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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天臺種菜 第42節

    得,這下也不用再講價了。

    徐新志嘆了口氣:“彤云,要不你先回去吧?”

    張彤云有些委屈:“我也是想幫你拉客。”

    她一個孕婦站在這里幫忙說情,總能拿到幾分同情分,之前試過幾次了,人家看她一個孕婦,想說價的人多少就張不開口了。

    徐新志張了張口,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倒是顧秋看了個全程,覺得徐新志那老婆也挺有意思的。

    這種時候居然還想靠博取同情的辦法賺錢,可有多少人吃這套呢?

    大家都富裕時,自然不吝嗇自己的同情心,但現在人人都苦,大家同情自己都不夠呢,哪里還有多余的愛心去同情別人?

    徐新志看到了顧秋。

    “顧同學!”

    顧秋走過去:“新工作?不錯。”

    徐新志不大好意思地笑了笑,對他來說蹬三輪可不是什么體面的活:“你這背著包是要去哪嗎?對,你是要去縣醫院吧,坐我車吧。”

    現在小區里人都知道,顧秋自掏腰包給1802的鄰居看病,有人說她傻,但更多人覺得她這做法很難得,很有人情味。

    顧秋本來在這小區幾乎是非親非故,但因為這件事,再加上之前被異生辦帶走最后卻能全身而歸的光輝事跡,人緣竟然變得很不錯,走在路小區里常常能被人打招呼。

    顧秋想到包里的面粉,說:“先不忙,我想問問你們家有沒有多余的錢。”

    “啊?”徐新志愣了下,“你急著用錢啊?”

    “對,醫院那邊要結賬了,醫藥費也漲了,一天一個價,我沒有那么多現金,我可以……”

    我可以拿糧食跟你們換錢。

    顧秋是想這么說的。

    然而她話還沒說完,張彤云突然插話說:“我們家一時間也拿不出那么多錢,欠你的那筆房款,能不能再緩一緩啊?”

    顧秋看向她,張彤云皺著眉頭,手放在腹部,很為難的樣子,說:“我們新志才蹬了兩天三輪,還沒賺到那么多錢,之前家里也沒多少存款了,所以能不能再緩一緩啊?,當然我們肯定會還的,該多少錢就多少錢,一分都不會少。”

    顧秋微微挑了下眉梢。

    如果沒有最后這一句,她雖然有些不喜歡這人的做派,但也不會多想,但加上這一句……

    當初她以9800一平的價格賣給徐家房子,那套房子價值88萬,已經支付50萬,就還欠顧秋38萬。

    而張彤云說,這38萬一分錢不會少地還給顧秋,她的潛臺詞很明白了,那就是一分錢也別想她多還。

    但要知道現在物價漲得飛快,三天前從縣醫院到金桂園,車費還只需要800,今天就要2000了,所以錢是越來越不值錢,就只是個數字了。

    今天的38萬,和幾天后的38萬,那能是同樣的價值嗎?

    張彤云這是什么意思?

    我對你好聲好氣好態度,你卻拿我當冤大頭?而且還是智障型的冤大頭?

    其實顧秋根本沒想要徐家還錢,當初賣房子時,人家五十萬首付給得痛快,讓她能及時有錢搞裝修,顧秋承情,這是其一,黃阿姨在學校里對她頗有照顧,這是其二。

    基于這兩點,再加上末世后錢也不值錢了,所以她從來沒想過要徐家還錢。

    如果不是對方提起,她壓根都忘了這事。

    但她不在意這筆錢,不代表她愿意被人當傻子算計。

    徐新志當然也聽出張彤云是什么意思,他瞪了張彤云一眼,對顧秋說:“三十八萬一時之間確實湊不出來,但一二十萬應該是有的,我這就去湊給你,夠不夠啊?”

    顧秋看了他一眼,他一句話里說了兩個“湊”字,前面那個也就罷了,后面還用這個詞,不就等于說,這一二十萬也是得勉強“湊”才“湊”得出來嗎?

    如果她說不夠,是不是就顯得她特別不近人情?

