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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傅鴻與百般敷衍地應了一聲,忽然來了舊事重提的興趣。 “你現在,還有和姓張的聯系嗎?” “聯系?”江玥想了想,“沒有誒。班群聊天那種算嗎?不算的話,那就是沒有。” 傅鴻與有點詫異:“一點私下聯系都沒有?看不出來啊小兔子,還挺知道潔身自好?” “那沒辦法呀,誰叫我有你這么個偏執先生。要是不小心又招惹到你了,天知道你要弄出什么幺蛾子事情來報復社會。” 江玥熟練地把話題的矛頭掰了回去,對準傅鴻與。 “嗯。”傅鴻與也頗為不要臉地安然接過,“思想覺悟很高、” “切!”江玥看不下去,在被窩里掐了一把先生的手臂,“先生就不要胡猜亂想啦,我和張俊宇真的什么都沒有——我們之間的關系,其實也沒有先生猜想得那么好。 “和先生結婚領證之后,我就不怎么跟他來往了;他去了國外留學,應該有了新的生活圈子。總而言之,他就是我人生中一個再簡單不過的過客啦。” 傅鴻與很滿意于這個回答,點了點頭:“很好。” “哼,我不和別的同性來往了,先生就覺得‘好’!” 江玥哼哼,勞累地往傅鴻與肩上一靠。 “但其實,就算有來往也不會怎樣。先生對我來說太獨特太獨特了;先生的存在,已經成為了我生命中最最最重要的一環。 “我被先生侵占得太過徹底,連骨頭里都被先生刻上了專屬的姓名。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我無法離開先生了——我無法離開、離開傅鴻與了。” 小兔子突來的情話輸出,打得傅鴻與飄飄欲然。剛剛才壓下的情|欲,這時候又嗅聞到了花火燃燒的味道,和沖動一塊涌上神經中樞。 “今晚怎么這么會說話了,嗯?”傅鴻與抓過赤身的小兔子,啃了一口小家伙柔嫩的香唇,“玥玥,今晚還想不想再來一次?” 傅鴻與沒有被原聲本能控制住行動,而是很好地壓抑了情|欲,在動手之前詢問了江玥的意見。 然而,等他啃吻完小兔子的嘴唇后,他卻發現小兔子的眼睛里,寫滿了莫名其妙的悲涼和憂傷? 今晚這是……怎么了? “不想做就不做了,不強迫你。”傅鴻與手忙腳亂,急忙抽了面巾紙給小家伙擦臉,“怎么了這是,怎么這副表情?” 江玥搖搖頭,繼續用楚楚可憐的目光看著傅鴻與:“先生,我之所以對你說這些話,是想要你明白:我很愛、很在乎先生。 “我明白先生不想讓我受傷害的心情。在備孕期之前,我仔細了解過男性生子的隱患,以及生育過程中可能會有的危險。” 江玥知道的,江玥都知道的。 生育這個事情,說難聽了,就是一個“生或死”賭注。現代社會依靠科技的進步,將生的概率大大提高,但死的情況,也并不是完全沒有。 傅鴻與太在乎他、太愛他了,以至于不愿意讓江玥去冒險——哪怕失敗的概率非常微小,哪怕死的概率非常微乎其微。 “我是了解過之后,做了非常非常多的思想準備、以及思想斗爭,然后才跟先生提議要孩子的。”江玥說著說著,眼睛就變得紅紅的,“我是經常想事情不全面——老是三分鐘熱度。但在備孕要寶寶的事情上,我真的特別特別認真!” “好好,我知道。”傅鴻與忙著安撫江玥的情緒,“我也沒阻止你備孕啊。我今晚耕耘得這么賣力,不是挺配合你的嗎? “別哭。你一哭,我腦子都快不轉了。” “人家忍不住嘛……”不被安撫還好,一被安撫,江玥這眼淚就更兜不住了,自己胡亂抹了一把,“怎么辦呀?萬一真是因為我當初吃了太多避孕藥,所以懷不上寶寶,那我……那我怎么辦呀?” 那也太可惜、太遺憾了吧!? “人家就想要一個和先生共同撫育的小崽崽嘛!怎么就這么難呀?” 江玥這一鬧,傅鴻與的腦子真的就轉不動了,急忙捏了捏眉心,穩住情緒。 “是不是今晚把你弄得太累了,所以你脾氣上來了?”傅鴻與認命地起身,抱起哭啼啼的小家伙,“別哭了。我明天陪你去醫院做個檢查,聽聽醫生怎么說,然后我們再下結論,行不行?” 江玥又抹了把臉,這才止住了哭泣,哼哧哼哧地抽泣:“嗯。” “小東西,凈喜歡鬧騰。”傅鴻與沒好氣地刮了一把江玥的鼻子,“走,洗澡去。看你哭得那個臉,街邊的野兔子都沒你臟。” 江玥在傅鴻與的頸間蹭蹭,不服氣地辯解道:“這里是華安——是城市!又不是原始大森林,街邊哪來的野兔子?” “是,是沒有野兔子。”被小家伙蹭了一脖子眼淚,傅鴻與壞心眼地報復,啃了口小嬌妻的下巴,“最野的這只,被我撿回家了。” …… 隔天下午,傅鴻與兌現了承諾,叫管駿預約了當初做婚檢的那家私人醫院后,親自開車帶著小嬌妻去做身體檢查。 傅鴻與開的,是江玥最愛的蘭博基尼大牛。系好安全帶后,江玥坐在副駕駛座上,恍惚地覺得這個場景像在哪里見過? “這個情景,和當年我們要去做婚檢時一模一樣!”記起來后,江玥興奮地在座位上左搖右擺,“先生,當時你也是親自開著這輛車、載著人家去醫院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