人。鐘黎與meimei倒無所謂,又湊一塊兒嘀咕去了,公孫佳看著新一代的兄妹倆,也是非常的欣慰。延福公主看著也高興,還要說公孫佳:“喏,meimei就大氣,也不鬧著說,太婆又有新喜歡的人了。”

    公孫佳道:“那不一樣!”

    “怎么不一樣啦?”

    姑嫂二人你推我一下、我推你一下,打鬧起來,看起來與尋常人家的姑嫂戲鬧沒什么兩樣。

    太子才隨大長公主入席,門上又瘋了一樣地來報——陛下駕到!

    章嶟登基之后風格與父祖迥然不同,太祖經常出宮往外串門,去得最多的就是姨媽家,太宗登基之后串門比較少,做太子的時候沒少出宮。到了章嶟,他在宮外沒什么親戚,朋友也少,很少出去到別人家里。與鐘家的關系也不如前兩位帝王那么密切,到得就更少了。

    他是真正的稀客!

    大長公主道:“哎喲,快些迎接!”

    她才站了起來,接過鳩杖要邁步,就聽又有小聲回報:“帶著淑妃娘娘和……”人一家四口來了!

    大長公主才跩開的步子又停了下來:“啥?皇后呢?”

    皇后沒來,打從大街上數著儀仗的規模就知道來了多少人,就一家四口,沒皇后,沒德妃,沒別人。

    大長公主的臉掛了下來。

    鐘源道:“大開中門,備香案,準備接駕吧。把座兒也重新設一設,照著以前的樣子來。”

    大長公主說了一句:“這跟以前能一樣嗎?”

    公孫佳也站了起來,說:“看看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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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里還用看?

    章嶟志得意滿。吳宣倒是很含蓄,她的眼睛里有掩飾不住的喜意,行動卻很收斂,一手領著一個孩子,宛如一位慈祥的母親,把公孫佳都給看笑了——太子夫婦剛才還是很符合年輕人身份的輕松模樣,現在一副受驚的樣子。

    她領的那兩個孩子公孫佳也見過,同樣的不太熟。兩個孩子長得倒不算差,都眉清目秀的,與吳宣也顯得很親密。大長公主看了這兩個孩子也嘆了口氣,她再有脾氣也不能沖孩子發。

    章嶟道:“我們是來給大長公主祝壽的,不要因為我們攪了你們的興致。”

    呵,你過來也就算了,再帶了那么個人來,誰還能有興致?大長公主還得將他往上讓一讓,自己坐到他的下手。不想吳宣被章嶟給安排跟大長公主坐了個對臉兒,大長公主心里不痛快了,章嶟還沒覺察出來,四下一張望說:“不錯,人不少,就該這么熱鬧。”

    大長公主一個沒忍住說:“還缺了點人。”太子夫婦正坐在她的下手,與吳宣那一對子女坐了個對臉兒,大長公主又憐惜起太子來。自己生日被攪了,還是拿來給這個賤婢充臉,氣人!

    章嶟問道:“誰呀?”

    大長公主忍著沒翻臉,不過聲音已經不太好了,說:“你知道的,還有誰在宮里……”

    江仙仙忙起身說:“殿下恕罪,家父今天值守政事堂。”

    趙司翰也說:“您老見諒,他呀,抽簽兒輸了!”

    延安郡王不想老岳母在生日宴上與皇帝杠起來,也說:“本來是我當值的,可我要請假,他本沒在意,想起來的時候已經晚啦!”

    鐘泰說:“害!他惦記著您呢!來來,哎,十六郎,過來!代你岳父給你阿婆賠不是。”

    人人都知道大長公主說的是謝皇后,人人都想給她遮掩,吳宣笑得很勉強了,章嶟卻好像沒在意一般,說:“咱們都來了,他是辛苦了。”鐘源道:“臣安排人這就給平章送一桌席面入宮。”

    章嶟道:“怎么你之前沒安排送?”

    延福公主不得不說:“給宮里的都貢進去了,您沒見著嗎?”

