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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人在側 第184節

    喬靈蕙虛弱地笑了:“那我也就還沒死。藥王啊,我怕死了,要是我死了,我這一家子,也只能交給你當累贅了。”

    公孫佳道:“什么累贅?我都給安排好了,你好生歇。”

    喬靈蕙吃力地搖了搖頭,先沒要求看新生兒,而是說:“不省心。”

    公孫佳冷笑道:“我新上了一本,甭管哪個宗室,能出頭都得謝我。且要做出事業來,還得求我給安排靠譜的幫手。我就能把姐夫、外甥給安插到一個合適的地方去。”

    這宗室考核的事情,在給宗室定期核查婚姻的時候她就想到了,當時以為在宗正寺得呆個三、五年的,她可是有一整套的規劃的,保證自己既然在宗正寺也能掀起風浪來影響時局。先成家,再立業,宗室生老病死雞血咸魚她都能插上一手!

    順便擴大自己的勢力。

    現在這一手插得更深!不過是照著之前的規劃走而已!余盛不好講,余威這個姐夫,還是父親舊部的兒子,對余威的安排還在余盛之前呢。

    喬靈蕙安心地睡去了:“行,你也別太累了,咱們都年輕,不急。”

    第174章 不問

    該干的早就干完了, 怎么也得等到太子和政事堂把規則定下來,看看最后選出來的都有些什么人,再決定把余威往誰那里安插。事情正向著她所期望的方向發展, 又還沒到出手的時候, 那還急個啥?

    不急。

    公孫佳給喬靈蕙掖了掖被角, 一旁鐘秀娥打起精神說:“你去歇著吧, 這里有我。姑娘家不該在產房里呆著的。”

    公孫佳收回手, 看著食指指甲縫里仍然有一道細細的血線,皺了皺眉, 說:“好。”剛才不覺得,現在才覺得屋子里悶得要命, 氣味也不好, 她有點想吐。

    出來吐納幾下,公孫佳一聲不吭地又進了隔壁偏房——余盛還在那里呢。

    余盛暈暈乎乎的, 還沒醒過神來, 他也差不多一夜沒睡, 強打著精神眼睛半睜著。公孫佳一進來,他就磕磕絆絆地跳了起來:“阿、阿姨?”

    公孫佳已經非常累了, 仍是搶在余威回來之前要審一審這個破外甥。昨天夜里, 他說了什么可能自己都記不太清了,可公孫佳記得很清楚。她昨天逼問余盛的時候,余盛說了一句:“這個時代有好的那個婦醫科圣手還沒出生……”

    當時公孫佳著急自己親jiejie, 沒有再深挖, 現在生也生完了, 該收拾余盛了。

    余盛一宿沒睡,腦袋已經不大做主了,對上公孫佳一雙眼睛就是一個哆嗦——她已經有些正經書上寫的那種感覺了。等到廚房來報, 說早飯全準備好了,夫人問君侯在哪里用飯的時候,公孫佳已經把想知道的都從他嘴里掏出來了。

    慢悠悠地說了一聲:“我回房吃,把普賢奴帶到他原先的屋子里去。”

    余盛最大的秘密說完了,心里竟是非常的輕松,也不再擔心“傻白甜小姨媽”了,也不再想“要怎么在恐怖大佬手下活命”了,反正就是,愛咋咋地吧,他躺平了。再壞又能怎么樣?燒了他?應、應該不至于吧?

    公孫佳沒有馬上燒他,一擺手,余盛依舊有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吃了一大盤的點心,余盛內心平靜極了。他忽然之間就想與這世界和解了,最大的秘密被揭穿,他不用再“隱瞞”又或者“痛苦于一知半解”他解脫了。接下來,他等安排就是了。

    阿姜扶起公孫佳,低聲問道:“不問問他嗎?他知道以后的事兒,咱們……”

    “夠了,”公孫佳輕聲說,“知道得太多未必是幸事。他要是說我明天就死了,我今天這頓飯還吃不吃了?再說……”

    公孫佳輕笑一聲:“他在府里養這幾年,你看他是個可靠的人嗎?他知道的就都是真的嗎?你給他一本書,他能原樣給你背下六成就不錯了。這等大事,問他?我不如問我自己!”