    顧秋臉色淡了下來:“不用了,你們把錢湊齊了再一次性還給我吧。”說著她看到一輛三輪車騎過來,車夫有點面善,正是之前拉過她的那個樂觀憨厚的中年人。

    徐新志有些不好意思:“那我拉你去醫院吧,不收你錢。”

    張彤云臉色微微一變,不過沒有反對,反而順著徐新志說:“是啊是啊,讓新志送你去醫院。”

    顧秋心中哂笑,她會缺這兩千塊車費嗎?她說:“不用了。”

    她朝那輛三輪走過去,等上面的乘客下來,她對車夫說:“縣人民醫院去嗎?”

    車夫還認得她,一看她就笑了:“是小妹你啊,來來,上來。”

    之前那個大媽講了一圈價,沒有人愿意以低于兩千的價格拉她,看到這邊立馬過來:“我也要去醫院,小姑娘,我們拼車吧,我幫你付五百塊怎么樣,那你只用付一千五啦!”

    顧秋皺眉道:“一個人是兩千,兩個人就是四千,人家師傅是用腳踩車,車上坐兩個人和一個人能一樣嗎?”

    “哎呀,就是稍微重一點點,拉一個也是拉,拉兩個也是拉,師傅你說是不?”

    這中年車夫一個外地人在這里打拼這么多年,最會的就是看眼色,他已經看出顧秋臉色不太好了,一個能用食物付車資,另一個卻只想花五百塊蹭車,這兩個人里向著哪一個還用說嗎?

    他趕緊擺擺手:“兩個拉不了,最近吃不好,沒力氣,大姐你坐別人的車吧,小妹,咱們走吧。”

    等顧秋上車,他趕緊一踩腳蹬,車子滑了出去,任那大媽在后面追了好幾步,罵罵咧咧的。

    顧秋有些煩躁地閉了閉眼,車夫笑道:“只是想占點便宜的人還算好了,昨天我拉一個年輕小伙子,長得人模狗樣的,非跟我說車費太貴了,砍了半天最后給了我一塊錫紙包的巧克力,說是什么外國貨,結果是被黑雨泡過的,幸好我家狗鼻子靈,聞了出來。”

    顧秋笑了笑,這車夫真的挺有意思的,能看臉色還會說話。

    她把心里那點不悅拋開,和車夫聊起來:“現在碰到來歷不明的食物要小心。”

    “可不是?有的人啊,就是太壞了。我家那邊有人用十幾萬買了幾斤rou干,結果怎么樣,也是被黑雨泡過的,那戶人家的小孩吃得最多,當天晚上就變成喪尸,把家里人都咬了。”

    這個話題就有點沉重了,論壇里每天都會有很多這樣的帖子,顧秋不愛看這些,因為看了也改變不了,不如不看。

    過了一會兒,眼看醫院到了,她忽然問車夫:“我手里有幾斤小麥面粉,想換成錢,師傅你知道哪里能換嗎?”

    車夫拉下手剎,三輪吱的一聲平穩停下,他回頭問:“小妹你要賣面粉?”

    “嗯。”

    “那你賣給我呀,我買!”

    最后顧秋以一斤面粉一萬塊的價錢賣給車夫六斤,車夫身上沒那么多錢,急急地找相識的借,顧秋則先進了醫院。

    這一進來,她就發現病人果然多了很多,而且大多是身材瘦削得厲害的。

    顧秋慢慢停下腳步,在醫生詢問病史的時候聽了一耳朵,這些人竟然都是東城來的,東城那邊有個中醫院,中醫院已經住不下了,這些人才來了縣醫院。

    顧秋看了看那些瘦削的病人,嚴重的血氣不足,但他們身上并沒有綠毛怪的氣息。

    她一路思索著去了住院部。

    病房里,老太太精神不錯,比上午要強不少,老大爺也醒了,但比較虛弱,人躺在床上,胸口一下下起伏著,說話有點含糊不清。

    “老大爺身體損傷得更厲害,而且年紀也更大,以后就是要靜養,多吃點有營養的,別的我也說不上什么了。”醫生跟顧秋交代道,“現在床位很緊張,你們要是方便的話,就今天出院吧。”

    顧秋點頭謝過醫生,正好那位車夫也湊齊錢了,顧秋讓他再叫一輛車,停到住院樓那一側大門口,然后叫他進來,請他和護工一起,一人推一個輪椅,將兩位老人送出院,她自己則去結清了費用。

    一共支付了四萬多。

    兩輛車接了人,顧秋也給護工結清了工錢,之后馬不停蹄地趕回金桂園。

    到了金桂園,顧秋又請兩位車夫把老人背上樓。

    “哎呀,你們出院啦!”