    章嶟笑道:“哎喲,是我來得及,沒顧上吃呢,就在這里吃了。”

    延福公主道:“哎喲,那我們可虧了,您賞一份兒,我們貢進宮里一份兒,您又到這兒來享用了一份兒。可得賠給我們。”

    章嶟居然不生氣,還笑著說:“好好好,賠賠賠。”又扭過頭對大長公主說是給她賀壽。他出手也是不凡,笑著讓人:“呈上來!”大長公主本來是生氣的,看了送上來的東西之后也很驚訝:“竟有這么新鮮的……”

    章嶟得意地道:“告訴您老一聲兒,我把路修通了!以后京城能吃上極新鮮的果品了!”南方水果,還不止一樣哩!不算太南的賀州的水果可比之前別人送給大長公主的更新鮮!

    大長公主臉色緩了一緩,道:“大哥在世的時候就念叨那條路,說是是廢待興,怕耗費太多民力,倒叫你修成啦。沒苦著老百姓吧?”

    章嶟大包大攬:“蘇銘監修,監工的軍士都是梁平那兒調來的有經驗的人。您老不用擔心,錢也是有的,苛薄不了他們!”

    公孫佳問道:“是截的鹽稅嗎?”

    “是啊,先用著嘛,田租商稅你舊照用。”

    公孫佳道:“那行。”

    章嶟很滿意,他這一趟既是要給吳宣做回臉,也是要不動聲色地顯擺一下自己的功績。兩樣目的都達到了,他有點飄,瞥了太子一眼,沒理這倒霉孩子。大長公主道:“你們那些個事兒自尋個地方說去,別在我這里講。”

    章嶟笑道:“好,不說了,就說眼前開心的事兒。”他對四郎招了招手,把人抱到自己膝上坐著。公孫佳瞧這孩子的臉色就知道,他身體不太好,那臉上的表情她太熟悉了。小時候的公孫佳照個鏡子,也就是這種無所謂的熊樣——什么都有,什么都不關心,哪怕現在沒有,也會有人給他安排好。

    章嶟卻是很有所謂的,抱著小兒子,他又開始“賠賠賠”。除了之前的例行賞賜之外,給大長公主幾個還沒有蔭職的曾孫賜了官,特意看了一眼在大長公主身后的meimei,也給她升了一級。

    公孫佳挑挑眉,目光在章嶟“一家四口”以及太子夫婦身上掃過,心下了然——這是給小兒子鋪路呢。用近乎賄賂的方式干這種偷天換日的勾當,公孫佳為太祖一嘆。她不知道章嶟吳宣二人背后有什么樣的計劃,但是明顯的章碩現在還不足以讓這二人放棄之前的妄想。

    大長公主被章嶟這一手給噎住了,章嶟這算是搔到了她的癢處,老太太如今僅剩的愛好就是溺愛晚輩。拿捏住了老太太,鐘源與公孫佳素來孝順,他們也就一并被拿捏住了。章嶟還要問她對這樣的安排滿意不落單,老太太拿人手短,只能含糊地說:“成成。”

    公孫佳為meimei向章嶟謝恩,又說:“正是叫人歡喜,舞樂起。”再不來個響動,她怕不知哪兒又得作出點夭來!萬萬沒想到啊,章嶟居然這么有毅力!真是見了鬼了!

    大長公主憋了一陣兒,實在覺得不得勁兒,起身把位子讓給了太子,說:“我坐這兒是為了與陛下說話,話回完了,陛下的下手該是你的座位哩。”太子還要謙讓,被meimei一把提起后領往上一推,推了過去。

    這熊孩子膽子大得在命,個頭是真的長得跟親娘差不多高,身體還更好,平日的愛好不是繡花是懟人,硬把太子給懟到次席上去了。章嶟看了長子一眼,只嫌他不夠大氣,不像四郎章奭云淡風輕,說了一句:“就知道到處跑,你該好好為我家開枝散葉。”弄得太子妃也跟著尷尬了起來。

    章嶟又不再理他們了。

    一家四口,一個活潑點的皇帝瞎鬧,不說話的吳宣本身就膈應,倆孩子更妙了,只有別人去討他們歡心,他們又不大討長輩的喜歡。場面是被一群人精硬撐起來的,無論是延福公主還是容瑜都盡力了,鐘秀娥姐妹倆本來就鬧騰,再有個江仙仙姐妹倆,又摻和了鐘家許多女眷,算是把場面熱了起來。吳宣是就著養育兒女的話題,與女眷們搭上幾句話的,情況不能說好,倒也不算糟。

    ——她跨出了宮廷的門檻兒了。

    可大長公主卻不開心,一不高興就開始打瞌睡,章嶟目的已經達到,起身回宮。公孫佳見他沒有招呼太子,也沒有馬上提醒,等他走了馬上安排太子回宮:“穩住!車駕不要追趕圣駕,但也不能離得遠了,他一進宮你也趕緊回去,不要被他發現,也不要被他挑剔。回去就睡,安心睡,明天精精神神地上朝!”