    單宇來得晚,沒經過余盛最初犯蠢的時候,一時不知如何開口。元錚想了一下,對阿姜道:“阿姜姐,你想想這位小郎君平素的為人。”

    “什么?”

    “憨厚,單純,膽小,但是……”元錚道,“還算善良。不問也知道,要是君侯未來有什么不好,他早該急得上躥下跳了。可他就是討好君侯,君侯未來可期。”以元錚與余盛相處的經驗來看,余盛更關心的是公孫佳是不是當家做主了,看來只要公孫佳堅持住,將來就沒什么壞結局。

    阿姜就愿意聽這樣的話,說:“那就好!君侯,累了一天一夜了,吃點東西歇了吧。后半晌怕就要有客來了。”

    公孫佳道:“就算沒客人,我這幾天也是不得閑的。”不辦交割也得走親訪友。

    她累過了頭,壓根就不想吃東西,勉強喝了半碗粥就去睡下了,直到后半晌才被阿姜叫醒——外婆家來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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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靈蕙生孩子,對鐘家不算個事兒,只因公孫佳重視親jiejie,姻親們才格外的關注一下。得知喬靈蕙經歷兇險生完了孩子,靖安長公主就打發了人來慰問。

    這是一個信號,公孫佳才在朝上奏了一本,之后便再無動靜,哪怕朝臣不關心,宗室也不會不注意她。太子那兒估計還沒商量出個定案來,她既是首倡之人,之前在宗正寺事情又做得漂亮,在這件事情上是有發言權的,必然有宗室想走她的門路。

    她且得準備著。

    登門拜訪其實有不少的講究,比如有的地方就講究好事不能在午后。但是京城不一樣,有身份的人大清早就得上朝,這些人走親訪友沒個準時定點,更多的是在散朝回家之后。

    公孫佳在外婆家來人之后就爬起來了——她jiejie生孩子,多好的交際機會?

    擱別人家,先女眷探路,探到她這兒,她就是朝廷命官,宗室們大可以親自過來,十分的方便。

    打發走了外婆家來的人,公孫佳的腦袋重新轉了起來,把余盛拎了過來,看這貨萎靡的樣子,又好氣又好笑:“你那是什么樣子?打起精神來!這是你余家的好事,你哭喪著臉做甚?”

    余盛快要熬不住了,他睏得要死,苦哈哈地:“是!”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眼淚跟著哈欠一起出來了。

    公孫佳看他這個蠢樣,說:“這兩天我給你告個假,你休息一下,就在這兒幫著招待客人。三日后回去上學,過兩年安排你出仕,你給我老老實實的。”

    “是!”余盛答應得干脆極了。

    干脆到單宇狐疑地打量著他,覺得他不太正常,給元錚使眼色,示意:就這?你覺得他沒問題?

    元錚看了余盛一眼,余盛對“小姨父”是很自覺的,不等元錚問,余盛撓撓頭:“我已經被阿姨看穿,還有什么好擔心的?阿姨要是早些揭穿我,咱們還能都更輕松一點。”他被打擊得太大了,凡他所恃,在真正的金大腿眼里一文不值,他從來沒有看清過大佬,大佬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就把他看得明明白白,仿佛有一雙高懸九天之上的眼睛。

    余盛承認,他感受到了什么叫降維打擊,一點也不想掙扎。什么掌握了先進了千年的知識,知識是先進的,可他沒有掌握。

    這熊孩子對金大腿有一種莫名其妙的信任,總覺得金大腿對他很慈祥寬容,既然如此,應該早早地坦白的。這“被俘”和“起義”待遇肯定有別,余盛有點后悔,做人這方面他到底太嫩。

    公孫佳道:“你的來歷,不許再提,我不管你知道什么事,都給我爛在肚子里。從現在開始,你就只是余盛,只是你娘的兒子。”

    “是!”

