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神君渣后和鬼王HE 第12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的餐廳連接異世界、luanlun之艷嫁貴婿(雙潔1v1h)、戀愛腦(1v1)、七零年代嬌軟美人、重生之全球地窟時代、被迫和上司戀愛了、末世天臺種菜、美強慘求我疼他少年時、八十年代雨很甜、我在星際虐大佬[機甲]
他閉目調(diào)休了很久,佛光打在他身上,似乎天道指引,最終才緩緩賜予他一線生的力量。 謝湛用這一絲好不容易恢復的力量,費力地將儲物袋里的星羅盤取出, 剎那間星芒大振。 羅盤分九層,每一層皆有人名,有多至少,悉數(shù)遞減,唯有第九層,什么名字都沒有,空空蕩蕩,仿佛是一片死地。 他掌背用力撥弄羅盤,將星盤倒翻,在第一層到第二層之間的位置上,他看到了一個格外眼熟又黯淡的名字。 ——程安。 “……” 他盯著那個名字看了許久,最終才算認清自己沒有錯看。 羅盤在他掌心翻飛,如同星斗倒轉(zhuǎn),而在程安身邊,還有一個熟悉卻陌生的名稱,曲無謀。 這兩個名字連在一起,一直在往上走,從不停下,看位置,應當是破妄階內(nèi)。 謝湛眉頭忍不住緊鎖。 平心而論,九道塔中任何阻礙,他也好,修祈也罷,都不當一回事,唯有入口的破妄臺,是最最要命的東西。 他們的名字既然在一起,那便是修祈與程安用一個羅盤。 他雙手虛虛握起,沉黑的眼瞳無聲息布上寒氣,殺氣森寒,襯得有幾分鬼魅恐怖。 破妄階中,同用一個羅盤兩人可以代人償血。 以曲無謀的jian詐,知道破妄臺的效果,他定然會隨意哄騙一個人進來替他還血。 厲鬼還血本就只能還精血,成千上萬滴精血,讓程安死多少遍都不過分。 他不再去想,眼前豁然浮出一柄重劍,他手覆在劍柄上,利用大巧不工的時寸撐著自己起身。 “……你不會要回去吧?”時寸中,曾經(jīng)的長神謝芒,今日劍靈時寸忽然開了口,“九道塔不允許回頭路,你不會不知。剛從破妄里走出來,你又要去以身犯險?” 謝湛看了時寸一眼:“不知又如何,知又如何?” 時寸見他最硬,半是無奈:“知不知,都不要去?!?/br> 佛像見他要往下層走,也十分應景地發(fā)出金燦燦的明光,似是暗示,也似是警告。 可是那光落在謝湛的玄袍上一瞬,便由他的神力消失,代表他并沒有將大道的警告當一回事。 時寸大為頭疼:“你先冷靜。他們的名字既然還在往上走,就證明那個小姑娘還沒有死。否則,她的名字應當已經(jīng)消失了?!?/br> 明明自己 這個劍主從前一直冷漠冷靜得駭人,為何碰上這個叫程安的后生事情,便不大做得到絕對公平謹慎了。 謝湛只是聽了一聽,略一沉思,又道:“讓名字不消失的方法,有很多。據(jù)我所知,沒有一種是讓人舒服的?!?/br> 時寸沉默片刻,直接從劍中跑了出來。 時寸的模樣,與長神謝芒一模一樣。 一個散發(fā)著微光,眉眼和謝湛有幾分相似的人,足夠讓他平靜下來,可是謝湛還是要起身。 時寸虛影透過他的虛影,試圖將他重新扶回去。 “你大可不必將他想得太壞。”見他執(zhí)拗,時寸神情即便,最終道:“無謀兄…未必真的要讓那小姑娘替他還血。” 聽他念出這個名字,連謝湛也愣了一愣:“…你記起來了?” “我終歸不是謝芒,只是九道塔離大道太近,他封存劍中的魂流出,讓人看過他的些許記憶?!睍r寸搖了搖頭,神情有些復雜。 謝芒記憶里,除了謝湛,出現(xiàn)最多的人,竟然是…鬼神曲無謀。 “謝芒從重神那里救過曲無謀,他們便成了友人?!睍r寸臉色越發(fā)詭異,“曲無謀切實沒害過謝芒,他甚至用魂魄造了一棵血樹試圖挽下他的魂魄…當年害謝芒離世的水患……是……” 話音戛然而止,似乎顧忌什么事情,他不再繼續(xù)說下去,只是搖了搖頭:“總歸,我敢斷言,曲無謀并非眾神所說的忘恩負義。劍主,流言害人不淺,以片面之語斷定一人,淺薄了些?!?/br> 謝湛聞言,順勢沉思下去。 確實,他有所偏頗。 正如上一世那個突然而離奇的九子母陣。 九子母明明說要滅世開三千世界,可是那一個陣,只有滅世。 吃力不討好,曲無謀作為一只暗中潛伏了幾萬年的狐貍精,這種事情,他自然不回去做。 