    章碩的心里安定了下來:“是。”

    趙司翰踱了過來,安慰道:“一點小意思罷了。這也是對殿下的考驗,殿下如果連樣的場面都應付不來,怎么應付將來?”

    延安郡王也湊了過來,說:“甭急。”

    大長公主一錘定音:“怕他怎的?!明年再叫生日過成今天這樣,叫我今年就死!”嚇得一群人急忙安慰她。

    公孫佳道:“叨叨什么呢?快,太子得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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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嶟這一手確實夠高明,大長公主雖然會打滾放賴,卻還講點道理,自家曾孫得了好處,她就不好意思再扯開了罵了。章嶟也確實是摸著門兒了,對大長公主一直捧著,這也不費他什么事兒。就跟當年宮里對胡老太妃似的,天天往府里頒賞,頒布得老太太愈發覺得沒趣。

    此事落到有心人眼里就又是另一種解讀了。太子還算能穩住,謝皇后已經急如熱鍋上的螞蟻了,章嶟此舉必有深意,要么換皇后、要么換太子,不管是換皇后還是換太子,謝皇后都沒個好!

    可章嶟不露這個意,謝皇后都不知道怎么跟娘家哭訴求援。

    另一邊,章嶟的功業卻是不停地漲,隨著交通線的拓展,京城能享用到的物品極大的豐富了起來,京城百姓中漸漸傳出“圣明”的話頭。

    又是一年大長公主的生日,大長公主都不想辦這壽宴了,借口是鐘祥托夢了,說這樣排場不好。章嶟卻又湊了上來,問道:“那您想要些什么呢?”

    大長公主算是怕了他了,萬沒想到自己強橫了一輩子,竟然被這個小輩給拿捏住了。她也不想章嶟再安排她曾孫們的前程了,這玩兒看起來就是個陷阱!老太太想了一下,張張口,又搖頭了:“還是……算了吧。”

    章嶟再三催問,大長公主才提到了一個人——霍云蔚。“那孩子可惜了呀,你們慪氣也夠了吧?他呀沒有壞心的,又能干!現在京城這么好,叫他回來看看嘛!你爹要是活著,也會想他的。”

    老太太跟霍云蔚也熟的,霍云蔚是管她閨女叫“姐”的人,她怎么會不關心呢?甭管怎么樣,先把人撈京城來再說!賀州雖說是老家,水土宜人,終不如京城。

    章嶂想了想,說:“也好。”

    大長公主還以為這回是白費口舌呢,不料一說就成,她也驚訝了:“真的?要是礙著礙朝廷的大事兒,你也別只聽我說。我老了,就是想看著大家伙兒熱熱鬧鬧的,朝廷大事我也不懂。你可千萬別……”

    章嶟道:“您放心,我有成算的。如此盛世,他是該回來盡一份力啦。”

    親娘啊!我是不是闖禍了?!大長公主幾十年來再次想叫娘,這皇帝不是個暴脾氣么?他怎么就同意了?章嶟脾氣暴戾的時候她看不順眼,一旦好說話了,老太太心虛了。

    高一腳低一腳地從宮里出來,她說:“快!把他們叫過來!我咋覺著味兒不對了呢?!”

    第302章 人禍

    老太太有召, 天大的事兒也先放一放,何況公孫佳正閑著呢?她很快趕到了鐘府,趕到的時候鐘源還沒回來, 就只見大長公主拄著杖在屋子里轉圈兒。

    公孫佳極少見到她有這樣的情況, 試探地叫了一聲:“外婆?”

    大長公主一口勁兒松了, 就近扒拉了張椅子坐了下來:“哎喲。”此時她才覺得腳疼,彎下腰來揉了揉腳, 說:“可算來了, 坐!”她也不等鐘源回來, 就先把自己如何說、章嶟如何答、自己如何擔心合盤托出。末了問:“這不會出什么事兒吧?我看這皇帝這陣子不對勁兒啊!”

    哪兒不對勁她不能細數, 但是憑人生閱歷, 她就覺得這里邊肯定有故事!

    公孫佳道:“別急, 他早就不對勁兒了, 他的小心思瞞不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