    一個口令一個動作,余盛溜得飛快,公孫佳有些失望地嘆了口氣,這個外甥終究還是不能頂用。

    然而容不得她多感慨,很快,客人來了。

    先來的是鐘英娥,看望外甥女是其一,公孫佳那道奏本是其二。

    鐘英娥對公孫佳說:“他們說太子挺看重這事兒的,他們一旦上心了,事情就會很快!你離了宗正寺,我也要用再去那兒浪費人情,我自會找宗正說去。我就問你一件事——怎么考?你幫我看看,我家里那幾個真考起來成不成。要是成了,咱們就拼一把,不成,再想走別的路子。”

    延安王府的兄弟姐妹雖是異母所出,由于男女主人過于奇葩,竟讓這些子女的手足之情很能看得過去。鐘英娥對庶出的子女也沒什么刻薄的心,倒幫著來問一問公孫佳。

    公孫佳道:“現在說這個未免太早,這事兒不歸我管。”

    “你沒跟陛下說要怎么考嗎?”

    “殿下問過我的看法,不過還沒有定論。”

    鐘英娥想了一下,說:“那等有了個結果,你幫我參謀參謀。哎呀,你表哥我當然是信得過的,不過我想,這件事兒上你肯定比他能知道得多。我不問你問誰呀?”

    公孫佳答應了。

    鐘英娥樂了:“那你忙,我找你娘說話去。”

    當天,也就只有鐘英娥這樣能直接找上門的親戚過來,其他宗室家還有沒得到消息的,消息靈通的如燕王等,也只是派人送了拜帖來,想要約個最近的日子登門。

    單良拿著一疊的拜帖,隱隱又找到了昔年驕傲的感覺,將單宇和元錚拎了過去,給他們講過去的故事,告訴他們應該如何安排。公孫佳倒做起了甩手掌柜,不再管這個事,準備第二天去拜訪朱勛、趙司徒,又給容府等處送拜帖,也約時間。

    哪知計劃沒有變化快,好好的休假,在第二天又泡湯了——皇帝再次召她入宮。

    無論公孫佳有什么計劃,都得往后推一推了,想來大家也都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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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孫佳心里是疑惑的,她不知道皇帝現在還能找她有什么事兒。宗室考核的事情,自有太子總攬,太子做這些是很在行的。哪怕太子不行,皇帝自己的水平更高。她巡邊的事情也早就匯報完了,在心里檢查一遍,并無疏漏。

    那是為了什么?

    公孫佳慢吞吞地走在宮廷空曠的廣場上,她以前還做縣主的時候都能得個肩輿坐著,現在出仕坐官反而沒這個優待了,只給她保留了一根手杖,以及兩個扶著她的侍女。

    引路的小宦官說:“陛下在娘娘那里。”

    “娘娘?”公孫佳想了一下,心道,難道是為了岷王?如果是為了岷王,皇后大可以單獨跟她通氣,不必在皇帝面前呀……

    慢吞吞地穿墻過院,進了后宮的區域內,鄭須已帶著一副肩輿過來了:“進了這里還請升坐,咱們快著些,陛下等急了呢。”

    肩輿走得又快又穩,很快到了中宮殿前,公孫佳扶著侍女的手下了肩輿,進殿一看,里面不但有帝后,還有一個岷王——竟真的是與他有關。

    皇帝道:“來了?過來看看。”

    中宮擺了一張大地圖,皇后給公孫佳使眼色。她神色間有點猶豫,她確實是想給兒子謀劃,謀劃里確實有公孫佳的部分,不過她沒有想這么早就溝通。太子那兒還沒個章程呢!今天是皇帝的意思,皇帝也有意給兒子一個機會。