曲無謀,或者說修祈只是要逼迫他謝湛回溯時間,保得程安和平。 登上九道塔巔峰的人,可以問出自己的問題,能夠感知大道的人能清楚是誰登上了九道塔巔,卻不能知道對方問出了什么。 曲無謀既然知道他手里 時寸擁有能夠回溯時間的溯天流,那他第一次登塔,只能是為了問這一點。 總而言之,還是為了程安。 如果真是如此,他第二次登九道塔,斷然不會讓程安替死。 謝湛的眉頭依舊沒有松下去的意圖。 這就很有意思了。 修祈有害程安的可能,他震怒、憤慨,覺得程安受人欺騙,修祈保程安,他又有些不對味,心臟如同螞蟻啃噬般憋悶難耐。 大概,這就是……求而不得,怎樣都是錯。 . 程安這一路走了很久,卻發(fā)現(xiàn)周圍的氣溫似乎越來越低。 “我為何覺得,脖頸有些涼。”終于,不斷涌出的枯骨中,終于有一只朝向程安的慘白指骨,即將搭到程安脖頸。 “…再往上走,會更涼的。” 她看不見的地方,修祈總是噙著笑的薄唇失了血色,可是他還是慢悠悠解釋。 “九道塔頂,氣溫比極寒之地,還要冷幾分,我?guī)Я撕煤捅俸ぃo你嗎?” 他一邊溫柔體貼地說著,一,穩(wěn)穩(wěn)抓住要吸食程安精血的枯骨,握著他們手里的骨刺,笑了一聲。 隨即,他將不該屬于自己的業(yè)障骨刺戳進自己的胸膛。 不是要血嗎? 左右只要看得見,誰的血,都可以。 “鬼怎么會冷?!背贪裁讼伦约貉酆熒系陌准?,笑他忽然沒了常識,“你不如給自己用?!?/br> “說得也是?!辈恢挥X中血液一滴一滴流逝,一大半的血跡已然帶走,力氣的迅速喪失讓人有些難耐,又有些發(fā)涼與眩暈。 即便如此,他身形依舊挺峻,甚至溫聲笑道:“早知道,我就不專程去打那只白狐貍了,多害一條性命?!?/br> 面前枯骨消失,白骨零散的縫隙透出的,前方幾乎可以見到頭的去路。 修祈稍稍睜了眼:“馬上就到了哦?!?/br> “那我能摘……” “不能?!?/br> “哦?!?/br> 他笑著輕柔地拍了下程安的腦袋:“在耐心等等,上去再說?!?/br> 他從來深謀遠慮,論智計無人可敵,哪怕是蒼天,他也有興趣爭上一爭。 可是,他失算了。 自己布下的局,成了束縛自己的網(wǎng)。 那一日,他收斂鬼息,失了近乎全身精血,最終走上了三千臺階。 只為向從未祈求的大道求解一件事情。 ——安安,如何救。 第103章 我與狂龍 最后踏上平地時, 程安徐徐松了口氣,她沒有動作,頭后傳來輕柔溫度, 如玉箸的手將白紗取下。 “到了。”修祈將白紗收好, 面色如常, 沒有什么不同, “這里便是九道塔第二層?!?/br> 眼前是一處羅漢堂,菩薩林立, 縹緲的空中響起佛音。 佛塔二層與三、四層相連,整個空間極大,羅漢堂外是黃沙漫天,似乎永遠都沒有邊境。 程安本來拿起星羅盤,想看看他們所處位置,肩膀上卻忽的傳來些許力量,修祈環(huán)著她的腰, 將頭靠在她肩上, 白玉重袍虛虛攏住她的身形, 他眼睛倒是閉了,似是小憩。 幾絲頭發(fā)話落在她掌心,柔涼如黃昏織就。 “…阿祈?” 想著自己這一路平坦無阻, 程安無由來有些心慌,抬手下意識去探他的鬼息。 “那些聲音吵得很。”修祈并沒有阻攔她的動作,任由著她靈識進入,睜開眼緩緩而認真凝著她,唇畔帶了笑,眼角溫柔彎起,說出的話真真假假, 莫名有種耍賴撒嬌的意味:“只是累了,我們休息一會?嗯?” 他那個尾音低沉聽得人有些酥麻。 程安探了一番他的氣息,還算平穩(wěn),只是有些虛浮,似乎并無大礙。 “是破妄階……”程安有些愧疚地皺了眉。 修祈心境看起來堪稱圓融,她確實沒想到,破妄階對他的影響竟然這么大,反倒是她耳畔只有細微到不可聽聞的響聲,很難不去懷疑修祈是不是做了什么。 修祈騙人素來很是有一手。 就算程安真的起疑,也不過是懷疑他是否在心境這點小事上做了手腳,而不會懷疑他瞞了破妄階本身的機制。 修祈裝模作樣地苦笑道:“境有心生,從前的事情,潛移默化間終歸有些影響。上次來時也是這樣。問題不算大,歇息一陣便好了。” 程安瞧他看了好一會,最后應了一聲,牽著他在羅漢像下坐著,又從儲物袋里取出一只玉瓶,倒出三粒大小不一的通明藥丸,遞到他薄唇唇畔。 “你且吃下。” 他倒是一點都沒懷疑,也沒問是什么