    “大難不死必有后福,老太太你們有福啦,有這么一個善心的鄰居。”

    金桂園里人們津津樂道,在顧秋一行上去后還說得熱鬧。

    “這個顧秋讓那兩人把老人背上樓,要給錢的吧?”

    “當然要給錢,那可是十八樓!不給錢誰給你白干活!”

    “真是有錢啊。”

    “不有錢也不能天天來回醫院,光車費就多少了。”

    人們說著說著,就說到了徐家人,顯然不久前金桂園門口那點事已經在小區里傳開了,就連當時張彤云說的話都被人惟妙惟肖地學了出來。

    “你放心,該多少錢就多少錢,一分都不會少還的!”有人學著這句話,其他人都笑了起來。

    “真把人小姑娘當傻子呢,這點心思誰看不出來?要真是有誠意還錢,就算上貶值的數給人家還過去。”

    “那可得好幾千萬了吧,他們哪里舍得?張彤云還跟人說,那顧秋跟他們要錢,她有多為難呢。”

    “欠債的是大爺,一點也不假,搞得人家是跟他們借錢似的。”

    黃阿姨站在人群里,聽得臉色越來越難看,有人看到她,就笑著問她說她們家準備幾時還錢。

    黃阿姨又羞又愧又無地自容,勉強說了幾句就趕緊走了,回到家看到兒媳,她臉色就沉了下來:“你跟秋秋到底怎么說的,我們家欠她錢,還錢是天經地義,她現在正好要用錢,你還把她撅回去了!”

    張彤云本有些心虛,但婆婆氣焰這么高,她有點不樂意了:“媽,你說得輕松,但咱家不趁現在錢還有用,多買點給寶寶用的東西,以后可怎么辦?還債什么時候都能還,但過了這段時間,以后可能有錢都買不到東西了!”

    黃阿姨張了張嘴,看看她的肚子,最后泄氣地坐下來。

    張彤云看她這樣氣順了幾分,嘀咕道:“整天秋秋秋秋的,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親閨女呢!”她摸摸自己的肚子,她嫁的是獨生子,她可不認什么小姑子。

    黃阿姨忽然沉著臉站起來出門。

    “媽你去哪里?”

    “我去看看秋秋那里有什么要幫忙的。”

    張彤云皺了皺眉,但擔心顧秋亂說話,只好跟了上去。

    ……

    顧秋可不知道別人怎么議論她,她進屋拿了幾根黃瓜、幾個面包、兩瓶礦泉水,和一袋兩斤重的面粉一起裝進一個袋子里,等兩個車夫把老人送上樓,就把這些東西一起給他們:“辛苦了,這些東西你們拿去分了吧。”

    中年車夫滿頭大汗,喘得厲害,兩條腿都有些打顫,卻還忙擺手:“已經拿了你六斤面粉了。”

    “那是我跟你換錢的,不算,這十八層樓梯不能讓你們白爬。”

    兩人推辭不過,只得接了過來,中年車夫還給顧秋留了電話號碼,說再需要找人幫忙時,可以找他。兩人下樓時,那個年輕的車夫把手搭在中年車夫肩膀上,笑瞇瞇地說:“鐵叔,還有這種好事就喊我,這么一趟,就掙了這么多呀!”

    周鐵沒想到他前公司老總的兒子還有叫他叔的時候,從前吊兒郎當的一個公子哥,一場黑雨,爹死了,公司被搶了,孤兒寡母被趕了出來,短短幾天就懂事得像變了一個人,見他看著黃瓜吞咽口水的樣子,周鐵覺得挺難受的。

    他也拍拍年輕人的肩膀:“成,以后還叫你。”

    大樓前還圍著說閑話的人,看到他們出來,手里拿著東西,那袋子雖然不是透明的,但隱約也能看清里面是什么東西。

    人們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地問,兩人招架不住,一個字都不敢說,趕緊溜了。

    但眾人還是猜測那袋子東西是顧秋給他們的人工費,人們驚訝有之羨慕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