    燕王不必說,是個老手了,岷王可也是親兒子呀!皇后這些年來做得也不錯,沒為親生兒子干過出格的事兒,今天皇后說了一句岷王也長大了,該做事了,皇帝一想,確實如此。天下大勢都在他的心里,略一思索就有了個大概的方向,為了給親生兒子安排得更妥貼些,他把熟悉北邊的公孫佳給叫了過來。

    也就是說,在絕大多數皇族、宗室還在等標準答案的時候,皇帝已經給自己的親兒子預定了名額。

    皇帝現在要做的,就是給岷王確定一個出鎮的地方。這個出鎮不是領兵,乍領大軍是不行的,皇帝要給他一州刺史做,近期就可赴任,一旦有戰事,可與領兵的將領配合。如果有軍事上的天賦,那么一次戰征之后就能看出端倪來,到時候再做別的安排,如果沒有軍事天賦,接著做文官也不錯。

    他老了,是得安排好兒子們了。

    公孫佳聽皇帝詢問,反問道:“北上?不南下嗎?”

    “就要北上。”皇帝堅定地說。

    公孫佳想了一下,說:“那有三個地方,都是必經之路,十分重要。做好了顯眼,做不好更顯眼,遮都遮不住。”指了三個地方,其中兩個是趙、紀兩家撕過一回的。

    皇帝想起來燕王和紀宸的糟心事,冷哼了一聲,給岷王選了西邊的一個州,因為紀宸更熟悉東路。皇后心頭一塊大石落地,與岷王一同謝皇帝。皇帝對岷王道:“在家為父子,出外為君臣,你要是做得好,也是要依國法處罰的!”

    岷王道:“是。”

    皇帝想了一下,這個地方兩家正耗著,一個扳倒另一個,他就把兒子給放過去!兩派人爭得厲害,他也有點煩。

    皇后又有點擔心:“陛下,他沒有經驗呀,萬一做差了,怎么辦?”

    皇帝道:“給他配良材輔佐,怎么還能做差?”

    皇后也不是無知婦人,關系到兒子了,她就說:“莫我哄我!”

    岷王反幫著皇帝勸皇后:“阿娘,兒為阿爹分憂,何懼艱難?”

    皇后依舊搖頭:“多少雙眼睛在看著呢,頭先那幾個刺史真的都很糟糕么?架不住有人嫌他礙事呢。陛下!”

    公孫佳勸道:“娘娘莫急,陛下自有考量,殿下也非庸材。娘娘擔心的,無過于殿下自己無錯反而被雜事拖累,又或者是因為一些不該有的麻煩事耽誤。”

    “我就是這個意思。你說,這可怎么是好?”

    公孫佳看了一眼皇帝,皇帝無所謂地點點頭,公孫佳道:“陛下已給了辦法了,配合適的輔佐之人就好了。”

    皇后還是不放心:“一場大戰下來,真正的棟梁之材圍在他身邊豈不是浪費?要不是能人,我又不放心。”弄得岷王尷尬了起來,訕訕地叫了一聲:“阿娘!”

    公孫佳想了一下,說:“娘娘想要什么樣的人呢?”她給自己在皇后面前的定位很準確——貼心的晚輩,還能給長輩平點事。看皇帝也沒有反對的意思,她就順著話往下講了。

    皇后道:“文書、庶務等等,自有章程,不用我管。得有人能幫他與人套個交情,別有了急警的時候,各人只顧自己,把他給閃了下來。我知道尋常人不敢這么干,可是平日里不燒香,急時抱佛腳用處也有限。得要與邊將熟識有交情的,不會有‘急時’才好。”

    這就是皇后專注公孫佳的點了,公孫家在軍中,熟!

    皇帝問公孫佳:“有何人可薦?”

    公孫佳道:“那要看陛下給殿下配什么樣的文臣了,總要有個性情合適的才好。否則,兩個人都有才,卻不對付,豈不要內耗?”

    皇帝道:“你認識的,謝普。”御史臺前任老大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