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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是溫母第一次給她命題時所畫的作品。 后來,她多年后, 再次練畫之時, 魚也是練習最多的。 她的大哥溫文彥和jiejie溫胭脂亦然看過她畫的“魚”。 也是偶然,先前溫母是不想讓溫雪翡的畫技提前曝光的。 但事實就是巧合發生,一次溫母將溫雪翡的畫作帶回了書房,未能上鎖封存。 外間回來的溫文彥看到, 以為是溫胭脂所畫,大為震驚,且受觸動,興許是沒想到溫胭脂在短時間內畫技竟然練就如此精湛,頗有更上一層樓之感。 溫文彥連忙拿起畫作去尋溫胭脂,想同自家meimei好生交流一番畫技。 誰料,溫胭脂看了一眼便是愣怔。 好一會,她聲音有些發干道。 “大哥,這不是我所畫。” 后來,溫母趕來,誤會解除,幾人這才知道了溫雪翡的卓越天賦。 但之后,就有了朱棋的事。 溫雪翡知道朱棋一事,不關自家jiejie的事,倒也沒有多心生芥蒂。 之后,她忙于月遲雅集,也鮮少同jiejie交流。 今日,見jiejie站了出來。 溫雪翡將心比心,也在想著,jiejie是不是有一些不舒服的情緒。 像是眼下…jiejie好似在跟她暗自較著什么勁兒。 但溫雪翡看著溫胭脂恢復如常的冷漠,又懷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正好,這次宮宴所設之花園,便有一處池塘,可供觀魚。 兩人先是一起觀察了一炷香的時間。 然后才各自走回了自己的畫案前。 為免打擾,眼下宴席已撤,場中央設了兩個畫案桌,臺階之上的位置坐著平樂帝。 左側矮桌是霧隱居士,右側矮桌是長公主。 其余要同溫雪翡斗畫之人皆在畫案桌之后,或站或坐圍觀著。 而辜長思則靜靜站在離溫雪翡不遠的一個位置,從他那個角度,他只看得見溫雪翡。 也好似說明,他對旁人漠不關心。 先前平樂帝有讓辜長思去坐,他只單單搖頭,沒做聲。 平樂帝不解,開竅的長公主卻沖著平樂帝擠眉弄眼道。 “辜世子這是心疼自家未婚妻,與她同甘共苦呢,皇兄就不要拆了辜世子的一片心意。” 眼下正值午后,是日頭最為毒辣之時。 作畫一旦開始,溫雪翡又是要同這么多人斗畫,少說也得好幾個時辰,期間又要一直站著。 辜長思面上不說什么,但選擇了同溫雪翡一起站著。 意思不言而喻。 平樂帝聽完,眼神有一閃而過的訝異。 他明顯還有些消化不了,印象中冷心冷肺的辜長思竟忽然有了喜歡的人,還能為其做到這種地步。 意識到這點的人,似乎也都還在消化。 倒是溫雪翡后知后覺,或者眼下的她對于辜長思的心意,還處于迷迷糊糊的狀態,所以她未能發現這點。 辜長思那群愛慕者,立馬眼熱,只覺溫雪翡身在福中不知福,也不知道辜長思到底喜歡她哪一點。 呆鵝也在問著重離。 “辜世子這般心意,溫二姑娘好像沒有發現,辜世子不是白做了嗎?” 重離卻道。 “你懂什么?愛情又不是做交易,不是每一個付出,都需要得到對方的回饋的,如果做得每一件事都要考慮得失,考慮對方能不能看到,這樣的愛情也太市儈了吧。” “再者,我琢磨啊,辜長思用他的方式陪伴溫雪翡這件事,他也不想溫雪翡知道。” “畢竟,他不想影響溫雪翡畫畫。” 呆鵝似懂非懂。 但溫雪翡確實是全心沉浸,沒有被外界打擾分毫。 紅布錘落鼓。 作畫開始。 時下流行的花鳥圖,沿襲著前朝院派“黃家富貴”的風格,是工筆花鳥圖。 所以,會先用碳筆在宣紙上打下底稿,再用極細的線條勾勒,最后著以明色,模糊線條,達到栩栩如生的逼真之效。 溫胭脂便是走的這個路子,她的工筆畫在盛京極為有名,眾人見她初初落筆,已然將先前池塘里的魚兒畫出了個大致模樣,就連魚兒身上的光影鱗片細節,以及池里泥土的深暗顏色,都勾勒的十分清楚完美。 一時,眾人不由感嘆,高手就是高手,一出手就能見高下。 但溫雪翡卻遲遲未動。 而是盯著自己的畫看了一會,其后,她閉目微闔了一會,仿若思考。 約莫過了半刻鐘,她才開始執筆。 可在她執筆的瞬間,訝異出現在眾人的眼里。 因為,溫雪翡沒有拿碳筆,而是直接拿了墨筆。 這便意味著,她不打算畫底稿。 要知,工筆花鳥畫極重線條,且得又細又精才行,分毫不能出錯,于此才會先用碳筆打底。 除非是多年功力的老畫家,才能說完全脫離碳筆,直接用上墨筆。 便是溫胭脂這般在工筆畫上有名之人,今次因為這場賽事的重要,她也沒有貿貿然直接用墨筆,而是謹慎地先用碳筆打底。 溫雪翡這一動作,好些人都不覺她是狂妄了,更是覺得有些無語。 或是說,有些憤怒。 她到底是不是在認真對待這場比賽? 有在認真的尊重對手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